憾回家。
餐桌上,爸爸坐在阴暗的一角,继续着日复一日的背景角色。
突然,我发现了异样,妈妈拿筷子的手背上多了几条划痕,很像动物的抓痕!
鲜红的颜色刺得我心脏骤停两秒,我挤出笑容,嗓音微颤,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:“妈妈~你手上的伤……”
“被猫抓伤的,那猫凶得很!一点不亲人,一抓就挠,果真不吉利!它脖颈上那圈白色瞧着像断头一样,晦气……”
妈妈迫不及待地把全貌抱怨出来,完全没有对一条性命的尊重,一丝一毫对我心情的在意。
“猫去哪了?”我艰难追问,奇迹也会发生的,不是吗?
“没了。”
我失魂落魄地重复:“没了?”
爸爸冷不丁补充:“被你妈吃了。”
我大笑:“哈哈~哈哈哈!吃得好!”
我平静地几口刨光碗里的米饭,站起身。
发泄一般,奋力把碗筷摔碎在地,嘶声裂肺咆哮:“为什么?为什么!为什么!!!哪怕瞒着我!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!”
15.
深夜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平静倾泻的泪水顺流而下,浸透了被子,盖着异常沉重。
假人格提议:“要不你再去仔细找找?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”
我立马坐起身,披上外套:“你说的对!我得再去看看!”
轻手轻脚出了门,我从花园角落开始,一寸一寸地扒开草丛查看。
“咪~咪~”微弱的猫叫在寂静的深夜传到我耳中。
我顿时欣喜若狂,完全忽视了这道叫声,除了同是猫叫之外,跟丧彪毫无相似之处。
最终,我在上次丧彪对我“咪咪”叫的地方,找到了疑似它的后代幼崽,同样的黑狸花猫,同样的白围脖。
谁能想到呢,丧彪一只公猫,竟然藏着一只小崽子。
摸摸小猫肚子,扁的,看来丧彪确实消失了不短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