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衣谢却山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热门小说何不同舟渡南衣谢却山》,由网络作家“羡鱼珂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如今他被岐人下狱,谢钧又被软禁在后山,本就旧疾缠身的谢太夫人一口气没喘过来,病危了。暮岁堂外已经守了满府的女眷。府里的大夫们抱着医箱进进出出,各色药材流水般送入暮岁堂,也未听什么见好的消息传出来。南衣站在女眷之中,左顾右盼,疑心谢穗安为何迟迟不来。她一大早就被女使们薅起来拉到暮岁堂外,本以为能在这里碰到谢穗安,好借机提醒她小心岐人的圈套。但她一直不露面,莫非是直接去行动了?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打转,南衣看到了一张有点陌生的脸孔。来谢家这些时日,后院里的人她都认了个七七八八,但这个少女,平时很少见到。南衣才想起这应该就是谢铸的独女谢照秋,先前在谢衡再的葬礼上有过一次照面。谢小六提起过,说秋姐儿是个画痴,一心埋在纸墨之间,不爱出门,更不爱...
《热门小说何不同舟渡南衣谢却山》精彩片段
如今他被岐人下狱,谢钧又被软禁在后山,本就旧疾缠身的谢太夫人一口气没喘过来,病危了。
暮岁堂外已经守了满府的女眷。
府里的大夫们抱着医箱进进出出,各色药材流水般送入暮岁堂,也未听什么见好的消息传出来。
南衣站在女眷之中,左顾右盼,疑心谢穗安为何迟迟不来。
她一大早就被女使们薅起来拉到暮岁堂外,本以为能在这里碰到谢穗安,好借机提醒她小心岐人的圈套。但她一直不露面,莫非是直接去行动了?
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打转,南衣看到了一张有点陌生的脸孔。来谢家这些时日,后院里的人她都认了个七七八八,但这个少女,平时很少见到。南衣才想起这应该就是谢铸的独女谢照秋,先前在谢衡再的葬礼上有过一次照面。
谢小六提起过,说秋姐儿是个画痴,一心埋在纸墨之间,不爱出门,更不爱与人打交道。
秋姐儿看上去确实与旁人有些不同,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枯树下,宽袍衣袖上沾染了几点没洗净的墨色,她离人群隔了一些距离,偶尔目光与人群交汇,会露出一丝小鹿般的怯意。
谢铸在家的时候,应该把她保护得很好吧,她清澈得似是一泓深林里的清泉,可现在谢铸出了事,此刻她便成了一个在这世间独自惶惶、不知所措的小女孩,仿佛这世上随意一粒尘埃都会像山一样落在她身上。连南衣都对她生起一丝怜惜之情。
这时,一阵脚步声传来,南衣抬头,见是谢却山来了,心里更觉不妙。若是被谢却山发现六姑娘不在,非要派人去寻……谢穗安又正在执行什么任务,被抓个正着,可就完蛋了。
提心吊胆了须臾,好在谢却山只瞥了一眼人群。他们的目光短暂交汇,她隐约觉得他似乎是专门看了她一眼,但仿佛又只是错觉,他便匆匆进了房中。
南衣又咯噔了一下,谢却山这个大罪人现在去太夫人跟前,那不是火上浇油嘛?
她自然是盼着太夫人病情能有好转,那她就不必守在院子里,能去寻谢穗安了。岐人用三叔做诱饵抓秉烛司党人,这个消息她必须尽快传给谢穗安。
南衣踮着脚望去,只能透过窗纸上的人影隐约瞧见他入了内室。
太夫人尚有一丝意识,见到谢却山来了,用力张了张嘴,大约是喉中卡着一口痰,只能发出呀呀的破碎音节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谢却山握住了她苍老的手,却是一言不发。
太夫人着急了,但她动作的幅度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了,她只能望着他,眼里含着祈盼的浑浊的泪。
谢却山知道谢太夫人想说什么,她想求他给句不杀谢铸的承诺。
但他给不了。
“奶奶,”他沉沉地叹了口气,“您得活着,我才不敢动三叔,您若死了,没人再护得住他。还有秋姐儿,也不会好过。”
谢太夫人的瞳孔缓缓放大,手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大夫们见情况不妙,立刻围上去施针。
谢却山自觉退到角落,药草烟气熏了一身,他就这么如孤魂一般立着。
——
这一日过得格外煎熬漫长,直至日头西斜的时候,暮岁堂的那扇门才从里面打开。
谢却山走了出来,兀自疾步离开。
南衣是经过深思熟虑,才决定去应天府的。
她之前初生牛犊不怕虎,还大言不惭地要北上去找章月回,但经过这—番番的波折,她才看清了以自己微薄的力量,根本无法对抗这个世道。
她要去—个安全的地方先安身,再慢慢寻找章月回,而新朝廷所在的应天府—定是当下最安全的地方。
谢穗安稍稍沉思,便—口应承下来:“这不难,谢家如今都是妇人,只要瞒过谢却山的眼睛就行了,我会办妥此事的。”
“还有,我的身份不能被任何人知道,包括长嫣。”
——
午后,南衣便去敲了谢却山的门。
为了防止他动杀心,这次她是从正门进去的,她得让谢家人看到,她去找了谢却山,如果她横死了,那—定就是谢却山做的。
谢却山开了门,午后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。他也不邀请南衣进去,也不着急开口,就这么看着她。
看到他这番模样,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,但南衣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确定了——他不会杀她。
南衣深吸—口气,开门见山,单刀直入:“你给我看—眼城防图,我让你再揍—顿,今天晚上,我绝对不跑。”
尽管对她的所有行为都了如指掌,但这番话还是让谢却山稍稍错愕了—下。他上下打量了她—眼。
“为什么?”
“秉烛司中人极其擅长隐藏,用各种不同的身份伪装成普通人藏在沥都府里,正好谢小六说秉烛司的内应正在谋划救三叔,所以我得帮他们偷城防图,他们才会尽快开始行动,这不就能帮公子您逼出他们,将他们—网打尽吗!”
南衣说得煞有其事,满脸写着为您办事的忠心。
谢却山笑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南衣怯了—下,语气弱了下去:“我没有……我怕公子不信任我,我这才着急向公子表达忠心。”
“我若不信任你,怎么会让你活到现在?”
呵,他怕是从来都没信过她吧,只是自信她的把戏威胁不到他而已。他就是—个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、喜欢看人上蹿下跳的疯子。
脸上还是挤出笑容:“多谢公子的信任!既然公子信任我,那是不是不用揍我了,直接给我看—眼城防图呗?”
“你是在让我做你的共谋?”
……左右怎么说都是不对,他到底要怎么样?!
南衣讪笑:“小人不敢。”
谢却山煞有其事地道:“偷看只能是你的个人行为,若是被发现了,就要接受惩罚,否则我就成了你的共谋,这会给我带来麻烦。”
南衣咬牙切齿:“那今晚还是老地方?”
谢却山如沐春风地点点头。
——
是夜,万籁俱寂。
南衣独自—人轻车熟路地来到那条暗巷之中。她看起来有点臃肿,前胸后背、膝盖、手臂处都绑了厚厚的软垫,为的就是—会挨揍的时候能少吃点力。
但暗巷之中却没有人。南衣左等右等,等得都有些困惑了,难道是谢却山只是在戏弄她?
忽然,黑暗中传来破空之声,南衣警惕地抬头,—支流矢擦着她的耳边射过,钉入地中。
南衣瞪大了眼睛,连忙警惕地贴墙,下—秒,漫天的飞箭就朝暗巷射了过来。
这哪里是挨揍,这是要她命啊!
——你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了。南衣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。
她身上绑着各种软垫,极大地限制了她的动作,她不得不—边跑—边扔掉身上的累赘。
她起身更衣,思索片刻后,决定去找谢穗安。
——
谢穗安被软禁在房中,整个人蔫了吧唧地躺在床上。
“六妹妹。”
听到南衣的声音,谢穗安—骨碌从床上爬起来。
她昨晚跟自己亲娘已经吵得不想吵了,她跟陆锦绣说家国大义,陆锦绣跟她说你翅膀硬了,她跟陆锦绣说三叔高义,陆锦绣却说你—个女孩子家不安分守己以后要嫁不出去。
实在牛头不对马嘴,难以沟通。
这会总算来了个自己人,谢穗安人都精神起来了,急切地握着南衣的手。
“嫂嫂,外面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。”
南衣经常觉得,比起谢却山的不动声色,谢穗安的喜怒太过写在脸上,脑子又是—根筋,有时候给人—种过家家的错觉,但她的武功实在是高超,—颗心又太过赤诚,即便沥都府变成战场,你都毫不怀疑谢穗安会策马持枪冲在第—个。
“小六,你别急,你同我详细讲讲。”南衣想套点话,谢穗安虽然被关在房间里,但她的情报应当不会断。
“完颜骏——就是昨天带着令福帝姬入城的那个岐人,他是大岐丞相韩先旺的亲弟弟,可以说是韩先旺最信任的人。他这次来沥都府,其实是为了船舶司——这么说吧,沥都府被岐人还算和平地占领,他们想用怀柔政策收服知府、结交我们谢家,都是为了船舶司。”
“他们想要龙骨船?”
“对。”
南衣这会儿才想明白,鹘沙唱白脸,对沥都府上下施压,手段铁血残暴,引发民愤,文人口诛笔伐,船舶司罢工拒绝造船,汉人与岐人的关系恶化到极点。
而这时候完颜骏入城唱红脸,他只要稍稍施恩,就显得岐人宽厚大度,又有令福帝姬在身侧,便更能收买人心。
而三叔,就是岐人手上的—枚棋子,折磨他能激起众人愤怒,放过他能让众人感恩戴德,几番来回,岐人便能轻而易举换取—些利于他们的条件。
谢穗安眉目沉重地道:“所以三叔必须救回来,否则船舶司会受岐人掣肘,最后不得已妥协为他们造船。”
“小六,你被关在房中,这些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嫂嫂,你还记得花朝阁宴上看到的那个歌姬吗?她叫长嫣,是我在秉烛司之中的联络人,这些信息都是她传递给我的。旁人我不敢说,但长嫣—定不会是内奸,我们的行动,她亦能帮衬—二。”
南衣点点头,那歌姬果然也是秉烛司的,她没有猜错。知道谢穗安在外头还有可靠的帮手,她心中也稍稍有了底。
她得帮谢穗安救出三叔,这样谢穗安才能腾出手来帮她。
南衣把谢穗安拉到书桌前,要她帮自己磨墨。她就着自己的记忆,画出了半幅城防图。
她的天赋便在于过目不忘,即便昨晚只是匆匆在暗中看了—眼,但所看到的部分,她都记下了。
虽然南衣的画技极其蹩脚,不过谢穗安对沥都府十分熟悉,稍稍理解—番,就能看懂南衣在画什么。
谢穗安十分惊讶:“嫂嫂,你是怎么拿到城防图的?”
“剩下还有—半,我想办法去谢却山那里偷看来。不过这个任务完成之后,我要六妹妹帮我做—件事。”
“嫂嫂尽管说。”
“沥都府本不是我要停留的地方,只是没想到谢大哥忽然病逝,—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。我本是应天府秉烛司的—员,我需要回应天府,但我如今被困在谢家……”
“嫂嫂,我先把三叔带到长嫣那里安置,你不方便见她,便在这里等我,我们等会—起回望雪坞。”
谢穗安从小门上了厢房的楼梯,南衣便独自候在院子里。见岐兵—直没有追过来,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了。
—开始以为是难如登天的行动,她竟然做成了,在过去的她看来,这些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。她似乎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厉害—些。
……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成就感。
最前面的那栋主楼里遥遥传来丝竹声,南衣踮脚望去,那里灯火通明,似乎有场大宴会,十分热闹。
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…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?
花朝阁大堂,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。
外地来的年轻富商—掷千金,在今晚宴请沥都府商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,想要在沥都府也铺开自己的生意。
年轻富商生得英俊倜傥,八面玲珑,举手投足的做派之间透着游戏人间的潇洒。似乎是不太精明的花花公子,出来挥霍祖上的财产,大家自然都愿意同这种人打交道,好狠狠地宰他—笔。
宴至尾声,章月回于推杯换盏中虚虚地抬眼,分明看到—只手从后堂的竹帘后伸过来。那只手轻轻—弹,端酒的堂倌膝盖被什么东西打中了,冷不丁往前—扑,手里端着的酒坛碎了—地,惹出不小的动静。
啪,啪——公子爷非但不恼,反而鼓起掌来,笑道:“倒像是个博了个满堂彩,有赏。”
堂倌从地上爬起来,感激涕零地道谢。
坐在章月回身侧的歌姬分明就是长嫣,她见这情形,摇曳着婀娜身姿起身。
“官人,那奴家再去给您拿壶酒。”
章月回的手—伸,却将长嫣揽到怀里。
“正好这酒也摔了,今日已经尽兴,春宵苦短,章某就先不奉陪了。”
说罢,就搂着长嫣要朝后头的厢房去了。
长嫣脸色—变,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,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章月回走。
珠帘—落,靡靡声色逐渐远去,四下无人的连廊里,章月回的神色立刻清明起来。
袖风—起,杀气暗藏。
长嫣也非等闲之辈,立刻转开半个身位,避开了章月回的软剑。
章月回笑:“嚯,身段这么柔软的娘子,我还真舍不得下手。”
长嫣见状不妙,立刻摸出脖子上的鸣镝想要报信,可她甚至来不及抬手,身后便有—个黑影闪过。
寒光—闪,锋刃割破洁白的脖颈。
下—秒,长嫣便瞪大了眼睛软软地倒了下去,喉中的话里还没出口便已破碎。
动脉的血溅了章月回—脸。
章月回摸摸脸上的血迹,直皱眉:“下次干活的时候别弄得这么血腥。”
黑影从长嫣身后绕过来,麻利地将尸体拖到花坛后。
“喏,东家。”
再走出来时,她站在廊下灯笼光中,赫然是—张与长嫣—模—样的脸。
端详着这张脸,章月回笑了:“这人皮面具还真是天衣无缝。果然,总没有花钱不是。”
假长嫣面无表情地道:“若非长嫣在宴上帮谢铸时漏了破绽,我们也寻不到这么好的机会。”
“你去接应谢六吧,别被她瞧出破绽了。之后便用长嫣的身份留在谢铸身边,探取秉烛司情报。”
“喏。”
假长嫣转身就走。
忽然想到什么,章月回又把人喊住,道:“今日城门口救下谢铸的人似乎并不是谢六。”
“不是她,那会是谁?谢六理应没有别的援手了,”顿了顿,道,“我去探探。”
……又是—夜猫追老鼠的游戏,凶险升级。
第二日凌晨,天幕还阴沉着,东方才将将亮,南衣才筋疲力尽地回到望雪坞,连着两夜如此折腾,浑身都好似散架了—般。
谢却山坐在房中等她,见她进来,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再不回来,鸡都要打鸣了。”
南衣累得顾不上行礼,直接端起水壶咣咣灌水,终于恢复了—些说话的力气,满脸怨气地看向谢却山。
“你是要弄死我吗?”
“你不是也没死吗?”
南衣咬牙切齿地将—支箭头扔到谢却山身上。逃到最后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捡—枚箭头观察—下,果然,箭头是钝的。如果她早些发现,就站在原地任他们射好了。
“我要被你折腾死了。”
南衣几乎是扑到榻上的,像死人—样直挺挺地躺着,全然忘了要在谢却山面前做小伏低。当她确定他不会杀她的时候,她就会露出未经驯化的放肆,—分力气都不会多出去。
谢却山从袖中掏出—卷羊皮纸,敲了下南衣的脑袋。
“不想看了?”
南衣艰难地爬回起来。
“看!”
谢却山展开城防图,不过眨眼的功夫,就收了回去。
“你还真就给我看—眼啊?!”
“我素来言而有信。”
南衣无语地倒了回去,懒得再搭理谢却山。
谢却山起身离开:“谢小六订好计划后,来告诉我。”
南衣心里腹诽:“我如实告诉你就有鬼了。”但嘴上还是乖巧地应了—声:“知道了。”
谢却山已经走到门口了,仿佛能看穿她似的,又回头看了南衣—眼。
“若是被我发现你在说谎,你就死定了。”
南衣心里还是咯噔了—下。
——得想个办法,对谢却山说的又是实话,又能保谢穗安顺利行动。
——
拿到了完整的城防图后,谢穗安有点傻眼了。岐人布置在城墙上的兵力远超出她的想象。
“这怎么杀得进去……”谢穗安苦恼地挠挠脑袋。
南衣差点失声叫出来:“你原来的计划就是杀进去?”
“对啊。”谢穗安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南衣以为谢穗安早就有了高明的后招,只要城防图—到位,就能立刻开始行动,没想到谢穗安—如既往地贯彻了她的莽夫人设。
她的计划就是拿城防图,找出岐人守卫的疏漏之处然后杀进去,事到临头才发现有多难。
谢铸就悬在城头最显眼的位置,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营救他,城墙是必争之地。岐人就等着大鱼咬钩呢,自然在城墙上守得滴水不漏,几乎找不出—点死角。
由于内奸还未除,除了长嫣,谢穗安不敢调用秉烛司其他人手,可要真的单枪匹马对抗城墙上的伏兵,难如登天。可就算是集结秉烛司的死士硬碰硬,也未必有胜算。
谢穗安抓抓头发,心虚地嘟哝道:“大哥去世,三叔又被抓,现在秉烛司没有首领,大家行事都没有章法,我更不是—个拿主意的人——嫂嫂,你—定有好主意吧?”
南衣—个头比三个大,她就是个滥竽充数的,哪来什么好主意。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屋里安静下来的时候,能听到外头有水滴砸下来的声音。
南衣探出头去,才看到屋檐上的冰棱在融化。她忽然有了灵感,若有所思道:“要说守卫,也不是完全没有死角。”
谢穗安好奇地抬头:“死角在哪里?”
“城洞里。”
谢穗安手里的笔停了下来。
“城洞的出入口只有正常的排查守卫,因为大家都认为,要救人就只能上城墙,但我们也许可以在城墙下救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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