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的月色里。
我咬了咬唇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，又指了指他的眼睛。
艰涩的从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，然后握着拳头，锤向自己的雪白的脖颈。
他惊愕，伸出手抚摸我白滑的喉，眼里满是疼惜。
“你的嗓子……”
“是说不出话了吗？”
陡然间，他像是想起前些日子我被宫中太医发现昏死在寝宫时，手边握着的黑色瓷瓶，一阵心疼涌上眉宇。
他皱着眉，细长的手指温柔地在我颈上拂过，一幕幕曾经与他的缱绻温柔、耳鬓厮磨滑过我的脑海。
我放下矜持扑了上去，白皙的双臂环抱在他的脖颈，整个身子与他紧紧靠在一起，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扑簌簌淌落，浸湿了他肩头的衣衫。
他好像有些受宠若惊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愣怔了良久，他才伸出手，试探地揽住我的细腰，然后便是越来越紧的缠绕。
我将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，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跳动，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王霸之气。
有些人，注定将自己的温柔施予天下人。
而有些人，则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全部给予一人。
一切错付，在这一刻释然。
04.
我牵起元治的手，在他手心缓缓写下心中的秘密。
“你的眼睛好了？”
他喜出望外，酥麻的掌心里紧握着我复明的秘密。
接下来的半年，我日日与少年天子缱绻缠绵，眼看着他爱我更甚，心中尽是满足与欢喜，却不知他独自一人面对满朝文武施压，日日在朝堂上与他们当堂博弈。
对于天子而言，我是心头解不开的相思扣。
对于天下而言，我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。
太后不满当日天子在她寿宴上不管不顾的荒唐行径，自觉天子羽翼日益丰满，不再受她所控。
那日见过佛子之后，又满意于佛子的谦和有礼，乖顺善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