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点头。
“她不是出国了吗……这次回来，她是出差还是长住？”她盯着他的后背问。
“我没问。”他说。
她轻笑一声，像他一样莫测高深。
“所以，你说离婚是说真的？”她眸子里全是泪。
原来，他提离婚不是气话，而是趁势而为。她心想，自己还是太天真了。
这一晚，他没有碰她。
施予鹿很认真地想了想，若是与霍临海离婚，未来的日子，她将何去何从？她不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。
如果他铁了心要弃她而去，她没有理由阻拦他。她一时没办法理清头绪。还有两个孩子的问题。婆婆不会让她带走。
如果不能带走孩子，她要怎么办？
她心里一痛。这种情况她要如何面对？她实在不是一个聪慧的女人。最关键的一点是，她缺乏重新开始的勇气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她是生长在温室的花朵，靠人供养。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选择妥协。
……
一大早，施予鹿被敲门声惊醒，杨妈在门外低声喊：“先生，太太，夫人来了。”
霍临海还没醒。施予鹿起身，趿着拖鞋打开门。
“太太，你快点下来，夫人今天脸色不对。”杨妈说。
“两个孩子也一起送回来了？”施予鹿问。杨妈摇摇头。
施予鹿往睡衣上披了一件开衫，下楼。
婆婆坐在木雕的红木椅上闭目养神，脸上有些憔悴。
“妈，您来了？”施予鹿垂着手，毕恭毕敬。
婆婆睁开眼睛，睃她一眼。
“他呢？”婆婆声音有些大。
“临海这段时间生意上忙，很晚才回，就让他睡到自然醒吧？”施予鹿说。
婆婆重新闭上眼睛：“你护着他，我很高兴。但是，小鹿啊，这男人呢，惯不得，你要懂得驭夫之术，千万不能顺其自然。我不能护你一辈子。”
施予鹿嗯了一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