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哥哥临死前拜托一定要把眼角膜给你用的。”
医生在姜清源肩膀拍了几下。
姜清源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发出声音。
我凑过去看了一眼。
他哭了。
他哭了?!
这个处事淡然的男人竟然哭了!
我以为他不会有哭的时候呢。
我陪着姜清源在医院呆了很久。
直到他母亲清醒过来。
“不要过来!把那只狗拉走!”
“啊啊啊!它过来了!它要咬我!救命!”
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姜清源一脸呆滞,看着他母亲尖叫着躲避,全然没有高贵优雅的样子,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吼大叫。
医生赶过来,看着她挣扎反应激烈的样子,只能安排了镇定剂。
“记忆混乱出现幻觉现象,看来精神系统受到损伤,这个状态不好说,如果后期一直是这样,只能送精神科做进一步治疗。”
我托着下巴看医生作出初步诊断。
是大喜啊,他母亲看到的是大喜吧?
它好像永远会存在姜清源母亲生活中了。
这算不算是冤冤相报何时了,一物降一物?
如果那时候他母亲没有那么残忍杀害大喜,现在也不会受这样的折磨吧?
姜清源突然坐在病房沙发上,他解开我的手机,然后翻看着。
“我是这样对你的吗?”
他看着微信上大片的绿色,而他自己只是回复的几个简短的字词。
所有和他的通话记录都是我拨出。
“筱雪你是不是很恨我?”
姜清源看着相册里我的病历。
恨吗?
有过,不过得知自己只能再活一个月的时候突然就看开了。
恨不恨又如何?反正无法改变什么。
“你去了丽江?拍得很好看。”
“蒋萍萍……我不知道她一直有你的微信给你看这些。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