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四哥,你知道的,我一直都有痛经毛病,每次来例假都喝不得酒,如果聚餐的时候撞上了我来例假的日子,连爷爷都不会让我喝酒的。”
厉水瑶此时搬出厉家老爷子,只是为了让厉珒顾念亲情。
不料,厉珒却凤眸微眯,毫不留情地打了她的脸。
“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,半个月前,我们家庭聚餐的时候,你就在饭桌上对爷爷说你来了例假,早早的回了家。”
要命!
厉水瑶脸色一秒惨白如纸,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。
厉珒寒眸锁住厉水瑶。
这丫头屡次三番把他的话当耳边风,今天必须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。
“厉水瑶,不要再拿例假这种事来糊弄我,这杯酒,你今天,喝,也得喝,不喝,我就灌你喝。”
厉珒话音落下的同时,苏澜手中端着那酒,就被他夺过去砰一声放在了厉水瑶跟前。
厉水瑶心尖一颤。
被厉珒吓得本能地闭上了眼睛。
厉水瑶做梦都没想到,厉珒竟然会为了苏澜,连爷爷昔日对她的疼爱都不放在眼里。
“四哥,是不是我今天喝了这杯酒,你不会再生我的气,继续把我当妹妹?”
良久后,厉水瑶认命的睁开了眼,眼神,是那么的绝望和崩溃。
“是。”
厉珒回的干脆。
现在医学和交通都很便利,无论是什么药,等厉水瑶喝下之后,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厉水瑶她送去医院。
逼她喝下这杯酒,就是要给她长记性,让她以后不敢再轻易找苏澜麻烦!
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,苏澜知道厉珒对她好,却不知厉珒对她好到,竟可以为了她,六亲不认。
她眨巴着一双美眸,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厉珒。
心跳很快。
脸颊微染成一层红晕。
怕是、爱上这个男人了。
“好,我喝。”这样爱护苏澜的厉珒,让厉水瑶心凉的彻底,她认命似的端起酒杯,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四哥,从此以后,我们便不是兄妹了。
随之咚一声放下酒杯,笑看苏澜。
“四嫂,我接受你的道歉,从今往后,我和你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。”说罢,目光微笑着落在苏澜面前的酒杯上。
脸色略略一僵。
当面质问:“四嫂不是说这杯酒是你敬我的吗,怎么我的喝光了,你的还没有动?”
苏澜刚准备伸手去端酒,厉珒就抢先了一步。
“她来例假了,我替她喝。”
苏澜浑身一震,看着为她挡酒的厉珒,心里既感动又担心。
万一厉水瑶下在酒里的药会致命怎么办?
倏然间,她纤长手臂一伸,便紧抓住酒杯一脚,阻止了厉珒仰头喝酒的动作:“我例假是上个星期来的,昨天已经过了。”
苏澜手掌用力,将酒杯往外拽。
厉珒抓的很紧,不松手。
苏澜瞪大美眸:“给我!”
厉珒知道苏澜抢酒是因为在意他,唇间立刻就漾起了心情愉悦地笑。
“女人喝了酒很容易勾起男人的犯罪心理,所以,还是让我代你喝吧,免得明天咱们市里明天又会多一起女子被欺负的案件。”
威胁。
这是红果果的威胁。
“流氓,喝死你得了。”苏澜愤怒着松开手,厉珒迅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,他敢断定这酒中绝对不是毒药。
厉水瑶看着厉珒苏澜异常恩爱的画面,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,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:“四嫂,你真有福气,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四哥这么疼女人呢。”
“羡慕么?”苏澜扭头问她。
“嗯,羡慕。”厉水瑶点头,是真的羡慕,像厉珒这样帅气多金又宠妻如命的男人,应该全天下的女人都想拥有,然后羡慕苏澜的吧。
“不用羡慕,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男人,像你四哥疼爱我这般疼爱你。”苏澜笑眼弯弯,说话间,细细地观察着厉水瑶的脸色变化。
有点出乎意料。
厉水瑶神色正常,并没有露出那种症状。
莫非,自己猜错了?
厉水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,并没有在酒中动手脚?
蹬蹬蹬……
心里正奇怪,耳畔便传来了一阵几人下楼的脚步声。
听到脚步声,厉珒苏澜厉水瑶三人,目光齐刷刷地往阁楼那方的楼梯望了过去。
是陆浩初。
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了。
他面色阴沉,目光冷厉地盯着苏澜厉珒二人。
身后紧跟着管家大叔和家庭医生。
“我的天,浩初哥……”陆浩初脸肿的像猪头,多处挂彩。
厉水瑶没想道厉珒下手这么狠,双手捂嘴,发出一道惊呼。
苏澜绝对是世间最薄凉的女子,她微笑着问陆浩初:“陆少爷伤好些了么?刚听你喊的挺厉害的。”
仿佛陆浩初今日挨打的事与她无关。
陆浩初在蓉城,甚是全国,都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大多数人见了他都要尊敬地唤他一声陆少。
他何时这么丢脸过?
霎时,看向苏澜的目光似要凌迟她:“托你的福,我这脸上被那医生涂了整整两瓶酒精,那灼烧般的疼痛感,不比厉珒之前打了那几拳差。”
“浩初,澜澜这不是怕你伤口感染发炎留疤会毁容吗,她让医生这么做,全都是为了你好,可不要不知好歹不领情。”厉珒同苏澜夫唱妇随,为她撑腰。
“哼——”
陆浩初却是冷冷一哼,转而走到厉水瑶身侧,直视苏澜双眸:“苏澜,这世上能让我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女人,你是第一个。”
苏澜勾唇一笑。
“陆少谬赞了,听闻陆少十二三岁的时候险些被一个小女孩废了腿,与她相比,苏澜今天对陆少做的,还相差甚远。”
听言,厉珒瞳孔微微一缩,转而看看向苏澜的目光里,多了一份探究。
这丫头明显还记得当年的事,那么,她认出了他吗?
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?”陆浩初脸色异常难看。
年少时险些被一个小姑娘捅成残废的事,是他毕生的耻辱。
他发誓要手刃苏澜,让苏澜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,却认不出眼前的苏澜,就是当年的小女孩,倒也是另一种耻辱。
可不,在同一个女人手里栽了两次。
“陆少当年欺负弱小,被弱小反扑险些成为残废,在各大豪门世家内又不是什么新鲜事,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苏澜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