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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风解我相思意小说

苏允禾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语毕,顾清淮便起身,去求见圣上。春岚一边用温热的帕子给苏允禾擦脸,一边安慰着,“夫人,再坚持一下,那可是皇室的秘药,一定能药到病除,让夫人再也不必受这种折磨。”苏允禾看春岚开心的模样,却已经虚弱得无力开口,只是眼神却暮气沉沉,看不出丝毫期待。春岚心疼极了,想要再宽慰几句,却见苏允禾已经靠在软枕上,半闭着眼睛养神,便也不敢再多嘴,只是给她盖了条狐皮毯子便轻手轻脚地退下。……再醒来时,苏允禾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。睁开眼睛,才看到顾清淮坐在她床前,男人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意,脸色却是涨红的,看起来是急忙跑回来的,他像是献宝似的将那精致的锦盒从怀中取出。“允禾,那药我求来了,快点服下,吃下药就不会再难受了。”苏允禾眸色微动,还未来得及开口,突然,...

主角:春岚苏允禾   更新:2024-12-13 15:2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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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岚苏允禾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南风解我相思意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苏允禾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语毕,顾清淮便起身,去求见圣上。春岚一边用温热的帕子给苏允禾擦脸,一边安慰着,“夫人,再坚持一下,那可是皇室的秘药,一定能药到病除,让夫人再也不必受这种折磨。”苏允禾看春岚开心的模样,却已经虚弱得无力开口,只是眼神却暮气沉沉,看不出丝毫期待。春岚心疼极了,想要再宽慰几句,却见苏允禾已经靠在软枕上,半闭着眼睛养神,便也不敢再多嘴,只是给她盖了条狐皮毯子便轻手轻脚地退下。……再醒来时,苏允禾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。睁开眼睛,才看到顾清淮坐在她床前,男人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意,脸色却是涨红的,看起来是急忙跑回来的,他像是献宝似的将那精致的锦盒从怀中取出。“允禾,那药我求来了,快点服下,吃下药就不会再难受了。”苏允禾眸色微动,还未来得及开口,突然,...

《南风解我相思意小说》精彩片段

语毕,顾清淮便起身,去求见圣上。
春岚一边用温热的帕子给苏允禾擦脸,一边安慰着,“夫人,再坚持一下,那可是皇室的秘药,一定能药到病除,让夫人再也不必受这种折磨。”
苏允禾看春岚开心的模样,却已经虚弱得无力开口,只是眼神却暮气沉沉,看不出丝毫期待。
春岚心疼极了,想要再宽慰几句,却见苏允禾已经靠在软枕上,半闭着眼睛养神,便也不敢再多嘴,只是给她盖了条狐皮毯子便轻手轻脚地退下。
……
再醒来时,苏允禾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。
睁开眼睛,才看到顾清淮坐在她床前,男人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意,脸色却是涨红的,看起来是急忙跑回来的,他像是献宝似的将那精致的锦盒从怀中取出。
“允禾,那药我求来了,快点服下,吃下药就不会再难受了。”
苏允禾眸色微动,还未来得及开口,突然,外面传来了小厮急急忙忙的禀告声,“将军,不好了,白夫人突然心疾发作,情况危急。”
顾清淮猛地站了起来,甚至将身下的椅子都撞倒了,一向杀伐果断的男人,此刻却陷入两难,纠结不已。
苏允禾感觉身上的寒意愈发重了,似是要将她的心也一同冻住那般。
片刻后,又是下人来通传,“将军,白夫人她……已经……已经快要不行了!”
听闻此言,顾清淮本是定在原地的身体终于有了动作。男人将手覆在她冰冷的手背上,“允禾,你寒症多年,再忍一下,那药……暂时先给她用,你放心,我还会立战下战功的,到时候我一定会再为你求来同样的药……”
说完,顾清淮甚至不敢再看苏允禾的反应,狠下心来,转身离开。
苏允禾只感到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抽离了一部分,身上那足以毁灭她的痛楚,也不及那番话万箭穿心。
顾清淮,你何其残忍。
给了被病痛折磨十余年的她一个希望,然后又狠狠打碎!
他难道看不出来白婉容入府时有多神采飞扬,哪里有丝毫患有心疾的孱弱?
归根结底,是顾清淮心中更重要的人已经不是她,早就不是了。
胸口的气血翻涌着,苏允禾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,眼前一黑,彻底昏了过去。
……
苏允禾昏迷了一天一夜后,才悠悠醒转。
她感到手背似乎有被什么触碰到的痒意,抬眸,才看到顾清淮守在她床头,不知道何时睡着了。
男人的睡颜很是沉静,那张本就俊美无双的脸此刻卸下了防备,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子倾心,苏允禾也无数次在这样的时刻忍不住心动,但此刻,却只剩下了一潭死水般的沉静。
苏允禾毫无留恋地推开顾清淮的手臂,男人察觉到后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,看到苏允禾已然清醒过来,沙哑的嗓音中透着惊喜,“允禾,你醒了?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,我立刻去请太医过来。”
“不必劳烦了。”苏允禾不去看顾清淮,若是想叫,早就叫来了,何必等她醒来了才假惺惺地开口。
顾清淮额头上青筋直跳,将军府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没钱?
但,几个等着催债的掌柜却已经没了耐心,纷纷暗示若是将军府敢赖账便会去官府。若是赖账的恶名传出去,他以后怕是也没脸出门。
顾清淮的目光落在白婉容身上,才记起之前他冲动之下送了她不少名贵的摆件首饰和布料。
顾清淮立刻叫婆子将白婉容带回去,名贵的摆件尽数搬走,首饰全部摘下,连身上的衣裙都扒下来退了回去,这才勉强平了账。
白婉容被人强行按着扒了外衣,心都在滴血,撕心裂肺地哭叫着想拦住那些下人,却根本没有人理会。
顾老夫人得知将军府库房空了,也是立马亲自去查看情况,看着空空如也的府库两眼一黑,差点瘫坐在地。
“一定是那贱妇把将军府的财物偷走了!门房,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?为什么不拦着她,为什么不上报!”
瞎了一只眼的老门房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,“夫人拿着嫁妆单子来取她的嫁妆,这哪有阻拦的道理。”
老门房之前跟着顾老将军打仗瞎了眼,是苏允禾安排了他的去处,让他安度晚年,自然向着苏允禾。
顾老夫人踉跄了两步,是啊, 之前将军府空有一个名头,却因管理不善,入不敷出,只是在苏允禾嫁过来后才不再为银钱发愁。
可苏允禾怎么能拿走所有的银钱,什么都不给将军府留?
顾老夫人双目空空,在看到来清点账目的顾清淮时却突然来了力气,“清淮,你立刻写一封休书,把苏允禾那个贱妇休了,她凭什么拿走她的嫁妆,她多年无子,犯了七出之条,必须将全部嫁妆留给顾家作为补偿!”
顾清淮被老夫人拽得踉跄了一下,疲惫和难堪让他像是苍老了几岁,“母亲,整个京城都知道允禾不孕是当初为了救我,以无后为由休妻再扣留嫁妆,你是想让他们怎么看儿子?忘恩负义?图谋妻子嫁妆?”
顾老夫人讷讷地说不出话,顾清淮苦笑了一下,他如今这幅样子,难道不已经是一个笑话?
“儿子打算去寻她回来,若找不到,便一直找下去。”顾清淮淡淡地说着,“家中的庶务若是母亲不想打理,便将那些田产铺子都卖了,足够您颐养天年。”
留下这样一句话后,顾清淮便转身走了,他要尽快收拾行李启程,再拖下去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苏允禾。
顾清淮回到他的房间,仔细收拾了之前苏允禾送他的许多物件,几乎每样东西都有他们之间的回忆,看得男人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。
只是,顾清淮却突然记起那块价值连城的暖玉,一想到苏允禾说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只送给他,他的心又好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。
顾清淮当即便去找白婉容,让她将玉佩交还回来,但,去到白婉容的院内,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,竟是根本没人。
再一问下人,竟然都说不知道白婉容去向。
顾清淮大怒不已,立马叫人全府搜索,务必将白婉容找出来。
但,将军府一群下人找了许久,一无所获。
顾清淮顿感荒谬,他立马派人去城门处设下关卡,严查每个出城的人。
翌日一早,已经换作民妇打扮的白婉容便被当场抓住送回将军府,只是,她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。
那男人以看到顾清淮便被吓得屁滚尿流,当即就指着白婉容道,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,都是这个贱妇说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,求我带她出京城安置……”
白婉容没想到这男人会这么快出卖自己,也状似疯癫地冲上来,“不是的,清淮哥哥,不是这样的,你相信我!”
顾清淮却再也无法忍受白婉容对他的触碰,一脚便将她踢出去老远。
那男人再怎么蠢钝也不会乱认孩子,也便意味着白婉容怕是同时委身于好几个男人,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,而是个父不详的野种!
他竟然为了一个野种逼走自己相伴多年的发妻!
盛怒之下的顾清淮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,被踢开的白婉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,直接便昏死过去,身下鲜血流出,瞬间染红了衣裙。
白婉容……苏允禾很快便记起这个名字。
当年,她和顾清淮议亲后,有一日出门去置办出嫁的头面,便被白婉容在店内拦住。
“我同清淮哥哥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,他要娶妻,我自然也要来瞧瞧配不配得上他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苏允禾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对顾清淮的丝丝情意,对于这种无聊的把戏,苏允禾三言两语便刺得她脸上挂不住,仓皇逃了。
只是外面多了些风言风语,说苏允禾心胸狭隘只知道与女子争风吃醋。苏允禾对于这些可笑的言论不置一词,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。
后来白家获罪于圣上,男子流放,女子发卖,白婉容也不知所踪。
苏允禾倒是没想到会在此刻再见到这张并不想念的脸,想来是顾清淮并不知道她曾和白婉容见过面,才敢这般行事。
顾清淮察觉到苏允禾在打量着白婉容,不知为何却有些心慌,随即才开口解释,“夫人,白氏的夫君在战场上为了保护我身中数箭不治身亡,只留下她一个弱女子和腹中的胎儿,我于心不忍,这才将她带回府里,交由夫人照看,这孩子出生后便收为义子,我定会对他视如己出。”
周遭的人听闻白婉容是殉国英烈的遗孀,不免都多了几分同情,也因为这一番话,对顾清淮愈发的敬佩。
若是普通的将领,多给些抚恤金便已经是宽仁了,但顾清淮却将人带回将军府照看,这对母子未来不仅是衣食无忧,更是有了不可撼动的靠山,可谓是一步登天。
都说顾将军宽容待下,如今看来,所言非虚。
苏允禾闻言,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,眸中的冷意却愈发重了。
顾清淮一番话,不仅给了白婉容一个好名声,更得了民心军心,民众赞叹他有情有义,军士们也会为此更加忠心,简直是一箭三雕。
偏偏,这样聪明的算计,却是对着最亲密的枕边人。
一旁的白婉容闻言,红了眼眶,怯怯地开口道,“将军爷的好心,容娘明白,但……这是否太给夫人添麻烦了?容娘实在是不敢……”
说着说着,神色哀戚,捂住胸口,状似不经意地露出挂在颈间的玉佩的一角。
苏允禾蓦地瞪大眼睛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,却被她极力地控制住,不肯失态分毫。
那玉佩苏允禾怎么会不认识,那是她费了极大的精力和价钱自外邦运送回来的暖玉,又请了匠人日夜赶工雕琢而成,即便是冬日刺骨冰寒中依旧是触之温润,贴身戴着可温养筋骨。
暖玉难得,因此,哪怕苏允禾自身十分畏寒,却还是全部给了顾清淮,只盼着在她不在他身边时,能为顾清淮抵御一些塞外的苦寒。
没想到,却是被如此轻易地借花献佛给其他女子……
苏允禾捏紧了手指,指甲刺破掌心,传来尖锐的刺痛,却让她头脑愈发的冷静。
“这是说的什么话,你的夫君救了将军,你便是我们将军府的大恩人,绝不能亏待了你和腹中的孩子。”苏允禾面上不露丝毫的情绪,语气平静。
如此得体的回答,有种看穿一切的淡然,反倒是让白婉容措手不及。
她确实动了心思,特意在苏允禾面前露出顾清淮的贴身玉佩。
白婉容不信苏允禾看了会毫无感觉,若是她被刺激到人前失态,便会让围观众人觉得她善妒多疑,连夫君救命恩人的遗孀都容不下,成为京城的笑柄。
可苏允禾却如此平静,让白婉容猜不透她的心思,她只是那样无喜无悲的看着她,似乎任何龌龊心思在她澄净的目光下都会无所遁形。
白婉容的心沉了沉,苏允禾依旧是那样难以应付,她的手不自觉地停留在微微凸起的小腹处,但,她也有她的倚仗。
终于,顾清淮前面的灾民都心满意足地领了粥离开,他站在苏允禾前方不远处,好似一伸手就可以再碰到她的距离。
顾清淮却突然有些慌张,他骑马这么久过来,也没有好好地洗漱,没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,胡子也长了,形象怕是不怎么好,会不会苏允禾认不出他?她平日最喜干净的。
只是,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苏允禾平静的声音却蓦地响起,“你是来领粥的吗?你的碗呢?若是没有,我这里还有些多余的,只是有些破了,等用完了洗干净还回来就好。”
苏允禾的目光平静又悠远,看着顾清淮,却找不出丝毫的情绪。
顾清淮突然就怔住了,身上蒸腾着的热气好像被冷水兜头浇下,冷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他设想过很多和苏允禾重逢时的画面,或许是苏允禾会生气,会骂他负心薄幸,辜负了她的一往情深;也或许是她伤心难过,问他为何要做出那种事。亦或者,看到他脸上手上那样多的伤痕,会问一句是发生了什么?
但总之,没有一种是现在这般,苏允禾就站在他面前,她看着他,却好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,她没有愤怒没有怨怼,只是问他要不要领免费分发的米粥。
苏允禾自然是认出了顾清淮的,早在他骑着战马过来时,那动静就已经让她注意,自然,也就看到了马背上的那个人。
春岚问她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,至少,等顾清淮走了再出来,免得影响了心情。
但苏允禾拒绝了,在周老说她的病治好时,她早已经下定决心,就当做之前的苏允禾已经死了,她如今要为自己重新活一次。
因此,顾清淮也已经是无足轻重的过去,她没必要再为了躲避他而耽误自己的事情。
“你若是不想领粥就走吧,我还有很多事要做。”
苏允禾平静的声音,让顾清淮如梦初醒,他看向她,“允禾,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,我……我已经将白婉容赶出了将军府,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,我们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
顾清淮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苏允禾干脆地打断了,“我现在很忙,请你离开这里。”
再次听到白婉容的名字,听到那些她已经很久没想过的事情,苏允禾竟然觉得厌烦。
就算白婉容死了又怎么样,顾清淮对她的算计和食言却是真实存在过的,裂痕一旦存在,便无法修复。
顾清淮的眸光骤然间黯淡下去,明知道答案会是如此,却还是忍不住心会痛。
曾经最珍爱的东西,终究是被他亲手弄丢了。
顾清淮只能让开位置,让身后的人继续去领粥。
顾清淮站在稍远些的位置看着苏允禾,却发现她方才那淡漠和疏离已经消失,对着那些来领粥的灾民,她反而会时不时笑一笑,那样的纯粹,就好像他们刚刚认识那时一样。
顾清淮站在一旁看得心头泛上酸涩,却怎么也舍不得移开视线。
就这样看了许久,属下过来劝说顾清淮找个地方歇歇,也被他拒绝。
他要在这里等苏允禾空闲了,再好好的和她把所有事情说清楚。
顾清淮站在那里,身上的伤口有几处因为路途的颠簸开裂流血,他也浑然不觉。
甚至,他忍不住幻想着苏允禾看到以后会不会也有些心疼和动容,哪怕只是有一点点都好,也不枉他这样不顾身体地过来找她。
顾清淮本以为,不出几日苏允禾便会向他服软,没想到却只等来了这样的结果。
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愈发得浓重,顾清淮终究是先打破僵持,主动踏入了听雨阁。
顾清淮进了门,便看到苏允禾正躺在贵妃椅里看书,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,看来身子也无甚大碍,男人的心原本不敢面对的愧疚感也终于消退了不少。
那日的选择,终究还是没错。
见苏允禾一直看着手中的书册,良久都没有发现他,顾清淮轻咳一声,苏允禾这才抬眼看过去,发现是他,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。
没有倾诉近日来被他忽视的委屈,也没有解释最近种种行动的缘由。
顾清淮觉得那种怪异感愈发地强烈了,他走上前去,在背后环住苏允禾的肩膀,“还在生气?”
苏允禾将书册轻轻放下,“没有。”
她早已经没什么可生气的,既然顾清淮这个人她都不打算要了,又何必为他的举动而动怒,若是伤了身子反而难受的是自己。
“母亲那边说你将府里的摆设都换了,还拒了不少外面的宴请……”
“边境大捷,将军府正是鲜花着锦的时候,但太过张扬不是好事,怕是会引来上面的猜忌,沉寂一段时间更好。”
顾清淮闻言,眉眼中多了一抹动容。
苏允禾终究还是嘴硬心软,被夺了管家权还撑着病体为将军府劳心劳力。
归根结底,那日是他没有兑现诺言,自然也该低一次头,让让她的。
顾清淮将她手中的书抽走,“知道你都是为了我考虑,只是,也不能一直这么忙,我随你一同去碧云寺逛逛?听说那里的梅花才开了,你之前最喜欢的。”
苏允禾还未来得及开口,顾清淮的随从顾岩匆匆忙忙地进来,附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些什么。
顾清淮有些失态地站起身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急切,他为难地看了一眼苏允禾的方向,既然想重归于好,他自然应该留在这里陪陪她, 但……
随从说白婉容来给夫人请安时,不知怎么摔了一跤,此刻动了胎气,身下也见红,情况很是危急。
不出片刻,顾清淮便有了决断,以后,以后他还有很多机会陪苏允禾,不差这一时半刻。
“允禾,军中那边有急报,我要立刻过去一趟,等事情处理完我再来看你。”
苏允禾只是静静地看了顾清淮一眼,“夫君既然有正事要忙,那赶紧去吧。”
依旧是那样平静温和的语气,只是那一眼却带着几分顾清淮看不懂的意味。
但,顾清淮实在是担心白婉容那边的情况,甚至来不及多想那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,便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苏允禾目送着顾清淮从她眼前离开,直到彻底消失后,才收回视线。
过几日再来找她么……
等那个时候,她应该已经去往北境,山高路远,或许她这一去便再回不来了,但此刻,她竟然比想象中更加平静。
苏允禾将早就写好的和离书放在了书桌上,起身,春岚跟在苏允禾身后。
苏允禾最后看了一眼这留下过无数回忆的的地方,“走吧。”
自此,山高水远,再不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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