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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安东悬案录后续+完结

眼药水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一刻钟之后,周全独自一人走进了审讯室。他低声的问了句:“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情,其实你早就知道孙家的小少爷没有死,亏你想的出来,用一副狗骨头来代替他,这件事也是你跟算命婆婆一起干的吧?”此时的孙茂堂,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沿着鬓角滚落而下,他的表情不断的变换,时而平静,时而慌张,时而恐怖,时而悲伤。周全递过去一条擦脸布,说道:“擦擦吧,很多事情藏在心里很难受,说出来也就轻松了。”孙茂堂接过擦脸布,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,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他长叹一口气道:“都是造化弄人啊,想我当年风流倜傥,才高八斗,怎么就能给一个胡子出身的孙老板当了记事儿管家,其实他们早该死了,只可惜还是因为我无能啊。”周全认真的听着。孙茂堂将自己内心深藏近二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...

主角:周全诸葛智   更新:2024-12-06 16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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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诸葛智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民国安东悬案录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眼药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一刻钟之后,周全独自一人走进了审讯室。他低声的问了句:“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情,其实你早就知道孙家的小少爷没有死,亏你想的出来,用一副狗骨头来代替他,这件事也是你跟算命婆婆一起干的吧?”此时的孙茂堂,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沿着鬓角滚落而下,他的表情不断的变换,时而平静,时而慌张,时而恐怖,时而悲伤。周全递过去一条擦脸布,说道:“擦擦吧,很多事情藏在心里很难受,说出来也就轻松了。”孙茂堂接过擦脸布,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,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他长叹一口气道:“都是造化弄人啊,想我当年风流倜傥,才高八斗,怎么就能给一个胡子出身的孙老板当了记事儿管家,其实他们早该死了,只可惜还是因为我无能啊。”周全认真的听着。孙茂堂将自己内心深藏近二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...

《民国安东悬案录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

一刻钟之后,周全独自一人走进了审讯室。

他低声的问了句:“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情,其实你早就知道孙家的小少爷没有死,亏你想的出来,用一副狗骨头来代替他,这件事也是你跟算命婆婆一起干的吧?”

此时的孙茂堂,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沿着鬓角滚落而下,他的表情不断的变换,时而平静,时而慌张,时而恐怖,时而悲伤。

周全递过去一条擦脸布,说道:“擦擦吧,很多事情藏在心里很难受,说出来也就轻松了。”

孙茂堂接过擦脸布,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,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

他长叹一口气道:“都是造化弄人啊,想我当年风流倜傥,才高八斗,怎么就能给一个胡子出身的孙老板当了记事儿管家,其实他们早该死了,只可惜还是因为我无能啊。”

周全认真的听着。

孙茂堂将自己内心深藏近二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。

二十年前,孙茂堂正直风华正茂,男性的荷尔蒙具有超乎想象的吸引力。

尤其是那些不被宠幸,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女人,她们的人生是不健全的,所以在面对孙茂堂这种男人的时候,会更加容易上钩。

加上孙茂堂的才学知识,掌管着孙家后院的大权,更加容易让那种女人垂涎欲滴,无法自拔。

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孙老板出了远门,本来当天能够回到府宅,不曾想遇到了大风雨,就临时在城外度过了一夜。

孙家的三姨太李春花,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,就等着老爷回来宠幸于她。

可怎奈一直等到天近午夜,房间里的蜡烛都换了两根,也没有等到孙老板回来,她内心痛苦,郁闷。

因为她知道,过了这一夜,又得在等两个月才能与老爷同室。

最关键的是,孙老板的其他两位老婆都已经有了儿子,她也必须得生个儿子才能保住自己在孙家的地位。

她很失落,眼瞅着面前丰富的菜肴,流下了不甘的泪水。

就在此时,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了。

管家孙茂堂站在他的面前,非常礼貌的问了一句:“三奶奶,要不,桌上的菜再给您热一热?”

三姨太眼含泪花的抬头看了眼孙茂堂。

孙茂堂感觉到了什么,他关心的问了句:“三奶奶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哎,老爷他到现在也不回来,我……”

李春花欲言又止,她内心的焦虑与悲伤跃然于脸上。

孙茂堂不知如何是好,但他知道三奶奶为何如此,随口他说了句:“要不然这样吧,既然三奶奶心情不好,我去让小翠来陪你喝点,喝的困乏了,她也好伺候您上床睡觉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孙茂堂的话刺激到了李春花,她的眼睛猛然转向孙茂堂,刚才还焦虑的脸上,却露出了转瞬而来的憎恨。

“我要的是男人,不要女人,既然我的男人不回来陪我,那我就让别的男人陪。”

孙茂堂当下就意识到了什么,他感觉事情不妙,毕竟是饱读诗书的人,他尚且知道三从四德人伦是非,他将自己的目光埋得很深,根本就不让李春花看到自己的眼神。

他俯下身子鞠躬说:“三奶奶,要不然我去找你二哥来陪您吧,估计这时候他还在赌庄耍钱呢。”

“别跟我提他,一来就知道跟我要钱,我没有他那样的哥哥。”

就在孙茂堂无计可施的时候,忽然间感觉地面上那双小巧玲珑的双脚,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来,一双纤纤玉手正拖着他的双肩向上用力。

孙茂堂心里极端的抗拒,也非常的混乱,对于一个未曾婚娶的老男人来说,女人的滋味他从来都没有尝过。

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会在三奶奶面前感到心跳徒然加速,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。

房门被关上了,孙茂堂被三奶奶李春花按在了凳子上,面前摆上了两杯酒。

“孙管家,你仪表堂堂,琴棋书画无所不通,按理说你比老爷强多了,只可惜你时运不济,空有一腔才华却无人赏识。”

孙茂堂顾不上别的了,心跳太快,他只会回答:“是是是。”

李春花拿起面前的酒杯伸到孙茂堂面前。

“来,咱们干了这一杯。”

孙茂堂不想喝,他的手在颤抖,搞得像一个刚出阁的姑娘。

李春花捂着嘴笑了,她一只手搭在孙茂堂的下颌,另一只手将杯中的酒帮他灌了进去。

当天晚上,孙茂堂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,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持不住了,恨不得天天的能跟床上那个女人在一起缠绵。

可惜,天快亮了,他像做贼似的,急忙整理好衣服,慌慌张张的从三奶奶的房间里跑了出去。

从那以后,他们两个人只要有机会就会在一起风花雪月。

直到一次孙老板从外地回来,出人意料的先到了三奶奶院子里。

此时,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慌乱不堪,孙茂堂从窗户跳了出去,不小心被窗外的荆棘刺进了小腿,很深。

但是为了逃命,孙茂堂顾不上那些,就是把腿跑断了,他也不能被孙老板发现自己跟三奶奶有关系。

他一直跑到了青龙观才停了下来,蹲在门口,忍着疼痛将自己小腿的刺给拔了出来。
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颤颤悠悠的站在他的面前。

“哎,我说大哥,你怎么跑这来了?”

孙茂堂说:“弟弟,哥哥今天来求你帮个忙,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我,不然你哥就死定了。”

“哥,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,咱们是一个妈生的,我不帮谁能不帮你么?”

孙茂堂将他之前跟三姨太的事儿跟弟弟孙茂奎说了,随后又把眼下的情况说了。

“我现在腿上有伤,所以只要回去,一定会被老爷发现,到时候我就死定了。”

孙茂奎说:“那我怎么帮你?”

孙茂堂说:“我们两个长得像,待会你去我家,换上我的衣服,去孙家当管家。”

“啥?”孙茂奎愣住了:“就我这样的当管家,那不一下就露馅了?”

孙茂堂说:“不要紧,我待会告诉你一天都需要干什么,怎么干,你就按照我说了做,少说话就不会有事,如果有特殊情况,再来找我。”


唐杰拿来的那个报告单上,画着一个图案,很奇怪,总好像在哪见过。

张猛看了眼,噗嗤就笑了:“我说这是什么东西,像两只冻鸡似的。”

唐杰认真的说:“这是从蜘蛛纹身的死者身上发现的,他用血在自己的衣服上画出来的。”

周全凝视着两只冻鸡良久,依然是想不到什么意思。

赵飞龙说:“这是不是死者在暗示我们,他是被谁杀死的,或者说另有其他的意思?”

“按理说应该是这样,一个人临死前所做的事情,一定是有他最想说出来的事儿。”周全说。

“那就怪了,死了就死了,难道他是被两只冻鸡咬死的?”聂晓婉说话似乎没有经过大脑。

周全一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。

唐杰接着说道:“死者是被猎枪打死的,枪应该是他自己的,他的腰上还绑着枪套,身上还同时被砍了几十刀,几乎每一刀都不能要他的命,但每刀都极其精准的只砍断了他的经脉。”

“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他跟凶手有仇?”

“应该是这样,不然的话人都死了也不至于下这么狠得手。”

赵飞龙说:“几年前我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案子,死者是山上的胡子,因为偷拿了寨主的宝物,被山上人追杀,也是先用枪打死了然后再乱刀砍尸。”

“胡子?”

周全非常的诧异,他用一张纸将两只冻鸡的图案原封不动的照着画了下来,起身就离开了。

赵飞龙非常的无奈,周全不是他的手下,他想约束这人也确实没有理由。

而周全出了警署回到了图书馆,同样是那本安东杂记,他找到了几年前胡子泛滥的那几个章节的介绍。

可他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个遍,也没有找到跟两只冻鸡一样的图案。

此时,一只大手伸到他的面前。

他抬头一看是周四。

周四露出塞满菜叶的牙齿说道:“我这都一天没吃荤腥了,给点钱出去打壶酒弄点狗肉回来吃。”

周全很是无奈,从兜里翻钱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周四看到他手里拿的画笑了。

“你看的是什么?”

周全忽然间想到周四之前在山上当过胡子,他问了句:“你们在山上的时候,如果有人犯错误都有什么样的惩罚?”

周四不明白周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,他随口说道:“什么样的惩罚都有,砍手砍脚的,死后鞭尸的,跪堂的,很多种。”

“如果一个人被枪打死了,又被人砍了数十刀,那算得上是什么惩罚?”

“那个人一定是犯了重戒,这可是除了凌迟一类惩罚之后的重罚。”

周全叹了口气道:“其实你说的跟你一个山头的兄弟,已经死了。”

周四傻了,他瞪大了眼睛问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
“千真万确,他的尸体还在警署的停尸房里,是被人杀死的。”

周四不言语了,他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丝的悲哀,叹道:“哎,这都怪他自己,当初让他跟我一起打猎就不会有今天了。”

“所以我刚才问你,那么重的惩罚应该是什么样的罪名才能有的,他就是那么死的。”

周四立刻问道:“你不是说他给关家卖命么?”

“对,但是他死了,他临死前还画了这个东西。”

周四再次看了眼周全手里的那两只冻鸡。

他突然间点头道:“这是他在告诉我们是谁杀了他。”

周全感觉这家伙应该知道什么。

“谁?”

“这两个东西不是别的,应该是两只仙鹤。”

“仙鹤?”

周全猛地想起来关老爷身上拿下来的那个玉佩,上边雕刻的图案就是仙鹤。

而从孙家的遗产里拿出来那个玉佩,上边也是两只仙鹤,这两个玉佩应该是一对。

周四脸色变的非常难看,似乎可以看得出阵阵杀意。

他说:“关家老爷叫关云鹤,所以他当初买玉佩的时候,特地买了两只仙鹤的玉佩,买的时候是一对,记得还送给了当时城里另一个有钱的主,孙家。”

周全万万没有想到,周四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这么多事儿。

他在怀疑,这个家伙当时在山上真的只是打猎的么?

“这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周四看出了周全的猜疑,他说:“当时,山上的人都知道这些事儿,不过是时间过得太久了,山上的人死的死,回老家的回老家了,当然没人知道了,这并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
这一下周全恍然大悟,这明摆着是关少爷在杀人灭口,具体是怎么杀的,找谁来杀的,恐怕问问他就知道了。

关家的事儿弄明白了,孙家的事儿也就明白了。

周全从怀里翻出几块铜板,本想给周四买酒喝。

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不动弹了,坐在他的对面冷冷的看着那副图案。

“我兄弟不该死啊,关胡子他们确实有点过分了。”

周全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办法,他问:“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关家人所为,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周四愣住了,周全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,随后他连连点头。

第二天的晚上,关家商铺的工人正常收工领薪水,账房们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,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,几个账房收了算盘,伸了个懒腰,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商行的大门走出来。

他们的双脚还没迈出大门,就见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翻墙而入,将他手里的一把猎枪对准了几个账房。

“少爷在哪?”

几个账房看了眼来人,噗嗤笑了:“怎么?来领你的工钱啊,少爷可没说这几天你有工钱,得让少爷跟我们说了之后才能给你支钱。”

“少废话,告诉我少爷在哪?”

“切,你还真当你是少爷身边的红人啊,你不过就是关家的一条狗,有什么大不了的,整天套个面罩,真当自己是武林高手啦?”

几个账房有说有笑的出了关家大门,可最后那名账房的一只脚刚刚迈出去,就感觉他身后有股子巨大的力量,把他给拉回了院子。

随后,院门被关上了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。

“你知道我的脾气,如果你再不说出少爷的下落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

张猛的脸色非常的难看,但又立刻辩解:“其实这事儿我记住了,就是当时一位来找桃红的客人,吃了饭喝了酒不给钱,还想进桃红的房间,正好被张群跟老袁看见了,他们两个为了在桃红跟前展示一下自己,就对那个人大打出手了。”

赵飞龙气呼呼的,用手狠狠的点了下张猛。

周全反倒是心平气和。

“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?”周全问。

“后来玉春楼的人看他们两个下手挺狠的,怕闹出人命,就把他们拉开了,把挨打的扔出了玉春楼。”

“这事儿是谁跟你说的?”

“是沙河桥附近一个卖包子的大哥告诉我的。”

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嗨,他就是当年玉春楼的护院,因为打架弄断了一只手,这才改行卖包子的。”

周全点了点头,他顺手拿起了一支笔,在那张人物谱上又添了几笔。

他边写边说:“搜集来的十几个案子,只有这一件跟桃红有关系,符合他们仨人纠缠的条件,所以这应该加一个未知的受害者,也就是当年被打的那个人。”

所有人都愣住了,明明是调查鬼妆案,为什么又搞起了当年吃霸王餐的事儿,再说不过是个打架的案子。

赵飞龙一脸诧异的问:“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儿值得浪费咱们的人力么?”

“这个现在不好说,毕竟咱们对凶手一无所知,对死者也是一知半解,就连最容易了解的老袁现在也死无对证,所以要想破案,就必须弄清楚他们的背景,哪怕是一条线索也得去查,因为他们之间活着的恐怕也只有桃红一个人了。”

聂晓婉锤了下桌子:“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嘴真紧。”

赵飞龙又问了句:“你跟聂晓婉再去案发现场的事儿她跟我说了,听说惊动了青龙观的当家真人?”

周全有点疑惑,这赵飞龙看上去非常的正直,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儿,难道他也怕道观的人脉不成?

“之前总署长找过我,说是你们打伤了道观里的人,这确实有点过分了。”

周全眯着眼笑了:“那探长你是怎么解释的?”

“解释?那不需要解释,我说我们正在办案,对方有危险行为,我们是正当防卫。”

周全撇了撇嘴,顺手又在人物谱上写了三个大字“青龙观”。

所有人的眼光全都转向了周全,非常诧异的看着他。

赵飞龙紧锁眉头:“你的意思是青龙观跟这件案子有关系?”

周全点头。

聂晓婉疑惑的问:“他们不过是想要抢回泥坯,应该不是收拾犯案现场。再说了,就算收拾犯案现场,他们也不能那么大张旗鼓的吧?”

赵飞龙此刻凝住了,试探性的问了句:“你是不是想到了当年青龙观里的那个鬼妆案了?”

周全又点头道:“对,虽然当年的案子跟现在的有所出入,但就鬼妆来说是相同的。再一个,凶手既然能把道观里的东西搬到小屋里,道观里的人就没有一点察觉吗?所以,调查他们也是咱们必然之举。”

赵飞龙的脸色刷的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
“总署长刚找过我,青龙观不好惹啊,在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,我想还是暗中调查为好。”

“那就让功夫好的聂探案去好了。”

周全不是故意推荐聂晓婉,因为他感觉聂晓婉最合适,功夫好,加上跟道观里的人都怕她,她去会少了不少麻烦。

赵飞龙看了眼聂晓婉,聂晓婉横了眼周全,随即答应了下来。

“那报案人的情况了解清楚了么?”

从张猛身后站出一位警员:“报告探长,那个小孩姓李,是山中李寡妇家的儿子。案发后,他是想要进屋找吃的,没想到碰到这样的事儿,我们去他家的时候,小孩还在给他妈煎药呢。”

“好了知道了,一个病寡妇一个十岁的小孩。哎,他们先不考虑了。朱羽你那边怎么样?”

“蛇毒的下落还在排查,暂时没有什么线索。最近城内失踪的人员也不少,其中有钱有势的还没发现,都是些吃不上饭的平民。”

朱羽说完,老实儿的躲在了聂晓婉的身后。

赵飞龙一脸不悦,从案发到现在,除了桃红跟老袁这点线索外,其他的毫无进展,气得他一句话不说,扭头就离开了办公室。

“智囊哥哥,刚才是我们探长生气了?”

周全笑了:“你说呢?你们是他的人,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?我可得忙我的去了。”

朱羽无奈的问道:“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?所有的药房,商社我都走遍了,哪有你说的那种蛇毒,你该不会弄错了吧?”

“药店跟商社没有,还有可能有人喜欢养蛇啊。”

朱羽挠了挠头,似乎明确了自己的方向,立刻收拾了东西,冲着周全伸出了大拇指。

而周全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张人物谱上了,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未知的受害者在哪。

因为只有知道对方的状况,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才有可能撬开桃红的嘴。不然的话,对于聂晓婉来说,她是对付不了那个女人的。

此时,唐杰从外边走进来,拉了把周全的衣襟。

“周全你跟我来。”

跟着她进了停尸间,这里边又多了三具尸体。其中一个,不久前还跟唐杰献殷勤呢。

“老袁跟那个下跪死者的尸体几乎一样,都是被挖心疼死的,可是这个人确很奇怪,他明显是中了毒,但房屋失火之后,他完全有可能跑的更远,为什么只到了门口才倒下,等着被火烧死。”

周全沉思片刻。

“可能,凶手就是想毒死他,没想到死者后来又醒了,等他发现着火后爬到门口就没力气了,而自己中毒太深无力起身才被烧死。”

唐杰满眼的疑惑,他顺手拿起一支镊子,从死者的嘴里抽出了一样东西。

那是一支笔,上边用红色跟墨汁涂成了相间的颜色,笔头上沾满了朱砂,似乎被使用过。

周全忽然瞪大了眼睛:“怎么会是这样?”


周全听了丛老板的解释心里惊得够呛。

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药物,能把人慢慢的折磨死。

难道吃药的人就不知道这药有毒?或者说他们只顾着想要长生不老?

诸多疑问在周全的心里瞬间形成。

随后他又多问了一句:“那不知道这种药是怎么配置出来的?”

丛老板见到周全那种质疑的眼神,他立刻警觉了。

“哎,我可是良心商人啊,别以为我能配出这种东西,就是材料齐全我也不可能配这种害人的玩意。”

周全笑了:“丛老板你误会了,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就是想知道这东西在安东,除了你这药材齐全的地方可能配置出来,别人有没有这本事?”

“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,只要我认识的郎中,他们是绝对不可能配置这种东西的,除非……”

丛老板说到这里停住了,他没有再往下说。

周全看出来他的心里似乎有些顾虑。

“不要紧,你尽管说,凭咱们的关系我是不会把你说出去的。”

丛老板急忙解释:“我不是不信任你,但我确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。”

周全不言语了,故意贴近了丛老板,意思就是让他小声点说。

“这事儿吧,我感觉还是那些道士愿意捅咕这些东西,毕竟是求长生这档子事儿还是他们先发明出来的不是。”

周全一拍大腿:“对呀,我怎么没想到。”

丛老板又认真的嘱咐了一句:“不过你可谨慎着点,青龙山上那些道士可是不太好惹,你真想知道这东西的来路,我推荐你去找丁真人。”

“丁真人?”

“对,那个人之前是郎中出身,当了道士之后,山上就属他是正经修道的。”

周全点了点头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他拜谢了丛老板,扭头就往青龙山上来。

当他再来到阎王殿的时候,丁真人已经开始在给那两个小鬼上颜色了。

丁真人修复泥坯的速度,还是让周全感到非常的意外。

他主动给丁真人递工具,表现的非常的殷勤。

丁真人丝毫没有被他的举动所打扰,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。

等他将小鬼的面部画好了底色,这才低声说道:“很奇怪吧,是不是在想我这个泥坯怎么做的这么快?”

“对,这确实很让我震惊,没想到丁真人的手艺如此高超。”

“你这个智囊还真是白叫了,一点客观事实都不遵循,你也不想想,这泥坯要成型需要多少道工序,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做好?”

“啊?”周全被丁真人说的有点羞涩,他干笑一声:“对,丁真人说的是,那看来你这泥坯是在别的地方先做的?”

丁真人点了点头,自己忙活着勾兑小鬼面部的染料。

这回他见到的材料,跟尸体上发现的东西截然不同。

丁真人用的是面粉跟碎木屑,还有一些草纸渣滓,似乎还有一些香沫。

“整个道观的废料也都是我来处理的,做这两个泥坯帮我解决了不少废料的问题,这些都是我特地留下来的,专门给这些小鬼化妆用的。”

周全感觉丁真人不像个道士,反倒是像个老江湖,自己什么事儿都没说,光凭他对自己的观察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。

看来此人真不是想象那么简单,如果他真要是凶手的话,那可想而知得有多么的难对付。

丁真人低声问了句:“你此来不是想看我上色的,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。”

周全说:“我来是想问你一个修道的问题。”

“哦?”丁真人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意:“你一个帮警署办事儿的人,怎么还喜欢上修道了?”

“不是,我是最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种药丸。”

说话间,周全就将长生丸的配方交给了丁真人。

丁真人简单的看了两眼噗嗤笑了。

“你想长生不老?”

“不是,我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,或者说真的有人会相信这等超越自然的东西么?”

丁真人突然间停下了手里的活,扭头看了眼周全,转身往后院里走。

“跟我来。”

周全发觉丁真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,也没有什么不太好的感觉,他跟着丁真人就走进了寮房。

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个黑乎乎的木头箱子。

丁真人把箱子打开,从里边取出一个布包,里边叮铃咣当的。

布包被扔到了桌子上,丁真人说道:“你打开看看,这里边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周全打开了布包,发现里边全都是巴掌大小的瓷瓶,每个瓷瓶上边都写着名字。

回春丹,还魂丹,大力丸,升仙丹,化尸散,长生不老丸等等。

周全愣住了。

丁真人叹了口气,说:“这些都是我年轻的时候研究的,当时就跟你这般年纪,也是好奇心非常的重,收集了很多关于道家丹道的方子,拿来自己研究,这才做出了这些成品。”

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发现,这些东西如果按照中医的理论跟药性辩证来看,都是有毒的东西,吃了不但不能达到意想的效果,还会要人命,所以我就不再研究了。”

周全满脸的疑惑,他所想的不是丁真人研究这些东西为什么,他想的是这东西怎么吃进死者的口中的。

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。

丁真人看了眼周全:“你要问的就这些?”

他似乎看出了周全心中还有别的事儿。

周全迟疑了片刻道:“其实我想,什么人会真正的去服用这样的东西。”

丁真人端详了周全一番,随后笑了:“我明白了,你来问我这东西,似乎跟山下死人的那件事儿有关吧?”

周全一惊,真是自己所有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而且这个人的观察力相当惊人,最主要的是他每句话都能说道点子上。

周全点头道:“对,希望丁真人能够配合我。”

丁真人摇头。

“不是我不配合你,研究这东西开始,我自己都不吃,还有什么人能吃,除非他不想活了。”

丁真人似乎无意的一句话,突然间提醒了周全。

这好像是他忽略的一个问题,如果死者就是不想活了才吃这种丹药,那这一切就说的过去了。

但如果他不想活了,为什么着火的时候还要往外跑,在里边等着死不就完了么,那这个人到底是谁,会不会跟桃红也有关系?


从目前的所有线索来看,村长的弟弟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孙家的遗产村长知道,难道他的弟弟就不知道么?

还有,他为什么要跟那个孩子一样,相信那个算命老太太的话,给自己的亲哥哥脑门上贴上符纸,他为什么自己不干。

这一系列的问题,似乎都需要一点点的去解开谜底。

当天,赵飞龙立刻又安排人手,前去寻找当年孙家的长工,佣人。

打算了解关于孙茂奎跟孙茂堂两个人的事儿。

而周全却带着聂晓婉单独去了同兴村,等他们到了村里之后,发现所有的村民全都在祠堂里祭祖。

聂晓婉非常疑惑:“这么晚了,他们还在祭祖干什么?”

周全说:“你问我干什么,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?”

两个人站在祠堂门口,孙茂奎跪在众人的最前头。

随后,一位中年男子拿着一个本子,照着上边念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。

最后他说:“村子不能一日无首,现在我就宣布,村长一职,暂时由孙茂奎担任。”

所有村里人立刻行礼。

正当孙茂奎转过身之后,发现了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。

他的眼神似乎有点迷茫,急忙说了几句话,又在家族谱上添了自己的名字之后,将众人散了。

周全跟聂晓婉进了祠堂,他看了眼家族谱上的字,孙茂奎几个字写的还真挺漂亮,灵牌上的名字似乎也出自他的手。

孙茂奎低声问道:“二位此来何干?”

“白天的时候,我们警署的人来过,那个泼水的男孩说符纸是你让他放的?”

孙茂奎并没有周全想象的那样抵赖。

周全反问了一句:“那为什么当天我那么问你,你居然说不知道?”

“哎,长兄刚刚去世,我实在是不想再为这点事儿让村民猜忌,也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。”

周全笑了:“是这样么?我感觉你是别有用心啊。”

孙茂奎说:“看来你这又是怀疑我了?”

“没有那个意思,就是想搞清楚那张符纸的问题。”

孙茂奎明显的没有耐心了。

他说:“那个孩子也已经跟你们说了,放符纸的时候,我也是图个安生,不能说因为我长兄一个人,影响了整个村子的风水吧。”

“这么说你这还算的上是大义凛然了,不顾自己长兄的形象,也得图个村民平安吉祥?”

“都是邻里邻居的,怎么能不这样想。”

聂晓婉哼道:“那你当天为什么不让所有的村民知道,告诉他们这件事儿,我想大伙会更加感谢你的。”

“此言差矣。”孙茂奎起身道:“村里的情况我比你们了解,很多村民都跟长兄的关系如一家人,你说这件事儿我也是两难啊。”

眼看着一个有问题的人,愣是把他自己说成了一个愿意不顾长兄的形象,为村民着想的人。

聂晓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。

周全问了句:“那我再问你,孙家遗产的事儿,你知不知道?”

孙茂奎表情非常的沉稳,淡定的说:“这件事儿长兄确实没跟我说过。”

周全点了点头,立刻起身。

“好了,今天就麻烦你了,我们也得回去了,先恭喜你当选了村长。不过,好像令兄的头七刚过吧。”

“有劳警官大人铭记,确实刚过头七。”

“哦,没赶上,要是赶上了,我高低得给烧点纸钱。”

“不必了,不必了。”

寒暄几句,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出了村口。

刚刚离开村口不到一里地,周全看着四周没人,他扭头又转向了村口侧边的山上。

聂晓婉问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周全说:“他刚才说谎了。”

“啥?”

周全面色低沉,说:“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字?”

“啥字?”

“孙茂奎的字体,跟灵牌上的字体一模一样。”

“那又能说明什么?”

“关老爷按手印的那封信信你还记得吗?”

聂晓婉似乎有点恍惚。

周全说:“那封信上的字体,也是他的。”

聂晓婉点了点头,似乎明白了周全的意思。

“你是说,他伪造了那封信?”

周全无奈了,这个丫头是怎么当上的探案,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背景,还有她的功夫?

他拍了拍聂晓婉的肩头说:“这只能说明他知道孙家遗产的事儿,那封信是不是伪造的,你看墨迹跟纸张的老旧程度就可以说明不是。”

聂晓婉这才明白。

周全低声说:“今天晚上,咱们两个得在这多呆一会,我想看看孙茂奎他一天的生活起居,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人。”

“难道你怀疑他是杀害村长的凶手?”

“现在还不能确定,唐杰那边的尸体检验还没有结束,具体老村长是中了什么毒,咱们还不知道。”

当天晚上,两个人在孙茂奎家的后院爬了一整晚,直到第二天天亮,他们才又回到了村口,大摇大摆的走进村里,再次找到孙茂奎。

简单的问了下他白天要干什么,随后又走开了。

一白天,周全跟聂晓婉就坐在孙茂奎的家门口闲聊。

两个人真的有点犯困,聂晓婉几次坐着睡着了,而周全一直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。

孙茂奎从早上起来,就有自己下厨的习惯,做好了饭,还特地给周全他们送来了两碗。

上午,他挨家去串门,算是履行村长的义务,下午就在农田里跟村民们有说有笑的,直到傍晚,他还是到了祠堂,上了两炷香之后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第三天,周全跟聂晓婉休息之后,相约再次来到同兴村。

这回,他们居然没见到孙茂奎,打听了村民之后,听说他去后山给孙家的人上坟了。

他跟聂晓婉两个人翻墙进了孙茂奎的家里。

一间普通的房间里,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,墙上还挂着孙茂奎平时写的那些字。

“我的天,还真是个书法大家啊。”

“别光顾着看,帮忙翻翻,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。”

“你说什么算是可疑的东西?”

“不知道,你不是没事儿就凭直觉么,这回你也凭直觉找找。”

周全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翻,书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,从医学到文学,这老家伙无不涉猎,看来他还是个知识渊博的人。

可奇怪的是,他为什么当时在孙家只做个帮厨,而不做个师爷什么的,当时还在青龙观清理垃圾,这跟他的能力不太相符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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