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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寡三年,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

金餻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夫人最近苦夏好生厉害,一点儿荤腥闻不得,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身子了呢!”丫鬟一句玩笑话,吓得沈溪苓面色苍白,瞪眼看向面前妇人。妇人上了点年纪,皱纹明显,但模样还是风韵犹存,大气端庄的脸上一双睿智尖锐的明眸从头到尾打量沈溪苓。“纵是胡乱开玩笑,我儿死了三年了,儿媳能怀谁的孩子?”轻飘飘一句,像是提点丫鬟,更是试探沈溪苓。“是吧,溪苓。”瑟瑟发抖,捂着嘴角,几乎要从座椅上跪下。餐桌上鱼糜的香气阵阵入鼻,胃里还泛着恶心。沈溪苓咬破下唇,硬生生忍住呕吐的欲望,脑中想得却是不久前出府,在乡野医馆就医时大夫说的话。“恭喜夫人,已有孕两月余。”这个秘密,沈溪苓就算死也要守住。她终究是跪了下来,不卑不亢朝老人行礼:“事关寡妇名节,还请母亲勿要开这些玩...

主角:沈溪苓萧泽晟   更新:2024-12-07 12:2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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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守寡三年,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金餻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夫人最近苦夏好生厉害,一点儿荤腥闻不得,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身子了呢!”丫鬟一句玩笑话,吓得沈溪苓面色苍白,瞪眼看向面前妇人。妇人上了点年纪,皱纹明显,但模样还是风韵犹存,大气端庄的脸上一双睿智尖锐的明眸从头到尾打量沈溪苓。“纵是胡乱开玩笑,我儿死了三年了,儿媳能怀谁的孩子?”轻飘飘一句,像是提点丫鬟,更是试探沈溪苓。“是吧,溪苓。”瑟瑟发抖,捂着嘴角,几乎要从座椅上跪下。餐桌上鱼糜的香气阵阵入鼻,胃里还泛着恶心。沈溪苓咬破下唇,硬生生忍住呕吐的欲望,脑中想得却是不久前出府,在乡野医馆就医时大夫说的话。“恭喜夫人,已有孕两月余。”这个秘密,沈溪苓就算死也要守住。她终究是跪了下来,不卑不亢朝老人行礼:“事关寡妇名节,还请母亲勿要开这些玩...

《守寡三年,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
“夫人最近苦夏好生厉害,一点儿荤腥闻不得,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身子了呢!”

丫鬟一句玩笑话,吓得沈溪苓面色苍白,瞪眼看向面前妇人。

妇人上了点年纪,皱纹明显,但模样还是风韵犹存,大气端庄的脸上一双睿智尖锐的明眸从头到尾打量沈溪苓。

“纵是胡乱开玩笑,我儿死了三年了,儿媳能怀谁的孩子?”

轻飘飘一句,像是提点丫鬟,更是试探沈溪苓。

“是吧,溪苓。”

瑟瑟发抖,捂着嘴角,几乎要从座椅上跪下。

餐桌上鱼糜的香气阵阵入鼻,胃里还泛着恶心。

沈溪苓咬破下唇,硬生生忍住呕吐的欲望,脑中想得却是不久前出府,在乡野医馆就医时大夫说的话。

“恭喜夫人,已有孕两月余。”

这个秘密,沈溪苓就算死也要守住。

她终究是跪了下来,不卑不亢朝老人行礼:“事关寡妇名节,还请母亲勿要开这些玩笑,苓儿向来体虚多病,苦夏是常事,若母亲不信,可召来京中大夫一看。”

女人脸白生生得、精致美丽如同垂丝海棠花,容钦盯着她许久,冷笑。

“呵,丫鬟打趣一句,瞧把你急得,你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掌管侯府,能怀疑你对我儿不忠?我就是觉得,子宸死了足有三年,你还年轻,今年莫不过双十年华,没想过再嫁?”

沈溪苓入主侯府三年,如何听不出老夫人还在试探?沉声回:“苓儿心仪夫君,纵然阴阳两隔,君当磐石、妾如蒲苇,守他一生一世。”

真挚的告白刚落,传来男人调笑声:“大嫂与大哥真是伉俪情深。”

短短一句话,沈溪苓跟失了魂似的,浑身如坠冰窖。

他、他回来了?

就跟有什么巫术一般,男人身材极为高大,走进门时带了阵风,阴恻恻附在沈溪苓后背上。

明明他没有在看她,仍感受到如同被猛虎觊觎的视线。

咚咚、咚咚......

沈溪苓心跳如鼓,感受着男人与她错身而过。

萧泽晟生得极好,斜眉如鬓眉眼深邃,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漫不经心,像京城商贾人家锦衣养出的公子哥。

但沈溪苓知道,恰恰与那些纨绔子弟相反,萧泽晟长在军营,日日与孤狼夺食,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货色。

瞟了女人白皙脖颈一眼,又收回目光,他像是毫不在意随意询问:“在聊什么,嫂嫂又跪下了。”

“泽晟陪圣驾南巡回来了?”

面对义子,容老夫人没见得有多开心。

她并非萧泽晟生母,要不是侯府人丁奚落、先世子又病逝,怎会无奈让旁系宗亲继承爵位?

也就是萧泽晟争气,能带着侯府再荣获圣宠,容钦才给几分好脸色:“没聊什么,你又不是不知道,溪苓娶进门以前是庶出,从小沾染的小家子气,丫鬟逗个趣而已,吓得恨不得拿刀抹脖子以示清白。”

“哦?什么玩笑,本侯听听?”萧泽晟好奇,眼神终于正大光明落在沈溪苓身上。

“就是......”

丫鬟要解释,就见沈溪苓愈发恐惧,身体瑟瑟颤抖。

不行,谁都能听见那个玩笑话,除了他!

“侯——”

她正要出声打断,这时门外闯进俩小厮,兴高采烈喊:“有喜了!有喜了!”

“二小姐有喜了!”

沈溪苓被“有喜”两字吓个大跳,沉默一会儿才反应这些人说得不是她,是侯府二小姐萧瑜。

萧瑜是老夫人唯一还在世的女儿,听这话她激动合不拢嘴:“真的?瑜儿有身子了!”

容钦吆喝一声便让所有丫鬟侍从跟她一齐赶去二小姐院落。

膳厅只留沈溪苓与萧泽晟两人。

没了外人,萧泽晟卸去伪装,冷眸没有任何笑意:“君当磐石、妾如蒲苇,守他一生一世?”

沈溪苓生理性恐惧,转身要逃。

结果一阵遒劲的掌风拂过,萧泽晟轻轻松松用一双筷子锁上房门,接着把她拦腰一抱,压在膳桌上。

沈溪苓望着周围,害怕讨饶:“求求你,别这样,这儿不是我的院落——嗯!”

话没说完,红唇被人堵住。

萧泽晟是军,沙场征战多年学得一身混不吝。

沈溪苓是他名义上的大嫂、侯府的主母,就在萧子宸病逝的当晚,他不顾礼法要了她。

三年来,沈溪苓这个寡嫂夜夜春宵,终在今日酿成大错,被种下萧泽晟的果。

缠绵激烈的热吻不断袭来,像是要把两月没见面的次数补回来,一边亲,萧泽晟还拉扯沈溪苓腰带。

她知道男人在想什么,心头一跳:“侯爷,不可以!”

“怎么不可以?”

萧泽晟瞥了眼放了几盘菜肴的膳桌,咬沈溪苓耳朵,“不是没在这儿做过。”

短短一句话,叫沈溪苓听红眼睛。

不怪容钦不喜这个旁系子,侯府人求他、也恨他。

萧泽晟的霸道张扬毫不掩饰,明知她害怕被人发现关系,仍旧缠着她在侯府各地做荒唐事,是巴不得容钦看见。

看见了,他就能顺利应当把萧老侯爷的血脉全都推翻。

以后京城再提“侯爷”二字,只有他无父无母、在军营长大的恶虎萧泽晟!

面前男人狼子野心,偏偏她还得虚与委蛇,咬住下唇道:“我月事来了,今日不行。”

“月事?”

萧泽晟冷嘲,脸上掠起邪笑,大掌掐住沈溪苓下巴,“你月事是什么时候,当本侯不知道?”

“出巡前当是下旬的时候,我让嫂嫂多奖励本侯一会儿就见了血,把本侯吓了大跳。最后还是嫂嫂用了手才草草了事。”

他语气像蛇,不啻用最下流的话语羞辱她:“现在是月初,该是当结束,为何又来?”

说着萧泽晟竟然想掀开裙摆检查一番,沈溪苓怕了他,咬牙斥道:“之前喝了那么多避子汤,伤及根本,本就会影响......”

“沈溪苓,别骗我。”

四目相对,萧泽晟一字一句警告。

“嫂嫂不乖,好好想想,犯了什么错?”


说话的是萧泽晟,不知什么时候,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。

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、惊恐不已。

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?萧泽晟是故意的吧!

男人自是故意的,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,他心中不爽利,才会三番四次叨扰。

冷眸盯着纪沧海,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,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。

“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?”

沈溪苓咽了口唾沫,脉搏突突挑动,等待死亡宣判。

纪沧海睨了一眼:“夫人——”

“无甚大碍。”

此言一出,全场寂静,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,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。

纪沧海作揖,诚恳道:“依草民拙见,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、阴气滋盛,需当颐补。再加上忧思过多、疲惫多劳,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。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,自会好起来。”

“哦?”容钦轻佻眉毛,似是嘲弄道,“看来是我们侯府苛刻侯夫人了。”

沈溪苓长舒一口气,她的药有用,心下多了底气。

看来以后需得多学学医术,才好自保。

抬头望着容钦,不卑不亢答:“婆母说笑,是儿媳天生不足,与侯府无关。”

“是吗?”容钦轻笑,尖锐的鹰眼把沈溪苓从头打量到尾,突然开口,“神医确定,她恶心干呕,只是苦夏,跟怀身子没任何关系?”

没想容老夫人话说那么直白,沈溪苓皱眉:“婆母!”

神医可是外人,她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,当着外人的面发难!

谁不知道先世子去世三年了?老夫人能说这句话,是人能猜到其中有阴私。

纪沧海是正人君子,也没想到院宅那么混乱,看了沈溪苓一眼。

“......老夫人多虑,大夫人身子清白,怎么可能有孕相。”

“清白”二字一出,惊奇的人轮到萧泽晟和沈溪苓,二人不由而同看向纪沧海。

沈溪苓身子清不清白,他们最清楚。

在容钦眼中,沈溪苓嫁到侯府萧子宸已经病入膏肓,二人没有圆过房,自当是清白身。

可事实上,萧子宸病逝当夜,沈溪苓还跪在灵堂守孝,他就胡乱粗俗把她抓进厢房要了她。

足足三年,侯府各房各角都有私通留下的痕迹。

纪沧海为何会提“清白”二字,他到底知道什么?

鼎鼎大名纪神医竟然在为沈溪苓圆谎?!有意思。

萧泽晟使了个眼神,他身边一位沈溪苓院房中的丫鬟走上前,朝纪沧海跪了下来:“纪神医,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,夫人已有三月未来月信,奴婢还恳请神医一定要为夫人调理好身子。”

这话如同惊雷,叫房中众人不敢吭声。

本来容钦已经不怀疑沈溪苓,现在又回过头冷漠看着她:“三月未来月信?”

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苦夏之相,这要说不是有身孕,谁信?

容钦紧捏手心要咒骂出声,纪沧海先开口:“你真是大夫人房中丫鬟?可以纪某来看,夫人脉象虚浮跳动,正是来月事之相。身体亏空、营养不足又积劳过多,自然什么毛病都有。夫人除了郁吐、苦夏、四肢冰冷、月事不调,指不定还有更多表象。纪某一介草民,本不该多讲,如今也想斗胆对侯爷和老夫人说一句,女子阴损过多,会有猝止骤亡的风险啊!”

纪沧海这番话叫萧家两位暗沉一双眸去看沈溪苓。

沈溪苓虽震惊,但深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故意红润眼眶做出委屈的模样:“婆母、侯爷,要是你们实在讨厌我,没必要那般侮辱妾身,赐我一条白绫自刎就是。”

萧泽晟哪里听得这种话?阴沉脸色:“下人失职,把这胡言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。”

“长兄自小待我极好,长嫂更是如母,本侯既继承了爷爷的爵位,必然会善待长兄妻子。来人,现在就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灵芝,做汤为嫂嫂补身子。至于纪神医,神医医术高明,还请再跟本侯走一趟,本侯还有个嫡姐刚怀了身子,望神医前去看诊。”

纪沧海摸摸长髯:“纪某知晓了,侯爷与老夫人可先去二小姐院中等草民。草民再给大夫人开一些温补止疼的药方,之后自会前来。”

这次纪沧海的话没人怀疑反驳,萧泽晟与荣钦很快离开。

等房间只剩下纪沧海与沈溪苓,沈溪苓肃穆下跪:“纪神医帮我有恩,请受我一跪!”

“夫人,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话!”纪沧海连忙扶住,把沈溪苓送到软椅上,才严厉叮嘱,“芷花散虽能改变脉象,可用多了对胎儿不好,下回若非紧急,万万不可使用了!”

“是。”沈溪苓点点头,望着纪沧海满是信任。

“可神医到底为何会......”

纪沧海不知想到什么,叹息一口气:“草民可否能问一句,夫人母亲可叫叶微澜,江南人士?”

“神医怎么知道,难不成你认识母亲?!”沈溪苓惊愕。

纪沧海点点头:“夫人同微澜长得相似,草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,更别提溪苓这名......”

他像又沉入到回忆中,面色伤痛。

沈溪苓一看也明白,纪神医当是母亲旧友,她不敢询问太多,只是再次感谢:“若不是神医所救,方才那些人就知道了......我在侯府处境实在艰难,神医此行实在是救我性命。”

“非也,夫人聪慧,就算不是我,芷花散寻常大夫也不会摸出特殊之处,只是希望夫人再也别用自己身子开玩笑,微澜在天有灵,看见也会心疼的。”

沉思些许,纪沧海心疼:“没想故人女儿会落到这般境地。”

侯府、先世子、有孕,以及咄咄逼人的婆母,不难想象沈溪苓发生过什么。

想到这,纪沧海埋头写药方:“微澜曾同我是至交,她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。我先为夫人开上一副温补的药物,你服用避子药过多,寒气郁结,这一胎怀上了,也会有小产风险。”

“那便小产。”沈溪苓面色薄凉,不由想到方才萧泽晟羞辱她的场景,“总归这孩子的生父是阴邪狡诈的人物,子宸哥虽跟我没有夫妻感情,但我不会任由他家府邸被一个外戚霸占!”

纪沧海摇头:“万万不可意气用事,刚才我说的话并非虚言,你身子弱,能怀上孩子已不是易事,现在小产怕会一尸两命。这些药你吃着,安心养胎,至于侯爷那边......”

“新威远侯爷长在军营,为人狠辣多疑,善玩弄兵计权术,此人我多有耳闻,不过幸好侯爷当不通医术,我还有一药,能让你有假月信之相,你吃下他便不会怀疑你。”

本来沈溪苓绝望至极,被纪沧海安抚心情好了许多,漂亮的琉璃水眸划过希望。

“纪伯伯,谢谢您。”

她没有唤神医,说了“伯伯”二字,更加亲昵,

纪沧海心软:“我同微澜的关系......就算你不唤我一声伯伯,唤我一声干爹我亦满足。”

沧海西岭千秋雪,不语微澜夜夜心。

西岭,溪苓。

他知道分开那么多年,澜儿没有忘记他,就无怨无悔了。


“侯府老夫人,真是好大的气派。”

萧泽晟冷了脸。

小的还没打发出去,老的就又开始作妖,一个两个日子都过不安生。

沈溪苓也是能忍,被这么欺负都不吭一声,从未找过自己求助。

若是想等她主动开口,怕是到她被蹉跎死,也不会告诉自己吧!

分明是个胆小的女人,骨子里却有着这么强的骨气和自尊。

他啧了一声,有些不耐烦。

“你看着,她们怎么对她,就怎么还回去。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

沈溪苓早早起了,去容钦院里站规矩。

容钦的气还没消,硬生生让她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,才让她进门。

“给婆母请安。”

可就算进了门,容钦也不愿让她起来,沈溪苓只能跪着,膝盖已经麻木,双腿没了知觉。

“母亲,我的嫁妆单可是拟好了?快给我看看!”

萧瑜人还没到,兴奋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。

容钦面对她,又是另一副姿态。

“你这孩子,都是有身子的人了,怎么还慌里慌张的?那嫁妆早晚是你的,什么时候看都不迟。”

萧瑜一溜烟跑进来,嘟起嘴:“那不一样嘛,我就是想看看母亲给我准备了怎样的嫁妆。”

容钦一个眼神,婆子就把沈溪苓写好的单子拿了过来。

萧瑜一目十行往下看,看到里面有那么多好东西,心里无比欢喜,更是抱着容钦一口一个好母亲的叫着。

两人端的是母女深情,如果不看跪在大厅里的沈溪苓的话。

沈溪苓早已习惯,放空自我也不出声,只当自己是一根木头。

这时却有一股劲风裹挟着冷意进来,把她冻得一个哆嗦,抬头望去,却是萧泽晟来了。

“母亲年纪大了,眼也花了不成,看不到还有人在这跪着?”

萧泽晟才刚睡醒,就听到沈溪苓去了容钦房里。

他本不想管,但总又想到那小女人隐忍,眼眶含泪的模样,被扰的心烦意乱,还是来了。

一进门就看到她在屋里跪着,上头那两人像是没看到一般,连个座椅都不给她准备。

容钦像是这会儿才意识到,看了沈溪苓一眼:“也不出声,整日这副做派给谁看?当是侯府委屈你不成?”

沈溪苓垂下头:“儿媳知错。”

“知错就好,起来吧。”

容钦喝了口茶,慢悠悠道。

沈溪苓站起身,但先前跪了太久,身子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,还是萧泽晟扶了她一把。

沈溪苓并未感激,反而还惊恐的后退一步。

萧泽晟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。

自己好心来帮她,她这是什么意思?

容钦神色暗了暗。

“你年岁尚小,等瑜儿嫁出去,你也可另寻人家。”

这样的试探沈溪苓不知道听了多少次,她再次跪倒:“儿媳没有再嫁之心。”

“庶出就是庶出,行了,起来吧,没人说你。”

容钦不耐烦摆手,“你那三箱添妆准备的如何?”

“儿媳起身便来了这里,还未来得及去库房,待会儿便去筹备。”

“还不赶紧去?”

容钦瞪了一眼,沈溪苓柔顺退下。

她连早饭都没吃,便又赶去库房为萧瑜挑选添妆。

那些子好东西,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用,如今却要给萧瑜,她心中自是不愿意的,但也无可奈何。

容钦眼光毒辣,但凡自己拿的东西差了一等,恐怕就要被她好一顿教训。

好在侯府里只剩这一位小姐,她嫁出去,以后自己也不需要再出这些了。

沈溪苓在心里安慰自己,将单子一一写好。

“她出嫁,你倒是舍得。”

男人悠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
沈溪苓吓了一跳,往后一退,却正撞见男人带着几分寒意的怀里。

想要挣脱,却被对方抱的更紧,她不得不抬起头,央求:“这是库房,门还没关。”

“嗯。”

萧泽晟漫不经心点头,别说没关门,就是被人围观又能如何?

沈溪苓原本以为他是愿意好心放过自己,谁知道他竟直接掀起她的裙摆。

沈溪苓瞪大眼睛。

“别叫,叫出声,被外面的护卫听到,他们看到可就不好了。”

萧泽晟一把将人推到箱子上,覆了上来,将她桎梏住。

沈溪苓两腿颤颤,用力去推萧泽晟,无声的抗拒。

她力气猫抓一般,萧泽晟只当是情趣,一只手便将她剪起,往衣服里去摸。

“月信不是走了?”

沈溪苓眼泪汪汪:“不……我……”

“再说一个不,我就把你带出去,让全侯府都看着,你是怎么被我疼爱的。”

萧泽晟神色一冷,狠压过来,把沈溪苓吓得捂住嘴,一声都不敢出。

可她这身子……

沈溪苓眼看萧泽晟蓄势待发,忙用手抓住。

“别,我……我身子弱,你轻点疼我……”

她只说了一个字,萧泽晟的眼神就可怖到几乎要吃人。

他作势把人往外拉,沈溪苓哪敢再拒绝,只能拉着萧泽晟说好话。

她放软态度,萧泽晟心头的无名火也泄了不少。

手上的动作也轻柔许多。

“咕噜……咕咕……”

萧泽晟动作一顿。

“早上吃了没?”

沈溪苓摇头。

不仅早上没吃,昨晚也没吃。

就连昨天中午的寿宴,她都没用几口,又吐了两回。

算起来,已经一日没进食了。

萧泽晟低骂了一句,粗暴的抓着她的手。

“快点,别等我改变主意。”

逃过一劫,沈溪苓松了口气。

从库房里出来,已是日上三竿。

阳光照在身上,沈溪苓脚下一软,倒了下去。

……

再睁眼,入目是熟悉的床幔。

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卧房。

耳边有人在说话。

“夫人身体实在太差了,就算药吃得再多,也不过是辅助调理,她饮食过少,内里又亏空,长此以往,只怕是……有性命之忧。”

纪沧海也没想到。

半个月不见,沈溪苓的身体比之前更差。

不仅胎儿岌岌可危,她自己也快活不下去了。

“侯府偌大家业,总不能连她一个弱女子的饭食都供应不上。”

纪沧海叹着气摇头。

沈溪苓在这侯府,着实受委屈了。

萧泽晟阴沉着脸,目光一扫,把正偷看的沈溪苓抓了个正着。


沈溪苓凉声提醒。

她娘攒了一辈子,又有主母给的贴补,她的陪嫁不少,这套茶具便是其中之一。

“你想钱想疯了?不就一套茶具,还要找我要钱?”

萧瑜被气得跳脚: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怀了身子,你要是气我,把我的孩子气没了,你就是罪魁祸首!”

谁还不是怀孕的人?

沈溪苓翻了个白眼:“现在从我房里滚出去,或者把我的茶具恢复原样!”

萧瑜找事在先,她自不必忍。

萧瑜瞪眼,还想说什么,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来,附耳同萧瑜说了几句,萧瑜脸色巨变。
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
“奴婢绝不敢欺瞒小姐。”

萧瑜连狠话都没放,匆匆提着裙摆和小丫鬟跑开,像是遇到极为要紧的事。

这也勾起沈溪苓的兴趣。

什么事让她这么着急?

连吵架吵到一半都能放弃。

她找了人去打听,很快得到消息。

容钦想给萧泽晟议亲,相看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庶女——申探春。

申探春的姨娘和容钦是手帕交,两人出身都不高,但容钦命更好。

她原本嫁的是个小官,但正逢国家动乱,战事四起。

小官被指派着去了战场,谁料居然立下赫赫战功,被封了威远侯,特许传承三代不降爵。

容钦也摇身一变成了侯夫人。

但威远侯在战场受了不少伤,于子嗣有碍。

全侯府只余萧子宸这一棵独苗。

奈何萧子宸身子不好,侯府只能又从旁支过继来一位八字相合的,和萧泽晟一起养大。

正是萧泽晟。

之后萧子宸身子虽有好转,但也只是普通人,无法继承威远侯在边关的势力,更上不了战场。

威远侯亡故,鞑子们再度入侵边境。

萧泽晟在这时挺身而出,代替亡父上了战场,一去就是三年。

三年里屡打胜仗,给即将败落的侯府带来了无限荣光。

然而在最后一战时,萧泽晟被人偷袭,身负重伤,不知所踪。

没多久,他亡故的消息就传遍大江南北。

鞑子们按捺不住,接连出手,连拿三城。

萧子宸的身体急剧下转。

唯恐他像他爹那样早亡,容钦希望他能留下子嗣,便着急娶了沈溪苓来冲喜。

沈溪苓稀里糊涂被嫁进来,不过三日,萧子宸不治身亡。

侯府一片素缟,萧泽晟却带着鞑子部落首领的人头凯旋,占尽风光。

自此,她的噩梦也正式开启。

“议亲也好,他有了夫人,兴许就能放过我了。”

沈溪苓喃喃道。

“嫂嫂就这么不喜欢我?”

阴冷的视线如毒蛇一般,扫过她的后背,让她不寒而栗。

沈溪苓僵着身子: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
她想要躲,却直撞进男人宽阔的怀里。

“我要是不来,又怎么能知道嫂嫂这么厌恶我?想把我推给别人?”

萧泽晟带着老茧的大手拂上她的脖颈,慢慢收紧。

沈溪苓喘不过气,原本苍白的脸颊也被涨得通红。

她费力的抓住萧泽晟的手臂,鼓胀的肌肉硬的像块石头,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。

男人身上凌冽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,沈溪苓痛苦不已。

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?

和萧子宸一样,死在萧泽晟的手里?

半张着嘴,因过度缺氧,脑子一片混沌。

她倏忽松了手。

也好。

她本来就不敌萧泽晟,无法为亡夫报仇,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的干净。

怀中的女人忽然放弃挣扎,还闭上了眼睛,一副安然等死的模样。

此举更是激怒萧泽晟。

“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?”

萧泽晟手上力道一松,冷眼看着沈溪苓坠落,身子重重摔在地上。

身上传来的剧痛让沈溪苓有了片刻清醒,她大口大口喘着气,又惊又惧。

萧泽晟居高临下,如同索命的恶鬼,她不寒而栗。

“你……”

不等她说完,男人一把扼住她的咽喉,将人生生提起。

疼,太疼了……

头和身子仿佛要被撕裂,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头顶,反复折磨的疼痛让沈溪苓痛不欲生。

杀了她吧,直接让她死。

沈溪苓空洞的视线和萧泽晟对上,他没有迟疑,咬住她的唇。

他霸道的气息将她整个侵占,她想要退缩,反被咬破了舌尖。

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,沈溪苓被平放到桌上。

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身上的襦裙便被猛力扯开。

她瞳孔放大,正欲遮掩,萧泽晟却先一步停下了动作。

沈溪苓茫然抬头。

“月信不是才过?”

看着雪白里裤上的鲜红血渍,萧泽晟皱着眉,到底把人松开。

沈溪苓也不明白,她不是已经怀孕了吗?

怎么还会有血?莫非是……

她呼吸骤然急促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去把纪神医叫过来。”

萧泽晟将人打横抱起,往床上一放,又用被子把她遮的严严实实,这才出去吩咐。

不多时,纪神医就来了。

听了沈溪苓情况,他面露难色。

“夫人身体这般差,本就不该有过大的情绪波动,若是再这般胡闹,莫说是我,就是神仙来也难医。”

纪神医罕见冷下脸。

萧泽晟皱着眉头,满脸不耐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怎么那么娇气?不过轻轻一碰,便活不下去了?

“一定要让夫人心平气和,不能过悲过喜。”

纪神医又开了方子,嘱咐几句才离开。

外头伺候萧泽晟的小厮也来了。

“侯爷,老夫人那边传您半个时辰了,让您一定得过去。”

小厮苦瓜着脸。

老夫人奈何不了侯爷,可折腾他一个下人却是轻而易举。

萧泽晟伸手想帮沈溪苓撩起耳边碎发,她却往后一退,满脸惊恐。

萧泽晟瞬间沉下脸。

“再躲?”

沈溪苓抿唇不语。

萧泽晟又将手伸过来,她也不动。

将碎发别至耳后,萧泽晟满意点头:“我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
临走,他又回头威胁:“别让不相干的人来见你。”

沈溪苓知道他说的是谁。

房门关上,两行清泪从她颊边落下。

她唾弃自己的无用,只能任人欺凌。

可她又是那样怯懦,不敢寻死。

“夫人!”


早已经被容钦用的七七八八。

她来到侯府,不仅没有花侯府一分钱,还为此补贴了不少进去,就连侯府那些产业,也是由她辛苦经营,才转亏为盈。

虽说如今侯府还有萧泽晟的赏赐作填补,但容钦只想着给萧瑜体面,这次她出嫁就送进去大半,一旦萧瑜离开,侯府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。

只是面上风光罢了。

离了她,侯府还真能继续维持如今的生活吗?

她很期待程元英的表现。

“你!”

萧瑜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,那你的婚宴我便不准备了,你们自己去筹备吧,也省得你担心我动手脚。”

“对了,还有那些宾客和夫人们,你们也要自己去安置,看看到底是你这位新娘子出面,还是你那位没过门的嫂子,亦或是多年为何经常夫人们走动的老夫人。”

沈溪苓掩唇轻笑:“这么大的侯府,不会找不出一个撑门面的人吧?”

“算了,这都是你们的事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,气炸萧瑜。

“你真以为侯府无人了吗?!”

“不好意思,侯府还真没有。”

沈溪苓说的漫不经心,又无比嚣张。

萧瑜指了她半天,都想不出该如何反击,最后也只能负气离开。

“小姐,已经统计出来,所有的损失加起来总共是一千六百一十二两七钱。”

她正要走,小绿也过来了。

“这七钱就算了,我给你抹个零,一千六百一十二两,稍后我派人去你房里取,记住了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
沈溪苓笑得眉眼弯弯:“侯爷走前,可是说了把侯府的掌家权给我,如果我不松口,你猜你这位嫂子能调动多少人?”

萧瑜脚步一顿,差点杀回来再闹上一通。

但事关自己的婚姻大事,她握紧拳头,几乎从牙缝里憋出来几个字。

“不就是一千两,我找人给你送来!!!”

容钦给她的嫁妆丰厚,这些对她来说不过是小钱。

“那就多谢二小姐了。”

萧瑜加快了脚步,生怕沈溪苓再缠上来。

钱不是程元英还,她还得了权,走时脸上还带着笑。

萧瑜看过来,她就连忙低头。

“二小姐放心吧,我会好好操办你的婚事的。”

“只要你将这事办好,我可以在母亲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,等你嫁进来,就把那贱人赶出去!”

萧瑜咬着牙,来之前她就带了怨气,走的时候怨气不减反增。

“我一定会的!”

程元英乐开了花。

早知闹这一场能落得这么多的好处,她早就带着萧瑜来了。

她们才走,小绿就憋不住笑声,在旁边几乎笑成了一朵花。

“解气,太解气了!”

“唉,小姐,你之前怎么想的?天天受她的气!要是早些这样就好了,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姐,哪敢这样跟当家主母说话呀!”

沈溪苓摸摸小绿的头:“以前我是心疼她们孤女寡母,在侯府无人撑腰,会受人欺负,以后不会了。”

自己对她们好,她们不领情,反倒把自己当成侯府最弱势的人,还想着把她赶出去。

那好,侯府的事她一概不管,让她们自己操心去吧!

小绿用力点头:“小姐早该这样了!”

沈溪苓原以为自己总算能清净几天,不想第二日,便又看到程元英,带着一帮子丫鬟婆子,耀武扬威的来了。

“老夫人已经同意了,只要将二小姐事操办好,此后侯府的掌家权就给我。”

“还真是谢谢你,送了我这份大礼,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早拿到掌家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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