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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

言浅忆深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卷素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不用再被剑宗的人追着娶那肥婆,留在血山,虽说在外看来肯定沦为魔教,但也算有个安身的地方,不用东奔西跑。骑在马上,极为安逸,昨天他才被迫从这里被赶出去,今儿个他就能大摇大摆的上去,还是以血尊小舅哥的份上。心花丫,那个怒放啊,踏马在前,心中高昂了几许,才发现不对劲儿,面前是血山,怎么走都感觉从未向前。耳边也未有马蹄声,回过头,身后却是一片迷雾,宛若置身云端。“卷里!”喊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“妹夫!”再喊一声,也无人。“嗖。”的一声急的传来,卷素听音辨位,立刻飞身而起,似乎一把白色匕首从左侧飞来,速度稍快,但他轻松应付。眉头一皱,他这也知道,他们不可能轻易不见,他一直在前,他们一定会在身后,只能说,他先他们一步踏入了...

主角:抖音热门   更新:2024-12-06 19:2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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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言浅忆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卷素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不用再被剑宗的人追着娶那肥婆,留在血山,虽说在外看来肯定沦为魔教,但也算有个安身的地方,不用东奔西跑。骑在马上,极为安逸,昨天他才被迫从这里被赶出去,今儿个他就能大摇大摆的上去,还是以血尊小舅哥的份上。心花丫,那个怒放啊,踏马在前,心中高昂了几许,才发现不对劲儿,面前是血山,怎么走都感觉从未向前。耳边也未有马蹄声,回过头,身后却是一片迷雾,宛若置身云端。“卷里!”喊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“妹夫!”再喊一声,也无人。“嗖。”的一声急的传来,卷素听音辨位,立刻飞身而起,似乎一把白色匕首从左侧飞来,速度稍快,但他轻松应付。眉头一皱,他这也知道,他们不可能轻易不见,他一直在前,他们一定会在身后,只能说,他先他们一步踏入了...

《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卷素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不用再被剑宗的人追着娶那肥婆,留在血山,虽说在外看来肯定沦为魔教,但也算有个安身的地方,不用东奔西跑。

骑在马上,极为安逸,昨天他才被迫从这里被赶出去,今儿个他就能大摇大摆的上去,还是以血尊小舅哥的份上。

心花丫,那个怒放啊,踏马在前,心中高昂了几许,才发现不对劲儿,面前是血山,怎么走都感觉从未向前。

耳边也未有马蹄声,回过头,身后却是一片迷雾,宛若置身云端。

“卷里!”

喊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

“妹夫!”

再喊一声,也无人。

“嗖。”

的一声急的传来,卷素听音辨位,立刻飞身而起,似乎一把白色匕首从左侧飞来,速度稍快,但他轻松应付。

眉头一皱,他这也知道,他们不可能轻易不见,他一直在前,他们一定会在身后,只能说,他先他们一步踏入了阵法。

身姿干净利落的立在马侧,马儿倒是颇为紧张,小蹄子在地上杂乱踩着,口中发出嘶声。

卷素刚想伸手安抚,想着是不是这血山进去还要什么考验,看看本事什么的,嘴角邪邪一笑,这么点伎俩,商他?

他什么都不好,这轻功绝好,躲过这些还不是轻而易举。

刚一想完,又是“嗖嗖”两声,还来?

这次是右边,斜眼,身子极为潇洒的一跃,拍了马头,让马头侧过,也躲过了那两把云剑。

“进了我的杀阵,你还想完好无损?”

娇俏的女声从空中传来,带着一些笑意。

然后又是几道“嗖”声,挖槽,这次不得了,卷素一看,少说也有七八把。

腰身以一种怪异扭曲的弧度躲过,正要庆幸,谁知最后空气中却突然凝聚出一把小刀,从他前方极近,他一侧脸,面颊一疼,随即便感觉有温热的湿感留下。

“挖槽,玩真的啊,有本事别让小爷出,听你声音还不错,等小爷出去后定然让你从小爷的床上下不去。”

嘴里没望着调戏姑娘家,俊脸皱成了一团,摸了摸脸上的伤口,这下可破相了。

“你试试!”

那女子声音颇有气势,话后杀阵中顿时云团翻涌,卷素周围云雾一片,马匹嘶叫一声后也消失不见。

卷里惊愕,回过头看着湛戈,方才湛戈突然停下,刚想开口就见卷素进了血山地界,然后就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听不清楚说了什么,只看见他像猴子一般上蹿下跳。

本以为他是突然激动,却没想到脸上竟然莫名出现了伤痕,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。

“湛戈,我哥哥这是怎么了?”

湛戈眯了眼睛,顾左而言他道:“你哥哥轻功不错,但是,功力差了些。”

然后才低下头道,“放心吧,他没事。”

结果刚一说完,就看见卷素手臂上出现一道红痕,远看霎时吓人,很快就染红了大片衣袖,卷里袖子一紧。

“湛戈,你不是说他没事吗?

可是他受伤了。”

卷里有些担忧,实在是,卷素现在似乎已经越来越狼狈,脸上竟然有些邪佞之气。

“有本事你出来,躲在暗中那是小人行径。”

卷素实在是有些憋屈,饶是他轻功再好,但也没有没完没了的内里支持,这上下蹿动那都是要内力。

那女声笑了,偏生出一股逗弄之意,似找到好玩的一般,“把你困在这里难道不算是我的本事?”

这话竟然让卷素无言以对。

想他多少年来凭借轻功逃过多少追捕,如今竟然被人困在此地,不行,想想都丢面子。

正想着,又是云雾翻腾,这下直接化成一把巨刀拦腰砍来,卷素有些筋疲力尽,但也不能真让这刀砍过来对吧,摇摇的翻了个身,脚下竟然踩着一块小石子。

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,该不会他没被这幻阵折磨死,反倒被自己摔死吧。

想了想,还是做了一个最具风姿的姿势,他就是摔也要摔的好看。

而那块小石子不巧被卷素的脚踩一滑,带了一些力度的打在了埋在地上一根小木桩上,那小木桩很小,颜色与黄土无益,若是不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,但这被石子打的一朝倾斜,卷素眼前便犹如云开雾散,一下清明,身姿特别正点的朝着湛戈的方向,一腿捞起,一手叉腰,面前群人神色各异。

“你...你居然破了我的阵,你...你是欧阳子那虚伪畜生的徒弟?”

卷素还未反应过来,面前就突然出现一个手拿罗盘的娇俏少女,杏目圆瞪,伸手揪住卷素的衣领怒目相视,白皙泛红的鼻翼与卷素贴的极近,从卷素的方向,自是看见了那稍微拱起的衣襟中的内容。

咽了咽唾沫,老毛病又犯了。

不行,他才刚到血山,怎么能给妹子丢脸呢。

少女自是看了他的反应,柳眉一皱就要将他推开,没想到卷素却是抢先一步,主动拉开距离,扯开她揪住自己的手,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,唯恐她饿狼扑虎。

众人的视线随着她俩的动作一挑眉,少女回过头,看到湛戈开口道:“湛哥哥,我...”没想到卷素却是咧嘴一笑,“想不到贵地真是热情啊,迎接我素...卷某都是带红带喜啊。”

他只怜香惜玉,从来不对娇花落井下石,方才的什么都过去了,就看在她让他一饱眼福的份儿上。

“虚伪!”

少女毫不客气的对着卷素呸道,遭来湛戈皱眉。

“景思,够了!”

景?

卷里眨眨眼,脑海中突然想起青黎青琪的话。

“景姬,精通阵法之道。”

景思一身粉莲襦裙,少女装扮,不似阴姬与魅姬,娇俏,貌似比她的模样还嫩上三分,宛若十五六岁的模样。

可事实是,景思确确实实已经双十年华,只是显小罢了。

卷素委屈啊,还想好好跟小美人打招呼,拉个关系,结果呢,小美人丢个阵法折磨自己不说,还如此嫌弃自己。

动作麻溜的从地上翻起来。

“湛哥哥,你为什么要把欧阳子的徒弟带过来!

你明知道我跟欧阳子势不两立!”

景思激动的指着卷素。


暗无天日的藏洞内,地上洒满的厚灰可见这里已经多少年无人驻足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。

洞内空旷,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巨大的岩石所挡住,像是在告诉世人,这里将永远不会有人再踏入。

而洞里唯一物件,便是一副被挂立在墙上的画卷。

卷纸颜色已然泛黄,可见其年岁已久远,上面画着的美人着一身显眼的红色薄纱,看起来美轮美奂栩栩如生,羽睫低垂,看不清楚眸中神色,面颊微侧,却更显得脸盘极小,五官精致的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,耳垂一点红色有些显眼,像是无意间滴落上去的红色朱砂,让人不免为这副画感到可惜。

“嗯...”一声嘤咛突然出现在沉寂了几年岁月的洞内。

画卷上的美人,脸色乍变,柳眉紧蹙,长睫竟是轻颤,宛如活了一般。

而其纤细的四肢也跟着开始微微一动,像是要习惯手脚,开始扭动起来,这不盈一握的腰肢此刻即便是在画上,也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。

而随之彻底睁开的美眸潋滟着水色的眸光,却带着一丝迷茫,眉头轻蹙,略带着一丝痛苦之色。

“痛...”她忍不住呼出声。

这凝了人身,想要出画的这一刻也太痛苦了。

尝试的将脚伸出去,这痛楚一下就从脚尖传遍全身,这哪儿是画皮,这分明是剥皮好吗?

可是剥皮又如何,咬咬牙,她必须要出去。

画卷上,一只五指分明,指头圆润的小脚奋力伸了出来,面上像是覆着一层薄膜,而此刻女子的面容更是痛苦,眸中闪动着点点泪光,楚楚可怜。

轻轻的撕裂声传来。

那层薄膜破裂,一只白皙如玉的腿终于钻了出来。

“啊。”

一声轻呼下,一具窈窕的身段从画中破茧而出,却似脱力一般狠狠的掉落在地,墨色青丝披在肩头,光洁的额头闪着盈盈的汗滴。

许久之后,女子才缓过神来,眉头依旧紧蹙,方才的痛苦还残留着余惧,可是却止不住上扬的眼角,眸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,红唇轻启。

“十年了,我等了十年,终于出来了。”

声中的愉悦之意言明于表。

起身,毫无瑕疵的玉臂伸进那副画卷里,拿出一套红色衣衫,从里到外一应俱全,面上放着一双精致的绣鞋,鞋尖带着一个小铃铛。

一个优雅的转身,衣衫已经全部穿戴完毕。

尽管是许多年前的老款式,可是穿在她身上却美的翩若惊鸿,身姿摇曳,脚尖上的小铃铛也随着她的轻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
站在灰色的石墙面前,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鼓足了气纵身一跃,却是直接穿墙而过消失不见。

不过呼吸瞬间,洞内一道白光闪过。

一身白衣周身仙雾缭绕的伟岸男子出现在内,面容明朗,五官精致如天人,眸中带着些许不满之意,望着空空如也的画卷,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几个字。

“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

三人备了饭桌一同用膳顺带商量事宜,新房内的江欺雪却一直在闹腾。

“为什么不让我见誉风哥哥。”

江欺雪几度推攘着,却被香草和芍药挡住。

“江姑娘,名字就要成亲了,成亲前一日不可见面,否则不吉利。”

芍药有些恼火语气也不太耐烦,从午后江欺雪睡醒,到用晚膳的时候没看见少主就一直闹腾,当真是筋疲力竭。

“什么成亲,我不管,我就要见到誉风哥哥,你们都给我让开。”

江欺雪一把推开了香草。

香草跌落在地,芍药只得上前将她扶住,而江欺雪却趁机开门跑了出去。

“怎么办,公子此刻在面客,江姑娘如此过去肯定要吵闹一番,芍药你快去拦住江姑娘。”

香草连忙开口,一边低嘶着扶着门,捂着脚踝,感觉到脚踝有些扭了。

芍药看了看,最总还是一跺脚追了出去。

江欺雪刚跑转过门,就差点撞上迎面有两个女子走了过来,反应极快看也未看就要绕过。

其中婢女打扮的女子伸出一臂挡住了她的去路,江欺雪不乐意了,一脸皱成了包子样,“你挡着我干什么?”

伸手就要推开那双手,另一个紫衣女子却是浅笑道,“欺雪是吧,我是誉风的堂妹,我们见过面的。”

这两女子正是青藤和誉阴欢。

江欺雪一听到誉风的名字就转头看了过去,仔细看轮廓是有些熟悉。

好像上一次誉风哥哥带她去看热闹的时候看见过,就在隔壁桌,她四处看的时候看到了,当时她还朝着她笑了一下。

“你是要来带我去见誉风哥哥的吗?”

江欺雪朝着誉阴欢身后探去。

誉阴欢浅笑,“欺雪要和誉风哥哥成亲了,所以我这是来恭喜你们的,欺雪就要成为我的堂嫂了。”

江欺雪哪儿懂成亲,“我要见誉风哥哥!

你如果不是来带我去见誉风哥哥的就让开。”

语气娇蛮至极,这几天被誉风宠的脾性都上了来。

“欺雪想要和誉风哥哥一直在一起吗?”

誉阴欢淡淡道,语气依旧温柔。

“我当然会和誉风哥哥一直在一起,不过我叫他誉风哥哥,你怎么也叫。”

傲性瞬间显露无疑,江欺雪扬起了脖子。

誉阴欢眸中露出一丝冷意,“明日欺雪就要和誉风哥哥成亲,就要改口叫夫君了,这样誉风哥哥就会和欺雪永远在一起了,如果今天欺雪和誉风哥哥见了面,那么有一天你们就会分开,这样欺雪还要着急去见誉风哥哥吗?”

江欺雪的耳朵里,只听到永远和分开两个字,脚步立马就退了几步。

“欺雪今天乖乖的回房,明日就能见到誉风哥哥了。”

誉阴欢好言。

江欺雪却是皱着眉头霸道回道:“他是我的誉风哥哥,你不能叫。”

但脚步却还是跟着转过身。

比起会分开和永远在一起,她还是能分的清楚。

芍药已经站在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将江欺雪几句哄进了房。

连忙福了个身子,恰好香草瘸腿出了来,“不知二位姑娘...”誉阴欢看了看香草的脚和芍药,朝着芍药笑道:“我是誉风的堂妹,誉阴欢,明日堂兄要成亲了所以我今日过来看看嫂嫂。”

转向香草,“你的脚扭了,若是不早些治怕是会肿的更厉害,我帮你们守着她吧。”

二人一听相视一望,都是觉得有些不妥。

“这,怎可劳烦姑娘...我跟欺雪之前就相识,现在她成了这样我一早就该来看看。”

誉阴欢笑的极为友好,眉眼和誉风有两分相似,一早公子就开始备下了客房,当下就信了八分。

芍药扶着香草,对二人笑道,“那就麻烦姑娘了,我和香草去去就回。”

直至二人蹒跚离开,誉阴欢这才恢复了面色如常,申请皆无,走进了被装扮的极为喜庆的新房。

而江欺雪无事可做,只能一股脑的扑在了桌上,用着香草芍药准备的糕点,衣襟上嘴唇边都是,加上方才挣扎,发髻也是凌乱的。

“想不到江湖第一美人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,若是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
誉阴欢的语气有些可悲,青藤在誉阴欢进来后就伸手关上了门。

江欺雪吃的正欢,不管二人,青藤走进她的身后朝着后颈一个手刀,江欺雪整个人便昏倒在桌。

誉阴欢动作丝毫不紊乱,慢慢的从怀中掏出金分银针。

青藤将江欺雪靠在床边,誉阴欢一针一针的插进江欺雪的脑袋,直至江欺雪几乎被插成了针布,才起身坐到了桌前。

江欺雪只感觉脑中有一堵墙瞬间被人打破,所有记忆扑面而来。

湛戈为了卷里伤了她。

湛戈和卷里成了亲。

她当了一个月的疯子。

誉风要与她成亲了。

脑子中混乱一片,却来不及逐一整理伸手想要抚上脑勺,却摸到了尖锐的东西扎在手上,这才想起来了她昏迷之前看见了誉阴欢。
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时间很快,半盏茶的功夫也未过去江欺雪就醒来了。

誉阴欢悠悠的喝着茶,桌上还有方才江欺雪造成的狼藉,浅声道,“我让你清醒了过来,难道你不应该谢我。”

江欺雪皱着眉头,想要伸手拔掉头上的针。

“头上的针你若是拔了,那你可就会回到痴傻的模样了。”

誉阴欢未回过头,却也知道以江欺雪的性子她会做什么。

动作骤然停下,江欺雪在还是没有贸然拔下。

此刻誉阴欢却是转过了身,朝着江欺雪笑道:“十年未见,却没想到江姑娘竟然成了痴傻之人。”

江欺雪看了看誉阴欢,记忆中还清楚的记得她跟在湛戈身后小心翼翼的模样,她看着湛戈的眼神有着痴迷,而湛戈却对自己有着痴迷,这一幕曾无数次满足着江欺雪的自尊心,多到江欺雪自己都不知道。

可是誉阴欢的话也让江欺雪脑海混乱中,也是清楚记得这一月来,背着誉风时,身后下人的嘲笑。

“公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,这样的江姑娘如何配的上。”

“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,谁让公子喜欢,公子铁了心要跟江姑娘成亲,咱们是阻止不了了。”

“若不是江姑娘和公子喜欢的姑娘长得一模一样,公子哪儿会娶了她。”

“别胡说,江姑娘和公子认识在先...”不满的是芍药,劝着的是香草,这样的话芍药曾抱怨过无数次。

茶盏落下的声音打破了江欺雪的回想,抬起头,才想起房间还有二人,皆是不速之客。

“与你何干。”

江欺雪冷声,现在她的话语和她的形象一模一样,一只炸毛的刺猬。

无论如何,她要和誉风成亲了,就算她痴傻誉风也心甘情愿娶她。

誉阴欢冷冷一笑,“江欺雪,你该不会是真傻了吧,我都能治好的病,誉风的医术在我之上,他会治不好。”

话一出,像是一把刀子直直插进了江欺雪的心里,连连后退了几步坐回了床上。

不可置信的看着誉阴欢,“你...你是在挑拨离间...我挑拨离间?

我用事实挑拨离间?

江欺雪,我对自己的医术有把握,此刻的你是清醒的吧。”

誉阴欢目光冷然,如同冰冻,随即释然,“你若是不喜我让你清醒过来,那么你就拔了针吧。”

江欺雪颤抖着,将手伸上脑袋,抚上几根细针。

脑海中却是几句重复的话:“江姑娘痴傻,如何配得上公子。”

“堂堂神医谷少主娶了个痴傻之人,若是众派知道了只是个笑话。”

“怪不得公子不愿意昭告众人,婚礼当天江姑娘若是出了洋相,那丢脸的就是整个神医谷。”

芍药的话比头上的针,扎的还要痛,还要密集。

最终江欺雪还是将手放了下来。

“想清楚了?

要清醒,还是要痴傻。”

誉阴欢语气有些轻佻。

江欺雪只是看着她,她不想痴傻,她的高傲不容许她成为痴傻之人。

却没想到,誉阴欢却是突然似想起来一般道,“好像决定权在我手里,我想誉风一个月都没说治好你,以后都不会治好你了吧。”

顿时江欺雪的脸就变的煞白,誉风压根儿不想治好她!

这个事实把她打击的无可开口,誉阴欢说得对,誉风的医术看成妙手回春,只要还有半口气,都能救活,何况她的外伤。

“说起来是个笑话,一个真品,居然被一个仿造品给取代了。

你说,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”

誉阴欢不停的刺激着江欺雪。

江欺雪哪里不动,她痴傻一月,听的话,丫头们的话,以及誉风自己的话。

她成了卷里的代替品,比起卷里来说,此刻哪里还有她江欺雪的半点存在,都是关于卷里的。

神医谷的人说卷里姑娘好脾性,若是留在神医谷一定能跟大家打成一片。

而她,无论正常着还是痴傻着,都是在折磨人。

勾了勾唇角,反击道:“对啊,是个笑话。

毕竟这张脸让太多人喜欢,喜欢到移不开视线,真假难辨也是情有可原,可是有的,就算真的也无法让人喜欢上。”

两个人半斤八两,誉阴欢捏了捏手心,直直盯着江欺雪开门见山道:“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你想不痴不傻,我可以帮你,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
原来是有事相求,那又何必摆出一副恩赐的模样。

江欺雪笑道,“若是我愿意痴傻呢,毕竟,誉风愿意娶我照顾我一辈子。”

“然后你甘心受着嘲笑,让别人都道你江欺雪是个傻子,曾经的第一美人成了痴傻之人,想必在江湖还是会引起一些轰动吧。”

想拿捏她,做梦!

江欺雪的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还是冷笑,“说吧,要我做什么?”

誉阴欢这才起身,慢半拍的走至江欺雪面前,江欺雪这才发现誉阴欢的腿脚不便,而誉阴欢附耳相语,江欺雪的眸子却是睁的越来越大。

*而在另一房间,誉风听完二人的事情后,却是皱了皱眉头。

“此时,关系到神医谷的人,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,所以我不能擅自决定,但是我可以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和他们商量商量。”

卷里笑了,能商量就有机会,“谢谢你,无论成与不成终究还是一个希望,血楼的人不坏,只是因为周遭众指..所以...我懂。”

誉风点头回道,眸子看向卷里。

她的眼中就算不说话都是带着笑意,想来成亲后过的很好。

湛戈起身,“时辰不早了,今日打扰了。”

“哪里,你们是客。”

誉风跟着起身,命人收了碗筷,吩咐道:“香樟,你来带湛公子和...湛夫人去客房。”

香樟笑着向前,朝着湛戈卷里福了身子,然后带着他们去了客房。

而生姜则跟在誉风身后,“公子可要去看看江姑娘,习俗虽说不能见面,但是以江姑娘来看,怕是她早在院子里翻了天,指不定把香草和芍药折腾成什么模样。”

誉风顿了顿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“见了一个月了,今日,还是不见了,以后不会差这么一天。”

除了办的喜庆,神医谷的人还真没觉得什么热闹的。

自家公子娶个傻子,有什么好高兴的。

第二日一大早,芍药便拾缀了江欺雪,江欺雪不痴傻了也做不出那闹人的事,只能咧嘴笑着,香草难的夸道:“今日姑娘可听话了,就这么笑着,倒是可人。”

一边替江欺雪上着妆,妆很淡,让江欺雪年轻了十岁,镜子中的江欺雪看着自己,和卷里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
芍药撇撇嘴,“若是她以后能一直这么着,那也挺好,至少不给公子丢脸。”

“说什么呢,今日过后香草就是咱们神医谷的少夫人,就算丢脸,也不是咱们能嫌弃的。”

香草说的认真,却让江欺雪有些可悲。

是啊,她痴傻了,誉风不嫌弃她还娶她。

可是她不痴不傻,誉风反而不愿意娶了,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可悲。

湛戈和卷里坐下时,只感觉到氛围的沉重,周遭都没有说话,安静的等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进来。

誉风一身红衣郎装,红绸连着江欺雪和他,走过红毯时,誉风却是望向了卷里,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。

湛戈紧紧的握住了卷里的手,卷里准过头却见他脸瞥向了一旁。

卷里用了力气回握,湛戈这才稍稍回了头。

誉阴欢同坐一桌看了个清楚。

从“一拜天地。”

到“夫妻对拜。”

,一切进行的近乎无声,充当喜娘的葛大娘声音说的也是平平淡淡。

直到最后送入洞房时,誉风将江欺雪领到了门口,让香草带着,柔声开口,“欺雪今日很乖,先回房,晚上誉风哥哥会给欺雪带葛大娘现做的莲子酥过来。”

没等江欺雪开口,红绸就已经递给了香草,回过头朗声道:“谷内难的办喜事,咱们不醉不归。”

谁都没有发现盖头下有泪滴打在红绸上。

除了卷里与湛戈,今夜对神医谷的很多人来说,都是不眠之夜。

少有喜事办成如此,江欺雪一直坐在新房内,听着门外的丫鬟的探讨声,手心的汗几乎打湿红绸。

“今夜公子是不会来了吧。”

芍药不耐的开口,“要不咱们让姑娘睡了吧。”

“是少夫人!”

香草坚持,“就算公子不会回来,那我们也要守着,我想现在姑娘都没有闹,想必是睡着了。”

这场婚事到底为何而办,大家心知肚明。

卷里和湛戈在神医谷待了两日,誉风第二日说若是商讨清楚会亲自到血山给他们答复。

送走了卷里等人,誉风这才垂了垂头,拿着葛大娘做的莲子酥进了新房,却见江欺雪的盖头已经滑落,脸上妆容仍在,却靠着床头睡着了。

香草和芍药也是累了,怕一大早叫醒了江欺雪,她一见不是誉风又会闹。

誉风伸手摸了摸江欺雪的脸,江欺雪一下惊醒,“誉风。”

声音温婉如常,江欺雪立马又反应了起来,咧嘴大笑道,“誉风哥哥。”

没想到誉风却是身子微颤,然后伸手朝着她的脑袋上摸去。

江欺雪心下惊慌,看到誉风手中的莲子酥,立马就张大了口,一手不客气的捞过直直咬去,滚烫的感觉瞬间让她觉得烫破了喉管,鼓起了腮帮子道,“烫,好烫,誉风哥哥,水水水!”

誉风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松懈了下来,连忙将桌子上的茶水倒给她,一手拍着她的后背。

“慢点吃,葛大娘早上才为你做好的。”

江欺雪抬起头,眼中包含泪花,让誉风有一瞬间的惊愕。

她却是张开嘴,指了指自己的舌头,沙哑道,“痛。”

口中的莲子酥还未咬尽,满口都是酥皮,可谓是不忍看。

誉风立马安抚道,“誉风哥哥吹吹,不痛不痛。”

好无嫌弃的朝着江欺雪的口舌吹去。

而江欺雪却是瞬间放声大哭起来,毫无形象可言的哭着,“痛。”

声音几乎震着整个院落,香草和芍药端着膳食过来,誉风一杯水一杯水的替江欺雪倒着,却被江欺雪一把推开,瓷杯摔碎在地,誉风也被江欺雪一推,手掌被瓷片割伤,瞬时鲜血就留了出来,江欺雪这才顿时呆住。

芍药立马就将膳食放到了桌上,跪在誉风身旁,“公子受伤了,香草快拿药。”

誉风却是站起了身子,看着江欺雪逐渐离他而今,伸手似乎想要触碰他的手,却被芍药一把打开,“碰什么碰,成亲第一天就让公子受伤,你这个傻子在神医谷有什么用!”

誉风皱了皱眉头,厉声道,“芍药!”

芍药这才吓了一跳,立马立在了一旁,委屈的一句不说,等着香草送来了药布后,亲自替誉风缠上。

“欺雪,誉风哥哥没事。”

誉风安慰完江欺雪,这才转头向着芍药,“无论如何,她已经是神医谷的少夫人。”

香草这才扶着江欺雪去了衣柜旁,“夫人看看今天可要穿哪一件。”

江欺雪一看,满柜子都是粉色衣裙,随手就指了一件。

随后连着几天誉风都听香草和芍药说,夫人这几日都在房内不肯出来,想必是那一日誉风受伤,所以吓着了。

誉风敲了敲门,江欺雪这才开了门,却没有如同往常叫誉风哥哥,只是就那么站着,竟然让誉风觉得有了一抹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
“欺雪,誉风哥哥的手没事了,你看。”

誉风笑着,将已经结疤的手伸出去给江欺雪看个仔细。

“欺雪若是不高兴,吃了东西就开心,欺雪想吃什么誉风哥哥让人给你带。”

语气极近温柔又有耐心。

江欺雪眨着眼,看了看誉风又看了看他的手,最后咧嘴开怀道:“糖糕,誉风哥哥,欺雪要吃糖糕,好吃的糖糕,好多好多糖糕。”

誉风怔了一怔,最终还是伸手将江欺雪耳边的发丝捞上她的耳际,“好,誉风哥哥过几天就带你去吃糖糕。”

当日,誉风便召集了神医谷的人,商讨了关于血山的事宜。

神医谷的人一向心软,香樟便道:“卷里姑娘性子好人也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那日我们去了血山,他们都很洒脱,不像江湖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。

再说了,人都是会犯错了,重要在改过自新,就算他们曾经犯过错,如今愿意改正,那也应该给个机会,咱们神医谷的人就不和常人一般。”

一张巧嘴说的大家连连点头,葛大娘都是笑道:“谁不知道你这是想帮着公子,其实决定公子一个人可以做主的,现在却要同我们大家商议,我们如何能不帮着公子,能让卷里姑娘记着公子的一分好,是一分。”

众人了然,誉风心下胀满了感动,拱手道:“大家体谅,可是誉风不得不说,若是东窗事发,也许,神医谷就变成了第二个血楼。”

有人抬手,“公子,这事绝对不会,神医谷还把着各个门派的掌门人病史。”

说完誉风却是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,确实有,而且,见不得人。

第二天誉风就派了人去了血山,说道三日后拜访说清事宜,并且会带上江欺雪,嘱咐道请备好糖糕。

这个要求让湛戈和卷里哭笑不得,但想了想江欺雪现在的模样,还是吩咐了下去。


卷素破了她的阵法,在他看来定然就是欧阳子的人。

“我?

欧阳子?

哪门子鬼。”

卷素指着自己的鼻子,笑了,“小姑娘,你认错人了吧。”

景思翻了个白眼才不信他,欧阳子的人,都是诡计多端。

转头看向湛戈,才瞅到他怀里的人和他身下的大白虎,霎时眼神就变了,朝着卷里扑过来,井豹竟然未对景思有所动作,景思上下打量着卷里,看见卷里的梅纹玄衣,与湛戈身上的衣服相辅成一套,好奇道,“你就是我的,新嫂子?”

新?

嫂?

子?

卷里愕然,景姬,不是湛戈的女人吗?

“先回血山,回山后再说。”

湛戈不欲多言,景思不干了,指着卷素道:“欧阳子的人不许进入血楼。”

卷素莫名其妙,几度张口,想了想,可又莫名的不想说自己是采花贼,几番犹豫,景思以为卷素默认的呢,卷里开口:“他是我哥哥。”

景思陡然倒退两步,对着卷里防备道:“你也是欧阳子的人。”

卷素一拍脑袋,这姑娘砸这么傻缺呢。

“我是说,他是我哥哥,不是什么欧阳子的人。”

卷里轻口解释。

湛戈未说话,却是点点头默认,景思的仇视这才放了下来。

“真不是?”

景思就像是湛戈的妹妹,湛戈再次点头。

景思疑惑,“可是他会破我的阵。”

这下卷素可冤枉了,连忙上前,“我不是破你阵啊,这只是个意外,是个意外,我踩了块石子,砸到了你的木桩。”

误会就必须的解释清楚,虽然说出来有些憋屈。

最终景思挥了挥手,“那你们跟着我走,不要走错了。”

转身就只留给他们一个娇小的背影,卷素不干了。

“你刚那么对我,你就不道个歉。”

心里想的其实是,她居然就这么无视自己,什么时候他这么没魅力了,接连遇见的女子一个两个都对他不屑一顾。

景思停下,给了他一个白眼,“是你先说要让我从你床上下不去的。”

说完她自己没啥反应,卷素霎时反而觉得羞愧。

这话,这话!

这话他说出来也就罢了,一个女孩子家家说出来做什么!

周遭的人听了不约而同皱了眉,看了看湛戈,湛戈神色依旧,再撇了撇卷素,总觉得这血山以后不得安宁。

“湛戈,难道景思不是你的姬妾吗?”

卷里疑惑,湛戈对景思的态度在她的意料之外,她以为景姬会是第二个魅姬。

湛戈低下头,撩起唇角,望着景思的背影,神色有些怜惜,但不是男人对女人的。

“她是我的姬妾,却不是我的女人。”

这么解释,也不知道卷里能不能听的懂。

很久很久之后,才听卷里弱弱的传来一句,“你嫌她小?”

语气有些担忧。

天空飘着小雪点,心中却有暖意,看了看卷里,墨色长发上白雪点点,忍不住抬起大袖盖在她的头上,语气极为严肃的回答:“也许吧。”

看着卷里不自然的有些哭丧脸,湛戈勾了勾唇角,将下颚放在卷里的头上,感受雪点落到脸上带来丝丝凉意。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说完,娓娓道来始末。

欧阳子就是阵道人一派创始,名下徒弟颇多,因为处事圆滑,常为各大门派摆护山阵法,所以在江湖颇有威望。

相对起来,景家则极为低调,甚至说,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景家,可是隐士之家往往艺高,景家也是如此,在玄门阵法上造诣颇深,景思的爷爷挥手写下大半心得书卷后就去世。

欧阳子以互相切磋交流为名,在一次与景思父亲的切磋,阵变杀阵,让景思的父亲就此丧命,而欧阳子则抢走了降价大半心得书卷。

湛天年轻时曾和景家有些渊源,湛戈小时候也见过景思,可是江湖中以魔教为邪道之首与之相关之人必定追击无赦,景家是大家,不可能投靠血楼,便低调出去。

那时候景思已经十一岁,景家阵法传男不传女,可是到了景思这一辈竟只有景思一人,奔向过些时日再给她生个弟弟,这下却没了办法。

景思的母亲带着景思东躲西藏,躲过欧阳子的那些门派挚友暗里追杀,因此丧命。

景思到了血山,欧阳子的人不同意,要让湛戈交出景思,名义是景思偷到欧阳子的阵法经卷,一定盗人秘卷的大帽子扣在了景思身上。

景思找到湛戈的时候,湛戈刚封山,却屡遭偷袭,湛戈不想理会,而血山的人却被这些正道偷鸡摸狗的把戏给搅的筋疲力竭,差点就想血洗江湖。

她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湛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,我是阿思,小时候白姨带我见过你。”

湛戈沉默许久才,沙哑着声音道:“你白姨已经死了。”

过了好久好久,景思才哽咽开口:“湛哥哥,留下我,我会布置护山阵法,让血山彻底隐匿。”

这才换的同意。

世事就是如此,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誉风,因为可怜而将妥协,无论遭受苦难如何,众生平等,也要等价交换。

但是景家阵法传儿不传女,她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秘传,只能靠着余下的经卷独自摸索,初始所谓的护山阵法简直不堪一击,而阵中阵衍生至今,也是有天赋的奇才,只是人家的年龄本是嬉笑打闹时,她却始终在天机殿内埋头研卷。

卷里低了低眸子,埋在湛戈怀里,搂住湛戈腰的手更紧了,有些庆幸,景星不是湛戈的女人。

迟早有一天,她会让湛戈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,让湛戈的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。

血楼的人知道此事,皆无表情,但卷素却是心中动容。

他是从未体会过家人的温情,而她却是体会过再失去,相比起来,他是不是算是幸运的。

至少,所拥有的,所认识的,都已经算是赚的。

人生在世来来去去,一个人未免太过孤独。

心动亦行动,马鞭一挥,身上伤口依旧,不管不顾,马匹向前,“喂,等等我,咱们账不能就这么算了,我只是口舌之能,你可动的是真刀真剑。”


卷里消失的第二天,在血楼的主殿内,除了棘云堂的堂主不在之外,另外六堂皆在,其中阴姬除了是湛戈的姬妾,鬼医之女,也是生死堂的堂主。

“谁让你换了我的药。”

湛戈低眸看也不看跪在下方的阴姬,只是手中把玩着一尊金杯,眼中情绪捉摸不透。

“我只是尽我指责,减轻尊主的痛苦。”

阴姬毫不退缩的回看着把玩金杯的湛戈。

玄姬不见了,在阴姬看来那定然是湛戈做了什么才让她离开的。

“尊主,阴姬姐姐也是为了您才...”魅姬笑着就要贴上湛戈,不遗余力的使着媚术。

结果只收到湛戈一个冰冷的眼神,只得不找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
看着下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过错的阴姬,沉了沉眸,“你可有想过若我用这药,被正道得知了消息,会导致怎样的后果。”

话出,阴姬眼中才闪过一丝惊恐,嫉妒上脑,压根儿没有想过大局。

那些正道提早准备如同十年前一般联合大门小派偷袭血楼,怕是没等湛戈醒来,他们就已曝尸荒野。

那药也是因此万万用不得。

看到阴姬明了其意,湛戈阖了阖眼,“去魈尸谷待三天。”

魈尸谷的侍卫会从轻处置,三天要不了她的命。

“是。”

阴姬应了,跟在曲青身后去了魈尸谷,踏出殿门的一刹那,回头看了一看,湛戈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,而是看着门槛。

她早该知道,湛戈从始至终只是把她当成属下,并不是当成他的女人,更罔论会心疼呢。

魅姬干干一笑,心里有些余悸又有些庆幸,坐到一旁的软榻,替湛戈剥着橘子,连皮儿去籽,剥了一小盅后坐到湛戈身旁,细指捏着一瓣,送到湛戈唇边,看他没有拒绝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
“尊主,说起来,玄姬妹妹怎得挑这个时候离开呢,若是江湖中人知道她是尊主的女人,怕是会不好过吧。”

言语中担心卷里安危,但言意暗表卷里离开的不是时候,还是偷偷摸摸的离开,说是巧合,谁信啊。

“你下去吧。”

湛戈开口,语气不甚好,魅姬委了委身,转身离开,眼中带着一抹阴鹜笑意,要怪,真的只能怪她离开的太是时候。

隔天,被派出去棘云堂堂主,书生模样的荆一回来了,手执折扇,扇面上赫然是卷里的画像。

“尊主,他们都说这张脸除了江欺雪之外,再无第二个人。”

荆一说着这几天的明察暗访,却看湛戈脸色堪青。

“尊主,依属下看,玄姬有这一张绝世之颜,若当真有另一个人存在,在江湖上怎会默默无名,只有两个可能。

一,要么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。

二,要么就是有人从一开始将她藏的很好,在血楼无法触及的地方。”

荆一说着自己的推断,一边打量着湛戈。

很显然,无论哪一个对湛戈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,第一个不用说,第二个,怕是别有用心。

湛戈神色一凌,起身,面色肃然一扫,冷冷道。

“刑风,带上血雨堂的人,我要去江家堡和江衾会上一会。”

话一出,大家的表情不尽相同,江家堡除了有武林盟主江衾以外,还有江湖第一美人江欺雪。

而湛戈却是上了血山顶,血山顶上有两座坟头,一大一小,大是湛天和白水依的,但是里面只有一具尸骨与一袭红色嫁衣,小的墓碑,叫金子。

湛戈重重的磕了头,嘴角动了动,终究是一字未说。

转而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银哨,放在口中,尖锐的声响如同不知名的鸟叫瞬间响彻四周。

许久之后,震耳欲聋的虎啸声从远处传来,像是应和这嘹亮的哨声一般,让血山之人陡然一醒。

这声音在魈尸谷的阴姬听到了,饶是正在受刑中,神情也是一阵恐慌,井豹归,那就代表,湛戈当真是要出山了,还是为了那一张脸吗。

一身玄衣的湛戈凌立山头,俯瞰下方,感受着脚下微微的颤抖,随后一只高大的白虎扒上山头,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。

绕着湛戈走了好几圈,然后闻着湛戈身上的味道,像是确认一般,发出熟悉的低鸣,似委屈的在湛戈腿边蹭了蹭,虽十年未见,但亲昵未少。

再看见井豹,湛戈口中泛着苦涩之味,井豹是湛戈和白水依一同从枯井中拾到的,喝的是金子的奶长大,金子是一只母豹,是湛天的坐骑,湛天死后,它也一头撞在了山壁上。

再见到井豹,湛戈心中有些愧意,他因为逃避而抛弃了井豹,这么多年让它在外头自身自灭,若不是它机灵,怕是今日一声哨响唤不来它。

像从前一样挠了挠井豹的脖子,然后撑手翻然跃上虎背。

“井豹,走吧,我带你下山遛遛。”

伸手摸着井豹颈后的白毛,井豹感受到了湛戈的意思后,极有灵性的又是仰天一嚎,然后奔下山。

在血山门外,血雨堂的人早就等候多时。

白虎就有半人多高,湛戈一身玄衣侧坐于上头,五官精致,面色冷然,风姿自有一番卓越。

路上所遇江湖中人,看到湛戈皆是一怔,久未想起他是何门何派的首席弟子或世家公子,毕竟湛戈十年未出山,当年的湛戈不过年十七,现在眉眼已开,比之当年之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十年,江家堡还在原地,只是这河山大改,岔道众多,停在一个岔道前竟是不知走哪条,众人只得停下,而岔道旁有一小茶棚,坐着不少江湖客,其中不伐江家堡的眼线,这条路是通往江家堡的主道,自然会有人盯着。

他们忍不住出来湛戈,但哪里敢忘血楼的旗帜。

刑风刚拿出地图,还未有动作,湛戈便已经向前,抬起头,却是茶棚有人牵着马匹踏马朝着一条道而去,得了,地图也不用看了。

“尊主,他定然是去江家堡通风报信,可要拿下?”

湛戈眯着眼睛,“不必了,十年未见,让我看看现在江家堡的待客之道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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