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刀轻轻的划开自己的胳膊。
我很享受刀锋划开血肉的声音,看着鲜红的血液随着刀锋的轨迹,从皮肉底下冒出来,在手臂上蜿蜒流淌,心中会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。
一开始,裴商看到我的伤口,还会喊家庭医生来为我包扎。
后来,他自己掌握了这个技能,会默默的拿出急救箱,为我包扎。
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
我问他。
我不敢想。
我拒绝想。
我开始对着裴商发脾气。
但你什么都得不到了!
我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这一副破烂又肮脏的身体!
你们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
滚啊!
裴商根本不管我的歇斯底里,他只会让下人拿走尖锐的物体,然后坐在一旁抽烟,静静地看着我失态、发疯。
像是在乎我,但又没那么在乎。
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,我又怕什么呢?
11.
在陆心怡的生日宴上,我又见到了他们。
蒋一鸣,陆秋容,还有陆心怡。
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的接受所有人的羡慕和祝福。
这么多年,陆秋容一直精心维系着自己温婉幸福的太太形象。
丈夫恩爱,女儿越秀,陆氏家族蒸蒸日上,她在富太太圈里活得那是底气十足。
原来,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。
而我的母亲,被生生的耗了十年,然后油尽灯枯。
连死,都没有激起一点涟漪。
而我,也像一个被扔掉的破娃娃,毫无价值的生活在这个世上。
这究竟是为什么,又是凭什么呢?
就凭他们姓陆吗?
陆心怡就是为了恶心我,才会特意让庄鹏飞来给我送我生日宴的邀请函。
在陆家的十年,我一直活得小心翼翼,战战兢兢。
陆心怡是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