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30分钟后,我已经收拾妥当,梳直长发,换上衬衫牛仔裙,开车回乔家。
红绿灯停下,大脑总是在闲暇时,从麻醉里清醒,我想到了宋敬言,昨晚到现在,他只留下一句:“晚点回电话,我和队友去庆祝了,晚安。”
在他发完朋友圈后,补上的。
朋友圈合照里,是他和队友在决赛礼堂里言笑晏晏,春风拂面,被同校的师兄弟包围着,还有崇拜的小学妹,文案只有四个字“功不唐捐,此夜长明”。
我看了不知为何,只想发笑。
他好像不知道,给他们辩论队开小灶的导师是我专门请的。
时间好快,如今的宋敬言既不是当初那个内敛温暖,刚入公司的实习律师,也不是记忆里一中那个校服洗白的男孩了。
回到家时,我爸妈和周妤正在做饭,他们其乐融融。
我妈嘴里念叨的是小妤喜欢吃糖醋鱼,喜欢吃锅包肉,我爸关心着周妤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,董事会有没有给她脸色,需不需要他出面解决。
看到我,他们一愣,扬起带着客气的笑容。
从高二,从16岁起,回到乔家整整七年了,我还是没有融入这个家。
16岁前,我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小禧,没有家人。
后来,乔家人找上我,验了DNA,告诉我,我是他们十几年前走丢的女儿。
可是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,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,她叫周妤。
二十多年前,乔家扳倒了最大的对手,一举垄断地产行业,却也惹来眼红仇恨。除夕夜,对家工地的工头讨薪不成,救不活病重的儿子,却被误导是因为乔家恶意竞争,赶尽杀绝。
怒火下的他绑架了我们一家3口,拿着刀威胁我父母偿命。周妤的军人父母恰好带着女儿出来玩,发现异常,救下我爸妈,而年幼的我却被绑匪一路带去郊区。
乔家夫妻下跪恳求,求周妤的爸妈能把我找回来。那对正义的军人夫妇把周妤交给我的爸妈,一路寻我,却在路上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