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烧很惨?”余磊眼里闪过一抹狐疑,“那倒没有,惨是惨了点,腿被打断了,你的人干的吧,这个人你们要吗?”余磊看了他一眼,眼里全是敬意。
“管好你的嘴。”苏下弦冷声轻斥。
余磊听了苏下弦的话,耳朵尖尖都红,讪讪地笑了笑说道:“走吧,去看人吧,这个人的中国名字叫叫博伦,以不正当手段来我们国家的。”
他说着,帮苏下弦打开了车门。
车门打开后,苏下弦看着躺在后排的博伦。
原本以为入目会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,可当他看到博伦瞪着大眼白珠子看他时。
他眼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随后将门关上。
余磊跟在身后说什么都没听清。
他此时只想找个地方静静。
这就是上官鸢口中被烧成焦炭的人?
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人家是黑人,黑人呐!
他哭笑不得。
这孩子啊。
要加紧时间学习了,不然以后闹笑话的日子还多着呢!
回到车上,他本想说教一番,却看到上官鸢已经睡着了。
他安静地打量了她几秒后,开着车朝着军院走去。
路上电话一个劲地打进来,都被他掐掉了。
直到手腕上的表闪动,他才将车停好,下车去接。
“苏大,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,说要找上官鸢。”
“嗯,还有呢?”
“打电话的人是聂队,而且他主动将这个任务揽在了身上,你知道他的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”
“你告诉他们,这件事让他们别过问。”
“理由。”
这二字说完,两边都沉默了,就在苏下弦准备开口的时候,那边笑了,“如果说是你罩着的人,聂队肯定也不敢有二话。”
“好了,你自己看着办,告诉聂小子,这个人他别肖想,挨揍的话,我可不负责。”
“挨揍?聂队?你的女人打他?苏大,你是不是高估了你女人的实力?”
他不相信。
“话就说这么多,怎么做,你自己看着办,先挂,还有,她不是我的女人,她还是个孩子。”
挂了电话后,苏下弦通过车窗,看了一眼上官鸢的脸,这孩子。
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造成了怎样的轰动吧。
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。
而此时被苏下弦担忧的某个女人,睡得正沉。
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脚还不由地踹了一下。
“哎哟!”狠狠地一脚踹出去,踹到了车上,吃痛后醒了过来。
“好痛。”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看看,有没有撞伤。”
苏下弦被上官鸢踢踹的动作惊了一下,和这个人在一起,真的就是那种,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突发状况出现。
“不用不用,应该没有撞伤,我哪里那么娇气。你停车,我去后排坐着。”她嘟哝了一句,睡眼朦胧。
“不用。”他倾身过去,将上官鸢的椅子放平,“这样平躺就行。”
“还可以这样?”
上官鸢嘟哝了一句后,继续睡觉。
神力耗光,她的精神便不济,只有靠睡眠补充。
开车的苏下弦耳根一寸寸地变红。
回想将她扛在肩头的动作,再联想刚才自己放下椅子时,两人的亲密接触。
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。
这种感觉很陌生,但是他却不排斥。
刚才下属的话,又萦绕在耳边。
他转头看她,等一人长大,或许也不错。
车,一直开到了军院。
他看着还在熟睡的人,调节好温控系统后,下了车。
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想要笼络她的势力肯定更多。
同等,想要杀她的人,也会如雨后春笋。
苏下弦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,大概就是将她困在身边。
不过当他去学校了解到她选的专业课程时,脸都黑了。
这女人,还真的有眼光呵。
随便一选,竟然全是一系列的课?
难道真的因为他们长得都差不多?
被自己一语成谶了?
亦或者别人帮着她选的?
他想到这里,眼里闪过一抹戾气。
“郭老,我想带上官鸢去我家住一段时间,她的课程我来负责,希望能得到您通融,麻烦您了。”苏下弦站在郭明伟对面,语调里着恭敬。
郭明伟打量着苏下弦,这个孩子,当初他还接触过。
不过是在还未长成之前。
他想将他招入门下,可他是鸿鹄,志不在考古,他也没办法。
“嗯,你教导她,我也放心,只是古文字你是什么时候研究的?”郭明伟挑眉,眼里带着点点笑意。
“郭老,你就别取笑我了,这个我可不行,到时候恐怕还的来请教您。”
“下弦啊……”
“院长,我要举报,我要举报你们学校的老师!”
一道粗鲁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。
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异色。
是什么人,竟然敢在军院高声喧哗?
“这几年,国家不太平,军院就成了各方竞技的舞台,你方唱罢,我方登场,外人看军院依旧神圣,但只有自己人知道,里面已经烂了。”
郭明伟说着,叹了口气,“老了,我老了,这讲台上,大概也待不长了。”
“郭老,您在说笑吗?”苏下弦眸色晦暗不明。
“你要举报谁?”
两人在对话的同时,吵闹的人已经有人接待了。
“苏下弦,一个叫苏下弦的老师,以公谋私,替换了我儿子读书的名额,还打伤了我的妻子。”
“哈哈……你的麻烦来了。”郭明伟和苏下弦都没想到,会有人来举报他。
“跳梁小丑罢了。”苏下弦眼神冰冷,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李辉阳,这身体好的也挺快的,看来上官鸢下手也不是挺狠呀。
“苏下弦?的确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……”
“你说谁?”
“秦院。”接待李辉阳的人开口喊了一声。
“来,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。”郭明伟拉了苏下弦一下。
苏下弦跟着他走到窗户边上。
果然,这里是绝佳的听墙根的地,能完美的看到听到门外人的一举一动。
果然是李辉阳,不过是坐着轮椅来的。
推轮椅的人,倒是很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