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蓝朋义蓝暖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独宠绝世俏仵作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杨柳依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三人都赶到了公堂上,人已经带来了,但是他却站而不跪。蓝朋义一敲惊堂木,“扬越泽,你还不从实招来,你是怎么杀死罗、程二人的?”扬越泽跪下,“大人,我没有杀人,如果大人有证据,就抓我吧,屈打成招,我宁死不服。”他一脸正气的样子,又处变不惊,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的样子,虽然俗话说官断十条路,九条人不知,但是蓝朋义又不是个昏官,自然不能暗箱操作或者真的屈打成招。见场面僵持,蓝暖烟开口,“我要替他做活体取证。”“什么?”蓝朋义不解。“凡走过必有痕迹,活体取证就是看他身上有没有留下作案时的痕迹。”蓝暖烟盯着扬越泽。扬越泽不以为意,轻蔑的看了一眼蓝暖烟。蓝暖烟走出公堂外,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,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。“明天正午时候,我给你做活体取证。”第...
《独宠绝世俏仵作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三人都赶到了公堂上,人已经带来了,但是他却站而不跪。
蓝朋义一敲惊堂木,“扬越泽,你还不从实招来,你是怎么杀死罗、程二人的?”
扬越泽跪下,“大人,我没有杀人,如果大人有证据,就抓我吧,屈打成招,我宁死不服。”
他一脸正气的样子,又处变不惊,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的样子,虽然俗话说官断十条路,九条人不知,但是蓝朋义又不是个昏官,自然不能暗箱操作或者真的屈打成招。
见场面僵持,蓝暖烟开口,“我要替他做活体取证。”
“什么?”蓝朋义不解。
“凡走过必有痕迹,活体取证就是看他身上有没有留下作案时的痕迹。”蓝暖烟盯着扬越泽。
扬越泽不以为意,轻蔑的看了一眼蓝暖烟。
蓝暖烟走出公堂外,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,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。“明天正午时候,我给你做活体取证。”
第二天中午,蓝朋义再次升堂,扬越泽被带了上来,之后被带到了后堂,因为知道要脱了衣服检查,所以阿福自告奋勇的去检查了扬越泽,结果是身上并无外伤,甚至连个红肿都没有,阿福上了堂说明了情况,蓝朋义摆摆手,扬越泽更是一脸的得意,走上来,“大人若是没有事了,下官就告辞了。”
“慢着”蓝暖烟开口。
“你还想干什么?”扬越泽不满的看着蓝暖烟。
“刚才我徒弟检查,只查了外面,但是里面还没看。”蓝暖烟指指他的胸口。
“难道你还想把我像尸体一样剖开不成?”扬越泽厉声质问。
“不,只是想在阳光下晒晒你,看你能不能现出原形。”
“哼~~简直不可理喻,恕在下不能奉陪了,告辞。”
叶玖命天勇挡住了扬越泽,“既然你问心无愧,看看又何妨?”
扬越泽见在公堂之上,自己若再反抗,反而显得心虚,就跟着蓝暖烟到了院子里,院子中放了一个长条凳子,蓝暖烟示意阿福过去将他的外衣脱下,让他躺在条凳上,蓝暖烟将红伞撑起,开始在他身上看,慢慢往下移动,就看到扬越泽的胸口有一片明显的瘀红色,比旁边的皮肤暗一些。蓝暖烟伸手去按,疼的扬越泽一下子坐了起来,“你干什么?”
蓝暖烟指着他的胸口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那天不小心撞在桌子上了。”
蓝暖烟拿出来一个手印,“那这个你怎么解释?”
“这是什么?我为什么要解释?”扬越泽明显有点心虚。
“那这个呢?”蓝暖烟指指远处一辆让人推上来的水车。
扬越泽的眼睛睁大了,他简直不敢相信,眼睛死死的盯着蓝暖烟。之后像虚脱一样坐在了地上。
蒋勇上前,让两个衙役架起扬越泽进了正堂。
“是你说,还是我说?不过我也很好奇,为什么你要杀了程老爷?”
“他想死我不让他死吗?哼~~~”扬越泽说。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“其实我本来不知道,一个是昨天蓝大人给我看了五年前考试的名录和那封匿名信,再有就是之前我们在死者告诉我的。”
“不可能的,死人怎么会说话?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。” 扬越泽突然理直气壮起来。
“法医的工作就是让死者说话,让给生者公正,不会有任何犯罪可以消弭于无形,我们验尸时罗二老爷脚踝处发现的印记,那是被人用力抓住后留下的手印,阿福这几天不眠不休的核对,最终确定了你。”
“那水车呢?你怎么知道?”扬越泽还是不死心。
“那是因为我们发现两个死者的肺里的水是干净的水,没有水藻,我曾经怀疑是洗澡水,但是我无意间发现程老爷的胃里,除了有少量食物残渣外,竟然还有两根红色的东西,经过辨认,知道那是红线虫,经过蒋捕头调查,发现了有红线虫的水井。”蓝暖烟弯腰看着他,“你说奇不奇怪,那个井就是贡院附近的一个水井,贡院这些天的用水就来自那里。所以我就去检查了水车,你猜怎么了?”
“怎……怎么……”
“那个水车里竟然有你的名字,你猜是谁干的?”
“罗……罗……”扬越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。“是我干的,是他逼我的。”扬越泽缓缓的说出事情的原委。
五年前,扬越泽原也是在岐州一个县里做一个普通的典使,后来被县令赏识,就让他做了县训导,后来他也中了举,本来是要进京赶考的,可是他的文章影射了宁王,被宁王免了举人的头衔,之后郁郁不得志,后来经原来县令推荐,到了襄州,又被提拔为州学正。
在此期间,结识了一个秀才,那个秀才准备考举人,但是害怕考不上,他又佩服扬越泽的穴位,所以秀才就想让扬越泽帮忙作弊,因为知道扬越泽是做誊录的,所以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有机会换掉卷子。
没想到二人只是商量办法,却被罗家二老爷给听到了,他就威胁二人,让他们替他作弊,二人当然死不认账,说他听错了。考试前一天扬越泽被调去做巡场了。他觉得机会来了,就暗自替那个秀才写了文章,并且利用水车送水的间隙,将试卷传递了进去。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可后来他听说一个姓杨的官员被暗中调查,猜到肯定是罗家二爷干的,但是已经做了,也没办法了。没想到,最后那个秀才竟然真的中了,后来还调到盛州去做了一个知县。这件事被罗家二爷知道后,就开始利用此事要挟扬越泽。本来是让他在下届考试的时候帮他,没想到竟然停考了,但是罗家二老爷还没有停止要挟,所以扬越泽不得已,只能不断给他钱封他的口,但是一个八品小官能有多少钱,他只能不断的偷挪一些府学中的钱。
这次考试他又被威胁,所以他决定要利用这个机会除掉罗家二爷。
“嘿,没想到,蓝小少爷年纪轻轻的这么大本事啊。”蒋勇拍着蓝暖烟的肩膀。
“没有没有,蒋捕头客气了”蓝暖烟揉揉自己的肩膀。
“你比那些仵作还厉害呢,我看他们都没你这个本事呢。”说着又要伸手去拍,蓝暖烟赶紧躲开。蒋勇扑了个空。
“不知道蓝公子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呢?”陆旭突然发问。
“看书啊,再加上之前在乡下有个老仵作,我听他说的一些,而且我喜欢这些,所以……”蓝暖烟赶忙解释。
傍晚几人已经回府了,蓝暖烟直接回了府衙后的家。
“小姐,你回来了。”青黛从屋里跑出来。
“你给我重新说,什么小姐,你看我像小姐吗?”蓝暖烟赶紧阻止她。
“哦,少爷,我错了。”青黛嘟着嘴。
“这就对了,你以后就叫我少爷就对了,你去把川谷和川柏叫来。”蓝暖烟吩咐。
不一会儿两个小厮跑进来了,“少爷有什么吩咐?”川谷率先开口。
蓝暖烟很满意,“这才对,以后就叫我少爷。我是跟你俩说,以后出门你们俩跟我吧,我一个少爷出门带着丫鬟也不方便。”
“那不行,虽然您现在是少爷,但是本质还是小姐啊,带两个小厮算怎么回事啊?”青黛出声制止。
“有什么不行的,他俩知道,我知道,我们自然会注意的,你就不要担心了,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小丫头这么婆婆妈妈的?”蓝暖烟揶揄青黛。
自从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,大家都已经慢慢的放下了戒心,跟蓝暖烟也是有说有笑了。蓝暖烟突然觉得明明这样很温暖,为什么之前的蓝暖烟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?
几人正说笑着,蓝朋义慌里慌张的进来了,“烟儿,你怎么样?听说你还摸了那些尸体了?手怎么样?快去给小姐准备水,放糯米煮水,万一有尸毒就完了,快去准备。”几人应声下去了。
“爹,没有那么严重,哪有什么尸毒啊,我已经洗了手了,也用酒泡过了,没问题的,你看”说着转了一圈,展示给蓝朋义看。
看着女儿真的没事,也就放下心来,坐了下来,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我听陆经典和蒋捕头说了你的事了,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啊?”蓝朋义疑惑的问。
“我就是之前看书啊什么的,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学的。”蓝暖烟有点心虚。
“是吗?也没见你看过什么书啊,你也不爱那些。”蓝朋义还是怀疑。
“爹,我可能是在这方面有点天赋,那些东西我一看就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,直接就迸发在眼前,所以我也说不清楚。”蓝暖烟见蓝朋义不信,只能说些怪力乱神的事来遮掩。
“好吧,以后你还是小心点”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两副手套,“这个是之前一个仵作做的,用羊肠衣做的,还有这个是用金蚕丝织的,你以后摸死尸的时候可以戴。”
蓝暖烟看着两副手套,虽然做工不是那么精细,上面还有一层灰,不知道他这个爹从哪儿翻出来的,但是都是为了她,顿时觉得很温暖,原来有亲人关心是这样的,蓝暖烟一把搂着蓝朋义脖子,“谢谢爹,我爹最好了。”
之前蓝朋义是不习惯她这个样子,现在经常被她搂着,也就习惯了,拍拍她的背,“好了好了,快去洗洗,吃饭了。”
平静的过了几天,蓝暖烟在研究怎么做一把PM40解剖刀,再研究怎么做一个精巧的镊子最好再做一个肋骨钳,她拿了一堆类似钳子的工具,不是太大就是力度不够。要不就是太粗糙,这样会给尸体造成二次伤害会影响判断的。
她在研究各种工具,还在试着画一些工具的设计图,青黛和紫苏在一旁绣着花陪她。两人小声嘀咕,“小姐跟一般人家的小姐不一样”青黛先开口。
“怎么不一样了?”
“人家家的小姐闲的没事儿就绣花要不就是做胭脂膏子什么的,你看咱们家小姐,鼓捣的这都是什么啊,那个……就那个还是川柏从木匠那儿借来的呢。”
“小姐小姐,川柏从外面跑进来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少爷是少爷,奴才错了,奴才打听到了有个工匠可以做一些精巧的工具的。”川柏气喘吁吁的说。
“那还等什么,快走吧。”蓝暖烟着急的站起来就要出门。顺便还把自己画的图纸也一并拿着了。
马车很快到了一处铁匠铺子,这个铺子非常不起眼,店面也很小。蓝暖烟看着店铺,“你确定就是这儿?”
“少爷,就是这儿,我都打听了,这家工匠非常厉害,一般的活儿还不接呢。”川柏说。
蓝暖烟在川谷和川柏的引领下进了铺子,那个工匠也真的挺奇怪,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,满脸通红,皮肤有点古铜色,看样子应该年纪不算太大,只是脸上的疤模糊了他的样貌,他正穿着一个皮质的像围裙一样的衣服,正在打铁。
见人进来,也不招呼,就自顾自的在打铁,蓝暖烟在屋子里看了一圈,看到他桌上摆着一些铁艺的摆设,有小房子有小马车,做的很逼真,这么精巧,难道是这个人做的?蓝暖烟现在觉得自己的设想,可能可以实现了。就上前把图纸给那个人看,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要求,那人看了一眼,“放那儿吧,定金50两。两个月后来取。”
“什么什么定金就要50两?你是穷疯了吗?”川谷上前质问。
“多退少补。”那人话不多,“有金子吗?这个最好用金”他指了指那把刀。
“哦,有的”蓝暖烟拿出来一个小的金锞子,“够吗?”
“放那儿吧”那人还是不多话,蓝暖烟把金锞子和定金都放在桌上。川谷还想说什么,蓝暖烟拉住了他,“那就多谢师傅了,两个月后我派人来取。”蓝暖烟退了出来。
“我说少爷啊,那么多钱给了他,万一他跑了怎么办啊?”川谷还是不放心。
“我信他可以,走吧,不坐马车了,我们走走?”蓝暖烟走在前面。
三人一路往回走,见到前面一人看着面熟,蓝暖烟跳下车,走过去拍那人肩膀,“齐兄?”
那人回过头,见眼前的是蓝暖烟,就施礼“蓝公子。”
两人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,知道齐俢谨刚从书苑回来。
“你有功名了吗?”
“有”
“那你要进京赶考吗?”
“还不到时间,我要参加明年开春的乡试,之后才有资格进京赶考。”
“那你加油哦。”
齐俢谨微微笑了一下,加油什么意思?
“那蓝公子可要参加科举?”
“不啊,我志向就是当个法……仵作。”
“蓝公子这么聪明思维敏捷,不参加科举,可惜了。”
“不会啊,我这么聪明,如果参加考试,你不就没机会了么。哈哈”
“也是……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就到了齐府,二人告辞,看着齐俢谨的背影,蓝暖烟总觉得他的背影透着凄凉。也许考取功名是他能够立于天地间的唯一出路了,否则他永远是寄人篱下的一个庶子,或者可以说就是一个奸生子。
回到府上,听说蓝朋义还没有回家,蓝暖烟就抓紧时间吃了饭,开始鼓捣起那些工具来了。现在已经有了一把解剖刀,还有了肋骨钳和两把镊子,下次应该再做一个颅锯,还有游标卡尺,开口器也需要一个,再有丁字凿,骨膜分离器,还有截断刀这些都要准备好,还要两个勺子,这个年代的勺子都是瓷的要不就是木头的,用来舀死者体内的积液实在是不怎么方便。蓝暖烟一边写着需要的东西一边在纸上画出来这些器具的样子。原本也是不报什么希望了,现在竟然让她遇到这么一个巧手的匠人,那就要物尽其用了。
不知不觉已经夜神,蓝暖烟问了,说蓝大人还没回家,心里有点不放心,就带着几个人一起去了府衙。
“烟……儿子,你怎么来了?”蓝朋义见蓝暖烟来找他,心里有点小温暖。
“爹,我见你还没有回去,所以来看看你。”
“没事儿没事儿,我处理一些事情,马上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呃……这……”蓝朋义有点不想跟蓝暖烟说。
“哎呀,公子,是我们在破庙发现了四具烧焦的尸体。”蒋勇没看出蓝朋义的意思,直接就跟蓝暖烟说了。
“尸体?”
“啊……对对对……没什么的,应该是一些在破庙的乞丐什么的,天气冷了烧火,所以点了破庙……”蓝朋义一边解释一边冲着蒋勇翻白眼。
看到他这样,蓝暖烟直想笑,也没说什么拉着蓝朋义一起回去了,“蒋大哥吃饭了吗?要不跟我回家一起吃点吧?”蓝暖烟对着蒋勇说,“不了不了,我妹子在家给我做了饭了,我回家吃。”
第二天一早蓝朋义准备去府衙,刚出门就看到了蓝暖烟已经等在门口了。蓝朋义无奈的摇摇头,“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不会死心的。”蓝朋义背着手大步的向前走去。
蓝暖烟一路小跑的跟着到了府衙后的一个地窖一样的地方,蓝暖烟想,这个应该是古代的停尸房了。
看到这几个人的样子,蓝暖烟觉得奇怪,这几个人应该不会是失火没有逃出来被烧死的吧?
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蓝暖烟走进尸体开始检查,从初步判断,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死者是死后烧尸了。
“发现尸体的时候,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?”蓝暖烟一本正经的问,现场包括蓝朋义都对她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。
“发现尸体的时候,他们正在破庙大殿的中间,四个人分散着躺着或趴着,身上也有房梁砸下,想必是因为来不及逃生所以被砸之后又烧死了。”陆旭回答她。
“仵作怎么说?”蓝暖烟又问,“仵作老母不好了,这几日没在府衙,前儿个母亲去世,他可能一时回不来了。”陆旭又答。
“这几个人不是被烧死的,而是死后烧尸。”蓝暖烟的话震惊了蓝朋义,如果是被烧死可以定性为意外,但是如果是死后烧尸,那就是实实在在的谋杀了。
“烟……孩子,你确定?”蓝朋义问。
“嗯,因为活着的人烧死,其尸体一般都有逃生状态,尸体的位置通常都是在墙角,桌子下或者爬行到有门、窗或者洞口的地方,尸体常有的姿态是以手抱头的保护姿势,尸体的倒状则侧向火势蔓延的方向。这几个人我刚才一进来就觉得很奇怪,他们体态舒展,并不像有逃生的迹象,我刚才又简单查了一下他们的口鼻,里面并没有如烟尘之类的东西,这个可以表明他们在烧死前已经没有生命迹象,早就没有呼吸了。再加上刚才陆大哥说的,发现尸体的时候这些人分散的或躺或趴在大殿中央,这个就更证实了我的想法。接下来判断死因我想可能需要解剖才行。”
“解解解……解剖?是要把尸体切开吗?”蓝朋义结结巴巴的问。
“嗯,是啊,我需要解剖后才能知道死者的死因,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什么人。”蓝暖烟不以为意,认真地说明。
蓝朋义一把拽过蓝暖烟,在她耳边说,“我说烟儿啊,你要切开这几个焦尸?很恐怖的呀,乖女儿啊,你这样以后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爹,你忘了,我现在是你的乖儿子,更何况以我之前那个德行,这个地方也没人敢娶我吧?”蓝暖烟不在意的笑笑。
“你说的倒也是……你之前那个德行,白给人都没人要。”蓝朋义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蓝暖烟,不由得沉思起来了。
蓝暖烟觉得自己这个爹真的是很有意思,也没管他还在思考,要是女儿不改变可以嫁给谁的问题。直接命人把尸体抬到了院子里,主要是那个地下虽然有光线,但是还是太暗了,还是拿到外面来看的比较清楚,4具焦黑的尸体就这么列摆放在院子中间,还好衙役们也还算聪明,用长条凳搭着门板或木板。蓝暖烟检查时也方便了许多。
蓝暖烟拿出蓝朋义给她准备的手套,又戴上了之前让青黛她们做的口罩,穿上了简易的防护服,虽然这个防护服更像给幼儿园送饭的大妈,但是也聊胜于无了。
准备好一切,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她,虽然觉得有点奇怪甚至滑稽,但是却莫名的觉得她非常专业,信她的就对了。
在M市某大学,刚给大学生结束讲座的蓝暖烟正在跟一群大学生交流,“Dr.蓝,听说您祖父和父亲都是中医,你为什么没有学中医反而选择了做法医呢?”
蓝暖烟笑着回答,“就是因为我小时候在医术看了一本洗冤录,觉得很有意思,再加上中医也要研究经络、骨骼,慢慢的我就入进去了。”
一个女学生,“您一个女孩子学习法医,会不会很恐怖啊?会不会没有人追啊?”
“嗯,这倒是个问题,确实很多人一听我是法医,都有点怕怕的,但是尸体是留给人间最后的语言,必须有人要解读啊。”
“可是刑侦工作不是警察做的吗?刚听您说,您也会参与破案啊?为什么呢?”
“这个呢就是我的个人爱好了……”正说着电话响起,“暖烟啊,我是你区叔叔,上次那个恐怖组织的事,现在又有一个警员被害……你回来吧……人已经拉回来了。”
“好的,我现在马上回来。”蓝暖烟挂了电话,“同学们,我现在有工作了,有机会再跟你们聊吧。”说完蓝暖烟就一路小跑的出了礼堂。
到了殓房提出了尸体,之后放到解剖台上,蓝暖烟打开记录仪,“死者身体有明显外伤,腹部被切开,但是有缝合的痕迹,缝合的人应该不是专业的,伤口是用棉线随便缝上的。缝合针脚很大,应该是用一般缝合衣服的针缝的。从伤口痕迹来看,缝合的时候人应该还活着。”
“这个也太残忍了。”助手和一个实习生面露不忍。
蓝暖烟却平静的说,“死者生前应该还被人虐打过,鞭打用的应该是皮鞭和棍棒。”
蓝暖烟伸手,“拿剪子。”助手拿来剪子,蓝暖烟剪开缝合的伤口,正在检查,突然发现有像灯一样的东西一闪一闪的,蓝暖烟伸手去取,扒开后发现里面藏的竟然是一个炸弹,原来这些人把这个警员当成了人体炸弹,只看计时器正在倒数,10.9.8.7……
“快跑……”蓝暖烟大喊,然后拉着助手和实习的法医就往门外跑,只听“咣”的一声,蓝暖烟觉得眼前一片光亮。接着就失去了知觉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就听到有很多人在说话,蓝暖烟心想,“不是吧,这么近距离的炸弹都没有炸死自己,现在倒是觉得浑身疼,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大碍。”蓝暖烟试着动了动手,发现可以动,又试试腿,也可以动,有知觉。蓝暖烟放心了一些,这是没有伤到神经了,还能动。
“动了动了,没死啊~”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眼睛也动了”另一个声音。
这都是什么人啊,自己都被炸了,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儿围观?打999啊,送医院啊,蓝暖烟很想大喊,突然觉得喉头一紧,起来吐出一口水。吐血了?蓝暖烟心里一惊,用力睁开眼睛,发现没有吐血,稍放心,再看着周围。
怎么回事?拍戏啊?这都穿的什么啊?再看看自己身上,之前解剖时穿的防护服呢?蓝暖烟坐起来,一脸惊愕的看着周围。这是怎么回事?突然一个念头闪过,“穿越了”?
不会吧?这个不科学啊。
这是一个穿着杏黄衣服的小丫鬟过来,怯生生的像是很怕自己的样子,“小……小姐,你醒了?那……那咱们回家吧?”
回家?什么家?小姐?在说自己吗?蓝暖烟一时真的是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得任由小丫鬟扶起自己傻呆呆的跟着走了。
之后就听后面议论纷纷,甚至还有人说,“这样都淹不死她,真是……快别说了,你不怕她听到啊?要不是她这样,也不会泡了那么久都没人救她了。对啊对啊,估计要不是那个家丁怕回去挨罚,肯定也不会捞她的就是,就是,哈哈,你看她也有今天,跟落汤鸡似的哈哈。”
蓝暖烟在想,这是个什么时代啊?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冷漠?一个女孩子掉水里,不去施救也就罢了,竟然还都在看热闹,还说风凉话。完了,完了,在这个时代肯定活不好了。
不多时,几人就走到了一处房子,房子是一个三进的院子,进了前院,穿过垂花门,就到了中院,之后从旁边的游廊进了正院,她的房间是还在后面的正房,蓝暖烟又觉得奇怪,自己不过是个小姐,难道这家没有少爷,老爷的吗?为什么自己住正房?
到了正房后,所有人都紧张的不行,赶紧给她烧水,找衣服,现在正是夏天,她倒是也不觉得冷,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如临大敌,她不由得又奇怪几分。
正在想着,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,大概三十几岁四十岁的样子,三撇胡,中等身材,一身茶色的长袍,显得有点老气,这男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,但是却透着一丝威严,眉毛浓黑而整齐,此时正满脸焦急,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。
“烟儿烟儿听说你掉水里了,怎么样,要不要请大夫?”
“爹?”蓝暖烟小心翼翼的叫着。
“哎,是爹啊,这怎么了不认识人了?”蓝朋义焦急指着一个丫鬟问。
那个丫鬟几乎快哭出来,一下子跪下来,“老爷,奴婢不知啊,救上来小姐后,就直接回来了。”
旁边一个穿着黛蓝色衣服的小厮也跪下,“奴才也不知道,老爷。”
蓝暖烟见跪了一屋子人,连忙起身,“那个……爹啊……我现在没事儿,你放心吧,我就是吓了一跳。我先去洗洗,换换衣服。你们都起来吧。”
几人就像见了鬼一样盯着蓝暖烟,“怎么了吗?不可以洗啊?”蓝暖烟试探的问。
“不是不是,快准备热水给小姐洗澡,再去熬姜汤,快去。”蓝朋义吩咐道。
众人纷纷起身开始准备。
蓝暖烟泡在热水里,觉得脑子很乱,似有一些印象,但是又不真切,甚至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,也许一觉醒来,一切就又恢复了?
回到自己的屋里,云崇和云巍已经回来了,他们汇报了调查的结果,詹家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,主要做的生意是一些海外的贸易,不过这些年生意做的也是很艰难,但是年前不知道怎么了,竟然将自家女儿送进了宫里,所以现在在地方上就混得更得意了些。
“选后妃,是什么人都可以吗?还是有什么要求?”蓝暖烟问。
陆旭开口,“不是的,必须是官家女子,也有一些富商会送女儿入宫,但是家里也要有功名,平民是绝对不可能的。”
蓝暖烟想了一下,“那就是他们在朝廷有关系了,这个人会是谁呢?云崇你还是要调查一下,还有就是他们这次带的东西和人都要查一下。”
云崇领命出去了,云巍接着说,这次是詹家一家要去皎平县定居,因为他们常年做海上生意,所以到皎平会比较方便,他们坐了两个船一个是詹老爷的儿子带着家眷和一些家当,另一个就是詹老爷带着家眷和女儿女婿,说是女婿其实是未婚夫,他们打算到了皎平县再成亲的。
“那个女婿就是上门女婿了?”蓝暖烟问。
“按现在的情况是的,不过听说那个女婿家里也有点背景的,虽然后来落魄了,要做上门女婿,但是詹老爷也很看重这个女婿的。”云巍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蓝暖烟。
蓝暖烟想了一下,“那也许这个女婿就是我们的突破口,明天先审问那个丫鬟,再审问这个女婿肯定会有发现的。”
云崇早早的就来等蓝暖烟起床,“怎么了?可是调查出什么了?”
“他们的货物没有什么问题,都是些家具、日常用品,没有特别的,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,就是这次詹老爷带了十几个人,这些人都是男子,都住在一起,还有人专门看着他们。我也没有办法接近。”
看来这个詹老爷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,但是那些人就很奇怪了,蓝暖烟正在想着,阿福、陆旭和周毅一起来了,“蓝少爷,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审讯?”周毅率先问。
蓝暖烟想了一下,冲着几人笑了一下,“我教你们玩儿麻将吧?这个很有意思。来来来,我教你们啊~~”
三人面面相觑,怎么回事儿呢?以前遇到这样的案件,蓝暖烟总是要第一时间收集信息,之后又要抓紧时间破案,这次是怎么了?但是看到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就只好随着她,陪她打麻将了。没想到这个玩意儿还挺有意思,几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,原本蓝暖烟还想着能借此坑他们三个一把,挣点零花钱,没想到这三个人真是无师自通,赢的蓝暖烟现在心里越来越虚,在阿福赢了她一把清一色之后,蓝暖烟抓着一串钱死活不松手,“这把不算,我刚才想案子来着……唉唉,你给我留点啊。”
“阿福,我还是不是你师傅了?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。”
“师傅还是师傅,不过你刚才说的呀,麻将桌上无父子。”阿福故意逗弄蓝暖烟。
陆旭和周毅看着二人你来我往,拉拉扯扯的,刚开始陆旭还笑的开心,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,周毅也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旭,在陆旭耳边悄悄的说,“你这个弟弟不简单啊,看来以后在知府衙门也是吃的开了。”
陆旭按捺住自己的心里的疑惑和不安,“周捕头说笑了,小孩子家打闹而已。”
终于阿福还是把蓝暖烟最后几个铜板给赢走了。几个人正在算赢了多少钱的时候,门外云巍进来了,“少爷,詹老爷求见。”
请进来詹老爷,他的来意很明确,请知府衙门的人和皎平县的捕头一起把这个案子赶紧断了,理由就是老太太现在因为孙女死了忧心不已,他们想要尽快有个结果。
“詹老爷,不是我不肯断案,现在已经到了皎平县境内,我也想了那日您那个女婿的话,他说的有道理,我想一切还是由知县大人定案最好。”蓝暖烟直接把责任推到了那个男子身上。
詹老爷此时真恨不得去狠狠的抽他那个女婿几个耳光,就因为他说话不过脑子,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。
“不不不,各位大人都在这儿,要是上了公堂想必也是需要劳烦各位大人的,所以在下请各位大人能够让小女沉冤得雪。”詹老爷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,说着就跪下了。
陆旭有点明白蓝暖烟的意思了,直接替她开口,“其实詹老爷也不必着急,明天下午就到皎平县了,我们提前已经给皎平县送信了,到时县太爷会在港口等着,也不会耽误什么。”
詹老爷一听这个,直接磕头,头磕的砰砰响,“求各位大人替小女伸冤啊~~~”
蓝暖烟看了陆旭一眼,示意他可以答应了,陆旭又说了几句官话,算是应了,于是几人就安排开始一个个的审讯,蓝暖烟故意让人都在外面等着,这样云崇和云巍就有机会再去打探那被关着的一屋子人。
审讯不过是个幌子,蓝暖烟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调查詹家,这个案子其实不用查也知道,这个船上只有詹家和他们,还有就是几个散客,都是非亲非故的,不具备杀人动机,小姐也没有被人强暴,也不可能是因奸不允杀死人命,而且外人作案不可能用投毒这样的办法,除非是无差别杀人,但是在船上这样相对封闭的状态下,又不符合无差别杀人的特征。
问了几轮,最后蓝暖烟留下了詹老爷一家和三个丫鬟。
蓝暖烟抬头看到云崇也回来了,冲着她点了点头,蓝暖烟知道云崇那边应该是有点眉目了。才轻啜了一口茶,缓缓的开口,“詹老爷,这恐怕还真是您的家事了。”
“大人,此话怎讲?”
蓝暖烟指了指三个丫鬟,“问她们就知道了。”
三个丫鬟跪在地上已经抖如筛糠,连哭都忘了。
“你们说,怎么回事儿?”詹老爷大声吼道。
其中一个丫鬟哭了出来,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按姑爷吩咐跟他一起把小姐给扔水里,装作落水,我什么都没做啊。我们抬小姐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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