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安周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夫人别装柔弱,为夫看见你打人了:周安周越番外笔趣阁》,由网络作家“云溪未晞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周安听到自家世子的笑声,不知怎么的下意识脖子一缩,突然觉得后背开始发凉。这钟家小姐,要遭罪了。等等!不对啊!世子怎么突然盯上了钟家小姐?“世子,您这是白天见了钟小姐的样子,看上她了?那画像上的女子怎么办?我还抓吗?”景煜珩:“.......”周越一看世子表情不对,赶紧过来捂住周安的嘴。“世子息怒,您知道的,周安他之前脑子被马踢过还没恢复,他只是脑子转不过来,没别的意思!”其实周越也没明白世子为何盯上了钟家小姐,不过他到底脑子没被踢过,比周安聪明一点,不会问出来找骂。“......让他滚到本世子看不见的地方!”景煜珩咬牙切齿。他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蠢货气死!“好嘞!”...一行人骑上快马回京。而晋王府,已经有人先一步抵达。月黑风高时,一...
《夫人别装柔弱,为夫看见你打人了:周安周越番外笔趣阁》精彩片段
周安听到自家世子的笑声,不知怎么的下意识脖子一缩,突然觉得后背开始发凉。
这钟家小姐,要遭罪了。
等等!
不对啊!
世子怎么突然盯上了钟家小姐?
“世子,您这是白天见了钟小姐的样子,看上她了?那画像上的女子怎么办?我还抓吗?”
景煜珩:“.......”
周越一看世子表情不对,赶紧过来捂住周安的嘴。
“世子息怒,您知道的,周安他之前脑子被马踢过还没恢复,他只是脑子转不过来,没别的意思!”
其实周越也没明白世子为何盯上了钟家小姐,不过他到底脑子没被踢过,比周安聪明一点,不会问出来找骂。
“......让他滚到本世子看不见的地方!”
景煜珩咬牙切齿。
他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蠢货气死!
“好嘞!”
...
一行人骑上快马回京。
而晋王府,已经有人先一步抵达。
月黑风高时,一道轻巧的身影隐匿于夜色之间。
虽这晋王府守卫众多,但钟泠月的轻功学得极好,师傅曾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这天下应没几人能比过她。
要避开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她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景煜珩所在的院落。
啧,凌云居。
这院落的名字还挺狂!跟它的主人一样狂!
钟泠月想起他白日里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一肚子火,拿出天冬给她准备的泻药摸去了庖屋。
正值深夜,庖屋里只留了一个正在打盹的下人,灶上小火煨着鸡汤,汤中似乎还配了补气血的党参,那独特的香气四处蔓延开来。
这大晚上的炖汤给谁喝,不言而喻。
钟泠月嗤笑,被她捅了一窟窿,可不得好好补补?
不过就他白日一股子牛劲没处使的样子,想必也是没必要补的,不如她来帮他降降火,疏通疏通肠胃。
为了以防万一,钟泠月还是蹲在暗处偷听了一会。
直到听到来取汤的人问给世子的汤是否炖好,她这才放心将药下进去。
待人取了汤,她又一路跟去了主院。
一开始,她还是秉承着谨慎的原则,并没有靠太近,而是匿在主院外的横梁上。
可雪夜的冷风呼呼地吹,格外刺骨。
躺在横梁上的钟泠月冷得受不了,又见那男人久久未归,还是决定铤而走险翻窗而入。
进屋之后,钟泠月才发现里面并不温暖,偌大的室内连盆碳都没有烧,比外面好不了多少。
真抠门,连盆炭都不烧!
不过总算没有冷风对着吹了,也还算凑活。
屋外还有侍卫来回巡视,她并没有乱逛,而是拿出布巾将地上有些湿的鞋印擦干后就飞身上了横梁。
当然,为了逃跑方便,她选了一个靠近窗口且外面皆是树丛的位置。
几乎是她刚上横梁的时候,外面就有了动静。
“世子回来了。”
极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。
钟泠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周身,确定已经完全隐匿并没有垂下什么衣角后,这才放轻了呼吸躺好。
屋门被推开,带进一阵冷风,浓烈的血腥气散开来。
她听着动静,应是好几人陆续进了屋子。
“世子,刚才一路追来的人都已经解决,可惜都是死士,没有留下活口。”
“不过赵壮所言应是真的,背后之人不想让栽赃镇北大将军之事暴露,故杀人灭口。”
“另外属下在这些死士的左上臂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腾,应是身份标记。”
钟泠月听到了纸张打开的声音,应是说话的人递了临摹的图腾画像。
但她的位置角度不好,并未看清画像上的内容。
紧接着,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讥笑。
“呵——”
“在死士身上留标记,你说对方是蠢还是故意的?”
“这.......”
“先去查。”
“看好赵壮,别让他死了。”
“是!”
陆续有人退下,屋子也变得安静下来。
藏在梁上的钟泠月自从听到几人的对话后,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。
看来景煜珩今日出城,就是为了黑云寨一事,他们提到的赵壮,应是能证明将军府是被陷害的关键证人。
而他们说的死士身上的图腾......
无论是不是幕后之人的身份标志,但既然对方想让他们看到,就一定大有用意,顺着这个图腾,定是能查到一些东西的。
白日里得知景煜珩的身份后,钟泠月就细细想过,青云卫身为天子近卫,有监察百官之责,为何会与黑云寨扯上关系?
极大的可能是黑云寨与朝中官员有所勾结,需要青云卫来调查。
景煜珩那夜偷偷潜入王大龙的屋中,似乎也是印证了她的猜想。
那么青云卫得到的消息是什么?
若能从他这得到线索,那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。
她这一趟果然没白来。
钟泠月思索的片刻,又有下人进屋了。
“世子,王妃让人备了鸡汤给您,您趁热喝吧。”
听到碗勺轻碰的脆声,钟泠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,差点忘了这事!
对,鸡汤可要趁热。
最好再多喝点,一会多上几趟恭房,她也能有机会去看看那图腾长什么样。
“先放着,让人备水。”
“是。”
钟泠月嘴角的笑意止住。
这人怎么刚进屋就要沐浴?
鸡汤不喝了?
那她一会怎么偷看图腾?
下人来来回回提水进来,那倒水的声音仿佛就在下方,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升起的热气。
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。
“世子,热水备好了。”
“嗯,都退下。”
低沉的嗓音从正下方传来,似乎是印证了她的猜想。
一群下人退出了房门。
关门声响起的那瞬间,钟泠月微微挪了一下头,向下看去,正对上束着一头墨发的后脑勺。
她的表情僵住。
她......她好像选了一个风水宝地。
此刻,她躺着的地方,就在浴桶的上方。
她眼看着某人低头解开了腰带、外衣、里衣,露出线条极好的肩膀,虽还绑着绷带,隐隐有红色的血迹透出,却不知为何更引人遐想。
再往下是结实的胸膛,那日屋内昏暗,再加上急着逃跑,她其实并没有看清,可今日,屋内的烛光明亮,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视线不由自主往下,好在她及时回过神来,闭上了眼睛。
不能看不能看!
还是给他留点秘密吧。
景煜珩拿出一檀木盒子打开,递到钟泠月面前。
钟泠月藏在袖中的手握紧。
那盒中之物赫然是师兄送她的那支竹叶簪。
景煜珩拿出簪子递到她的面前,“姑娘看看,是不是你的?”
钟泠月面色平静地摇头。
“我不认识此物。”
“是吗?”
景煜珩修长的手指抚过簪首,轻轻一按,簪身上的倒刺突然显现,泛着冷光,锋利无比。
钟泠月当即被吓得后退了几步,险些跌倒,“这……这簪子怎么会……”
“月儿别怕!”钟天骥挡在她的身前,对景煜珩怒目而视,“世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
景煜珩紧紧盯着钟泠月的脸,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只是那张脸上满是惊慌,甚至还有冷汗从额前冒出,像是真的被吓到了。
若是做戏,那演技着实不错。
不过那夜的女贼,不也是如此会演?
“抱歉,吓到钟姑娘了,是我想岔了,如此害人的暗器,怎么会是钟姑娘的?想来能使此物的,应是阴险卑鄙无耻之人。”
“景某告辞。”
钟泠月:“…….”
死男人!竟然指桑骂槐!
给她等着!
景煜珩收回簪子放好,带着林姑姑往外走。
突然,门外冲进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,在他面前跪下,扬声道:“世子,那人招了,说与他合谋之人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景煜珩脸色一变,打断他的话,急道:“回府!”
一行人火速离开了镇北大将军府。
闹剧落下了帷幕,双方心知肚明,只有钟天骥,虽察觉出不对,却实在是没看懂。
“月儿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父亲?”
“我看那小子不像是真的来道歉的!你是不是和他……”
面对父亲的怀疑,钟泠月语塞。
她一时间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蒙混过去。
厅里碳烧得足,将她的脸熏得通红。
钟天骥看了看自家亭亭玉立的女儿,又想起景煜珩盯着将军府的事,不惜拿出皇太后的身份也要见她女儿,他瞬间想明白了什么,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,怒道:“该死的臭小子!竟然敢肖想我女儿!”
“他想得倒是美,如此无礼,门都没有!”
“月儿你放心,为父绝对不会让那小子对你如何的!”
钟泠月:“……”
父亲大人,您这联想功夫可真是不错,都可以去写话本了。
这误会,着实有点大。
不过看父亲的思路已然偏离,倒是没空问起其他之事,误会就让他误会吧。
反正只要不是误会她对那死男人有意就行。
而钟泠月不知道的是,如此误会的不仅钟天骥一人。
永安宫内。
一头白发的皇太后正靠在榻上假寐。
宫人们低头候着,不敢发出任何声响。
林姑姑放慢脚步,走到皇太后身侧福了福身。
“太后。”
“如何?”皇太后还是闭着眼睛,漫不经心问道。
林姑姑:“世子爷带奴婢去了镇北大将军。”
“哦?去那做什么?”榻上之人当即睁开眼睛,眼里闪过一丝好奇。
宫人上前将其扶起。
林姑姑看了看皇太后,欲言又止。
皇太后当即让其余人退下。
“说吧。”
林姑姑:“世子,似乎看上了镇北大将军府上的大小姐。”
她仔仔细细把在将军府上的事叙述了一遍。
“奴婢从未见世子对一女子如此上心,还假传太后您的旨意,只为见她一面。”
“他误会钟家大小姐受伤,还特意带了药和上好的人参,如此用心……”
“他竟如此?”
皇太后当即笑了。
“哀家这众多皇孙里,就这明璟到了适婚年纪还不开窍,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的,皇帝多次想要给他赐婚,他都给含糊过去了,你看看那安太傅府上的孙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长得又好,对他也是一往情深,他就装作看不见,每次见面都躲着,没成想,这还有往人姑娘府上去的一日……”
“钟家的大小姐,是皇后家的侄女?”
“是。”
“这姑娘哀家也没见过,你看着如何?”皇太后问林姑姑,又自言自语道:“钟将军为人正直磊落,忠君爱国,他教出的女儿想必也是不差的。”
“钟姑娘端庄大方,只是......奴婢看着身体似乎有些弱......”
“体弱?”
皇太后沉默了片刻,终于想起来。
“是了,当年钟夫人身怀六甲还上阵杀敌......”她叹了一口气,“唉,也是个苦命的孩子。”
只是这身体不好,怕是会影响子嗣……
但明璟喜欢……
“罢了,还是等哀家先见见,半月后就是皇后的千秋宴,去告知皇后,哀家想要给明璟相看,让她安排一番,将朝中官员家适龄女儿宣入宫中吧。”
“是。”林姑姑应下,亲自去了皇后宫中。
待确认之后,林姑姑回来回话。
“太后,皇后娘娘的意思是,几位公主和郡主也到了适婚年纪,不如一起相看,也将朝中各家优秀的公子们一同邀来,也更热闹些。”
“哦?”太后有些惊讶,“皇后倒是难得,她往日可是最不喜欢热闹的,既如此,那就好好办吧,哀家也好凑凑这热闹。”
“是。”
...
揽月居中,钟泠月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竹意见状,赶紧将炭盆移近了些。
“主子......再加件衣裳吧。”天冬抱着衣服过来,一脸忐忑。
“不用。”
钟泠月只觉得脸都被这热意烘得滚烫,浑身冒汗,哪里还需要加衣裳?
可天冬闻言,却噗通一下跪下了。
“主子,都怪我莽撞,您罚我吧!”
她这一路从前厅回来,就惴惴不安,可主子一直没说什么,她更是愧疚难安。
虽不知晋王世子为何会盯着主子,还发现了她们请女医入府之事,但方才她定是坏了主子的事。
钟泠月并没有让她起身。
母亲送来的四人,京墨沉稳聪慧,紫苏和半夏听话。
只有天冬,性子急,有什么就说什么,虽是率性可爱,但若是不加以约束,恐怕会出岔子。
这次的事算是个教训,她只有知道自己闯了大祸,以后才会长记性。
跟在她身边做事,小心谨慎才是第一位的。
她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人,开口道:“我身上的伤,就是拜晋王世子所赐,但他并不确定那人是我。”
天冬低着头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?
钟泠霜跟着宫人匆匆出了御花园。
没一会,钟泠月也跟了过去。
她猜,这钟泠霜是要去见三皇子了。
果不其然,她在不远处看着,眼看见钟泠霜支开了给她带路的宫人,往三皇子方才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钟泠月快步跟上去。
路越走越偏,人也越来越少,倒是个隐藏秘密的好地方。
宫中的布局钟泠月不太熟,不敢跟得太近,怕暴露。
她跟着到了一处假山后,钟泠霜突然失去了踪影。
钟泠月没立即追过去,而是躲在一处视线死角处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。
人追不到不要紧,机会多得是,可要是暴露了,就没下次了。
果不其然,她的预感是对的。
又过了好一会,她突然听到了附近传来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。
“你确定没人跟过来?”
紧接着,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。
“承澜哥哥也太谨慎了,我刚一路过来都很小心,不会有人发现的。”
“承澜哥哥,你......是不是不喜欢泠霜了?”
是钟泠霜的声音。
钟泠月轻微挪了几步,正好能透过假山的一处空隙看到两人的身影。
而那个男人,自然就是三皇子了。
此刻,两人靠得很近,显然不是什么清白的关系。
面对钟泠霜的怀疑,三皇子神情略有些僵硬,过了片刻后才虚情假意地解释道:“怎么会?只是今日人多,要避嫌才是,不然对你我的声誉都有影响。”
他一副为两人着想的样子。
其实方才钟泠霜跟过来的时候,他本不想搭理,可转念一想,既是她自己送上门的,他又何必推开呢?
若是把钟家两位小姐都娶入府中,岂不是更有保障?
“那你......你为何还在席间看大姐姐,你是不是对大姐姐......”钟泠霜试探。
三皇子一听,心中有些不耐,却没有表露出来。
“我看她是因为听说了及笄礼那日她对你做的事,果不其然,生的一副刻薄的样子。”他违心道。
前些日子在他的刻意安排下,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他和钟泠霜的事,钟泠霜那日出丑,也是丢他的脸。
相较起来,这钟家大小姐就聪明了许多,不动声色就挽回了局面,若未来他登上宝座,皇后之位,总不能是一个无脑之人。
只不过,现如今这钟泠霜满心是自己,倒是有利用的价值,再加上她长得也还不错,闲暇之时陪她玩玩也就当解乏了。
听到三皇子如此说,钟泠霜的神情有些微妙,她低头扑进他的怀中,掩盖了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恨之意。
他当自己是傻子吗?
如此虚情假意怎么会看不出来?
就因为她是庶出,所以什么都要给钟泠月让位吗?
不,她不甘心!
只有自己走上那高位,才有话语权。
她现在需要三皇子的身份和地位,助自己跳上更高的台阶。
当钟泠霜再次抬头看对方时,脸上却满是动容,“真的吗?承澜哥哥不会嫌弃我学艺不精吗?”
“其实大姐姐也没有错,她说的都是实话,是我太自负了......”她故意贬低自己。
果然,三皇子一听,颇为心疼地将她搂紧,“霜儿不必为她开脱,她如此欺负你,我定是要为你出口恶气的。”
钟泠霜当即“感动”地踮起脚尖,献上一吻。
三皇子来者不拒,美人献吻,他自是要好好享受的。
两人很快就拥吻在一起。
而暗处,看了一出大戏的钟泠月:“???”
可闭上了眼睛,其他的感官似乎更清晰了。
钟泠月听到了水波晃荡开的声音。
似乎是有人用手在撩拨,水波一圈一圈,越来越多,冉冉升起的热气也越来越多,带着某种极浅的药香,熏得人连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。
钟泠月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。
但她很快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。
她得逃!
本想等景煜珩去恭房后看了图腾样式再走,但他却未必会如她所愿喝下鸡汤,反而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。
论武功,她比不上景煜珩,可眼下这男人泡在浴桶里行动不便,就算被发现,他也没办法光着身子追出来吧?
她赌他还要点脸。
而且他还带着伤,动作受限。
那么现在,是她逃走的最好机会。
钟泠月不再犹豫。
可几乎是她起身的那一刻,底下的景煜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。
凌厉的水花袭来,伴随着几支泛着白光的飞镖,目标正是她。
钟泠月反应极快,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在空中弯出完美的弧线。
她干脆利落地避开飞来的暗器,不过那漫飞落的水珠难挡,即便再小心,她的脸上还是沾上了某人的洗澡水。
“呸——”
就在她嫌弃地拂去水珠的同时,第二波飞镖又气势汹汹而来,这次她没那么幸运了,其中一枚飞镖扎进了她的肩头。
“唔......”她捂着伤处往窗边逃去。
可景煜珩却已抓过衣服匆匆披上,飞身出了浴桶。
钟泠月还是晚了一步。
一股劲风袭来,她只能侧身躲开后开始反击,气急败坏道:“你可真无耻!沐浴还带暗器!”
钟泠月的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。
她明明见他脱了衣服放在一旁,那飞镖是藏在哪的?浴桶里?
在浴桶里藏暗器,不怕扎到自己吗?
他这人有病吧?
“呵,自是比不过偷窥本世子沐浴之人无耻。”
景煜珩勾唇冷笑,手中的动作不减,招招狠厉朝她攻去。
钟泠月又痛又气:“.......谁稀罕看!”
“世子——”外面听到动静的侍卫纷纷冲到门口。
“退下——”
景煜珩没让他们进来。
这该死的女贼,他说了要亲自来抓!
一时间,浴桶晃荡,水花四溅,满地都是水渍。
钟泠月的招数一直被景煜珩克制,再加上受了伤也有些影响,躲得很是狼狈,一个不留神就脚底一滑,险些栽倒。
好在她一手抓在浴桶的边沿这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失误,被景煜珩抓住机会,闪身至她身后,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就按进了浴桶里。
“啧,敢算计本世子?本世子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!”
她倒是大胆,这次连面都不蒙了,以为他不会怀疑吗?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另一张脸!
景煜珩加重手中的力道,捏着那女贼的脖颈用力往下按。
“你......咕噜......唔......咕咕......”钟泠月猝不及防被按入水中,猛地喝了好几口洗澡水,整个人都要不好了。
水没入鼻腔中,她呼吸开始困难。
她拼命挥舞着手臂,却却无法挣脱开脖颈上的桎梏,渐渐地头重脚轻起来,但她才不会坐以待毙。
关键时刻,她抬腿往后踢了一脚。
“唔......”
一声闷哼后,世界突然安静下来。
当掐在脖颈上的力道骤然卸了的时候,钟泠月就知道自己这一脚踢对了。
虽被控住使不出太多力,但这一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......
够了。
她不敢再迟疑,趁某人痛得跪地时,连脸上的水都来不及拂去,当即破了窗子往外飞身掠去。
与此同时,在门外守着的侍卫全部围攻追来。
但对于钟泠月来说,只要没被抓住,比轻功,这些人都不值一提。
她很快将人甩在后面。
为防被发现行踪,她还是在城中绕了好几圈,又换了将军府小厮的服饰,卸下人皮面具后,这才提着之前藏好的食盒,低调地从后门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“主子,您这是......”
“您受伤了?!!”
“怎么头上都湿了?”
焦急等在院外的竹意第一个发现了她。
她赶紧将钟泠月扶进屋子。
“我去找大夫!”京墨匆匆往外跑,被钟泠月叫住。
“回来!”
“我受伤这事,不许声张......”
她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,“里面的东西,拿去烧了,不要留下痕迹。”
京墨打开一看,正是是钟泠月出门时穿的衣裳,上衣一片湿漉漉的,还染上了大片的血迹。
她心中一沉,低头应下,拿着衣服去了后院隐蔽处销毁。
其他人跟着钟泠月进屋。
“竹意,先备水!我要洗漱!”
已经先一步冲进去拿了金疮药的竹意:“......”
“主子,您这伤得马上上药!”
钟泠月不知想起了什么似的,干呕了一下,捂着嘴催促道:“快备水,我要先漱口!”
反应极快的半夏端了一杯茶来。
钟泠月赶紧端起猛灌了几口。
直到反反复复漱口了好几次,她才停下。
但一想到自己被按在某人的洗澡水中涮了好几趟,她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虽然没什么奇怪的味道,但是......
她又捂着嘴干呕起来。
“恶......水.......”
看压在自己身上的钟泠霜已经全然失了理智,钟泠月眼神一闪,装作害怕的样子,“咳......所以......你想杀了我和父亲......”
“呵——对,杀了你!杀了你,父亲就会看得见我了!我就是父亲唯一的女儿——”
钟泠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突然将钟泠月一把扯起来按在桥的护栏上。
她大半个身子都被推到护栏外,仰着头想要呼救,但脖子被掐着,根本无济于事。
只要钟泠霜再用力推一把,她就会掉下去。
“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,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落水死了,这一切只是意外而已......”
“大姐姐,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......”
“妹妹,你别冲动......”
钟泠月看似在挣扎,其实一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的脸看,她没有错过钟泠霜脸上的任何表情,对于她说的话,她信了七八成。
这钟泠霜虽恨父亲和她,但只想要了她的命,她还想着让父亲对她另眼相看。
那么伪证一事,应与她无关。
否则,伪证一旦被公之于众,整个将军府的人都逃不了,这不是钟泠霜要的。
而且就她今日这个蠢样,也不像是够格做内应的人。
既如此......
那也该轮到她反击了。
刚才对她做得那些事,也该给她个教训了。
钟泠月反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,很轻易地就要挣开,谁知她一抬眸,看见了正斜斜依靠在对岸一棵红梅树上的景煜珩。
那人一袭墨色劲装,手里把玩着一枝刚折下来的梅花,与她的眼神对上时,他还晃了晃那梅花。
那张招人的脸上,剑眉轻挑,还露出一抹戏谑的笑,似乎在对她说。
怎么不装了?
钟泠月:“......”
阴魂不散的死男人!
钟泠月忍不住咒骂。
不行!
这人明摆着是来抓她现行的,钟泠霜估计也是他引来的,那么此刻,她决不能露了马脚。
连剑都抱不动的大小姐怎么能挣得开会武的二小姐?
瞥过结着薄冰的湖面,钟泠月咬了咬牙,抓住钟泠霜的手松了力道,任由钟泠霜拽着她往下。
只是,即便她要遭罪,也不会便宜了钟泠霜!
于是,在一场姐妹掐架的混乱中,一人挣扎不过被推下了桥,另一人脚底一滑,也往桥下栽去。
岸边,景煜珩原本还是笑着的。
钟泠霜如此上道,也不枉费他一路将人赶来这边。
眼看着被逼到了死路,这装模作样的钟家大小姐终于要反击了吗?
他很是期待。
即便被对方发现了,他也没半点惊慌,反而想看看她的反应。
这钟家大小姐见了他, 会放弃反击继续演戏吗?
这冬日的湖水如此冷,若是身上还带着伤,掉进去,怎么也得折腾掉半条命。
她真敢?
她真敢.....
见钟泠月竟真的掉下桥,景煜珩呼吸都停滞了,当即扔了手中的梅花,人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。
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。
失重的感觉传来时,钟泠月闭上了眼睛。
她握紧拳头,强行克制着想要逃生的本能,就这样任由自己往下掉。
不怕!她会水!这湖也不深,死不了人的!
虽然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,可浑身绷紧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。
她是怕的。
短短几瞬,她就急速往下坠落,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寒池的冷气萦绕在周身。
扑通一声。
有人落了水,薄冰被砸开,水花四溅。
钟泠月预想中的寒冷刺骨并没有传来,反而是落入了一温暖的怀抱,她下意识抓住什么,却听到一闷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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