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姐轻轻地笑了,她挥手示意婢女掀开厚重的帘幔,光照入的瞬间刺的我忍不住闭上眼睛,下意识的用被褥盖住自己。
帘幔下落,屋子内恢复密不透光的场景,我方才呼出一口气,仰头问她:“阿姐,我这是怎么了?为何不敢见光?”
“你身上同心蛊和夺命蛊不是同一个人下的,在你身体里打起来了,但你那日病重把同心蛊逼出来了,只剩下绝命蛊……哦哦,听不懂是吧,你油尽灯枯了。”
阿姐凤眸瞥了我一眼,慢条斯理的:“救不了,人总要为自己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的,能活多久看命。”
我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了锣鼓喧天,熟悉的庆贺乐让我浑身都一僵硬,近些日子来要结婚的只有……谢淮川。
我目光求证一般望向阿姐,阿姐依旧在笑,眼底的凉薄却怎么都盖不住:“好笑么,你失踪三日昏迷两日,口口声声爱你的夫君却和他人成婚了。”
“当然,如果你现在要回去我也不拦着你,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,杨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我摇了摇头,朝着如今的崔家家主,我的阿姐重重磕一个响头:“阿姐,我想离开京城。”
纵然最开始非谢淮川所愿,可现在他却实实在在爱上了他人。
而这,绝不是我要的夫君。
谢淮川,从今日起,你我上穷碧落下黄泉,不复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