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如意凌澈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宣布离婚,疯批凌少长跪不起乔如意凌澈》,由网络作家“乔如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背对着乔如意,她看不见凌澈的表情。她只看见叶珂拉着他的手臂,举止亲昵,有说有笑。“叶珂。”乔如意站在一步之远的地方,淡笑着打招呼。凌澈回头,正好对上乔如意冷傲的眸子。她眼神落在叶珂额头,故意问,“哟,受伤了?受伤了就好好养伤,别再去骑摩托,别下次摔断个胳膊啊腿啊啥的就不好了。”叶珂闻言,松开拉住凌澈的手,面上带笑,“是如意啊,如意,你别误会,我只是喊凌澈一起去赛车。”“你放心,我不误会。”乔如意笑,“我知道你和凌澈他们是哥们儿嘛,不过叶珂,你要是真的只想跟凌澈做哥们儿的话,我倒是认识一个国外权威的整形医生,他做变性手术特别厉害,我不如给你介绍介绍,做个手术让你们堂堂正正的做哥们儿。”“好过别人的指指点点不是?毕竟这些花边新闻对L.S...
《宣布离婚,疯批凌少长跪不起乔如意凌澈》精彩片段
背对着乔如意,她看不见凌澈的表情。
她只看见叶珂拉着他的手臂,举止亲昵,有说有笑。
“叶珂。”
乔如意站在一步之远的地方,淡笑着打招呼。
凌澈回头,正好对上乔如意冷傲的眸子。
她眼神落在叶珂额头,故意问,“哟,受伤了?受伤了就好好养伤,别再去骑摩托,别下次摔断个胳膊啊腿啊啥的就不好了。”
叶珂闻言,松开拉住凌澈的手,面上带笑,“是如意啊,如意,你别误会,我只是喊凌澈一起去赛车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误会。”
乔如意笑,“我知道你和凌澈他们是哥们儿嘛,不过叶珂,你要是真的只想跟凌澈做哥们儿的话,我倒是认识一个国外权威的整形医生,他做变性手术特别厉害,我不如给你介绍介绍,做个手术让你们堂堂正正的做哥们儿。”
“好过别人的指指点点不是?毕竟这些花边新闻对L.S集团不好。”
她转头看向凌澈,“你说是吧,凌澈?”
她故意将矛头丢给凌澈,凌澈只是勾着嘴唇,问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乔如意轻轻一笑,她要是不来,怎么会知道自己老公又跟所谓的“好哥们儿”在一起呢?
她没有回答,手机刚好响起。
她接起电话,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,语调上扬,“以牧,我到医院了,我这就过来。”
她故意将话语说的亲昵,看见凌澈越来越黑的脸,她笑意越深。
狗东西,不就是互相气死对方嘛!
她擅长!
挂了电话,男人盯着手机屏幕,眸色温柔。
她亲昵的语气,让丞以牧一瞬间的晃神。
......
见她大步离开的背影,凌澈冷着脸,转身看向叶珂。
“老子是不是警告过你,注意分寸?”
他的语气冷冽,像一把逼人的利刃,让叶珂倒吸一口冷气。
她解释,“凌澈,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不知道如意来了。”
“你最好不知道。”凌澈的话透着刺骨的冷。
见气氛不对,宋衍之赶紧开口,“凌澈,叶珂可能真的不知道,何况叶珂一年前还帮过如意,别误会。”
“我这个人最讨厌被拿捏。”
凌澈眸色幽冷,寒气逼人,“叶珂,下不为例!”
看着凌澈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,叶珂的掌心已被指甲紧紧掐红。
他那么在意乔如意,不过是因为乔如意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。
如果那个女孩醒了,乔如意在他心里还有位置吗?
她见过凌澈为了那个女孩卑微到尘埃的样子,那个女孩在凌澈心里的分量无人可及。
那个时候,乔如意还能站在她面前高傲地说出这些目中无人的话吗?
她真想那一天早点到来。
......
素白的主任办公室内,消毒水的味道清晰可闻。
丞以牧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,干净简单。
将一份纸质报告放于桌上,他温柔地开口,“肠胃稍微有点炎症,不过不太严重,药还是按时吃,这几天饮食清淡一点,有任何不舒服就来医院看。
她只是随口一问,并没有指望凌澈能允诺。
毕竟生日这种日子,是用来纪念她和妈妈相遇的。
她不想过生日,她只是想妈妈了......
凌澈没有说话,姿态闲散地走过来,燃起了三根香,对着尹如芳的牌位鞠了三躬,像个虔诚的教徒。
而后他立在乔如意身侧,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,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乔如意心底一阵柔软,偏又故意扭过头,“谁稀罕。”
凌澈笑着,“乔如意,下次生日我陪你。”
乔如意幽幽道,“别在我妈面前说谎话,会遭报应的。”
凌澈挑了挑眉,“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,你怕什么?”
“扣扣扣!”
门口响起敲门声,是乔河。
“凌澈,过来陪我喝杯茶。”
凌澈应了一声,瞥了一眼乔如意有些不自然的表情,笑着走开了。
......
大厅内。
乔河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,“凌澈,听如意说,你最近挺忙的。”
“是。”凌澈的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。
乔河抿了一口茶,“L.S集团最近势头挺猛,你忙点也是正常......不过,忙归忙,也别忘了兼顾家庭。”
凌澈当然知道乔河避开乔如意,单独叫他喝茶的意图。
他靠在沙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金色浮雕打火机,轮廓分明的脸在燃起的火苗中忽明忽暗,
“爸放心,我跟如意感情挺好。”
乔河闻言,凝视一眼凌澈的表情,没有作声。
如果感情真好,也不至于结婚三年了还没个孩子。
......
乔如意回到大厅的时候,见二人正在交谈,大抵又是关于商业的事情。
她兴趣不大,便移步去了后院。
时值夏日,后院的花束开得正好,花团锦簇。
她记得小时候妈妈闲暇的时候总喜欢待在后院养些花花草草。
妈妈说,其实花草有很旺盛的生命力,哪怕移植到其他土壤,只要给予足够的阳光和水,它们也能活。
“王妈,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这个枝桠要剪掉。”
不知何时,丽玲出现在后院,她扭着身段,翘起兰花指,指向一旁长得正好的花枝。
佣人王妈跟在她身后,手里拿着一把剪刀,二话不说就将那枝桠剪了下来。
附和着说,“抱歉夫人,是我看漏了,我以为这枝花杈子能开花呢,没想到白吸了那么多养分连个花苞都没有。”
自尹如芳去世的第二年,丽玲母女进乔家之后,丽玲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将乔家上下的佣人都换了一遍。
连乔如意身边照顾了她十一年的陈姨也被她遣走了,这个王妈就是她带过来替代陈妈的位置的。
一开始乔河是不同意的,她也反对过。
但在丽玲的软磨硬泡下,乔河对此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那时候她年纪小,人微言轻,尽管极不情愿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在乔家十几年,王妈是什么样的人,乔如意早已心知肚明。
丽玲瞥了一眼乔如意在的方向,提高了音量对王妈说,“这花树啊,开花结果那是自然界的规律,这种不开花的枝子就要早点剪掉,尤其是种了三年都不开花,那就更没必要留着了。
乔如意眼神轻蔑,嘴上一顿输出,“果然心脏,看什么都脏!老娘穿个工作装都能被你看出骚气,你看你妈是不是也骚里骚气!”
男人没想到她这么嚣张跋扈,捏着酒杯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,“你他妈说什么?”
“听不清啊?”乔如意冷笑一声,“你要是听不清,我还能刻你碑上!怎么样,你要不先死一个?”
“这么狂,我看你他妈是找死!”
从没有人敢这么说他,男人恼羞成怒,对着乔如意扬手就是一巴掌!
“啪!”
声音清脆,力道极重。
......
这一巴掌没有落在乔如意脸上。
意料之外,反倒是男人被重重的一巴掌甩飞,跌倒在地。
乔如意身前立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,将她牢牢挡在身后。
定睛看向面前出手的人,齐金?
齐金是凌澈身边的人,她见过几次,身手极好。
就像刚才,他什么时候出现的,又是什么时候出手的,她完全没来得及看清。
地上的男人被一巴掌打得许久才回神,他猛地抬头看着面前面生的黑衣男人,他们圈子里的富二代他多数都见过,这黑衣男人他从未见过,一看也不是什么有权势的。
除了身高高点,力气大点,身材强壮点......他有什么好怕的!
“你敢打我!”男人愤怒地指着他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是龙胜科技的总经理!我爸是龙胜科技的老总,你们这对狗男女得罪了我,我爸不会放过你们!”
齐金面无惧色,点点头,“嗯,龙胜科技,记下了。”
他又面无波澜道,“你刚刚的行为,已经够你死一次了。”
说完,他脱下外套转身利落地披在乔如意身上,撇过眼神轻声道,“少夫人,凌少让我接您回家。”
原来是凌澈让他来的。
提到凌澈乔如意就来气!
她刚想说不回去,齐金似乎猜到她的想法,又补充道,“您的单已经买过了,请您跟我回去,要不然我不好交差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乔如意转身离开了这里。
......
酒也没喝好,还受了一肚子气。
乔如意肚子里憋着一团火没处发。
车开到御景湾别墅的时候,别墅里已经亮起了灯。
刚进门,就看到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的男人,黑色的衬衫领口大喇喇地敞开,袖扣挽到小臂处,整个人一副“我现在很不爽”的样子。
乔如意才不管他爽不爽,只是瞥了他一眼,准备转身上楼。
“乔如意!”
凌澈冷声叫住她,“不交代点什么?”
乔如意好笑,转身看他,“我一没出轨二没劈腿,交代什么?”
酒吧里的事情凌澈已经听齐金报备过了,如果不是齐金及时赶到,他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。
瞧着乔如意嘴硬的样子,他走近逼近她,一八八的身高压迫感十足,“你知不知道焰遇是什么地方?”
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,带着丝丝危险,“你竟然敢去那种地方?”
乔如意当然知道焰遇是什么地方,喝酒消遣,找男模女模嘛。
”
凌澈的言外之意,乔如意当然明白。
如果现在是在家里,照凌澈疯起来的劲头,她估计又一晚上下不了床。
但她嘴上依旧是不服输,“你还真是不要脸。”
窗外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的,他居然还能想那些事。
凌澈冷笑一声,悠悠道,“我不要脸的时候,你在床上见的还少吗?”
“......”乔如意语塞。
论起不要脸这方面,她还真是比不过凌澈。
凌澈勾起唇角嗤笑一声,而后冷眼扫了一眼车窗外的咖啡店,一踩油门,跑车跟火箭似的蹿了出去。
车速太快,乔如意猝不及防地往前仰了一下。
放在腿上的包也掉了下去。
火气又上来了,刚想怼他几句,忽地转头盯着凌澈线条分明的侧脸,一时凝了神。
方才上车没有来得及打量他,她这才发现,凌澈今天的装扮跟往日有些不同。
棕栗色的发丝梳起了大背头,露出俊美绝伦勾魂摄魄的五官。
高挺笔直的身材搭配了一件黑色的高定新中式立领西装,外加胸口刺绣点缀,简约又不失贵气,低调却尽显矜贵,整个人散发着惊世骇俗的帅气。
打着方向盘时,袖口下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,左手腕是他平日里并不怎么戴的保罗纽曼腕表,右手腕则是那串他从不离身的黑色佛珠。
往常跟他有些格格不入的佛珠,今天倒跟他的气质完美和谐。
果然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。
她忽地想起当初对他的一见钟情,大抵应该就是见色起意吧。
眼神再次落在他的西装上,思忖片刻,乔如意忽地笑了起来。
“凌澈,这身衣服好像有点眼熟哦。”
凌澈单手打着方向盘,瞥了一眼她由阴转晴的面色,牵起一侧嘴角,没有说话。
乔如意:“这身衣服的设计师,想必一定眼光犀利,品味非凡。”
凌澈听不下去了,“想夸自己就直说。”
被他挑明,乔如意笑得更加不掩饰了。
“原来记者口中那位出手阔绰的金主就是你。”
凌澈身上这件西服是意大利顶奢品牌KITON今年春季的高定限量款,GM作为国内出色的服装设计公司,有幸参与了与KITON的联合设计,而乔如意正是设计团队的主创之一。
也是乔如意提出将中式风格与西式服装相结合的设计思路,设计出了这款新中式立领西装。
当时秀场发布会结束后,这件衣服就被一位神秘的金主以七位数的高价买走了。
乔如意笑着问,“怎么买回来没见你穿过?”
凌澈侧眸扫她一眼,正好对上她笑得明媚的弯弯双眼。
别过头,轻笑道,“太丑了,不想穿。”
瞧瞧,本来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,非要说得这么扫兴。
乔如意没好气,“那你还买!”
七位数啊!真是败家!
凌澈:“当做慈善。”
话已至此,乔如意真的很想掐死他!
懒得搭理他,乔如意抱着手扭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本来跟凌澈相处的时间就不多,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床上。
她乔如意要能力有能力,要颜值有颜值,如果她真的有二心,早在凌澈婚后刚闹出花边新闻的时候就跟他一样去潇洒快活了,何必等到现在。
她只有一颗心,也只能给一个人。
她不过是喜欢他罢了。
呵,他凌澈也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,就肆意欺负她的感情。
凌澈别的话没抓到,就抓到“离婚”这两个字了,嗤笑道,“你费了多大心思坐上凌太太这个位置,现在旧相好一回来就想离婚了?乔如意,你学不会知足吗?”
呵!她费劲心思?
乔如意冷嘲,“我费什么心思了?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吗?”
“是,你不想!”凌澈面色铁青,咬牙切齿,“只要是个男人,只要有钱,你就愿意嫁嘛,是吧?”
乔如意心下一冷。
没想到乔家饭桌上丽玲这么一句话,会成为凌澈捅向她心窝的刀子。
别人说这话她无所谓。
这话从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口中说出来,竟是这般扎心。
看着她震惊的表情,凌澈继续刀疤上撒盐,“现在凌太太当够了,又想回到老相好身边了?”
他一把将乔如意抵在墙上,眸色冷得逼人,“我告诉你乔如意,你想都别想!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,你要是敢找别的男人,你信不信,我可以毁了他!”
他的话语带着不容拒绝的震慑力。
乔如意当然知道,他凌澈的手段向来狠得令人发指。
他当然干得出这种事,也没少干。
但她不想因为她和凌澈的矛盾,连累不相干的人。
尤其跟她也没有什么旧情的丞以牧。
抬眸看向凌澈,她无力地问,“疯完了吗?”
没想到一向跟自己针锋相对的人,这会儿居然会如此平静。
凌澈有些诧异,这会儿才瞧见她面色不是很好。
刚想问她怎么了,这一晚上到底怎么了,为什么会跟丞以牧在一起。
太多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,却被乔如意一把推开。
凌澈下意识捉住她的手腕,下一秒瞥见她贴着医用胶布的手背,针孔的位置还渗着血印。
背脊微微一怔,“乔......”
他话音未完,乔如意用力抽掉自己的手,没有留给他一个眼神就上了楼。
看着她有些虚晃的背影,凌澈这才猛然想起什么。
......
换了身衣服刚躺进被子里,身后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乔如意合上双眼,不去理会。
将水杯和药放在床边,凌澈俯身轻拍她的肩膀,语气柔和,“吃了药再睡。”
乔如意依旧没有动。
“我知道你没睡。”凌澈难得的放低了语气,“你要不起来,我就用嘴喂你了。”
不想跟他纠缠,乔如意索性翻身坐了起来。
瞥见床边桌上的药,正是她在医院拿的那盒。
看出她的疑惑,凌澈在床边坐下,垂了垂眸,“我在你包里看见的,胃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?”
乔如意接过他递来的药,一口吞下,冷言冷语道,“你有那么多女人要管,还有空管我吗?”
她说的话在凌澈听来有些吃醋的意味。
“唉,害公司损失利益在行业是大计,谢总一向赏罚分明,估计这次乔总真的悬了。”
秦蔓轻蔑一笑,“不过念在乔总这几年为GM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也不至于被开除,我倒是建议撤掉乔总设计总监的职位。这样乔总也能继续在GM工作,发挥她的能力,将功补过。”
乔如意听着秦蔓说得头头是道,先给个巴掌将她拉下马,然后再赏颗糖做给同事看,让大家知道她并不算公报私仇,而是秉公处理。
但她乔如意不是傻子,她秦蔓的目的无非就是坐上设计总监的位置,然后好名正言顺地欺压身为下属的她。
呵,这手算盘打得不错。
“谢总,您觉得呢?”秦蔓转头看向谢盎然。
谢盎然赞许地点头,“我觉得秦副总说的赏罚分明特别好。”
秦蔓得意一笑,起身走到乔如意旁边,“乔如意,谢总已经开口了,回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,从总监办公室搬出来。”
接着她又吩咐自己的助理赵小雨,“小雨,给乔如意在外面找个工位,以后她就跟你们在外面办公了。”
她递给赵小雨一个眼神,赵小雨瞬间明白过来,以后怕是没有乔如意好果子吃了。
“还有你。”秦蔓又指向关美,“设计总监都没有了,你这个总监助理就跟着在外面办公,给同事们端端茶倒倒水。”
关美紧紧咬着嘴唇,“我是来当设计师的,不是端茶倒水的。”
秦蔓嗤笑,“有活干就不错了,你要挑的话也可以辞职不干!”
乔如意喝完杯中的水,站起来,对上秦蔓轻蔑的眼神,“看来,秦副总都已经安排好了,这办事效率可比你的设计效率快多了。”
“乔如意。”秦蔓讥讽地弯起嘴角,低声道,“以后在我手下做事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她将“照顾”二字咬得极重。
乔如意轻轻一笑,“秦蔓,我就说你比别人多个舌头,总是这么多话。”
她笑着看向谢盎然,“谢总,你要再吊着秦副总,秦副总恐怕连辞职信都要给我写好了。”
秦蔓蓦地瞪大了眼睛,犀利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什么意思?
“秦副总的意见不错,不过暂时用不到乔总身上。”
谢盎然将桌面的合同随意地推了出去给众人看。
“GM跟星宇的合作取消,是星宇提的。并且星宇的律师答应支付我们GM八百万,当做赔付款。所以你们乔总并没有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,反而杜绝了这种靠陪酒才能签合同的行为。”
谢盎然的话音刚落,底下一片私语。
秦蔓的脸堪比那炒菜锅底的灰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合同,“怎么会?”
乔如意笑问,“看到公司利益并没有受损,秦副总你不高兴吗?”
其实星宇这件事乔如意一开始也不知道。
是谢盎然在回公司的前几分钟,给她发了短信才知道。
她也没想到星宇居然会自己取消合作并支付赔偿款。
”
舒慧:“想必凌少对乔小姐也是一样。”
否则,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拍不到。
庄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继续盯着那个叫叶珂的女人。”
说罢,他又想起什么,“凌老爷子寿辰的事安排得怎么样?”
舒慧回答,“安排好了,请帖已经发出去了。”
庄策“嗯”了一声,说,“明天把请帖送一份乔如意,顺便看看她最近在忙什么。”
庄策丢给她一个眼神,舒慧立即明了,“是,我知道。”
瞧着她恭恭敬敬的样子,庄策停下手中的动作,转动座椅看向她,“怎么?不高兴的样子?”
舒慧看到他冷峻的面庞,赶紧摇头,“没有庄总。”
庄策冷哼一声,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?”
“十年。”
“对,十年了。”庄策毫不留情拆穿她,“你什么表情什么意思,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?”
他站起来,一把掐住舒慧的后颈,逼迫她仰起头直视他,“舒慧,我说过,不要被凌澈的一句‘舅妈’就乱了分寸!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你应该比我清楚!”
舒慧对上他锐利的眼神,看不见一点温情,“我妈让我相亲了。”
她已经三十出头了,跟她同龄的同学大多都已经结婚生子,而她跟了庄策十年,没名没分的,甚至也不正常地交个男朋友。
她试图跟庄策断了,但她做不到。
她太爱他了,爱到卑微,爱到丢了自我。
前几天,她妈妈有意跟她说起相亲的事情,她再一次回绝了。
但是她仍旧想看看庄策是什么反应。
“呵!”庄策冷笑一声,一把将她按在办公桌上,“想结婚就去结,我没意见,但是!”
他用力一扯,还不客气地将她的衣服一把扯下,“你跟我睡了十年,有哪个男人会要你?”
他的话字字珠心,她面色煞白。
庄策一把将她的衣服全部拽下,而后拉进了休息室。
青天白日,翻云覆雨。
事后,舒慧起身穿衣服,而庄策的西装事前事后并无两样。
他转身看她一眼,“舒慧,你了解我,我这个人不喜欢有软肋。”
“是。”舒慧穿戴整齐,站在他身侧又恢复下属的模样。
只是脸上还有情事未褪去的红晕,“我明白了,庄总。”
......
遮阳窗帘将窗外的阳光全部隔绝在外,屋内犹如黄昏。
乔如意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一点。
手机里是关美发来的消息,问她怎么没去上班。
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的身影。
她侧过头,正好瞧见凌澈白衣黑裤背着光坐在那里,身姿笔直,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对上他的视线,幽远深邃,像是一头静默的狼,守着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。
乔如意看不懂他的表情,转过头不去理会,拿起手机回了关美的信息。
凌澈上前,将手机从她手里抽走,“醒了就起来吃饭。”
“凌澈!”乔如意没好气地看着他,“抢人手机是会天打雷劈的!”
凌澈洗完澡上床的时候,乔如意还没有睡着,故意背对着他。
单薄的蚕丝被搭在她身上,黑色的波浪卷发如瀑布倾泻下来。
凌澈坐在床头,瞟了一眼她被缠上纱布的手,“手疼吗?”
乔如意没有搭理他。
凌澈的耐心只能持续几秒,他扬手一巴掌隔着薄被拍在乔如意的屁股上,“问你话呢!”
被猝不及防拍了一巴掌,尽管不疼,也挺来气。
她气凌澈说不回家就不回,想回就回。
把这家当旅馆住吗?
她也暴躁起来,“不疼!”
她的声音忽然一炸,凌澈拧着眉头,“乔如意,你什么臭脾气?”
他在关心她,难道她看不出来吗?
一天天跟含着个炸药包似的,周星星估计就是跟她学的。
乔如意转过身来看向凌澈。
此刻他坐在床头,刚吹干的栗棕色头发顺毛似的耷在额头。
配上他白皙俊俏的脸,确实挺好看。
如果他不说话,还挺像那大学的青春男大。
乔如意挤出一丝假笑,“我知道我脾气不好,如果你忍不了,就反省一下自己,怎么别人都能忍?”
凌澈的眉头拧得更深,脸也垮了下来。
“别人是谁?”
看到他垮着脸,乔如意就高兴。
“别人就是,除、你、以、外、的、人!”
她一字一句,挑眉挑衅。
凌澈忽然一个翻身,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抵在床上。
白皙的锁骨落入他的眼中,他眸色一拧,低头就在乔如意的锁骨上咬了一口。
疼得乔如意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右边的锁骨上有颗小小的黑痣,在白皙细腻的锁骨处添了几分性感。
凌澈尤其爱咬她这个地方。
听到她“嘶”地一声,凌澈抬起头,眼里是满意的笑。
“你今天手有伤,我不弄你,你要是再敢乱叭叭,我就让你哭着求我!”
他的声音低沉魅惑,让乔如意乱了呼吸。
他说完,又在乔如意红润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乔如意老老实实地闭了嘴。
关了灯,凌澈将乔如意搂在怀里。
乔如意挣扎了几下,没用。
他一米八八的身高,长手长腿,锁着她跟锁着小鸡儿似的轻而易举。
黑暗中,乔如意眨着眼睛,忽然问,“凌澈,你小时候真的一个人在国外吗?”
抱着她的手忽地收紧了一瞬。
“不是。”凌澈声音平淡,继而补充,“还有MOMO。”
乔如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,“MOMO是谁?”
“一个女人,一个温柔的女人。”
凌澈的声音慵懒,乔如意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但她明显感觉到,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的语气是温柔的。
是她婚后三年来,难得一见的温柔。
温柔的女人......是凌澈会喜欢的类型。
因为是跟她乔如意完全相反的类型。
“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。”
凌澈的大手在乔如意的软腰上捏了一把,轻笑,“她比你的手感好多了。”
得了便宜还卖乖?
乔如意猛地踹了他一脚,“那你滚下去!”
凌澈将她捞得更紧,“你吃醋?”
“对啊。”
乔如意承认的干脆。
黑暗里,凌澈狭长的眸忽然睁开,嘴角挑起笑。
“我吃醋是因为我乔如意的老公跟别人睡过,而不是因为在乎你。”
乔如意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是真的很酸。
她觉得她亏大了。
她应该在跟凌澈结婚之前也多睡几个男人!
似乎是猜到她脑子里的想法,凌澈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带着丝丝危险,“乔如意,你要是敢跟别人睡,我饶不了你!”
——
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身边已没了凌澈的身影。
身侧他躺过的地方,也早就没有了余温。
仿佛他昨晚没有回来过一样。
乔如意洗漱完下楼,张姨已经吩咐厨房把早餐做好了。
见乔如意下楼,张姨便提醒道,“少夫人,少爷走的时候让我告诉您一声,他说您手不方便,今天司机送您去上班,然后他下午再去您公司接您回乔总那边吃晚饭。”
乔如意喝了一口牛奶,“他什么时候走的?”
也不知道是凌澈动作太轻还是自己睡得太沉,她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。
张姨:“少爷一清早就走了,早饭也没在家吃。”
乔如意翻着手里的杂志,“反正他也饿不死。”
张姨听到她这句嘟囔,慈祥地笑了笑。
她从少爷和少夫人一结婚搬到这个婚房就过来照顾他们的起居了,少夫人平时脾气特别好,但是在少爷面前就喜欢跟他拌嘴。
而少爷呢,平时话也不多,只有在少夫人面前才会有很多平常没有的表情和情绪。
她把这两口子的相处模式称之为,年轻夫妻的小情趣。
......
乔如意吃了早餐就开车去了公司。
一进公司,关美和李茹就赶紧围了上来。
“如意姐!你没事吧?”
关美注意到乔如意缠了纱布的手,连忙问,“如意姐,你的手怎么了?是不是昨天受伤了?”
乔如意笑,“皮外伤而已。”
其实就是个皮外伤,倒是这纱布一缠着,显得像是很严重似的。
一旁的李茹咬着嘴唇,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,“手可是设计师最宝贵的地方,都怪我......害如意姐受伤了。”
乔如意刚想安慰她两句,一道张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乔如意,听说你昨天把L.S集团得罪了?”
闻声,乔如意回头,一抹曼妙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秦蔓身着一袭明艳的红色包臀超短裙,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,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庞上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关美和李茹一见来人,像是老鼠看见猫,低着头打招呼。
“秦副总监早。”
秦蔓不悦,睨了她们一眼,“说过多少次了,把那个‘副’字给我去掉!”
乔如意笑了,“秦蔓,三年了,没想到你还对这个职位耿耿于怀。”
三年前,她被GM重金挖过来,空降设计总监一职,取代了有望升为设计总监的秦蔓,从那之后秦蔓就处处针对她,话里话外阴阳怪气。
“总监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秦总的。”
说话的是秦蔓的助理赵小雨。
关美气不过,跟她争辩,“如意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,公司大半项目都是如意姐接下的......”
“啪!”
响亮的一巴掌。
打断了关美未说完的话。
她白皙的脸上瞬间红了一大片,不可思议地看向秦蔓。
“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这么跟我说话,怎么?你的意思是乔如意养活了整个公司,我们其他人都是吃干饭的......”
“啪!”
秦蔓的话还没说完,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。
”
乔如意深吸了几口气,看着挡风玻璃前的人来人往,“我半夜犯肠胃炎的时候,你为了叶珂的事儿没在我身边吧?”
“你知道我怎么来的医院吗?我自己一个人,打车,差点疼死在车上,还是人家出租车司机人好给我送进医院挂上急诊的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她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也有些哽咽。
尽管她告诉自己别去计较,尤其是别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计较。
但是面对凌澈,她心里还是酸得要命。
“你是我老公,我挂点滴的时候,你在陪别的女人,我什么也没说吧?”
“我挂完点滴是丞以牧送我回来的,为了这事你跟我吵,你说我跟他旧情复燃。”
她忽然转头看向凌澈,“你是半点心都没有啊凌澈。”
“我今天过来拿检查报告,一进门就看见你又跟叶珂不清不楚的样子,我还没找你算账,你对着我又是一顿阴阳怪气。何况我和丞以牧什么事都没有,这事儿怎么算都算不到他头上。”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夹着一丝疲惫,眼眶里酸涩硬是被她生生压了下去。
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“凌澈,这日子过成咱俩这样也真的是挺累的。”
她一字一句,凌澈不敢吭声,心里针扎似的疼。
这句话之后,凌澈有些慌了。
他太了解乔如意的脾气了。
她越嚣张,越证明还有的谈。
她越冷静,就越是死局。
这个时候,他反倒挺想她跟从前一样大发脾气,嘴里不饶人,哪怕又跟之前一样一言不合就漫天撒红票子出气他也认了,反正他多的是钱。
他就怕她这样突然什么也不说了。
乔如意深吸一口气,轻闭双眼。
“凌澈。”
她忽然睁开双眼,气冲冲地一脚踹在凌澈小腿上,“你现在给我滚下去!我现在不想看见你!”
话音刚落,只见凌澈忽然牵了牵嘴角,迅速下了车。
接着,红色的跑车发动引擎,疾驰而去。
二十分钟后。
一辆面包车停在朝阳区一家独栋机车餐厅前。
车门打开,呜呜泱泱钻出来七八个黑衣男人排排站好,个个手里提着一个有些年头的工具箱。
机车餐厅前院停着几十辆昂贵的山地摩托。
为首的工头掏出手机打电话,“乔小姐,您要卸哪辆车?”
电话那头,清冷干脆的声音传来,“全部!”
工头立马傻眼,以为她开玩笑,“乔小姐......这、这些车可贵着呢......”
就在十几分钟前,工头的店铺里接到一笔大单,下单人说是有一批摩托车要卸,最好是大卸八块的那种。
他以为是一批不值钱的车,没想到......这一辆车最少都能抵他几年的收入。
这不闹着玩么?这车老板一看就是他得罪不起的,这要是追究下来......
“你只管卸,其他的我负责,要有人拦你就说是我让你卸的。”
乔如意声音冷清,“卸完去L.S集团,找一位叫沈千的助理结工费。”
......
挂了电话,乔如意推开会议室的门。
连同手臂上一片湿润。
她不想哭的。
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,她太累了。
她真的不想哭的。
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,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无坚不摧了。
怎么这一会儿会这么难过呢......
胃部忽然传来一阵痉挛般的抽痛,她疼得抽了几口气。
而后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喝下,再回到床上躺下。
几分钟之后疼痛并没有缓解,反而愈来愈烈,痛到她呼吸都有些发颤。
她蜷着单薄的身子,用手紧紧按在腹部,面色唰地就白了。
很痛......连呼吸都痛。
不知道是乔家那顿不高兴的晚饭所致,还是喝了酒的原因。
喉间涌起阵阵反胃感,她急忙翻身下床踉跄着脚步奔向卫生间,剧烈呕吐起来。
一阵又一阵的干呕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艰难地回到卧室,刚想按通保姆房的内线,忽地想起今天去乔公馆吃饭所以给张姨放了假。
她一手按着腹部,蜷着身体躺在床上,拿起手机,下意识准备给宋西岚打电话,又想起她还在外地没有回来。
颤抖着手指在通讯录上从上到下划了一圈,才发觉此时连个能打电话的人都没有。
她不善交际,不喜虚假,也不爱依赖别人,所以朋友极少。
而她生命中那个唯一爱她的人早早就过世......
她从未想过,在这个最需要人的时候,却不知道该求助谁。
她更没有想过,她乔如意骄傲了这么些年,也有需要别人的一刻……
最后视线落在凌澈的电话号码上,手指停顿了一瞬,眸色凉了下去……两秒后她关了手机。
趁还有爬起来的力气,起身穿衣服,下楼,打车。
她的面色太苍白,蜷倒在后座的样子让司机不忍,最后是出租车的司机将她送进了医院,替她挂号交了费。
挂上点滴,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......
病房里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凌澈面色冷淡地看向床上穿着病服的女孩。
叶珂额头上贴了个纱布,渗着丝丝血渍,“我不小心骑车摔了一跤,没有老宋说的那么严重,他非要给你打电话。”
宋衍之交了钱走进来,“还不严重,头都磕破了。”
叶珂无所谓一笑,看向凌澈,“骑车哪有不受伤的,何况,我跟爷们儿一样,抗造。”
凌澈问,“你电话里说,是有人蓄意撞向你的?”
“噢。我弄错了,我看他的车直直地朝我撞过来,以为他是故意的,结果他是因为疲劳驾驶不小心差点撞到我,我一时慌了神就摔了一跤。”
说话间,齐金推门进来,低声在凌澈耳边道,“凌少,查过了,司机是疲劳驾驶,没撞上叶小姐。”
叶珂见凌澈面色冷清,转移话题道,“凌澈,老宋,谢谢你们啊。要不是你们,我出事了都不知道打给谁,有你们这些兄弟真好。”
“这不应该的吗?”宋衍之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谁让咱们是车友,等你好起来,咱们再赛几圈。”
“既然没事,就好好休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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