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十年怕井绳。”大姐叹息着说,“所以宫外还有亲人的宁肯少吃几口也要送出去。”
我听完只觉骨内透寒。
和宫女们开始交往后,才深切看到她们的苦。
因为不能出宫,要送出去什么都得打点关系,东西经过宫门必又受一层盘剥。
新上任的内给事极其刻薄贪婪,用她们的话说雁过被拔毛的十有七八,余下三两只都逮锅里煮了。
但是她们没办法,还得谢他的恩。
我回去思忖了半夜,翻出了仅剩的首饰。
进掖廷时我没被搜身,随身的东西还有一些。
我把它们分次交给来收宫女东西的小黄门,让他帮我换点胭脂水粉回来。
小黄门眼里,满宫里的女人当然都要挖空心思花枝招展地勾引皇上,何况我名声那么差。
他将我的首饰都笑纳了,拿回一堆不用打开就能闻见浓重劣质气味的脂粉。
等他再来时,我把他拉到了一边,将东西甩他脸上。
“你就是这么当差的?正经娘娘那儿你也敢拿出这种东西?”
他皮笑肉不笑,“正经娘娘的用度自有官中出,就算要添置什么,也是拿的真金白银。”
“哦,这是嫌我小气了?”我也噙笑盯着他,“可你从这拿的东西、收的孝敬,有如实报知你们大人吗?”
他瞬间变了脸色然后又强装镇定。
我慢慢和他把账算了算。
“你是直接干活的,捞点油水无可厚非。”
“但把六成收进自己口袋,只留三成上交这事,上头怕是不知道吧?”
“你猜如果你师傅知道了还会不会那么疼你?而那些早馋这口肥肉的,又会不会趁机狠狠踩上几脚呢?”
他开始哭着想我求饶,说下次一定给我带好货。
我直接摊牌,说他能找来的东西我根本看不上,玩这一出只是想让他帮我和上面搭个桥。
然后递过去一只金钏。
“这是见面礼,你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