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,林远程就会灰溜溜地离开。到时候,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。”
我站在树后,握紧了拳头。原来在他们眼里,我的人生就是一个需要清除的障碍。
回到病房,母亲已经醒了。她虚弱地冲我笑笑:“远程,你来啦。晚晚呢?”
“她...”我张了张嘴,“她在开会,让我代她问您好。”
“你们...”母亲似乎想说什么,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。监护仪的警报声响起,护士们跑进来推我出去。
“急救车!立即通知心内科!”医生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。
我站在走廊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,突然感觉天旋地转。这一刻,我多想冲到后花园,质问晚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对这个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母亲。
但是我没有。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,看着护士推着母亲去做急救。
手机响了,是人事部的邮件:“请于明天上午十点到会议室办理离职手续。”
邮件最后附了一张照片,是新任总经理陈时禹在晨会上的讲话:“在新的管理架构下,我们要清除一切阻碍公司发展的绊脚石。”
照片里,他西装笔挺,面带微笑。而在他身后的投影幕布上,赫然列着一份裁员名单。我的名字,就在最上面。
收起手机,我看着窗外的夕阳。天边的云彩红得像血,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。
5
医院太平间的灯光惨白,母亲的遗容安详。
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,“老人家走得很安详,最后一直在叫晚晚这个名字。”
我站在母亲的遗体旁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就在两个小时前,她还在跟我说话,说要等晚晚来了一起吃晚饭。可现在,一切都结束了。
“林先生,”护士轻声说,“您太太来了。”
我回头,看见晚晚站在门口。她穿着那件香槟色的连衣裙,妆容精致。这身打扮,不像是来看病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