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抢过纸团。
摊开后，我哥的名字明晃晃地出现顾然眼里。
他如雷劈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死亡报告从他指缝里脱落，悠悠晃晃地落在地上。
顾然脸色惨败，像个做错事的孩童，满脸恐惧地朝我扑来。
“苑苑，我不知道涛哥他会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们只是一时兴起玩个游戏而已……”
剩下的人还没弄清现状，捡起那张纸一看，瞬间脸色惨白。
他们虽然爱玩，但为了避免染上官司，从没闹出过人命。
如今，他们面色如土，相互推卸责任起来。
“这可不关我们的事，是你哥为了你自愿加入的游戏，我们可没逼迫他！”
“是啊，他身手本来就挺好，谁知道那天他还受伤了呢！”
“这本就是他自己不自量力，才把自己的命玩脱了！”
他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，吵得顾然头疼不已，当即怒吼。
“够了！你们都给我闭嘴！吵死了！”
说罢，他又一脸自知理亏地看着我，先前的嚣张高傲一哄而散。
“苑苑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，如果我知道会这样，绝对不会这样做的。”
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我哥哥的命吗？
如果对不起有用，哪还要警察做什么？
我眼眸起雾，决然地看向顾然，“从前我以为只是太过任性，所以每每都纵容着你，可现在看来，你根本不是长不大，而是没有心！”
“我哥从你十五开始就贴身保护你，但凡你有点良心，都不会拿他性命开玩笑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那时我哥死之前还想着联系你，跟你说对不起，他没能赢得那些打手！”
“从小到大，他将你视为亲弟弟，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！”
“你把他当作笑话，当作你们这群小姐少爷之间的消遣！可他是一个人，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