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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小说

天閂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他看见了这行字样,但却没有多想,他仅在顷刻间便将念头抛之脑后。他盯着宁纱身上的绿光点点,心中犯了难。“这该怎么去除”和“这会不会有害”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诉说,他看着面前不远处仅剩的白骨,丧尸先前死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。他开始想着:“为什么?直到我走完了一条小巷,我才开始逐渐失控。”他回想着,却也没能在自己的行进过程中发现任何异样。从一开始踏入小巷,他的眼前便只有绿茵以及倒下的枝条,他回忆着,这个过程从未改变,直到他听到身后有个喊声。那已经是中毒之后的事情了。他听到似远似近的呼唤,声音听不清是谁。也听不到是什么内容。他便只能回头望,当回头望去之后,看到的却是一片虚影,虚影身后,便演变出了大片绿茵。是的,自始自终,即便是中毒之后,他...

主角:宁纱端木   更新:2024-12-08 15:4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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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纱端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天閂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他看见了这行字样,但却没有多想,他仅在顷刻间便将念头抛之脑后。他盯着宁纱身上的绿光点点,心中犯了难。“这该怎么去除”和“这会不会有害”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诉说,他看着面前不远处仅剩的白骨,丧尸先前死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。他开始想着:“为什么?直到我走完了一条小巷,我才开始逐渐失控。”他回想着,却也没能在自己的行进过程中发现任何异样。从一开始踏入小巷,他的眼前便只有绿茵以及倒下的枝条,他回忆着,这个过程从未改变,直到他听到身后有个喊声。那已经是中毒之后的事情了。他听到似远似近的呼唤,声音听不清是谁。也听不到是什么内容。他便只能回头望,当回头望去之后,看到的却是一片虚影,虚影身后,便演变出了大片绿茵。是的,自始自终,即便是中毒之后,他...

《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小说》精彩片段


他看见了这行字样,但却没有多想,他仅在顷刻间便将念头抛之脑后。

他盯着宁纱身上的绿光点点,心中犯了难。

“这该怎么去除”和“这会不会有害”

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诉说,他看着面前不远处仅剩的白骨,丧尸先前死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。

他开始想着:“为什么?直到我走完了一条小巷,我才开始逐渐失控。”

他回想着,却也没能在自己的行进过程中发现任何异样。

从一开始踏入小巷,他的眼前便只有绿茵以及倒下的枝条,他回忆着,这个过程从未改变,直到他听到身后有个喊声。

那已经是中毒之后的事情了。

他听到似远似近的呼唤,声音听不清是谁。

也听不到是什么内容。

他便只能回头望,当回头望去之后,看到的却是一片虚影,虚影身后,便演变出了大片绿茵。

是的,自始自终,即便是中毒之后,他也只是想着劈砍杂草。

所以宁纱才能从他刀尖躲过,但为什么,若大家看到的幻象相同,那些丧尸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
所以……结论就是这种幻觉并不相同,而既然幻觉不同,就说明在目标身上的作用时间不同。

他开始一点点回推着,时间停到了他们踏入小巷时的正午。

“是阳光?”

他有些犹豫,因为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证据支撑的结论。

他摇了摇头,好像时间已经不够了。

他看着宁纱身上的绿点越来越胜,无奈之下将她拉下了地面。

走了两步,宁纱显然也明白了他在做什么。

毕竟两人都曾从小巷中走出,又怎能风尘不染。

他们走上街道,斜阳撒在身上令他俩无比暖和,伴随着光线的照射,那些绿茵开始渐渐减弱,直到最后,从她身上滑落。

他盯着坠落绿点后的地面,看了半天,才从地面上捡起了两粒一两毫米大小的嫩芽。

他递给宁纱,嘴中说道:“你试试能不能用火将它点燃。”

她点了点头,从口袋中拿出了打火机,将第一个放在指尖上灼烤。

在半分钟后,绿芽被点燃,但火花在打火机离开后仅仅燃烧了两秒不到,这让他们都怔了神。

他们剥开那绿芽的外衣,在焦黑的表皮下,今天还有着些许嫩芽。

见打火机不行,宁纱便开始催动起来自己的能力,她手中的另一棵嫩芽开始燃烧,火光大上不少,但可惜的是,在停下能力之后,它也不过是多燃烧了两秒。

而它的内芯,不过是温度高上几分。

“看来……是光线的因素。”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手中的嫩芽,那些本该是孢子的生物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有了生长的痕迹,但此刻,它们都掉落在了地上。

“你怎么想。”她满脸愁云,向对方问。

“这可能是……某种防御机制。因为它在变异前,就是无法旧经太阳而生长的生物,它或许继承了这种习性。

而第二种可能……就是传播。”

他说着指了指脚下的嫩芽,哪些植物掉落在地面的缝隙之间,在它们之下,就是大片任之生长的土壤。

“若是这样……半年之后,这座城市里就不会剩下其它生物了吧……”

她看着脚下的绿苗,心中有点慌张。

即使今天不是自己二人将种子带出,迟早有一天……会有误闯入小巷的生物,带着一身孢子撒到外面。

只要是正午,这条件就完全有可能。

想一想,只要之后再有生还者从这里经过……

这条没有丧尸的小巷就绝对会成为他们的首选。

叹了一声,端木将手中的绿苗抛下:“不管了,大家都是变异体,说不定之后会有什么生物专门吃它呢……”

他这话说完,两人脸上的愁云却是一点没散。

看看这条干净的街道,这就是原因。

两人叹了一声,开始顺着大路走出去,一路上的丧尸很少,只要即时杀掉,它们根本就无法引发尸潮。

走了片刻,他才想起先去自己看到的事情。对宁纱说道:“我知道了我提升基因需要的条件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但这个条件有点……奇怪。”

“怎么个奇怪法。”

他说着,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:“你听说过唯心主义吗?”

“当然知道,你说。”

“我晋升下一阶段的条件是……标注解析我之前获得的基因。”

他话音一落,宁纱脸上也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。

她停下了脚步,郑重的对端木说着:“谁来判决对错?不……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……是思绪。

就像你说的……即使是解析正确的情况,你的思想为什么能影响到自己体内的基因。”

“想法……为什么能影响现实。”


他的齿尖与地面相遇,在等不及的零点二五秒里,他却感受到了一丝腥甜。

他舔吮着牙尖,口齿间的血液却不是来源于自己,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颚,感受着尚且完好的牙龈,一缕腥臭的血液冲入了他的口中。

“嗜取”发动。

他的双腿开始渐渐复原,那脆弱的新生钙质开始有了些许疼痛。

他撑起自己瘫软的双手,断裂的骨削开始从肉泥中挤出,一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将力量汇聚在了齿尖,他拼命地撕咬着、从喉间发出哀鸣。

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,毛孔中却渗出了丝丝鲜血。

“发现了?”她站在身前,声音里却对此景没有任何情绪。

“这里……早就不是地下室了……”

他踉跄的身影缓缓从地上离开,他看着自己的鲜血滴落在地面,却仅用了半分不到的时间消失。

“这里……从来就不止一个对手……”

他摇了摇头,却在转瞬间否决了自己的说法:“不,并非如此。这里从来都只有……”

“一个对手。”

她嘴角终于上抬,在无法被观察到的正面,她笑着向端木继续说道:“但这还不够。为什么?为什么只有一个。”

他搀扶着自己的残肢,将先前脱手离去的残刃再次收回,他走了两步,便屈膝半跪到房间中央。

“因为我看到了两个……却只有一个。”

“不,这证据不足。继续。”她继而说道。

“因为我曾经劈砍过他膝下的‘本体’却没有收获回复与基因。”

“可以,但这只是一点。”她继续问。

“因为……”

“因为你曾看到过,它那贪婪的触手破图而出,它经受着正午太阳的烘烤,便失去性命。”她说着,指尖在高温中轻轻指点。

指着那不远处的椭圆花苞。

“但它……在我们进来之时。”他继续答:“它在我们进来的时候……就一直处于灯光之下。”

“这是第二点。”她接着对方的话便答。

“这是仓库……是地下室……这里的地基以及构筑强度绝非生命体可以摧毁,或者应该说绝非目前的它可以摧毁。

七层楼的高度带来的是高强度稳定性,它想侵蚀这里?凭借着一个灾难至今不过吃过数十人?或者数百人好了。

凭它?

它还不配。

这是人类数千年的智慧,它还不配。”

“那为什么!”她又一次的追问。

“因为这里!自始自终!都并非一开始的地下仓库!”

她听到那对方的喊声,十指柔荑在火光之中发出了响声。

她在为对方的觉悟与分析鼓掌,在得到自己的提示后,他只用了几十秒钟便明白了一切。

包括证实这一观点。

“它覆盖了这层地面,不……它覆盖了这层地面及以下数十厘米的土地,所以它冲出地底时才没有坑洞留着,所以这里招收过战斗之后,一切才如旧状当初……

这是一个捕兽笼,这是一个猪笼草,这是一个等着人类自己走到当中的牢笼……

但猪笼草,并不意味着它就有战斗力。

它曾是一个生物,或许是人?或许是植物。

它改变了这里,它也……改变了自己。”

她笑着听完了对方的总结,双手间的掌声却从未停过。

“继续,你还有谜题未解。”

“它的触手……并非是反应不够。十五的速度足够斩杀在场、以及曾经的所有人。

那为什么,凭借着我‘中途’获得的加速,我可以活下来。

那必然是因为路途……

我早该想到的,就和它侵蚀了地底一样,它虽然可以控制自己的全身,但那思维必须要经过自己数十米的神经节点。

那太慢了。

就有了分控中枢,可那虽然让反应上升,却规划了每一根触手的反应范围。

于是当我躲过了最后一击且倒下时,它只能控制着身边保护自己的地毯向我靠近。

因为它不知道我‘在哪’,我在‘干嘛’。

它只能一点点的靠着地毯搜索,可那摊开的触手、那种植物……”

“就成了我最佳的燃料。”她笑着说完,却在语句末换了神色。

她扭头看向后方,眼神里是寒意与杀机。

“但你太弱了,你为什么等到此刻才发现一切。今天没我,你们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。”

“但我知道,你从一开始,就不会让她死在这里……不是吗?”

他笑着说着,回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幕。

在那实验室当中,他看到了:她的身旁标注着能力的失控,那失控之下,还写着一行,觉醒时期人格未融合。

“你……知道我的存在?”她微微蹙眉,言语间多出了一丝不善。

“我早就知道你……我也早就知道这一切……我想过用绝境逼你出来,却从没想过绝境来得如此之快……

我本来还想……去动物园的时候……再把你逼出来的……”

他颤抖的声音仍在说着,他可以活动了,但那并不代表他的生命恢复了几分。

他吸取了足够四肢移动的基因便随即停下,他甚至能感受着四肢间传来的骨裂痛感。

但他依旧停下了。

就像他说的,他只是一个不会任何武术,体能低劣的研究生。

他啊……可是一个靠着力量与速度压制换来胜利的普通人罢了。

他托着指尖的长刀,地面的高温顺着铁器传上,钢铁自古以来便是导热性能最佳的器皿之一。

他拖着那已经泛着红光的利刃继续走着,他看着那一地焦黑的“地毯”,长刃在地上刮出了一条通路。

他向着房间中央继续走着,走到经过宁纱身旁,他横执长刀,金属在她面前得到了极致的加热,他感受着已经有些软化的钢铁,闻到了自己的掌间传来阵阵肉香。

他继续向那边走着,地面下有着些许震动。

就像他说的,地面下布满了神经节点,但那些本该刺激着触手突袭的神经节点,在高温的刺激下只能不断战栗。

他继续走着,一步一步地踏着血河走着。

他浑身的鲜血流到脚尖,那滚烫的血液在下一刻便蒸发殆尽。

他便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。

走到了那花苞身前。

“玩具……”

“是我新的玩具!”

它仍在喊着,可音调与最初两句一模一样。
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

他轻声感慨。

那手中的已经因为高温变钝的长刀,那带着高温的长刀切下了它从高空拍来的花瓣。

就像加热了的餐刀去切割黄油。

他轻轻一抹……不,是在濒死状态下的嗜取加持下。

他感觉着自己的轻轻一抹,删去了它仅存的那些触手。

他用着自己勉强能动的手臂,爬上了花苞中间那肥胖的身躯,高温红刃插在它的身上,支撑着他爬向顶峰。

他站在那没有头颅的身体之上,黏连着手掌的长刀,贯穿了这本该死去的尸体。

那碎裂的红刃透体而出,那钢刀变成了些许钢液,融化的器体贯穿了它的全身。

它甚至来不及发出嘶吼,它还没来得及反抗。

它那微微抬起的触手还只是到了半空中。

他用着自己的双手撕开眼前的一切,他看着那肥胖的躯体中间,那粉红色的大脑……嵌着一颗血红色的水晶。


当她在尘埃中醒来,她入眼之处是一片残骸。

当她在废墟中醒来,眼前的生命已经消散。

她仓皇地向周围望去,近三百米的范围化为了一片废墟。她有些担忧地看向先前自己离开的居民楼,如今那里亦是一片废墟。

她眼神中有了些落寞,但这份神情却在下一秒被恐惧占领。未知带来的往往只有恐惧。

她看向四周,深坑以自己为原点。数百米的范围,呈现出了立体的半圆,自己所在的区域便有着最深的距离。

她向自己身上望去,是烟尘、血迹、还有一点点硝烟留下的味道。

但还有什么?

她顺着血迹在想。

自己失去意识前……曾经吃到了自己脸颊上留下来的鲜血……

她回忆着那时的癫狂,后怕的情绪在心中油然而生。

她拾起自己仍有血迹的衣物,那只手微微抖了抖。

她闭上双眼,将那衣物送入了口中,她品尝着来自自己的铁腥血味,但心中有的,却是无尽的反感。

“我这是……怎么了……”她眼神中露出了迷茫。

她只记得自己从地上坐起,就在朝着对方走去的那一刻,抱着即使是死也要啃下他一块肉的心态的那一刻。她失去了意识,就像是看电影看到一半片断了。

她脑海中的回忆亦是如此。

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能力是什么,为什么会在那种爆炸下剩下生命,他……又去哪了……

她捂着额头,啐了一声,却发现自己因为爆炸带来的脑震荡已经消散。

她愣住了自己搓揉的动作,转而摸起了自己的双手。

她仍记得,因为爆炸推出五米远的自己,手骨连支撑着自己坐起都做不到。

那这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
她扶着额头,心中的恐惧已经让她的双手低于体温。她在这环形坑内,抱着自己的双腿,心中只剩下害怕与无助。

“不如就这样去死吧……”她心中好像有个人在讲。

“只要死了,就不需要顾及这些秘密了……”它似乎再一次在宁纱的内心里念叨。

她捂着双耳,却任能听见那声音传入自己耳中。

她害怕地低下了头,清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。

就在她不断忍受着脑海中的窃窃私语的这一刻,在这废墟当中,一个身影逐渐靠了过来。

他看着坑洞最深处的那个人,轻声询问:“宁纱?”

他的声音打破了宁纱脑海中的嘈杂,打破了外界的宁静。

她带着泪痕,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男人。

他一路小跑向自己赶来,熟悉的身影带来的还有一份宁静。

至少……自己身边还有不是未知的事物。

她看着端木,从地上爬了起来,眼中挂着泪,嘴里挂着笑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他看向对方,疑惑已经占领了脸庞。

她听闻问话,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,走到端木面前,微微抬头直视着他。

“怎……”他看着对方的异样,刚想问,便被宁纱接下来的动作打断。

她踮起脚尖,不多的距离让两人平齐。

她揽住端木的腰处,将自己的头塞到他的脖子一旁。

怀中的柔荑让他失了神,他僵着身子,即使是见惯了生死,此情此景也让他慌了神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刚想拨开宁纱环抱住自己的手臂,却感受到自己脖子处有一缕泪水流了下来。

他停住了本想拨开的双手,在半空中停了片刻,轻轻地抱住了她。

她哽咽的声音从端木身旁传来,她哭着说道:“这个世界……我只有你熟悉了……”

她一遍呜咽,一遍继续说着:“我真的好怕……好怕好怕……”

“那一场战斗……我变得不像我自己……”

“我甚至不知道我干了什么……醒来之后就只有我自己……”

她一边说着,情绪也稳定了许多:“我受了伤后……我就变得不能自己……但那不是我!我不应该被鲜血吸引!”

她大声喊着,宣泄着内心的不安:“我……还是个人啊……”

端木听着自己怀中仍在哭泣的叙述,悄然叹了口气。

他抚摸着宁纱的后背为她顺气,一时间急促的哭泣已经让她有些抽抽了。

他半垂眼帘,搂紧了对方,对她说道:“我们是人……我们从来都是人。”

他顿了顿,感受到对方停止的哭声后,才继续对她说:“只要我们能够知道,我们自己是谁、我们为了什么。我们就还是人。”

“我们能够克服欲望,因为我们在欲望之上、我们会思考,会运用各种工具加强自身,所以我们从来都是人。”

“因为我们还有着思考。”

他拉开了怀中的宁纱,弯下一点身子,平视着她,对她说道:“只要你相信自己没有改变,只要你能记住自己姓甚名谁,你就永远是个人类。”


“在超市里你需要获取什么。你想清楚了吗?要知道……如果你真的一路向北进发,这两千公里的路上,我们可是连方向都没法辨别的。”她蹙着眉头,指了指窗外的天空。

“所以我们需要地图……虽然不知道我们学校里的超市有没有,但市区中心的百货大楼一定会有,这是其一……

然后是食物,一路上的饮食问题需要特别注意。虽然我们已经吃过丧尸……但我真的不想再让那玩意进入一次我的嘴了。”他掰着手指,一件件事情数道:“然后是第三……我们已经证明了基因吞噬后会直接作用于吞噬者本身;那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在来的时候,学校里的丧尸便进入了暴动。它们的行为举止异常凶猛,且违背了它们曾经的作息。我认为它们也开始了掠夺基因的战斗……”

“有理有据的观点……但我并不想赞同……”她叹息了一声,眼神里尽是憔悴。

“是的……这是一个不想让人赞同的观点……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危机仅仅只是来临,它甚至没将自己的面貌展露在世人眼中。它们会进化……但人类的科技不会;至少短时间内不会……”

“如果这个趋势继续……恐怕半年,人类就只剩下毁灭性打击重塑地表的方法了吧……”她叹了一声,却又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助。

“你呢?”他向宁纱问:“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?”

她抬头盯着端木的脸,看了足足有半分多钟,才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家乡是第一批沦陷的城市,早就死城了……你呢?现在你有能力了,不想回家?”

他想了想,却是在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我家里只剩下我爷爷一个人了……孤寡老人,年近百岁……还住在深山老林中,没希望了……”

“或许还活着呢?”她抱着一点希望在问。

“他在灾难开始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……他说他身体出现了点问题,我便让他去县城医院做检查。他给我看的检查报告上写着:身体的血液颜色发黑,血管硬化鼓起。而县城的医院中全是这样的病人……”

“是初期感染症状……”

“是啊……没机会了。”他叹息着摇了摇头,脸上多出了一丝苦笑。

“所以……你想去找到源头?”

“最少得知道是什么害死了自己吧。”他笑着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现在政权面临崩溃,生还者的聚集地我想也不会大到哪去。毕竟在我们这里没有枪支,光靠冷兵器想跟丧尸斗……太难了。”

“不管怎样……我们都需要去超市寻找物资对吧。与其在这苦苦纠结未来,还不如把眼下做好。”她起身抖平了衣服的皱褶,伸了个懒腰。

“确实……如果要去寻找物质……晚上是最合适的,但现在的情况或许正好相反。”他见对方起身,却没丝毫行动的欲望。

“哦?为什么。”她又问。

“首先……你别忘了丧尸群的未知暴动,超市里的存在或许也受到了影响,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觉醒能力我们或许会陷入苦战;若是再因此引来尸潮,凭我们现在的状态走不掉的。而且第二点、最重要的一点……我好困……了。”

他说完,也不见再多解释什么,双眼一闭便在椅子上睡着。

她看着对方,才恍然想起,他为了救自己,已经一天没有合眼了。

第二天中午,超市天台中。

脚下的尸潮已经趋于平静,蚊虫在街道喧嚣;残破的肉块被洒落在街头,鲜血的气息直冲云霄。他看着身后的尸群,身体竟是在盛夏烈焰下感受到一丝冰凉。

“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吗……”宁纱握紧了自己的衣袖,嘴唇已经白了几分。

“不……从来都没有。昨天下午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强度的暴动,光看这条街道……恐怕已经有上千头丧尸埋尸于此了吧。”他望着脚下那些,支离破碎的身体大致估量,尸体堆中的头颅只占少数,更多的是无名的四肢,被饱腹后的丧尸放弃。

“你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了吗?”他又问。

“不……不熟练,我只能让面前一米的位置温度瞬间上升。”她摇了摇头,将视野放回超市间。

“也行了……至少你能控制了。”他叹了一声,在来时的路上,他曾想着去宿舍楼中寻找落单的二阶丧尸,以此提高自己的层次,可没想到的是,那些曾经在楼道中拥堵着、动弹不得的丧尸,击破了楼墙,参与进了尸潮的狂欢。

他们向大楼中走去,在下一楼的地方,是学校超市的大厅,在大厅处,有许多饭店开在两旁。在那些饭店中存放着不少食物,可大多数食物端木两人都没有加工条件。虽然可惜,却也只能放弃。

下了大厅,再往下,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,存放着大量物资的地下一层。在那有着整个学校的商铺仓库,他曾依稀地记得,超市补货的时间,便是末世来临的一天前。

随着两人的脚步进度逐渐增加,原本整洁的地面多出了一丝凌乱。腐烂的食材倾洒在各处,人体的骨头出现在地面中央;他望着前面,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异样。

“你还记得吗?我们在半个多月前就撤离完毕了。”他目视前方,向身旁的宁纱问道。

“我当然记得,你认为这些尸体……是之后来人留下的?”她点了点头,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
散落的骨块还未发白,零星的鲜血可以见到通往下方,若是时间过得久了,这些自然不会存在,大理石的地面可以让蚊虫很轻易地将鲜血清理。

但这批、这一批闯过了尸潮进入这里的生还者。他们似乎连反抗都没做到,他们曾经在这生活了一段时间,腐败的食物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在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后,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……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一群生还者尽数死亡。

是什么……

他们的目光寻着血迹望向下方,那是地下一层、是数百平米的仓库、也是他们此行的重点。

他们看着那黝黑的空间,注意力已经放到了前方。

这一刻,他们只感觉自己像送上门的羔羊,而未知的猛兽便在黑暗里等着、在那盯着。

他们一步步地向下走去,走得越深,脚边的残骸与鲜血便越发新鲜。

当走下了台阶到达平面,出现在他们面前的,除了微弱的应急灯光,还有涂满了白墙的鲜血、亦有着悬挂在货架两端的残肢。

断裂的手臂已经长出了蛔虫,一群乳白色的虫堆积聚在下方,蠕动着、拼命着回到货架上去。

眼前的一幕让两人胃里生疼,反胃带来的痉挛已经让他们感到难受,精神上的压抑更是让他们寸步难行。

“前方是什么?”

“我们会不会在下一秒毙命。”

这无数的恐惧互相交织,恶心、痛苦,却还得继续前行。

他们走了片刻,货架上的残肢越来越多,鲜血味已经浓郁得闻不到腐败气味。他们看向身前,极少数的几个头颅被摆在货架中央,即便他们死去已久、即使他们脸上腐烂。但从他们眼中……不,从他们那即使是腐烂也无法遮盖扭曲而形成的脸颊,可以想象他们曾经遭受多少苦难。

他们的脚步声在黑夜里如警钟般轰鸣,在黑夜里、在他们的耳中,他们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脚步。

他们细细听着,在黑暗中自己的脚步声。在那黑暗里,他们似乎听到了,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。

他们心中的警惕伴随着恐慌达到空前的强度。

“那是什么?”

他们在心里想,他们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这个问题,却无法为对方答复。

或者是。

“为什么”

这朴实无华的仓库,会孕育出如此恐怖的死尸。

他们循着呼吸声走着,脚下的血液已经厚实得足以凝结成块,它就像血豆腐,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毯子。而两人便在毯子上留下了一路来时的脚印。

“救……”

在黑暗之中,若有若无的呼救从深处传出。

“救救……我……”

那呼救确实了一些,就像听到了两人停下的脚步。

“救救我啊!”

他悲痛欲绝的哭喊唤醒了整个黑暗。

自这一刻起,端木的寒毛便似乎竖了起来,黑暗之中,一定有什么在盯着他看。

那哭喊声不停,却已经无力再发出一句呼救,他那可怜的喘息声中,还有这明显的漏风音效。

他们想喊,喊一声问他发生了什么。但他们不敢。

他们再走片刻,黑暗之中多出了一点亮光。

他们发现,身边的货架被推倒一地,散落的产品洒落四周。本是密密麻麻的仓库,此刻的中心却有了近几十米的空心。

那是什么?

两人诧异地看着。

在那空地之上,有一点微弱的光芒。它来自应急灯的光亮。

在那空地之中,有一朵宛若盛开的“花朵”。

它的膝下仅是肉鞭,偏扁平的触手就像盛开的花朵,花瓣托着中心的花蕊。

那膝盖往上,肥胖的身躯极度膨胀,它的身体圆滚如球,头部已经不见踪影。双手异常短小,却在“肚皮”中央有着拟人化的眼睛和嘴。

它长在那触手中间,而触手又扎在地上,骨骼组成的根茎上附着着大量血管,或许是视野误测,但那单根血管绝对比端木手臂还要粗长。

它看向走来的两人,“花蕊”间便发出阵阵“嘿嘿”的怪笑。

它看着走来的两人,它触手间的那人也看向了走来的两人。

他嘴中呢喃地喊道:“救我……救我啊!”

它看着面前已经站定的两人,身体里发出了阵阵如呢喃般的怪声。

在两人还未来得及找到声音来源的时候。

那粗壮的触手已经卷起了“手中”的“小人”。

近两米宽的触手微微卷起,直到此刻,他才发现,那声音的来源不是其他。

正是那被攥在手里的人类。

他脆弱的骨骼,正伴随着卷曲发出哀鸣。

它举起渗出鲜血的触手,血肉被一点点地倒入腹中。

在这一刻,或许在这一刻,两人终身难忘。

他们听到了,那肥胖的身躯发出响声,它在一字一句地说着:“有……了。”

“又有了!”

“我的!”

“新玩具!”


当他看到端木眼中的赤霞后,他便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血光。

他甚至没有怀疑过是自己出现了眼花,或是幻觉。

当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态一经出现,便让他的脑洞失去了控制。

在许久之后。

黑暗中的两声枪响,在夜空中划出两朵绽放的血花,如哨声般沉闷的声响便带走了两条生命。

声音不大,这与枪支的设计有关,套上消音后的警用手枪声音与窜天猴没多大差别。

在枪响之后,端木便站在他的身后面露微笑。

看着他站在两具尸体流出的血泊当中,脸上挂起了僵硬的笑容,持着枪,一点,一点的扭过头。

端木笑着看他,脸上不自觉地多出了些许期待。

他看着他,枪上的扳机变得比世上的一切物体还要难以按下。

他心想着:这两个人……子弹杀不死吧……

他理所当然地想着,手中的枪在不自觉时已经松开了掌握。

随着手枪落到地面上,端木的眼中才闪过一丝可惜。

而不巧的是,这缕失望也被这个队长收入眼里。

而这褛神色则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想。

他理所当然地想着:枪支果然没办法杀死这两个“生物”……

在星空之下,三人许久未语。

在近半小时的宁静过后,端木与宁纱跟在他的身旁,身上的一席黑袍盖去了大半容装。

他们走的并非城门,城门也没有半点想开的意思。

城门的厚度撑起了它的重量,也提高了每次开启关闭所需的时间。

所以在大多数时候,这座城门都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摆设,除非需要车队运输物品。

在来时的路上,他曾多次对端木二人强调道:“不要摘了面纱,千万不要摘了面纱!遇到巡察由我来谈!”

那既然他这么说了,端木自然也乐得在后面看着。

在侧门前,端木便看着他与门口的守卫不断沟通,在讲了许久之后,他才朝端木二人招了招手,让他们将腰间的枪支交到此处。

当然,这也是谈好的一部分内容。

他曾回到天台为端木选了两把长枪,又点上三十发子弹。

他跟二人讲:“这子弹和枪支要在进城时交上,作为身份证明的一份子,且不能私留。”

他这话一说,端木便断了带两把回去玩的打算。

毕竟枪火这玩意,利不掩弊。伤害还没带来多少,声音就已经传出了几百米开外。

相比于后果,它能带来的性价比实在低的可怜。

他们向金属探测仪走去,端木腰间的短刀在进入探测仪时起,便引起了一阵骚动,也在警报响起的下一秒被搜身拿走。

望着对方略带质疑的目光,他避开了对方望向自己的双眼,低头看着脚尖。

嘴中念叨着什么“忘记了。一晚上太闹整忘了。”之类让在场几个男人相视一笑的话题。

也不知是领头的男人与那两看守说了些什么,他们眼中的警惕随着时间消散,反而是略微多出了些同情的目光。

复杂的神色如此明显,以至于他们最后只是点了点头,没再向宁纱身上走去。

甚至连两人的面纱都没移除。

这本极其不合理的操作,却随着那两名看守的目光似乎变得合理了起来。

在一阵个人的疑惑、身后的同情当中,三人才缓步向远处走去。

他们走了有些时候,聚集地内的样貌才被端木收入眼中。

首先是四周的几栋大楼,他们在大楼间连起了墙壁与阻碍,让它们连成一体,护住了大楼中央的体育场。

体育场与大楼有一段距离,而这一段距离便被当做了难民的收容地。

许多难民衣不附体地睡在街道中央,夜晚的气温已经降至十来度,但他们身上却连条毛毯都没有。

端木靠到了那男人身旁,轻声问道:“你们不给难民安排生活用品?从周边居民区搜罗一些衣物不难吧。”
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放慢了脚步向端木回道: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。居民区的危险性很大,我们每一次从居民区带回物资都要伴随着许多牺牲。

而为了让物资与付出等价,聚集地里的大部分难民都不能免费获得东西。

想要得到衣物,就得有相匹配的等阶或是劳动。

只是相对于……等阶。靠劳动换取一条被褥就显得有些天方夜谭。”

他愣了一会,赞许地点了点头,便又问:“你的阶级在这里处于什么层次。”

他答:“超过大约百分之六十的人吧,一开始的难民活过角斗场,就可以升成守卫,守卫再升到我这一级。”

“哟?看不出来,你居然能赤手空拳打赢一头丧尸?”端木脸上多出了些诧异。

他苦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哪能啊……我不过是沾了建队时的光……

甭说不用武器了,用武器我都不一定打得赢……”

“噢?那你现在一天的配给是多少。”

“一天……十斤粮食……且衣物被褥无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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