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答应这份差事。”我看向母亲,“阿娘你说是不是?”
母亲颔首,报以一个欣慰的笑。
正当我沉浸在迎回表妹的兴奋之中,外面来人通报,说冷家来人了。
说来也奇怪,冷太后疼了我这么多年,可我们两家却一直没有私底下的交情。父母都很纳闷,我也是一脸茫然。
我独自在屋子里坐了半晌,又有人来请我到前厅去,说是一位夫人要见一见我。
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兴许真是我期待的那样呢?
前厅里,一个比我母亲看起来年岁稍长的中年妇人正吃着茶,冷适就坐在她下首,对面则是我那略显局促的父母,正和那中年妇人攀谈着什么。
我正不知道怎么开口,那中年妇人倒先注意到我的到来,笑盈盈地放下茶盏,开口问道:“这便是魏姑娘吧,出落得好生标致。”
母亲适时提醒我:“快,快上前给冷夫人请安。”
我依言走到她面前,一丝不苟地周全了礼数。
冷夫人拉着我的手,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个来回,啧啧赞叹了一番,这才对着我父母开口道:“先前我们适哥儿迟迟不肯说亲,我着急得不行,可越催吧,他就躲得越远;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儿,心里有人了却不好意思说,竟耽搁到现在。结果呢,昨儿他父亲回来,正跟我说话呢,这小子话没听全,会错了意,以为是魏姑娘要去和亲了,急得跟什么似的,倒把那心里话一股脑全倒出来了。”
冷适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对着我俏皮地眨了眨,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。
原来,从来都不是我一厢情愿。
4
又是一年夏天,榴花开遍,如火似血。
我再次坐上马车离家,只是今年不同往日,我不再是前往上林苑避暑,而是跟随我的夫君离京赴任。
望龙郡位于梁国北部边境,是与齐国接壤的缙州最举足轻重的一个郡,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正是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