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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朝御史全局

阿错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做个饱死鬼行不?”礼笑言突然开口道。众人纷纷愕然,全都看着礼笑言。礼笑言笑道:“你答应过我,可以让我选择死法。”严彻走到他面前:“还这么嘴硬,怕是傻了吧。”礼笑言看着他笑着问道: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“怎么,想到地府里去告我的状?”严彻嘿嘿笑道,“没关系,你去告好了,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就叫严彻。”礼笑言“哦”了一声,颇有些意外:“这是你本名?”严彻冷哼一声,反问他:“你想怎么死?”礼笑言看了一眼若夫人,叹口气道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就由你们的若夫人来决定吧。”若夫人一听这话,瞪了他一眼。“行,”严彻对若夫人拱拱手道,“若夫人你看着办吧。”若夫人咬咬牙说道:“那就扔到湖里喂鱼。”海刀疤等人相互看了看,什么话也没说。班先生点...

主角:夏宗邦夏鼎臣   更新:2024-12-07 18:0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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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宗邦夏鼎臣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天朝御史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阿错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做个饱死鬼行不?”礼笑言突然开口道。众人纷纷愕然,全都看着礼笑言。礼笑言笑道:“你答应过我,可以让我选择死法。”严彻走到他面前:“还这么嘴硬,怕是傻了吧。”礼笑言看着他笑着问道: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“怎么,想到地府里去告我的状?”严彻嘿嘿笑道,“没关系,你去告好了,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就叫严彻。”礼笑言“哦”了一声,颇有些意外:“这是你本名?”严彻冷哼一声,反问他:“你想怎么死?”礼笑言看了一眼若夫人,叹口气道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就由你们的若夫人来决定吧。”若夫人一听这话,瞪了他一眼。“行,”严彻对若夫人拱拱手道,“若夫人你看着办吧。”若夫人咬咬牙说道:“那就扔到湖里喂鱼。”海刀疤等人相互看了看,什么话也没说。班先生点...

《天朝御史全局》精彩片段


“做个饱死鬼行不?”礼笑言突然开口道。

众人纷纷愕然,全都看着礼笑言。

礼笑言笑道:“你答应过我,可以让我选择死法。”

严彻走到他面前:“还这么嘴硬,怕是傻了吧。”

礼笑言看着他笑着问道: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怎么,想到地府里去告我的状?”严彻嘿嘿笑道,“没关系,你去告好了,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就叫严彻。”

礼笑言“哦”了一声,颇有些意外:“这是你本名?”

严彻冷哼一声,反问他:“你想怎么死?”

礼笑言看了一眼若夫人,叹口气道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就由你们的若夫人来决定吧。”

若夫人一听这话,瞪了他一眼。

“行,”严彻对若夫人拱拱手道,“若夫人你看着办吧。”

若夫人咬咬牙说道:“那就扔到湖里喂鱼。”

海刀疤等人相互看了看,什么话也没说。

班先生点点头:“这样也好,不见血。”

“绑在石头上扔进湖里,”严彻眼睛一转,嘿嘿一笑。

若夫人瞪了他一眼。

班先生也赞同:“不错,这样绝无生还可能。”

……

说干就干,严彻真的去找了一块跟人一般高大的石头,不过他一个人搬不动,便叫上罗九和郑老三一起搬到湖边的船上。

礼笑言看着直摇头:“我又不会游泳,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
“嘿,官字两个口,你这人脑子那么坏,得让你死的妥妥的。”严彻解开他身上的身子,将他压到石头上,重新绑起来。

礼笑言叹了口气,抬头看了一眼若夫人,其实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若夫人刚才不愿意杀自己。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瞬,因为那个不苟言笑的黑衣青年朝他走了过来。

“你不行,我来捆,”慕潮生抢过严彻手里的麻绳,开始动手打结。

“也好,”严彻看了一会,点点头,走到一旁。

礼笑言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,不由得摇摇头露出忧虑之色:“哎,我真没得罪你吧,跟我多大仇,打这么大!”

“若夫人不想杀人,那是她太善良,”慕潮生脸色严峻,“可你必须死。”

说完,慕潮生与严彻架着小船往湖心划。

船至湖心,将礼笑言扔了下去。

“永别了,世界!”礼笑言喊道。

……

若夫人看着两人划着小船回来,眼神变得犀利起来。

“好了,现在事情解决了,废话不多说,开始行动吧。”

海刀疤点点头:“接下来,就听你的了。”

若夫人双手抱胸冷道:“首先是分工明确,进去之后,一切行动听指挥,谁不听话……”

海刀疤点点头:“我就杀谁。”

慕潮生冷冷的道:“你不听话,我就杀你。”

海刀疤呵呵一笑:“那当然,我说过,进去后听东家的。”

若夫人看了他一眼,没有作声。

班先生咳嗽一声:“海老大,咱们也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,若夫人现在就是咱们的东家,东家说的话自然为主。”

海刀疤点点头:“放心,我海刀疤讲究江湖道义。”

“那就好,”班先生又咳嗽了一声。

若夫人扫视了众人,接着说道:“进去以后,不要随便触碰东西,里面机关不少,万一中招,那可是连命都不会有。”

众人点头称是。

“就这样,现在出发!”若夫人双手一拍,“散会!”

众人面面相觑。

若夫人呵呵一笑:“走啊!”

……

礼笑言入水的那一刻就被冰冷的湖水刺激浑身难受,可是整个身体都被捆绑在这个大石头,急速的向湖底沉去,心中万分焦急却颇为无奈。

他急忙扭着脖子咬住绳结,用牙齿不停地抽动绳子。

慕潮生是当着他的面打的结,虽然他看的不太明白,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死结。

可是忽然牙齿一滑,几乎前功尽弃。

“冷静冷静,”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为什么慕潮生会给自己留一手,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绳索解开。

一点一点的,他感觉自己上面两个大门牙都要崩掉了。

不过终于解开了第一道结。

“莫慌,莫慌,肯定有办法的。”

他拼命的开始挣扎,牙齿不停的撕扯绳索。

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。

终于,他兴奋的将第二道绳结解开。

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觉得水不停地往鼻子里灌。嘴巴里死命憋住的那口气也开始朝外泄露。

“别急,这是水压造成的。”他对自己说道,湖底距离湖面有数米深,底下的压力远远大于湖面的一个大气压。如果这湖有十米深,那么湖底就有两个大气压,这对不怎么潜水的人来说会非常难受。

更糟糕的是,虽然绳结解开了,可绳子还束缚在身上,一下子没法全部散开。

石头依旧带着他往湖底滚落,旋转中,他甚至都弄不清楚哪一面才是上,哪一面才是下。

最后,好像撞到湖底的什么东西上面,弹了一下,大量的水开始涌入他的嘴里,甚至是呼吸道里。

“咳咳咳!”他开始咳嗽,感觉闭气的时间似乎已经快超过一分钟了。

记忆中自己似乎曾把整个头捂在脸盆里,大概有一分半钟。

“所以我还可以坚持。”他拼命的暗示自己。

可石头依旧在动,好像正顺着一股乱流朝着更深远的地方滚过去。

四周已经一片漆黑,虽然看不清楚,但是他并没有放弃,身上的绳索也渐渐散开。

突然,他好像进到一个洞穴里,身上的大石头似乎太大,就卡在洞穴口上。

他感觉到周边的水流急速的往洞穴里涌动,自己的身体也在一点点被带过去。

绳索终于被水流冲散,他也获得彻底的解脱,可是他始终没有办法推开洞口的大石,反而是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吸了过去。

“还有三十秒,还有三十秒!”他不停地暗示自己,一边抓着洞穴边沿,一边用脚踹大石头。

可大石头纹丝不动。

“该死!”他一不留神,手上一滑,整个人被卷入洞穴深处。

“尼玛,这里不会是个什么尼斯湖水怪吧!”

整个身体被转动起来,脑袋不断地撞在石壁上,越来越晕,最后眼前一片漆黑。

“这下完了!”

……


若夫人坐在皇座上,非常享受的看着谷千户的军士们在搬动各种金银器物,就像是真的做了皇帝一般。

“你倒是惬意,我们却累得要死。”班先生将若夫人的绑绳系到了皇座的扶手上,他自己则四处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宝物。

大殿除了正中一带空荡荡,周围一圈全都是大型金器件。

不过一大半是包金的,实力如武宗皇帝也不能可能真的用黄金做一个马车或者轿子。

只有一些像瓦罐祭器才是纯金纯银制的,可也不多。

“嘿,我说,你们傻啊,那些包金的直管把表层的金子挫下来带走,你还整个大件搬出去啊,不值钱的,也没人敢买。皇帝出行用品,你敢用?”

班先生指着几个正试图将马车搬出去的军士大骂蠢材。

“他们哪有你聪明啊,班先生,”若夫人不忘挑拨离间,“他们只配干点力气活,只有你动动嘴就能挣大钱。”

班先生瞪了她一眼:“你到是躺在这里舒服,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往前?”

“往哪?”若夫人装傻道,“这里不就是你们要的财富吗?”

班先生冷笑道:“就这点东西,难道你会看得上眼,千里迢迢从海外赶来盗墓?再说了,这里根本就是武宗皇帝的大殿,仿照皇宫建造,根本不是什么墓室。”

“什么墓室?”若夫人撇撇嘴。

班先生嘿嘿笑道:“内室,武宗皇帝真正的墓室。”

“哦,这里不是吗?”若夫人继续调侃道。

“最起码,”班先生冷道,“皇帝得有个棺椁吧,而且还有陪葬的那些皇后妃子呢?”

“对对,”若夫人点点头,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的跳起来,“这墓的主人都还没有见到呢。”

班先生瞪起双眼:“少在那里打哈哈。”

若夫人笑着拍了拍班先生的肩膀:“放心吧,掌柜的,我既然说过带你去见武宗皇帝,自然是一定说到做到。”

她揉了揉肩膀和脖子,歪着头说:“但是,咱们昨天下午搞到现在,人都疲劳了,我都困了?”

谷千户听见他们谈话,也走了过来:“外面现在已经天黑了,要不咱们歇一会,军士也很累。”

班先生看了看谷千户,只好点头道:“咱们先休息一下,不过东西要尽快搬完,里面肯定还有陪葬品。”

谷千户点点头走开去招呼自己的部下。

“我想睡一觉,不想吃东西。等我睡醒了,咱们再走。”

说着,若夫人也不管班先生同不同意,半个身子躺在皇座上,两条纤细的小腿也搁在案几上。

班先生摇摇头:“有辱斯文。”

若夫人瞪了他一眼:“斯文败类。”

……

班先生见状也很无奈。

现在只有若夫人清楚地宫的路线,只有她才能打开真正的密室。

只能等若夫人了。

“班先生,你早就认识这位谷千户了吧。”

他转过身看见若夫人依然闭着眼睛。

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
若夫人又道:“闲着无事聊天嘛。看得出来,谷千户非常听你的话。”

“明白就好,你那些小动作没用。”班先生冷笑。

若夫人摇摇头:“我不明白,你不过是一个京城的破落算命先生,怎么可能让他听你的。”

“这有什么不可能,”班先生嘿嘿笑道,“只怪你们太贪心,只肯给人家一千两过路费,人家自然不满意了。”

“只有一千两?”若夫人睁开眼睛不解道,“我怎么记得是一万两,难道你贪污了。”

“贪什么污,一万两,少在那里胡说八道,”班先生叹道,“要说一千两买通一个千户,真心不便宜了。若是放在寻常时候,几百两就够了。”

“呵呵,”若夫人又重新闭上眼睛,“可不是,我们跟江北官员打交道,也花不了这么多钱。”

“你一个海寇跟朝廷官员打什么交道?”班先生瞥了一眼,“难道你还做走私生意。”

“哎,世道艰难,生意难做啊。”若夫人摇摇头,“我每天一睁眼,就是几百上千人的吃饭问题。不像你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”

“你这说法倒是新鲜,不愧是女中豪杰。”

若夫人嗤嗤一笑,又道:“按理说,谷千户既然进来了,为什么还不动手把你抓起来,然后自己独吞这陵墓中的一切财宝?”

班先生转过头看着下面,谷千户正让人支起一口大锅,在大殿煮起了粥。

“谷千户是个有信用的人,”他笑了,“像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很难得。”

“哈哈,真是史上最大的笑话了,”若夫人道,“一个肯为一千两银子就出卖自己的武官,你居然说他有情有义。”

“谷千户是个老实人,我很早就认识他了。那时我们都在凤凰山,海刀疤也认识,只不过海刀疤不知道我认识谷千户。”

“既然你认识谷千户,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海刀疤,让他们来转一道手?”若夫人不解。

“这样你才不会怀疑我。”班先生笑道,“像你这样的海寇,肯定会觉得山贼更可靠一些。”

若夫人点点头:“你说的倒也不错,我现在真觉得还是山贼更靠谱一些,至少比你们这些江湖骗子讲信用。”

“嘿嘿,应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们是贼寇,是官府的敌人,我和谷千户不同,和你们待在一起太危险,就像……那个一路跟踪来的年轻御史,他叫什么来着?”

“礼笑言,”若夫人冷冷的答道。

“对对,礼笑言,”班先生叹道,“年轻气盛,胆大心细,可惜再狡猾的狐狸也不是猎人的对手。”

“谷千户找到他了吗?”若夫人忽然想起这个被遗忘的问题。

班先生摇摇头:“你才想到啊,我早就问过,谷千户的人现在还守在湖边,但是依旧没有发现礼御史。估计他没想到你会给他留条活路,所以淹死在湖里了。”

“是吗,”若夫人的眼神有些黯淡。

“怎么你很喜欢他?”班先生调侃道,“你可别忘了,他是官,你是贼,他要是没死,你就要死了。”

“喜欢?”若夫人摇摇头,“谈不上,只是觉得他很特别,要是真死了,嗯,还是怪可惜的。”

“好吧,我好人做到底,待会我让谷千户派人到湖里去找找,说不定能捞到他的尸体。哦,明天吧,现在太晚了。”

班先生嘿嘿的笑着,哪知身后却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
他转过头,不无佩服的摇了摇头。

“我不能睡,那件宝物,我一定要拿到。”他小声的对自己说。

……


看到谷千户被捆住,谁也没有把握敢这些军士还是站在朝廷这一边。

现在不能指望谷千户的人了,不论谷千户是叛变者还是他手下的军士有叛变者,夏宗邦都不会打算去参与。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绕过韶湖,去往荆北。

好在向导军士还是熟知山中地形,领着众人开始朝北面下山。

一路众人都不敢说话,只希望能够快点绕过危险地带,毕竟已经行走了一夜,大家都很有些疲惫。

韶湖很大,一行人不得不沿着湖边的密林悄悄地穿过,这样是最安全也最快。

“等等。”一个光禄寺的黑衫锦袍突然哑着嗓子拉住了夏宗邦。夏宗邦顺着他的眼神发现湖里竟然爬出了一个人来,他毫不犹豫的挥了挥手,指示所有人都蹲下身子隐藏起来。

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年轻女子。

夏宗邦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个女人,而且看打扮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。

不过下一刻,从水里又爬出了一个男子,确实让他十分高兴。

“礼笑言!”夏宗邦不仅脱口而出。

他即刻起身,飞快的跑了过去。

看到夏宗邦的礼笑言也是一脸的释怀:“夏大人,想不到你会在这里接我。”

二人相聚,一时有些激动。

夏宗邦告诉礼笑言如今事态紧急,他们必须赶去荆北搬救兵。

“可是潮生还在那里。”若夫人摇了摇头,她指着谷千户的方向。视线遮挡,现在虽然看不见谷千户的营地,可她知道现在慕潮生的处境更为危险。

“我必须安全的带他回去,”若夫人拒绝了夏宗邦的邀请,执意要去救走慕潮生。

礼笑言苦笑道:“可是你我都不会什么功夫,怎么救?”

夏宗邦皱着眉想了好一会,也只能摇摇头道:“目下事态危急,我必须尽快走。我劝你们不要试图座危险的事情,山匪已经突袭了南陵卫大营,整个南陵山地都陷落到了山匪的手里。”

……

最终夏宗邦还是带着遗憾离开。

礼笑言决定留下来陪着若夫人,这不仅仅是一种超乎寻常的情谊。

他现在如果在这个世上对什么还有留恋的话,那就是不希望看到若夫人出事。其他的还真不重要,哪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去面对那些凶悍无比的敌人。

“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,”他调侃着。

若夫人却还是担心,毕竟纸上谈兵空误大事。

礼笑言道:“谷千户现在还在慕潮生手里,至少在黑破天没有到这里来之前。对了,你知道黑破天是什么人?”

既然若夫人认识了班先生和海刀疤,那么与海刀疤同在凤凰山的黑破天,想必她也会有所了解。

若夫人点点头:“我听说过这个人,班先生说此人原本是海刀疤的结拜兄弟,排行老五。但是现在黑破天势大,远远超过了海刀疤的实力,算得上是凤凰山中头一号人物。”

“黑老五?”礼笑言摇摇头。

“不,黑破天姓萧,以前跟海刀疤的时候叫做萧老五。现在自己做大当家,就改了诨名叫黑破天。”

礼笑言叹口气道:“黑破天,这个名字感觉很嘚瑟,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啊。”

若夫人也表示赞同:“我听说这人非常聪明,手腕也很厉害,和官军作战都是大胜很少吃亏。不过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,难道他也想来盗墓?”

“你是说他是个农民起义军领袖级别的人物?”礼笑言皱了皱眉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很麻烦了。我们得快点想办法联系上慕潮生,让他赶紧逃,别让黑破天抓住了。”

若夫人朝他翻了一个白眼:“你这是官军思想,我跟慕潮生是海寇,黑破天不会拿我们怎样,刚才你就该跟着他们走,何必跟着我,到时候撞到黑破天手里,我可真的救不了你。”

“嘿嘿,都什么时候,你还说风凉话,”礼笑言笑道,“你才不会跟黑破天做什么狗屁交易呢。你以为每个人都跟班先生一样会傻傻的跟你算计来算计去?”

“难说,”若夫人冷哼一声,“再聪明的人都会有弱点。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怎么跟黑破天谈,又得拿什么做交易。”

二人鬼扯了一番,便开始沿着山麓慢慢朝谷千户的营地摸过去。

……

慕潮生的剑始终在谷千户的身前半尺距离。

他们站在营地与破口之间,安静的等待着。

破口开得很隐蔽,这也得益于若夫人的地图。没有那份地图,他们就得想办法打开复杂的陵门。

而陵门的锁只有一把钥匙,放在皇宫大内之中。

强行打开正面的陵门并没有合适的办法,所以若夫人当时选择了从陵山侧面挖掘直通甬道最薄弱处,也是中门与内门之间。然而石壁非常坚固,最后还是使用了火药。

若夫人在海上待了很多年,很清楚火药的配比以及如何正确的使火药爆炸。

别小看这一点,人类历史从火药到炸药也是历经了数百年,直到诺贝尔的时代才正式搞定。

若夫人虽然不太懂火药历史,也不清楚火药如何变成炸药。但是她知道如何才能让火炮炸膛,这在海战中还是比较多见,她也非常小心的避免出现这种事故。

而能作为反面例子来使用,也是迫不得已的行为。

这个破口还十分隐蔽。如果不是班先生留下线索,跟踪而来的谷千户还差点没找到。

只是现在的情形与进入陵墓的时候差别太大。

谷千户沦为“阶下囚”,整个盗墓团伙四分五裂,各自为政。

他们还不知道海刀疤等人已经被严彻给救了出来,更不可能知道海刀疤等人遭到了毒气的肆虐。

而昨天下午远方传来的炮击,更让这一切显得十分诡异。

谷千户听得出炮声的方向,他很清楚整个南陵卫只有大营才有将军炮。现在将军炮开炮了,只能说明大营遭到攻击。

按理说他有义务去援救大营,但是他现在却是慕潮生的“人质”,什么也做不了。

几个部下也人心惶惶,不知道大营那边发生了什么。

派出了几个哨探,却都失了踪迹,没有一个回来报告的。

一夜大雨,谷千户干脆也就不关心了。

反正大不了这官差不要了,分了钱,管他什么监军守备,想怎么逍遥快活就怎么快活。

他也不怕这面无表情的慕潮生,虽说是作为人质,但是他相信忠诚主人的慕潮生根本不会杀他。除非那位貌若天仙的若夫人出了意外。

但这不可能,班先生不可能这么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。

只是,为啥班先生与若夫人还没有从洞里回来呢?

“我说,木头,”谷千户斜着眼对慕潮生道,“派个人下去看看吧,不会出什么意外吧。”

……


夏宗邦气到不行。

礼笑言被拖到兵马司不假,可乘夏宗邦转身去找主簿时,他却找了两条板凳拼在一起,往上一躺,没半会就打起呼噜来。

夏宗邦去叫他,却怎么也叫不醒,实在没有办法,只好任他性子。

兵马司一天的事情并不少,大部分主簿都可以处理,可还有很多需要夏宗邦来签阅。然后,该封存的封存,改转出的收摞好,明日让人送到该送去的地方。

今日本不算忙,但是夏宗邦心里放不下陈襄之事,便打算在兵马司休息一下,等待消息的时候顺带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书。

陈襄倒是一个时辰就派一个人回来报信。

子时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被严彻骑走的马,倒在山道旁。

丑时报告他们在山中发现了被遗弃的官服,还被送了回来。正如礼笑言刚才回来的路上所说,这件官服的袖口内部有血指印。当然现在这个证据已经不重要了,严彻主动逃跑已经坐实了他是杀人凶手,只不过动机还不清楚。

礼笑言认为严彻的杀人手法非常专业,要么是真的如他的官服一般是个边镇武将,要么就是一个专业杀手。

严彻在杀死江池后,原本是打算找个香客嫁祸,倒霉的韩三春就稀里糊涂被栽了赃。可严彻根本为什么还要冒险出手杀死韩三春,这一点让礼笑言想不明白。至少在他看来,严彻原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死韩三春。不论韩三春被兵马司逮捕后,下场是死是活,至少严彻已经不会涉及其中。作为杀手不该冒这样的险。

“他应该是临时起意,他不可能那么好心为了救我,”礼笑言是这么说的,“我怀疑韩三春当时说了什么重要的话,让严彻决定封口。只是院子里闹哄哄的,我没有听清楚。”

不像礼笑言那样没心没肺,夏宗邦一点也睡不着。他靠着椅背脑子里全是案子里的问题,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。

江池虽然只是兵部的一个九品官员,但兵部是一个很重要的部门,六部里吏部管着官员升迁考绩,礼部管着科举,户部则是管钱粮,剩下的兵刑工里,最重要的就是兵部。如果爆发战事,那兵部就会是六部之首。眼下勉强算得上太平,可无论是东北淞沧还是西北瀚海,都是兵事紧张,小规模冲突不断。为此兵部经常跟户部打钱粮官司,每个月都要在政事堂里吵上几回。

莫非,这个案子的背后……

而且这个严彻自称自己是燕冀州的边镇武将。就算他是假的武官,可他这一身行头恐怕不是假的。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呢?

关于严彻自称来京公干,他下午就偷偷派人去兵部找熟人询问,暂时并没有消息,最快也要明日才能知道真假。或许这是个突破口。

再说这个严彻居然能够轻易的逃出东便门,如果不是有意放纵,那也未免运气太好。这东便门的守卫也是要好好调查的。只不过京城守卫并不属于兵马司管辖,甚至兵部都管不到,他们直属御马监。难道御马监背后也有猫腻?

夏宗邦想的头大,本来打算今晚去找父亲问问主意,可虞曦子受了伤让他抽不开身。

哎,不管怎么说,只要抓住这严彻就是关键。

……

寅时正,按照入夜前的吩咐,所有在家的衙役都集合到了兵马司,等待夏宗邦的指示。

一盆凉水再次将好梦连连的礼笑言给吵醒。

“人不能两次浇同一盆水!”礼笑言抗议道。

“出发!”夏宗邦递给他一条毛巾。

礼笑言不会骑马,但是坐马没有问题,一个衙役给他牵着马。他坐在马鞍上,颇为惬意的看着举着火把的队伍,心中颇为感慨。

“这就是男人向往的权力啊!”

与陈襄汇合的时候,已经是卯时,天色已经渐亮。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。

“入山搜索!”夏宗邦命令道。

“别急!”礼笑言却说。

夏宗邦疑惑地看着他:“怎么,你有什么高见?”

“高见谈不上,我倒是有几点想法。”

夏宗邦有些不耐烦:“你说。”

礼笑言却笑道:“檀霞山是什么地方?”

夏宗邦心想这个问题不是昨晚你问过一遍吗,怎么还来,心中不免几分生气:“就算是人犯闯入皇家庄园,我们只要堵在门外十天半月,我就不信他不出来。”

礼笑言摇摇头:“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傻等着你堵他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夏宗邦非常不满道,“难道他还会插翅而飞?”

礼笑言笑道:“你说他出了京城为什么不一直往东跑,却非要往北边的山里钻?”

夏宗邦一脸的不高兴,只是哼了一声。

陈襄见状赶紧接过话头:“往东边大道上全是平原,马力有限,最多一个时辰,他就得下马不行,那样他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我们追上。”

“没错,”礼笑言道,“可是这檀霞山虽然山路崎岖,可是山并不高也不大,若山脚只要布置好人员看守,他根本逃不出来。”

“没错啊,”夏宗邦接口道,“所以他只会往那些庄园里藏,虽然一时进不去,但不代表我过几天还不能进去搜。”

“而且,这山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,除非他跟某个庄园里的人勾结……”礼笑言的话有些逾越了,但他马上收住,“但那是不可能的,严彻绝不是一个笨的会把追兵带到主谋家中的人。”

“所以呢?”夏宗邦觉得礼笑言分析的很有道理。

“所以,”礼笑言绕了绕脖子,冷静的说道,“他现在一定已经逃出了檀霞山。”

陈襄忙摇头道:“这不可能,我的人一直坚守在山脚。”

夏宗邦摆摆手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
礼笑言笑道:“檀霞山的北面邻接秦河,虽然有绝壁峭崖,但并不是每一处。”

陈襄急道:“你是说他会从秦河跑掉?可是秦河有数里宽,而且流水很急,这么晚,他怎么渡河?”

“有船就行,”礼笑言朝陈襄伸起了大拇指,“所以必须找到能停船的地方。”

“檀霞山里有这种个地方?”陈襄怀疑的说。

一个衙役忽然道:“这么说的话,我知道前须沟那边就有一小块平地,虽然不好停船,但是可以把船拖到岸上。只是……这案犯会这样在事前处心积虑做好安排?”

“前须沟?”夏宗邦挥了挥手,“走!”

……

前须沟是秦河在檀霞山北面冲积出来的一片泥泞地,基本都是沙土,靠近河水有一片半人高的芦苇。

“有脚印!”一个衙役欣喜的发现了重要线索。

“这里好像放过小驳船。”另一个衙役指着一块被压倒的一片芦苇地。地上还有拖动的痕迹。

礼笑言叹口气:“还是慢了一步。”

“你怎么不早说,”夏宗邦恨恨的说道,“你昨晚要是想到了,我们早就追到了。”

礼笑言瞅着夏宗邦有些哭笑不得:“容易吗,我?我动脑子也是要花时间的。”

“总之就是你的错,”夏宗邦走到河边,看着那哗哗的流水声,右手一拳砸到左掌里,“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渡过秦河追了,只是要费些功夫了。”

“那倒未必,”礼笑言嘿嘿一笑,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会去这里……”

……


“起来了,班先生。”

班先生揉了揉眼睛,发现若夫人就蹲在自己身边,嘲笑般的看着自己。

“我睡着了?”他一咕噜爬了起来,发现谷千户就在不远处走来走去,正在唤醒睡着的军士。

“你睡得很香,呼噜震天,还好我早就习惯了,你们这些臭男人啊。”若夫人站了起来,甩了甩胳膊大腿,伸了个懒腰,“走吧!”

班先生点点头,然后弯下腰去给若夫人解开绳子。

他牵着绳子,对若夫人道:“那就麻烦您带路了,东家。”

“呵呵,我已不是你的东家了,”若夫人摇摇头。

谷千户也跑了过来:“班先生,你醒了啊。”

班先生看了他一眼:“那个慕潮生没跑掉吧。”

“放心,我派了人轮流看管的。”

“那就好,”班先生点点头,又问,“海刀疤他们呢?”

谷千户呵呵一笑:“一开始还有叫唤,现在已经听不见声音了。”

“看好了,别让他们跑出来,”班先生再次叮嘱道,“你带上几个人,咱们继续走。”

……

见若夫人站着一动不动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班先生皱起眉头:“若夫人,怎么不走了?”

若夫人摇摇头,笑道:“走什么?”

“真正的墓室。”

“对,”若夫人点头道,“没错。”

“那还不走?”班先生有些不耐烦。

若夫人指着皇座道:“入口就在这里啊。”

“在这里?”班先生有些意外,“怎么打开?”

“很简单,”若夫人做了一个手势,“你找人把他抬走,入口就在下面。”

……

皇帝宝座被移开后,的确出现了一个细小的暗门,小到只有三尺见方,最多一个人通过。

“这么小?”班先生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
“你有玉玺吗?”若夫人抬头问道。

“玉玺?”班先生不理解,“要那玩意做什么?”

“玉玺只有皇帝才有吧。”谷千户皱眉道。

若夫人点点头:“你看这里有一个凹槽,只有放入玉玺才能打开这道暗门。”

班先生冷哼一声:“我们拿来的玉玺。”

“没有玉玺就打不开门了。”若夫人双手一摊,做个无奈的表情。

谷千户疑惑的问:“不会吧,难道没有皇帝的玉玺,难道这就打不开?”

若夫人点点头:“那当然,这下面可是武宗皇帝的墓室怎么可能给你随便打开。”

“那,现在没有玉玺,咱们怎么办?”谷千户问道。

若夫人耸了耸肩膀,若无其事的走开了。

“别扯淡了,”班先生想了想,“你一定有办法。”

“我哪有什么办法,我也没有见过这种事。”若夫人摇头道。

“你别磨蹭了,最好快点,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慕潮生。”班先生恶狠狠的说道。

“好吧,我勉为其难的试一下。”若夫人叹了口气,“但我不能保证能打开。”

说着,若夫人从口袋里磨出了一块铜印,大小与那方孔槽差不多大。

“这是什么?”谷千户不明白。

“这是块方印,”若夫人笑道,“我提前做好的,但愿有用。”

说着若夫人将铜印放入槽内,用力摁下去,铜印便入槽一寸多。

班先生狐疑的看着若夫人,只见她转动铜印,竟然带着凹槽旋转了一个角度。

“好了,你们把它拉起起来。”若夫人站起来退到一边。

谷千户迟疑了一下,便让一个军士上前。

这军士拉着铜印使劲一拉,只听暗门“嗤”一声,似乎有些松动。可暗门并没有被拉起来。

“你们俩上去帮忙!”谷千户看得出这道暗门比想象中要重得多。

然而三个大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,这暗门却始终拉不开。

“哎,怎么这么笨!”若夫人嘲笑道,“用绳子拔呀!”

“对!”谷千户一拍脑门,明白这门比想象中的要重得多。

他叫来十几个棒小伙子,然后找来一根数丈长的麻绳。

“听我号令,”若夫人喊道,“来,一,二,三,拔!”

……

门终于被打开,一道悠长的阶梯通往下方。

班先生看明白这门竟然厚达二尺半的,其重量可想而知。

“走吧,想什么呢?”若夫人走到班先生面前,主动地将一根绳索递到班先生面前。

不知什么时候,他已经忘了把这根绳子落到地上了。

“还是你先吧!”班先生咳嗽了一声,做了一个请字。

“好!”

若夫人要来了一只火把,朝下方扔了下去。只见火把随着阶梯不断滚落,转了个弯,就看不见了。唯有散射的光泛出。

她慢慢的往下走,虽说她看过地宫图,但是真实地形毕竟很难完全在地图上反映出来。就像这道阶梯具体有多长,她就没法确定。

她不断地拾起火把超前扔,走了近一里,才算是走到了地面。

再次拾起火把,眼前是一道宽敞的拱门,门后便分成左右两条路。

“额,又到了做选择题的时候了。”她想了想,决定继续沿着右手边走。

这是一条较为宽敞的甬道,两侧甚至还挂有壁灯。她尝试去点着,然而里面并没有灯油。

有了昨日的经验,谷千户的部下早早就准备了灯油,将一路上所有的壁灯都点着。

很快她就找到了一间墓室,里面有很多随葬品,甚至还有一箱箱的金锭银锭。

“发财了!”谷千户大喊起来。

“嘘!”若夫人朝着她比出了食指,“小声点,别吵醒了武宗皇帝。”

谷千户楞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难道他……”

若夫人呵呵一笑,没再说话,转身继续沿着路向前走。

第二间墓室很奇怪,地上摆着奇奇怪怪的零碎,像是一个祭坛法阵。

“嗯?这到底是啥?”若夫人看不明白。

班先生也看不懂:“这不像道观的仪式。也不是菩提寺的法式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若夫人低下头,她看见地上刻了几个字。

准确说,是四个字母。

“T,A,L,……U!”她有些吃惊,“这?”

“歪歪曲曲,难道也是古铭文,可没见过啊?”班先生就更不明白了。

她走进室内,绕着祭坛转了半圈,终于在祭坛的背后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图案。

班先生也注意到,不禁脱口说道:“黑勾玉!太极黑勾玉!”

这是一幅阳刻的黑色勾玉图案,也可以称作太极阴,除了鱼眼是白的,其他都是黑的。

为什么是单独的黑勾玉,白勾玉哪去了?

若夫人看着班先生,班先生也摇摇头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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