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。
只见宋淮安带着委屈难耐的声音逐渐走近:
“师傅不是说一起吗?我也中了媚药,师傅不管我了吗?”
朦胧中,我仿佛看到十几岁时的他,行军时迷了路,被我找到时也是这个语气:
“师傅,你不管我了吗?”
我倏地心疼,向他伸出了手。
手心灼热,心如擂鼓。
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气后,傅闻璟掀开了锦背。
“既然将军首肯,那便一起吧。”
13
再次醒来,已经日上三竿。
我许久没有如此赖床。
还是被宫人的通传叫醒的。
甫一睁眼,就撞入一双深邃的黑眸,目光灼灼似火。
我想起昨日荒唐,羞赧着后退,却又靠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我倏地蹦了起来,囫囵套上了衣裳。
宋淮安也眼神躲闪地起身,穿着单衣就从窗户跳了出去。
对比我们的慌乱,单手支头,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傅闻璟就显得怡然自得多了。
我红着脸揶揄道:
“陛下手法如此娴熟,可是从后宫佳丽三千得来的经验?”
他只弯了弯眉眼道:
“想必将军也知我是陛下的替身,太后怎会许我染指陛下的妃嫔?虽然若我有意,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。”
他又轻转了话锋。
“不过,弱水三千,我只取将军一瓢。”
我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。
他的眼神深情又坚定,像揉碎的星子。
“我有件事想对将军说。”
他忽而起身附在我的耳边,柔声阵阵。
随着他的缱绻呢喃,我仿若陷入一汪清泉,附着温暖的涟漪逐渐沉溺其中。
直至门外的连声通传,我才堪堪恢复了神智。
原是梁太师欲邀我围猎。
我看着请帖,怔愣了片刻。
事情竟然提前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