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,贺砚池竟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地耍脾气。
贺砚池离开后,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南城的电报。
发件人是李婶。
贺砚池在清北闹事被拘留后,求了许多人情才被放出来。
当晚,他借酒浇愁,和早就虎视眈眈盯着厂长夫人位置的谢雪薇滚到了一起。
回到南城后,贺砚池被逼着同谢雪薇领证。
婚后,谢雪薇骄纵的性子逐渐暴露,大男子主义的贺砚池不愿忍让,家里时常吵得鸡飞狗跳。
贺砚池精神恍惚,无意间打开了检修的设备。
因为车间操作事故,检修师傅一死一伤。
他被县里通报批评,直接革职下岗。
谢雪薇不能接受,丢下小宝和港城的富商跑了。
贺砚池骑自行车追赶时,被运货车撞到,双腿截肢。
我长舒一口气,南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。
握住江陵伸来的手,我笑着同他走进实验室。
十年后,我站在颁奖礼上。
国家级别的领导面带笑意地替我戴上勋章。
“苏女士发明的药物对于在防治疟疾上有突出贡献,挽救了无数生命……”
台下的江陵满眼骄傲地鼓着掌。
遥远的南城,一个双腿残疾的流浪汉狼吞虎咽地吃着垃圾桶翻出的垃圾。
他看着对面餐馆的电视,眼中泛出泪光。
声音哽咽地冲着路人大喊:“这是我妻子,她可是厂长夫人!”
大雪落下,过往的伤痛都被掩埋。
我的未来一片皎洁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