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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冲到床边，一手提起我坐到他腿上。
扶住我的后脑勺，鼻尖就快要碰到我的鼻尖，牙根紧咬。
“你到底，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假？”
我望着那睫如鸦羽，微微赤红的双眼，轻轻地吻了上去。
“这是真的。”
魏怀瑾浑身僵硬，突然把我推开。
他盯着我半晌，问：“我是谁？”
我笑：“魏怀瑾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
我费力地思考一番，道：“随珊瑚。”
“我是你的谁？”
“未婚夫。”我摇头，“不对，你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凶狠的吻铺天盖地而来，我只感觉全身似乎烧了起来，灼热难耐。
我想游进海里凉快凉快。
很快，我好像真的游进了海里。
在浪头里摇晃，在海水中嬉笑。
我听见耳边的喘息声，还有低沉的闷哼。
我看见魏怀瑾也在海里，没有衣袍，只有毫无隔阂的滚烫怀抱。
酒真是个好东西，能让人忘记苦难，安心享受这片刻欢愉。
14
天亮之后，魏怀瑾已经离开，窗外之景一如往昔，好似一切如常。
但我知道，有一些看不见的地方，已经起了变化。
锅里的鱼汤浓郁翻滚，我望得出神。
“阿姐！”小贝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大叫，吓我一跳，“你在想什么呢？都糊锅啦！”
我擦干净手，把她拉进里屋，神情严肃。
“小贝壳，你知道昭华阿姐是谁害死的吗？”
“当然知道，是魏三郎！”
“有人出钱不让我们状告魏三郎，那个人该死吗？”
小贝壳歪着脑袋想了很久，小心翼翼道：
“嗯…不该吧，我阿爹犯事后也会赔钱求人家莫告他。”
小贝壳的话好似给了我停止复仇的理由——兰妃也许罪不至死。
晌午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