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疯了一般策马向那小渔村而去。
当他远远望见那漆黑海水中的背影时，他只乞求，千万不要是她。
直到他看到了海边的鞋子，他认得，那是她的鞋子。
他仿佛失了心智，摔下马背便冲那背影而去。
紧随其后的侍卫拉住他，生生将他拖回岸边，按在砂砾上，动弹不得。
他不会水，救不了她。
纵使他会水，又如何能救求死之人？
他仰躺在地，力竭气喘，任由眼泪无声滑向砂砾，立时便没了踪影。
他不明白，她已大仇得报，为何还不能安生活着。
他不明白，为何他所爱之人都要离他而去，上一次是阿娘，这一次是珊瑚。
湿透的衣裳被海风带走体温，冷得像一具冰棺，浸透他的四肢百骸。
他闭上眼，一动不动，就像一块海边的礁石，僵硬，落寞。
20
“你，在找我？”
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，魏怀瑾猛地睁开双眼，便望见随珊瑚那熟悉的脸颊，湿漉漉的，滴着水。
他伸手去碰，好似又害怕一碰她便会消失一般，最后只得伸手接住自她脸颊滴落的海水。
啪嗒——
水滴落入掌心，冰凉，湿润。
他似乎终于确认眼前人不是幻觉，倏地紧紧抱住她，纵声大哭。
哭声凄烈，仿若失去，又仿若失而复得。
21
我缓缓沉入海底，吐出最后一丝气息。
一道气泡升起，绽放，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。
以前从未觉得夜里的海水竟如此冰凉静谧。
静得，我好像听见昭华唤我“阿姐”。
不忍回想的记忆逐渐清晰。
“阿姐，日后若是昭华不见了，你会如何？”
“说什么傻话，阿姐日日陪着你，你怎的就会不见了？”
“只是假若而已。”
“若你不见了，我定当把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