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仿若未闻,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顽劣又迷人的笑,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包,作势就要抬腿跑开。
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,就在他转身的刹那,目光直直撞进了我的眼里。
一瞬间,四目相对,周遭的空气仿若都凝固了,我瞪大了双眼,满心错愕;他亦是微微一怔,眉头轻皱,那眼神像是在疑惑这平日里无人问津的角落怎么凭空冒出个人来。
慌乱与紧张如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,我抱紧怀里的书包,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,却不慎踩到一根枯枝,“咔嚓”一声,清脆得在这寂静小巷里格外刺耳。
陆景阳眼神陡然锐利起来,两三步跨到我面前,单手撑在我头顶旁的树干上,将我困在他与银杏树之间这一方狭小逼仄的空间里。
他俯身凑近,温热的呼吸裹挟着独属于少年的蓬勃朝气,扑在我的脸颊上,低声喝道:“别出声,懂?”
我呼吸一滞,近距离凝视着他,能瞧见他额角细微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衣领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;
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,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,心跳陡然失控,不受控制地加快,只能机械地点头。
教导主任的叫骂声越来越近:“陆景阳,我知道你就在附近,躲是没用的!趁早给我出来!”
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,下意识揪紧衣角,抬眼看向陆景阳,眼神里满是无助与哀求。
他低咒一声,目光快速扫过四周,旋即一把拉起我的手腕,拽着我便往旁边的废弃器材室奔去。
器材室里昏暗无光,弥漫着陈旧金属和灰尘混合的刺鼻味道,门一关,几乎隔绝了所有光线。
我被他拉得一个踉跄,后背重重地抵在满是灰尘的货架上,几样破旧器材摇摇欲坠;陆景阳则侧身站在门边,耳朵紧紧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