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母亲被逗笑了,眉宇间的愁绪又淡了几分。
她看向男孩儿,低声问:“你师傅说,应当是个女儿。你觉得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呢?”
男孩儿陷入沉思。
良久,他轻声说:“长岁如何?祝长岁,祝她岁岁长安宁。”
岁岁长安宁,最是平常,最是难求。
母亲重复着:“祝长岁……好,真是个好名字。”
梦境到了头,恍然散去。
祝长岁睁开眼睛,看到的便是床头的珠帘和桌上氤氲生香的香炉。
她艰难地支着身子坐起来,有些锐利地看向外面:“谁?!”
“是我。”谢旭白掀起帘子做到床边,将药碗端到祝长岁面前,素来冷峻的容颜居然有些憔悴,眼下一片青黑。
祝长岁险些认不出他。
“祝大人和祝夫人都被放出来了,但天牢中苦楚无数,他们都得好好休息。等他们好些了,就会来看你……”
谢旭白说着,小心翼翼地劝她,“长岁,先喝药,好不好?”
祝长岁一低头,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她许久没有动弹,就在谢旭白紧张地想要伸手时,她低声问:“楚鹤川呢?”
谢旭白小心翼翼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。
“长岁,等你身子好些了,就跟我回镇南侯府好不好?”
他没有回答祝长岁的问题,顾左右而言他,“我知道你在意浅浅……我把她送去淮州好不好?你不会再见到她了。”
“先前是我痴妄了,我发现我不能失去你……我们还像从前那样,好不好?”
他的语气近乎卑微,但祝长岁只是静静地、执拗地看着他,眼神很冷,又问了一遍:“楚鹤川呢?”
谢旭白浑身僵硬,低下头没有说话。
“我问你楚鹤川呢?!”
祝长岁的音量骤然拔高,吐出这句话后又捂着胸膛咳嗽起来。
“你别着急。他没死,我,我带你过去看他。”谢旭白手足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