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了压,“好了,有话回家再说。”
付雪娥也打乱话题,“嫂子,你爱吃什么,再点几个。”
我笑,“今天是你请客?”
她拘谨地看了看陆振霆。
仅这一眼,我那个好丈夫就心软了。
“婉仪,雪娥哪有钱,你别为难她。”
我点点头,拿过菜单。
“那就来一个火爆大头菜,一个萝卜汤,四个玉米饼子。”
我看向服务员,指了指付雪娥,“刚才她点的那些都不要。”
服务员白了我一眼,走了。
付雪娥咬了咬嘴唇,“嫂子,我好久没吃肉了。”
“没钱!”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“你想吃,就自己结账。”
她吓得一缩头。
没话了。
这时,外头进来一个穿喇叭裤的男青年。
那人见到付雪娥,面色僵了一下,却朝我摆手打了个招呼。
“婉仪姐,来吃饭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笑着点点头。
这个男青年叫陈颂,正是曾经跟付雪娥闹得不可开交那个男舞伴。
付雪娥的脸刷地红了。
陆振霆皱眉,“婉仪,他就是个小混混,不是什么好人,你什么时候跟他混那么熟了?”
“我不管他是不是混混,反正他没欺负过我。”
之前我在巷口做小生意,夏天卖手抓饼,冬天卖烤地瓜。
他时常来买,从未短过我一分钱。
后来,他知道我丈夫是个军官,还唏嘘着,“军官开得工资可不少,婉仪姐你干嘛这么拼命。”
可是不拼命不行啊,不拼的话,我们会没房住,没饭吃。
话说回来,他没欠过我的钱,倒是我还欠着他五块呢。
夏天那会儿他常去河里抓鱼,那段时间陆振霆身体不好,打针吃药花了不少钱,所以我跟陈颂买鱼时,赊了帐。
我没理会陆振霆,等饭菜上来了,就开始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