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扬高贵与优雅,只是眼里是止不住的疲惫。"你来了啊?"我也不知怎么了,又能开口了,之前睡久了没有适应,"粟儿瘦了…"他轻叹着抱着我,"嗯,你也变了…"我轻笑,"其实你该是知道他们是无辜的,对吧?"我看向他,"自然…","为什么?","为什么?!"他似乎不可置信,"粟儿,你不明白吗?因为我爱你…",他状似癫狂,"那我父母呢?",我冷笑,"若是没有他们,没有这些权利,若是我不杀了他们,我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!",他目光晦暗,彼时我已认不清他到底是谁了,但不可置否的是,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温暖的少年了,当年的少年已经被他自己亲手给杀了,死在了那个隆冬,不,抑或是皇宫。
"我还是那句天子的爱里承了太多东西,臣女承受不起…",我笑了,笑得很决然,"但你欠的,东西是要还的。",待潇随安回神,心口已经被插上了一把金钗,是他自己刚给她戴的,潇随安摸了摸胸口,一片血,湿淋淋的,他的表情,从震惊到释然,我又连插了三下,他终究是死了,那一刻,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给我酥饼的潇随安,温柔又随和。
杀了他,出去就成了一个问题,但我终是不想和他死一处的,一是太晦气,二是皇宫太冷了,我不喜欢,我打开窗,大致能辨别这该是个宫墙角,门口的守卫该是被他引走了,果然,他到最后一刻都不相信我会对他动手。
……
我从窗子里翻了出去,宫墙外就是街,不知怎么走完那么长的街,思绪回笼间已然回到了侯府,我找到了那个骨灰盒,带着它去看了灯笼。
我有时真的不明白,那么小一个骨灰盒,是怎么装得下心有万物的少年…
我拔了拔,每一个灯笼,把它们拿了下来,一共十个,不多不少。
我关上了侯府的门,就想把所有和他的记忆都锁在了那个地方。
……
我带着灯笼和他,走在回院子的路上,路上有个妇人,让我快些回家,我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,是啊,我回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