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藏在心底的刀片,锋利的口子,一遍遍把心割得鲜血淋漓。
许久后,沈容走到书桌前,轻轻打开抽屉,里面珍藏着一封已经发黄的书信。
书信的字迹温柔如水,流淌在安静的宣纸上。
纸是桃花笺,是第一次见到她时他送给她的。
可是字是绝命诗,句句催肝肠。
桃花灼灼又春归,春归不见故人回。
只将心事合酒饮,泪洒窗棂湿子规。
病骨离支空对月,孤衾难暖枕上巾。
余恨恰如原上柳,年年折处年年生。
“沈郎,近日城陌的桃花又开了,每每抬首,总看见你我在桃花树下的相逢。想起我独自漫步于桃苑之中你相遇的那一刻,只是此生无缘,终不得见了。”
字迹娟秀,纸上淡淡的痕迹经过岁月的摧残,越发的显现出来。
枯瘦的手轻轻触摸在点点痕迹间,似乎这样,就能够摸到她的脸似的。
他能够想像,在南国的那个陌生的破屋里,盍然而逝的她,是何等的凄凉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沈容将书信重新放回抽屉,轻轻合上。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窗外,月色如水,冷清清地照着院中的桃花。
风拂过树梢,花瓣随风飘落,如同一片片粉色的云朵,在空中翩翩起舞。
沈容伸手试图接住一片花瓣,但花瓣却在指尖轻轻滑落,慢慢落在窗外的月色里。
“云裳,你看到了吗?今年的桃花又开了,开得如此灿烂。”沈容低声呢喃,仿佛在对空气说话。
“你知道吗?我很想你,很想,很想。”
许久后,沈容坐回桌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