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染愣在原地,不知他喜怒无常发些什么疯,然而他这么一闹,不知为何,她竟也不太想将这颗紫色的珍珠卖出去了。
然而眼下并不是该深究这件事情的时候,宋云染得好好琢磨琢磨这异香催熟的速度到底有多快。
圆子领着两个妹妹悄悄地跟在楚夙后面,半路遇上了正拿着书卷的团子,
“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?玩了这么多天,该念念书了。”团子作为最大的大哥,向来是帮着娘亲管教着弟弟妹妹,只是这才过完年便疏忽了些。
“大哥,我们觉得楚叔叔需要我们的帮助。”圆子信誓旦旦地说道,团子却并不意外,
“大人什么时候让我们省心过?”
团子这话,以及那老气横秋,见怪不怪的模样,若是让任何一个大人见了,恐怕都要膜拜。
“他俩又怎么了?”
“楚夙叔叔给娘亲留了一颗紫色的珍珠,然后娘亲想卖钱,楚夙叔叔不高兴,虽然一个人气呼呼地走了,可是还是将紫色的珍珠留给了娘亲。”
小丸子舔着手里的糖丸,将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,圆子和糯子不约而同,有些惊诧地看着她。
隔那么远,她是怎么听到的?这俩大的,只能看见两人表情的变化,却是半个字都都没听清楚。
团子闻言,抬头看着某处想了想:“娘亲那边大约是行不通的,楚叔叔现在在哪儿?”
“后院!”
楚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生气,只得砍些柴来发泄一下情绪,然而却是越想越气,手下的刀锋也越来越凌厉,到最后,他一刀竟然将底下的木桩劈裂了大半。
“咚!”的一声 ,在门后悄默声观察了半晌的孩子们吓得一哆嗦,除了向来都是处变不惊的团子。
他见时机已经成熟,便缓缓踱步,走了出来,左手持书在前,右手握拳在后,身形笔直,小小年纪就已成临风之姿:“楚叔叔这是因何生气?”
楚夙见四个孩子都在,脸色便柔和下来,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沉声说道:
“我没有生气,这里杂物众多,你们还是少来,免得受伤。”
“墩子都砍坏了还不叫生气?”糯子坐在门槛上,言语间却是一针见血,“娘亲一心为家用着想,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,楚叔叔您别太在意。”
“当局者迷?”楚夙有些没听懂这几句话的意思,终于抬头认真地看着四个孩子。
除了一脸傻乎乎的只知道咬糖果的小丸子,其他三个大的,眼底各自都闪着狡黠地精光,
圆子也附和道:“娘亲贱卖珍珠,只是想尽早还完欠款,早日过上好日子,是不是很贤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