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的话没有吓退老妇人,她身形一动,夫妻俩来不及反应,对方直抵簸盖小儿身侧,手中竹杖向上一翘,掀开小儿身上的花毯,露出白胖的大腿,根部子囊左右不一,左侧圆如鸡子,右侧却瘪如豆荚。
“住手。”妻子轻呼出声,丈夫追身拦住老妇人,右手扯住对方竹杖,说来奇怪,竹杖入手寒冷刺骨,寒气直逼心肺,却又感到燥热无比,丈夫满头大汗,想要放手,却又咬紧牙关紧抓不放。
老妇人手腕一抖,丈夫顿觉肩膀一松,竹杖如同钢鞭,打得双手生疼,可他双唇紧闭,胸口憋住一口气,怎么也喊不出声,妻子连忙越过丈夫和孩子,想要挡住老妇人,可对方头也不回,几步就消失在街尾,只听到几声怪笑,那老妇人嗓音如同锈铁交错,令人脊背发凉。
丈夫此时直觉胸口滚烫,一股热气窜出喉咙,直抵牙关,口中如同嚼着热碳,忍不住大张其口,只喷而出,妻子回头望时,如坠三九冰窖,脸上竟起一层薄薄冰霜。
夫妻俩知道今晚遇着不寻常之人,顾不得多少,连忙将孩子抱进屋内,紧闭房门,将簸盖和花毯扔在屋外。
一夜无事,及至天明,各家各户出门劳作,唯此夫妻两人大门紧闭,路过友邻皆笑言,两人恩爱竟不知时也。
酷暑农忙,不多时,日已西坠,友邻离田回屋,路过两夫妻门口,只见大门未开,簸盖花毯未收,左右一问,无人见两夫妻除草耕犁,众人内心诧异,两人从未对农事如此倦怠,其中一人,与丈夫平日交好,遂进前敲门问询。
“张哥,在家吗?”那人轻敲门三声。
屋内无人回应,那人再敲三响,屋内依旧无声,难道两人一早离家了,那人心想,将要转身回家,屋内响起张嫂回应。
“在家呢。”
那人听是张嫂搭声,不好多问,只说道:“今天没有看见你们出门,来问问地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
“没事,你张哥昨晚受了寒,身体不痛快,在家休息呢。”
既然无事,那人也不再多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