祟吗？”
我愣住了。是啊，我拒绝周默的提议，到底是为了宿悦好，还是为了自己的感受？
“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我说，“他的方案风险也不小。”
“什么风险？”
“新药还在实验阶段，”我揉揉太阳穴，“长期效果还没有定论。而且一旦出现并发症...”
“但至少是个机会，不是吗？”
我无言以对。是啊，这确实是个机会，或许是最后的机会。
放下电话，我打开窗户。外面的雨已经下起来了，闪电在天际划过，照亮了整个夜空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宿悦发来的消息：“睡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在看资料。你呢？”
“睡不着。”她发来一个笑脸，“在想一个故事的结局。”
“什么故事？”
“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。”她回复，“主角面临一个艰难的决定，要在理智和感情之间做选择。”
我盯着屏幕，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“商临，”她又发来一条，“不管结局如何，我们都不要后悔，好吗？”
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许久，最后只回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，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冲刷一遍。我知道，这场暴雨之后，我们的生活将不再一样。
而更大的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
8
深夜的急诊室永远是白得刺眼。我望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体温39.8，白细胞0.5...”值班护士的声音传来，“需要立即隔离。”
宿悦安静地躺在病床上，面色苍白。这是她第二次化疗后的第五天，突发高烧不退。
“商医生，”李教授走进来，“你先出去吧，这里我来处理。”
我站在原地没动：“让我留下。”
“你是医生，也是病人家属。”他拍拍我的肩，“现在，你只要做好后者的角色就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