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宇凡晕乎乎接过西装,被一句话又吊成了翘嘴。
“是、是吗,那我下次还用。”
詹绾阙笑得很甜:“好呀,我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顾宇凡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,连声说好,心神荡漾,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。
詹绾阙面色不改,其实内心不屑地冷笑了一声。
所有追求者里,她最瞧不上的就是顾宇凡这种舔狗类型。
她都不用勾手,一个眼神他们就贴上来了,让他们做什么,他们就做什么。
一点驯服难度都没有。
不过顾宇凡比其他人好一些,毕竟他是况承止的表弟,怎么也算半个况家人。
她不喜欢太容易得到的东西,因为这种东西往往意味着两个字,廉价。
越难得到的才是越稀有珍贵的。
京北内环。
一辆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柏油路上。
詹挽月毫无反抗余地被况承止扔进车里后,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。
车里死寂得有些诡异。
小胡想打开车载电台缓和一下气氛,但又怕自作主张触老板霉头,没敢开。
前方红灯,小胡降下车速,劳斯莱斯缓缓在白线前停下。
同一时间,小胡听见老板在后座说:“小胡,把挡板升上去。”
小胡女朋友是霸总文学爱好者,他每天耳濡目染,挡板这东西,他一听就秒懂。
“好的,二公子。”
小胡升起前后排的挡板,纵然脑补出无数种过不了审的画面,眼神依然坚定得像要入党,瞄都没往后视镜瞄一眼。
因为他知道,这种时候npc想保住饭碗,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好奇。
做人机是npc的本分。
詹挽月看着升起的挡板,莫名又警惕地望向况承止:“升挡板做什么?”
说的时候,人下意识往车门那边缩了缩,躲着况承止。
况承止双腿交叠,坐姿端正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什么商务谈判的现场。
他瞥了詹挽月一眼,轻嗤一声,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以为我要做什么?做爱吗?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车,轿车后排哪够做的,你坐我腿上还差不多。”
“……”
詹挽月真想弄瓶哑药给况承止灌下去。
詹挽月挺腰坐直,一副没眼看的表情。
“你再开黄腔我要报警了。”
况承止慢悠悠地说:“夫妻间的私房话怎么能叫黄腔。”
“谁跟你夫妻?”詹挽月扫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,“我已经要跟你离婚了。”
况承止没接她话,只是伸出手敲了敲挡板。
小胡听见动静把挡板往下降了降。
况承止意有所指:“都降了吧,关上也听不到一句爱听的。”
小胡:“?”
詹挽月:“……”
小胡不理解,但小胡只是个打工人,老板让干嘛就干嘛。
挡板全部降了下去。
死寂的气氛再次笼罩车厢。
两人各坐一边,谁也不跟对方说话。
打破沉默的是詹挽月的手机,微信连着响了三声。
詹挽月以为是小群消息,掏出手机一看,竟是林歇发来的。
两条语音。
这会儿伦敦是工作时间,林歇很少这个点联系她。
车里什么动静都没有,外放感觉突兀,詹挽月想点语音转文字,结果手一滑,还是点了外放。
林歇清朗温润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。
“阿挽,我给你买了一年份的止痛药。”
第一条播放完自动放第二条。
一条都外放了,也不差剩下那两条。
再说只是买药的事情,不涉及隐私,谁听到都无所谓,詹挽月任由它自动播放,没掐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