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我即便是退了休,还要外出去流水线上工作,
只是为了给张庆安的弟弟收拾烂摊子,忙活一大家子人。
张庆安不仅没有丝毫感激,还盘算着用女儿女婿的钱贴补张家。
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让我和女儿懂事孝顺,做好大儿媳和长孙女的责任。
一直到我过劳猝死,这句话都在我的耳边回绕。
“你能不能别闹了?”
“孝敬父母是子女应该做的,你能不能懂点事?”
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当上的老师,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说辞。
他的工资自从我们结婚以来,我没见到过一分钱,家里的开支靠的都是我在纺织厂的十五块钱工资。
“你一边吃着软饭,一边拿我的钱去孝敬你爸妈。”
“你还真是当婊子立牌坊啊。”
张庆安被我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“你不过是个棉纺厂的村妇,能嫁给我这个读书人已经是高攀了!”
“再说了,现在解放高考,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求着让我帮他补习么?我现在花你的钱,以后我都能千倍百倍的挣回来!”
他这话仿佛让我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他这话倒是说的不假,确实有不少邻居,学生来找他补课。
姗姗不过刚刚满月,
每天被这些人叽里呱啦的吵着,常常在梦中惊醒,发了好几宿的高烧。
家里本来就小,他们又占满了每个角落,每次我冲个药都得花上半个小时。
而张庆安却嫌弃姗姗哭闹,影响了他们讲课,让我抱着高烧的她坐在院中等他们下课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结束,我问他要补课费。
他却说我市侩粗鄙,头发长见识短。
“我这是促进教育,怎么能收钱呢?”
我当初真的信了这句鬼话,直到看见汇款单我才明白,什么狗屁教育,不过是喝我们母女的血罢了。
张庆安见我不为所动,以为我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