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说话的机会都少得可怜。
所以现在的陆景州,才会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,愣愣地低头看着我。
我猜测他大概终于想起来了。
我当初是怎么坚定地推开追求我的其他人走向他。
我是怎么支持他走上这条路。
每一句,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所以我现在哪怕会后悔,也不会呆呆地站在原地舔舐伤口。
我只会继续往前走,做更多,可能下个八年会后悔的决定。
不过这一切,都跟陆景州没有关系了。
我跟路过的同事打着招呼,相伴着往公司里走。
再也没理会身后,盯着我背影的陆景州。
直到坐在工位上时,我才发现银行卡里多了一笔七位数的转账。
有零有整。
我皱着眉要退给陆景州,却怎么都显示不成功。
算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将手机屏向下扣着。
我话已说尽,他会做什么是他的事。
既然他要给,我就权当精神损失费。
“沈琼!”旁边的同事兴奋地指指手机,“晚上老板请聚餐,你去吗?”
左右没什么事,我点了点头。
犹豫了一下,我又给程时发了条消息:
“晚上别多做饭了,我不回去吃了。”
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的字样闪了半天,程时回:
“好的,注意安全。”
16
肉放在烤架上,发出“滋啦”一声焦香。
面前的男生熟练地用着夹子,游刃有余地找着话茬,吐槽起公司,免不了说两句大话。
我轻笑着点头回应。
“是啊,我以前还想当设计师,谁能想到现在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,我忽地顿住。
我第一件画出来的成品,是一件婚纱。
几个同学大笑着传阅,笑我“恨嫁”。
我又羞又愤,夺过那张纸揉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