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。”
陈时禹脸色煞白:“张董,你...你说什么?”
“陈时禹,”张世民冷冷地说,“商场如战场,输了就是输了。想玩弄别人,最后反被人玩弄,这就是你的报应。”
此时我才明白,原来在我举报之后,张世民就已经开始清理门户,准备撇清关系了。商场就是这样,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
庭审持续了整整一天。最后,法官宣布:“被告人陈时禹,犯操纵证券市场罪,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...”
走出法庭时,已是华灯初上。晚晚在门口等我:“远程...”
“不用说了,”我打断她的话,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“对不起...”晚晚低声说,“如果可以重来,我一定会...”
“晚晚,”我平静地说,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。就像母亲的生命,永远都不可能重来一样。”
“我知道,”她的声音哽咽,“但是我真的...”
“够了,”我打断她的话,“一切都结束了。祝你往后,一切安好。”
转身离开时,她的抽泣声在身后响起。夜色中,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。
我握着信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母亲啊,您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。
窗外的月光清冷,秋夜的风吹起窗帘。这一切终于落幕,是时候开始新的人生了。
10
整理好领带,我最后环顾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。
搬家公司的人已经把大部分物品都装车了,只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。鞋柜里,那双买小了的红色高跟鞋依然摆在原处,是晚晚去年生日时我送的礼物。她试穿时说不合脚,但还是执意要收下。
“就放在这里吧,”她当时笑着说,“等我瘦了就能穿了。”
可惜,她再也没有机会穿上这双鞋了。
书房的书架上,母亲最爱看的《飘》还静静地躺在那里。封面已经有些发黄,书角也微微卷起。记得母亲常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