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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情难自禁by周北竞路千宁

人可妹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赵雅静是唯一知情她和周北竞‘休息室’关系的人。“我怎么能不管?上次我跟康康说要在市中心买套学区房的事情你忘了?”赵静雅皱着眉头看她,尽显剥削的嘴脸。路康康是路千宁的弟弟,眼前这人是她的弟妹,二流大学毕业。能进这里做个普通小职员,全是靠着她的关系。如今连买车买房,都想要靠着她,像个吸血鬼似的。“买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你们自己解决。”赵静雅立刻就不高兴了,看她想走一把抓住,“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?能给一个继母花钱治病,却不肯给你亲弟弟买套房?那老女人还能有几天活头,你以后还不是要靠着康康这个弟弟给你撑起娘家的面子!”路千宁闻言,讽刺的笑了,“是谁给谁撑面子,你心里没点儿数吗?我自己赚的钱,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,你若还想从这里继续干下去,就老...

主角:周北竞路千宁   更新:2024-12-13 18:4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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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小说情难自禁by周北竞路千宁》,由网络作家“人可妹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赵雅静是唯一知情她和周北竞‘休息室’关系的人。“我怎么能不管?上次我跟康康说要在市中心买套学区房的事情你忘了?”赵静雅皱着眉头看她,尽显剥削的嘴脸。路康康是路千宁的弟弟,眼前这人是她的弟妹,二流大学毕业。能进这里做个普通小职员,全是靠着她的关系。如今连买车买房,都想要靠着她,像个吸血鬼似的。“买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你们自己解决。”赵静雅立刻就不高兴了,看她想走一把抓住,“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?能给一个继母花钱治病,却不肯给你亲弟弟买套房?那老女人还能有几天活头,你以后还不是要靠着康康这个弟弟给你撑起娘家的面子!”路千宁闻言,讽刺的笑了,“是谁给谁撑面子,你心里没点儿数吗?我自己赚的钱,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,你若还想从这里继续干下去,就老...

《小说情难自禁by周北竞路千宁》精彩片段


赵雅静是唯一知情她和周北竞‘休息室’关系的人。

“我怎么能不管?上次我跟康康说要在市中心买套学区房的事情你忘了?”

赵静雅皱着眉头看她,尽显剥削的嘴脸。

路康康是路千宁的弟弟,眼前这人是她的弟妹,二流大学毕业。

能进这里做个普通小职员,全是靠着她的关系。

如今连买车买房,都想要靠着她,像个吸血鬼似的。

“买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你们自己解决。”

赵静雅立刻就不高兴了,看她想走一把抓住,“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?能给一个继母花钱治病,却不肯给你亲弟弟买套房?那老女人还能有几天活头,你以后还不是要靠着康康这个弟弟给你撑起娘家的面子!”

路千宁闻言,讽刺的笑了,“是谁给谁撑面子,你心里没点儿数吗?我自己赚的钱,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,你若还想从这里继续干下去,就老实一点儿。”

她甩开赵静雅的手,冷着脸走了。

她板起脸来的时候,赵静雅还是有几分怕的,毕竟公司上下除了周北竞就是她最大。

可路千宁跟着周北竞吃香的喝辣的,开好车住大房子,还给一个继母治病,却不管亲弟弟!?

哪有这个道理!

她想来想去觉得不行,立刻跑到卫生间去给路康康打电话,必须想个办法让路千宁把房子给他们买了!

回到工作岗位上,路千宁压了压心头的思绪,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。

因为上午花云然耽搁了一会儿,她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,所以中午别人都下班去吃饭了她还在岗位上。

路康康给她打了两个电话都被她拒接了,连午饭都没吃就忙活到傍晚。

她能被周北竞看重,并且重用并不是没道理的,工作效率和拼命三娘的本质确实像花云然说的那样,比男人还要强。

“千宁,你还不下班?”花云然的声音传来。

路千宁浅笑着抬头,目光骤然落在周北竞身上,他单手插在西装裤里,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,又转移到她的文件上。

花云然挽着周北竞的胳膊,嬉笑道,“今天我帮你把阿竞带走,你也能轻松一些。”

说完,她看着周北竞,“千宁这些工作重要吗?不重要就明天在处理,也让她早些下班吧!”

周北竞薄唇轻启,吐出三个字,“不重要。”

“那她能不能早点儿下班嘛?”花云然晃了晃周北竞的胳膊。

路千宁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周北竞再度开口,“可以,早些下班,明日在处理也不迟。”

他指尖在她桌子上敲了敲,像是敲到了她胸口。

被花云然求来的早下班,她一点儿欣喜都没有,甚至莫名想留下来通宿加班。

可她还是站起来,微微颔首,“是,周总,谢谢花小姐。”

然后花云然就拉着周北竞走了,男人身子笔挺驱动长腿渐渐离开,花云然还回头冲路千宁做了一个鬼脸。

路千宁跌回椅子上坐着,所以今天一整天……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?

有没有进过休息室?

她眉头紧锁,明知不该想,也不该奢望,可她能控制情绪,却控制不住思想乱飞。

“哎……”良久,她轻轻叹了一声,收一下文件,然后起身拿着衣服和包就走了。

就算提前下班,但她到了医院的时候也已经快八点钟,天色全黑,霓虹灯初上,这座城市显得更热闹了。

就诊楼门口的人不多,她将车停在那边然后步行去住院部,这几年的时间她除了公司和家,就是来这里照顾继母张欣兰。

十岁那年亲生父母离婚,两个人为了争抚养权闹的不可开交,但不是为了她,而是为了路康康。

最终她爸输了官司。

她妈带着路康康走了之后一次都没来看过她,最近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听说她‘发达’了,带着路康康来投奔。

因为没留住儿子,她爸看她不顺眼,对她很差,初中毕业就让她辍学,因为不肯差点儿被打死。

还是张欣兰救了她一命,然后卖了嫁妆让她上高中,她成绩很好,所以张欣兰又早早的给她做打算。

趁着她高中三年打了很多份工,把她送进了最好的大学。

“小路,你来的正好,刚好我有事情找你呢。”

张欣兰的主治大夫刘医生从病房里出来,与她走了一个正对面,“是关于你母亲的病的。”

路千宁回过神,快速扬起一抹笑容,“刘医生,您说。”

刘医生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,然后小声说,“来我办公室谈吧。”

刘医生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医生,将近七十岁了,一头白发掉的没剩几根。

办公室里,路千宁站着他坐着,刚好可以看到他快秃了的头顶被灯光折射出光芒。

“最近医院新引进了一批进口药物,主要治疗你母亲的病,不过还在临床试验阶段,你看你感兴趣吗?我可以给你预留申请一个名额。”

刘医生知道路千宁很有孝心,一直强调用最好的药,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路千宁。

路千宁秀眉几不可查的皱了下,说,“费用呢?”

“目前试验阶段,费用是你现在所用药物的两倍,一旦试验阶段过去得到认可,这药物的价格至少增长五倍,所以这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。”

刘医生说完,想了想又说,“我跟你说直白一些,不用这个药你母亲最多能撑两年,用上最少撑两年,三年五年都有可能。”

路千宁不是医生,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,但刘医生这么言简意赅的解释让她‘茅塞顿开’。

等于多花钱延续张欣兰好几年的寿命,换做以前……她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。

可是现在,花云然回来,她跟周北竞的婚姻随时终止,大概以后也没有什么交易来财,甚至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。

“刘医生,谢谢你,能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吗?”

刘医生点点头,“当然可以,你好好考虑考虑,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。”

路千宁从刘医生办公室出来,进了张欣兰的病房,这不是VIP,但也算个上等病房,里面只有两位病人,张欣兰便是其中之一。

看到她来了,张欣兰显得很惊讶,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来,“千宁,你怎么过来了?也不提前说一声?”

因为她工作繁忙,每次过来之前都会提前打好招呼,张欣兰都会特意等着她,不休息。

“妈,今天下班早,我过来看看。”

路千宁放下手里的包和外套,侧目看了一眼临床的病友。

才三十来岁,乳腺癌,全家人都死气沉沉的。

她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,“打扰了。”

虽然对于她来说下班很早了,但对于人家来说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,病房里只开了暗灯。

人家只是应了一声没说什么。

路千宁把折叠床打开,张欣兰在旁边小声同她说话,“千宁,你好像又瘦了,工作不要太辛苦了。”

“瘦点儿好,现在年轻人都想瘦。”路千宁铺好床,回头就看到张欣兰眼眶发红。

张欣兰一看就是面善的模样,岁月从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,额头还有一块伤疤。

是当初打几份工体力不支摔了一跤留下来的,慈善的眉眼透着心疼。

“吴家不打算治了,耗不起。”

张欣兰说的吴家是认识最久的病友,比她还小个七八岁。

“妈也不治了,这种病又治不好,还让你这么辛苦,你只要答应妈以后照顾点儿月亮就行。”

张欣兰命很苦,在女儿张月亮几岁的时候丈夫就死了,改嫁路千宁她爸,却跳进了另外一个深渊。

“张月亮可跟我没有血缘关系,你还是自己好好活着照顾她吧,我不管。”

张欣兰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,长长叹一口气。

“如果我每次过来你都要念叨这些,那我下次就不来了。”路千宁将她被子铺好,示意她上床,“我跟月亮说了我今晚来医院,她明早在过来,你赶紧休息吧。”

张欣兰到底也没说什么,躺下去了。

路千宁知道她有满肚子的话要说,但那些话她就是不说,路千宁也知道是什么。

她不擅长哄人,这张嘴除了在谈判场上喋喋不休,矫情不出来。

也不敢矫情,四面八方的压力会一下子把她压垮的。

医院的走廊里时不时就有人走动,开关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,她每次来都睡不好。

这次也不例外,清早五点多钟就被隔壁床那家去打饭给吵的迷迷糊糊。

依稀听见张欣兰小声说,“不好意思,麻烦你们小点儿声,我女儿还没睡醒。”

对方也没说什么,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。

路千宁干脆就起来了,在病房的洗手间里洗漱一番,然后去给张欣兰买早餐。

简单的小米粥和包子,在张欣兰病床上撑开小桌子,张欣兰一边看着她收拾一边说,“千宁,你谈男朋友了吗?”

路千宁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周北竞的身影,她没谈男朋友,但嫁人了。

可张欣兰不知道,她笑了笑摇头,“没谈。”

“妈觉得你到年纪了,该谈男朋友结婚了。”张欣兰一边打量她一边说,“妈之前在一户人家做保姆,他家儿子跟你差不多大,自己开了个公司。”


北周集团。

路千宁从床上下来,捡起地上的衬衫和短裙,一层层套在身上。

然后,她回过头露出惯用的职业笑容,“周总,我先出去忙了。”

周北竞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,视线定格在她脸上,五官小巧精致。

说话间她一双白皙的巧手将乌黑的长发盘到脑后,瞬间从刚才的性感妩媚变成了略显死板的职业束发。

只是那眉眼间还未褪去媚态,以及泛红的耳根。

此刻她的疏离和客气,仿佛刚才和他在床上做着亲密之事的不是她一样。

但是也对,他们两个的关系仅仅在这间休息室里存在,出了这扇门,她只是他的特助。

正是因为她的识趣和恪守本分,才能留在他身边这么久。

“花云然回来了。”

路千宁走到休息室门口,手刚搭上了门把,便听男人清冽好听的声音传来。

她背脊一僵,脸上的红润瞬间褪的一干二净,连呼吸有都片刻的停顿。

但很快她就调整了一下心态,转过身来,依旧是不卑不吭的笑容。

“周总,我明白了,以后我不会再踏入这扇门。”

他苦苦等了六年的初恋终于回来了,她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一个工具而已。

哪怕这两年的时间,他已经深入她的骨髓,是支撑她一切的动力。

可她清楚只有在床上那一刻,他才是属于她的。

周北竞掀开被子下床,毫不在意浑身赤裸,当着她的面将地上的小裤捡起穿上。

又将高级定制的西裤提起,把那双笔直的双腿遮住。
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他轻笑了一声,将衬衫捡起来递给她,她默契的接过去给他穿上。

然后站在他面前,将一颗颗纽扣系上,头顶男人的声音灌下来。

“去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。”

路千宁的动作一顿,明眸抬起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和削薄有型的嘴唇。

“浪费了那个小姑娘六年的青春,也是时候结束了。”

他手指挑起领带,递到愣神的她面前,“你觉得呢?”

路千宁接过领带,一句话也没说。

三年前她来北周集团面试的时候,也没想过这里的总裁竟然是她结婚三年,只见过一次面的丈夫周北竞,

更让她想不到的是,周北竞竟然已经认不出她了,毕竟六年前她还是一个刚大学毕业,穷困潦倒卑微自若的小女生。

在社会上经过了三年的毒打,成为了业界有名的金牌特助。

连她亲妈都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,何况周北竞这只见过一次面的丈夫呢?

说来说去……不管是特助还是周北竞的妻子,都要给回来的花云然腾地方。

两个身份,愣是干不过人家心里的初恋。

她忽的笑了,唇角的弧度是周北竞看不懂的苦涩,他蹙了下眉,“你笑什么?”

她帮他整理好领带,然后踮起脚尖把他衣领打理平整。

“替周总高兴,心上人总算要回来了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气,然后退开两步距离,微微颔首,“我这就去帮您拟定离婚协议书。”

周北竞拧眉看着她,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不悦,“路千宁,你真合格。”

不论是特助,还是床伴,她的理智让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质疑。

路千宁只是笑了笑,没有细想他这话的含义,“谢谢周总夸奖。”

她转身要走,周北竞却再度开口,“给她两千万吧。”

路千宁怔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‘她’指的是谁。

“可当初结婚时,协议书上写的清清楚楚,您承担她母亲的医药费三年。”

“离婚时,她净身出户。”

六年前周北竞和花云然可是江城的金童玉女,两家家世背景相当,门当户对郎才女貌。

大学毕业后两家便开始商议婚事,多少人都关注着他们,结果花云然跑了。

为此周老夫人大怒,为了找回面子立刻找人跟周北竞结婚,便找了刚大学毕业,母亲因为得了癌症而无路可走的她。

但周北竞只答应了承包她母亲三年的医药费,所以三年前为了继续给母亲治病,她选择从小公司辞职,来北周碰碰运气。

但运气还碰对了,周北竞很欣赏她的办事能力,直接过了一个月试用期成为正式员工。

可就算是这样,她的收入也远远不够给母亲续命的。

直到两年前,一次周北竞意外醉酒,跟她发生关系后,改变了她的现状。

他给了她钱,她要了。

因为他需要心安,她便拿的理得。

何况母亲的病,也不允许她骨气。

但她没想到,拿了钱以后这种关系会成为了一种默契的存在。

每次他需要她就来,有时他会问她要什么,缺钱的时候她会直接要钱。

但什么都不缺的时候,她也会拒绝。

因为她不想把这种关系变成彻头彻尾的卖,也想在周北竞面前找回一些尊严。

周北竞是个合格的上司,也是个合格的情人。

他从来不亏待她,她什么也不要的时候,他也会准备一些很贵重的东西给她。

所以现在看来,周北竞也是一个合格的丈夫,对只见过一面毫无感情的妻子,也可以大方的给两千万。

“毕竟是人家六年的青春,何况当初她看起来过的并不好。”

周北竞从休息室出来,坐在电脑桌前,想到六年前在民政局门口有过一面之缘,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。

因为担心对方会得寸进尺,所以他给答应了三年的医药费,没想到过了三年她也没有再来要。

倒是跟路千宁一样,很识趣。

路千宁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,电子版发给周北竞看了一下,得到他的允许以后才打印出来。

下班了,路千宁却被周北竞拉着一起去机场,自然是接花云然。

纷纷攘攘的机场里,年轻的男女依依不舍的分离,还有成双成对兴高采烈去旅行的。

在这群人中,周北竞和路千宁绝对算得上吸睛的。

周北竞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,五官犹如雕刻般完美,眉目透着几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一双薄唇微微抿着,深邃的眼眸看着出机口,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
路千宁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,长发披散妆容精致,她知道要来机场,特意稍微打扮了一下。

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心理,虽然知道没什么用,可还是这样做了。

但想到上车时,周北竞看到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惊艳,随口说了一句‘这样比上班时的死板好看多了’。

她的心情就很不错。

忽然,出机口涌出来很多人,她一双明眸紧盯着每一个女性不放过。

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,波浪长发被染成浅紫色,戴着黑超的女人推着行李箱走出来。

虽然黑超遮住了她的眼睛,可路千宁的直觉告诉她,那个女人在看周北竞。

果不其然,下一秒女人就拎着行李箱小跑过来,飞扑到周北竞怀里,就连手中的箱子因为惯性飞出去好远。

但花云然根本不管,紧紧抱着周北竞,声音娇柔悦耳,“阿竞,我回来了,对不起……”

他们拥抱的身影倒影在路千宁的眸子里,很是刺眼,方才还雀跃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。

她转身去追花云然的行李箱,顺势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。

箱子跑出去好远,她也追出去好远,在人群中穿梭显得有些狼狈。

抓了箱子再回来,站在距离周北竞和花云然几步之遥的地方,不知该不该上前。

周北竞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花云然的腰间,她紧紧抱着他好像抱住了全世界。

几年不见的想念和爱意在花云然周围绵延,哪怕来之前路千宁再怎么说服自己要冷静。

可亲眼看到上午还跟自己在床上缠绵的男人,晚上就在这里抱着别的女人。

她就难过的喘不过气,刻意擦了的口红没起到别的作用,遮掩住了她没有血色的嘴唇,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黯然。

“阿竞,我好想你,你呢?想不想我?”花云然松开了周北竞的脖子,两只手却依旧搭在他肩膀上。

姿态亲昵,这么一对比刚才路千宁和周北竞站在一起,远没有此时的他俩般配。

毕竟她的穿着和花云然天差地别,也不能像她这样当众撒娇。

“想。”周北竞薄唇轻启,吐出来一个字后,扫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路千宁。

看到她面色不似平常那般镇定,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,他微微蹙了下眉。

花云然双目发红,委屈的看着他,“阿竞,我这次回来一定好好弥补你。”

“时间不早了,先回去吧。”周北竞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委屈、自责的模样。

路千宁已经第N次的调整心态了,扬起职业笑。

“周总,花小姐,请。”

周北竞说了句‘走吧’,率先走在前面,路千宁拎着行李箱跟在后面,跟了他几年已经习惯了他阔步流星的步伐。

倒是能跟得上,但花云然就不行了,脚底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‘哒哒哒’的小跑,才能勉强追上路千宁。

“你是阿竞的助理?”她跑的气息有些不稳。

路千宁微微颔首,“是。”

“那你工作能力一定不错,看起来跟我们年纪也差不多,交个朋友吧,一会儿我加你个微信。”


路千宁的反抗被吞入他的腹中,霎时间她觉得电梯空间很小,轻微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。

例如他的呼吸,她的心跳。

“叮——”

电梯门打开,周北竞长眸垂着看她眉眼间透着媚态,小嘴红彤彤的,脸颊也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。

他勾了勾唇,太熟悉她的身体,知道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任何带有目的性的举动。

电梯外脚步声杂乱,有人过来了,他迅速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,将她抱在怀里走出电梯。

路千宁没挣扎,毕竟她这幅样子出去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。

电梯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,直勾勾看着周北竞将人抱走了。

上车前路千宁忽然听那群人里不知谁说了一句,“刚刚那个是周北竞吧?他抱的是云然吗?”

“他们刚刚在电梯里——”

糟糕,竟是遇上了认识的人?

她被周北竞放进车里,然后周北竞绕到副驾驶坐下,整个过程都不曾回头看那群人一眼。

他看起来是不在乎,可她是不敢看,生怕被人认出来。

调整一下思绪,迅速发动引擎驶离原地,在一个岔道口时她偷偷看了眼周北竞。

上车后他就十分安静,靠在座椅上纹丝不动,一双眸子微微闭着,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感。

看样子是睡着了,她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将车开入左边的车流,直奔西园小筑。

三年来接送周北竞,西园小筑巡逻的保安都跟她很熟。

她干脆就喊他们帮忙来把周北竞抬到屋里,脱掉外套丢在床上,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后,果断的跑了。

为了她今晚能睡个安心的觉,宁可多花半个小时折腾一趟也不把他带回家。

回到秀水胜景已经是凌晨一点钟,她冲了一个澡快速上楼准备睡觉。

掀起枕头却看到下面放了一张支票,五十万的。

他出手很大方,甚至比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给的都多一些。

她突然就没了睡意,看着这张支票陷入沉思,想法跟以前不变,别指望着不拿这钱,或者提前坦白周北竞就能原谅她。

可为什么拿了这钱……心里闷闷的。

她翻身将隔断的小窗打开,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。

她哪儿有什么尊严和选择的余地?

自嘲的扯了扯唇角,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一条短信。

刘医生,麻烦您帮我母亲安排用新药吧,有时间我过去缴费。

太晚了,刘医生肯定休息了,所以消息发出去并未得到回应。

她丢下手机倒头就睡,却还是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才睡着。

睡的正沉,忽然察觉床上凹陷了一块,一抹黑影欺身而下,惊的她立刻从迷蒙中清醒。

“是我。”周北竞声音低沉,弯腰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,“路千宁,你胆子够大的?”

他指的是路千宁直接把他送回西园小筑的事情,路千宁侧目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,五点钟了。

他这是刚睡醒就跑过来了?

“周总,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?不是您说……让我送您回家的吗?”

周北竞的大手抵在她脖颈处,小窗透进来的亮度刚好能看清他们两个的脸,一个很是无辜,一个笑的哑火。

“这么会抠字眼?没关系,我不跟你讲道理。”

他认为行动比言语更立竿见影,或许他是故意的,弄的她很疼。

他还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,甚至连锁骨上都有,估计明天没法见人了。

她的反抗无效,不管是体力还是威胁都被他无视。

最后也开始对他动手动脚,反击回去。

这哪里是上床?分明是打架,但显然他虽然占了上风可下不去手,她身上除了小草莓没什么伤口。

而他肩膀上被咬了一排整齐的牙印,后背上也被她挠出了一道道痕迹,有的都见了红血丝。

但最后她还是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,没等他从身上下来就睡着了,秀眉拧成一团,长发披散遮住了半个肩膀。

他忽然就停了动作,小心翼翼从她旁边躺下来。

她总算不是路特助,而是路千宁了。

想到她刚才张牙舞爪,咬了他一口后小人得志的模样,周北竞的心情不错。

他又睡着了,她一直安分的像只小猫在他怀里,清早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来也没把他们两个喊醒。

直到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,周北竞闭着眼睛顺声摸过去,滑动屏幕接起。

“阿竞,你在哪里?”

花云然的声音传入耳蜗,周北竞沉了一口气,“家里。”

“你还在睡觉?”花云然说,“都已经七点多了,你还没来……去公司吗?”

周北竞,“昨晚应酬喝多了。”

清早的周北竞嗓音沙哑,还染着一丝朦胧的睡意,赤裸的上身无一不刺激着路千宁的大脑。

可她没心思欣赏这些,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,偷摸的爬起来下床飞快下楼。

她睡的并不好,眼底有红血丝,还有黑眼圈。

洗漱完正准备化个妆遮一遮,周北竞就进来了,站在她身后比他高出一个头,两个人从镜子里对视。

“今天给你放个假,休息一天吧。”

路千宁怔了几秒问,“扣工资吗?”

周北竞没好气的说,“不扣,算公休。”

路千宁果断把手里的化妆品放回去,给周北竞腾出地方来,“那我去给您做个早餐,您吃了就赶快去公司上班吧,刚好您也自己开了车过来。”

不等周北竞说什么,她转身去了厨房,叮叮当当的一顿忙活。

周北竞没看到他昨天用的洗漱用品,打开浴柜从最角落的位置找到的,她倒是藏的挺快,也很严实。

他的嘴很挑剔,看到桌上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早餐忍不住蹙眉,所以她叮叮当当并不是做的多好。

而是迫不及待赶紧做完了送他走。

他想算算账,可公司确实很忙,只能秋后再说,吃饱后便开车去了公司。

路千宁则换了一套休闲装,准备去医院给张欣兰缴医药费。

她直接去了刘医生办公室,让刘医生开单,还不忘叮嘱一声,“如果我母亲问起的话,您暂时不要说换了更好的药。”

刘医生头也不抬的说,“放心,我知道。”

等着开单子的空隙,路千宁收到花云然发来的微信。

千宁,你今天没来公司吗?

路千宁刚想回,刘医生的单子就开好了,她只能把手机放下,拿上一堆单据去缴费处排队。

一番折腾下来,竟是忘了回花云然的消息,直到花云然等不及给她打了语音过来。

“千宁,你在哪里?”花云然语气有些焦急。

没等路千宁说什么,医院的自动叫号语音响了,花云然就知道了她在哪儿,“你在哪个医院,我过去找你。”

“花小姐,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路千宁不明白,花云然要见她干什么?

花云然那边响起开关车门的声音,“等见面说,你先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。”

路千宁报了医院地址,挂了语音后将缴费单据交给刘医生,连张欣兰的病房都没去就跑到骨科去开了一些治疗她腿的药。

她不想让花云然知道她有个得了绝症的母亲,怕花云然把她和周北竞的妻子联想到一起。

拿着骨科医生开的药走出医院,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边四处张望的花云然。

她走了过去,“花小姐。”

花云然看到她手里的药,想起什么般问,“那天记者来围堵我家时,你也受伤了?”

“是。”路千宁指了指膝盖,“伤到了膝盖,所以周总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来看看。”

花云然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她,“辛苦你了,回头我让阿竞多给你一些福利补偿。”

“谢谢花小姐,您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路千宁客气的笑了笑。

花云然打开车门,“你先上车,我们进去说。”

花云然自己开车来的,连个司机都没有,车里就她们两个人。

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要见路千宁,路千宁的心不由自主的提起来。

“你们昨天晚上在D.V吃饭的时候,饭局上有女人吗?”刚坐稳,花云然就迫不及待的问。

路千宁点头,“有,大部分的秘书都是女人,加上我五六个呢。”

“那你有没有发现哪个女秘书跟阿竞的关系不一般?”花云然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
她一下子就愣住了,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你就告诉我,有还是没有!”花云然迫切的追问。

路千宁摇头,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们是几点离开D.V的?”

路千宁想了想说,“十一点半左右,周总喝多了,让我买了单送他回家。”

花云然沉一口气,霎时间像浑身被卸了力气一样,“我就说阿竞不可能背叛我!”

路千宁心里咯噔一声,面不改色问道:“您是说周总和……”女秘书?

“昨天晚上一点多钟,我一个朋友给我发微信说看到阿竞在D.V的电梯里跟一个女人接吻!”花云然一想到那画面,就红了眼眶,“但你们十一点多就离开了,所以那个人肯定不是阿竞。”

路千宁愣愣的看着花云然,很可能是花云然的朋友十一点多看到了,为什么却在凌晨一点多想起来才心血来潮的告诉她呢?


路千宁不清楚他奋战了多久,反正外面天色蒙蒙黑的时候,她才被放过,薄被下他长臂勾着她的腰,她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抗拒,却没有他的力气大,索性就由着他。

直到隔壁房间有敲门声,周北竞便察觉怀里柔软的女人身体紧绷了一下,她回过头清眸中还未褪去迷离,又夹杂着一丝慌乱的看着他,“花小姐醒了。”

隔壁房间,花云然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,看清楚门外的人抱怨道,“哥,我还困呢。”

“再困也要吃东西,去喊阿竞起来一起吃饭了。”花御封语气宠溺,轻笑着进了屋内。

花云然扫了一眼紧闭的主卧房门,眼底划过一抹异色,抿了抿唇才走过去敲了两下门,“阿竞,起床了,该吃晚饭了。”

房间里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花云然,她回头看了花御封一眼,“阿竞可能是太累还没睡醒,要不让他多睡一会儿吧?”

花御封剑眉微蹙,上前将房门打开,床上被褥平整,哪里有人影?

花云然一下子就醒盹了,眸光错愕的扫了一圈房间里,“阿竞呢?他去哪儿了?”

不知想到什么,她脸色很难堪,不等花御封说什么她折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,风风火火的出来,“哥,我们去找找他!”

半个小时后,路千宁和周北竞去了餐厅,去爬山的员工都回来了,聚在一起玩闹,看到他们下来立刻让出地方,花御封和花云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周北竞。

他穿着白色的衬衫,袖口向上挽起两节露出精壮的小臂,慵懒又矜贵的靠在椅背上,也不知再跟员工说什么,一旁的路千宁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,头发梳成高马尾,与往常一样淡笑着。

花云然沉一口气,走过来站在周北竞身边,“阿竞,你刚才去哪儿了?我找了你好半天。”

周北竞侧目,淡然自若道,“睡不着出来转转,你睡醒了?饿不饿,等会儿马上就有晚餐了。”

他语气如常关心备至,花云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,挂上了甜美的笑容,扫了一眼路千宁的位置道,“还好,不是太饿,你们在聊什么呢?这么开心?也带我一个!”

路千宁怎么会看不懂那一眼的意思?她站起来说道,“花小姐坐这里吧,我去看厨房准备好吃的没有。”

“那你去吧!”花云然坐下来,冲着路千宁挥挥手,转过身便跟众人嗨聊起来。

周北竞促狭的长眸扫了一眼起身离开的路千宁,唇角的弧度浅了几分,但不仔细便看不出任何变化。

路千宁特意叮嘱厨房多准备一些晚餐,爬山的那些人累坏了,个个都闹饿,从后厨出来一转身就遇上了花御封,他站在离开后厨的必经之路,显然是在等着她。

“花少,您饿了?我已经催了厨房,很快就可以吃晚餐了。”她不动声色的说。

花御封侧目看过来,“下午干什么去了?”

“在房间休息。”路千宁说。

花御封挑了下眉,“能帮我个忙吗?”

“您说。”

“我丢东西了,应该是下午出来的时候丢的,帮我去找找。”花御封抬手拉着路千宁的手腕往外走,路千宁挣扎了两下无果,只能任由他拉着,问了一句,“花少丢的什么?下午你都去了哪里?我喊酒店的服务员帮您一起找吧。”

花御封拉着她来了前台,点头示意道,“丢了什么不方便跟他们说,万一被人家捡去呢,所以麻烦路特助让他们调监控吧,大概……就从下午一点钟到现在,我去的地方不多,主要在顶楼的豪华套房那一层,就要那一层的好了。”

路千宁清眸看着花御封,他虽然看起来认真可眸底的试探很明显,他想查的不是东西丢哪儿了,而是周北竞去哪儿了。

“怎么?”花御封桃花眼一眯,“路特助不想帮我找东西吗?”

路千宁深吸一口气,她拒绝不了,来度假村都是她出面和酒店沟通,找东西自然也由她来。

“您好,麻烦您帮我查一下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顶层豪华套房的监控。”

前台起身微微颔首,“请问二位是丢什么东西了吗?”

路千宁点点头,“这位是花少,他丢了很贵重的东西,麻烦你们帮忙找一下。”

花御封添了一句,“重点查一查8808、8809两个房间附近的监控,我去8808比较多,下楼进电梯路过8809。”

他这么说路千宁就明白了,花御封根本就是怀疑了什么。

“花先生放心,顶楼走廊的监控是从头看到尾的。”前台客气的笑了下,然后拿起电话拨出号码,又说,“我现在给负责监控的人打个电话说一声,请你们二位稍等。”


路千宁被一群人围着,她个子高挑身材纤细,在一群人中十分吸睛。

安排所有人上了大巴车后,她回到周北竞身边,“周总,人员已经安排就绪,前面这个大巴车有几个空位,您是跟大巴车走,还是……”

她看到旁边几辆豪车,想必是花御封和顾南的,他们这种公子哥肯定坐不惯这种大巴。

想到这儿,她不免觉得周北竞虽是几人中看起来最难相处的,可实际上也是最接地气的。

果不其然,周北竞想都不想便说,“我跟你们一起。”说完又看向花御封几人,“你们是坐大巴还是自己开车?”

花御封看了一眼花云然,周北竞要坐大巴花云然肯定要陪着,但那大巴车环境嘈杂座椅远比不上他的车。

“你还是跟云然一起坐我的车吧,或者……让路特助开车带着你们两个。”

路千宁不语,人家怎么安排她怎么办,询问的目光落在周北竞身上。

但还没等周北竞说什么,花云然就先不乐意了,“千宁可是女孩子,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还让人家开五六个小时的车?哥,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!”

说完,她冲路千宁一笑,小跑到周北竞身边挽着周北竞胳膊说,“让阿竞开车带我就好了,路特助跟别人坐大巴就行。”

周北竞眉头微蹙,面部线条紧绷,却什么也没说。

顾南开始打趣,“云然,你这哪里是心疼路特助?你这分明是想跟周北竞单独相处!五六个小时哎——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哦!”

被调侃,花云然闹了个大红脸,缩在周北竞后面白了顾南一眼。

“你瞧,被我说中心思了吧?花——”顾南调侃起来没边没谱,还想说的更深一些却被花御封一个刀子眼吓得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,他悻悻一笑,冲路千宁说,“千宁,你还在这儿做电灯泡?赶紧上车走呀。”

路千宁扯动唇角,笑容僵硬,吐出一个字,“好。”

说完她转身通知其他车可以出发,然后上了大巴车,等前面的大巴车走以后,路千宁乘坐的大巴车才准备发动引擎,刚走出去没两步却忽然又停下了。

路千宁坐在第一排的位置,起身走向司机,“怎么了?”

话音落地,司机已经将车门打开,路千宁侧目刚好看到周北竞上了车,一屁股坐在她刚才座位的旁边,看她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让她莫名心虚的情绪。

一脸失望的花云然也上来了,冲路千宁挤出一个笑容,站在过道里看着周北竞身边的位置。

那里放着路千宁的包,路千宁迅速上前把包拿起来,花云然理所当然的坐下去,抱怨周北竞,“阿竞,你坐位置都不看的,还让千宁给我让座。旁边那不是空着两个?”

路千宁坐在了花云然口中与他们齐平的两个空位上,冲花云然笑了笑,“没关系。”

大巴车重新启动,车速快起来,两旁的建筑物飞流倒退,路千宁看着窗户里倒映的车内景象。

花云然凑在周北竞身边不知在说什么,时不时用手轻轻拍一拍周北竞的肩膀,轻笑声十分悦耳。

车厢里还有其他人的交谈声,可路千宁的耳朵似乎只能听到花云然的声音,那般的好听,但周北竞的回应十分简便,时不时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应着。

‘叮——’

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,她沉一口气拿出手机,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
开场白让她愣住。

千宁姐姐,你好,我是吴森怀,比你小三岁,名下有一个游戏公司正在经营,家中是做旅游项目的,家中独子。

路千宁盯着这条短信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,这就是张欣兰跟她提的相亲对象,居然还比她小三岁。

一句千宁姐姐有点儿扎了她的心,别说她已经是有妇之夫,就算是单身也接受不了比自己小的男生。

认真的想了想,她回了一条短信。

你好,我叫路千宁,是北周集团周北竞的特助,没背没景,家庭复杂,所以我们不太合适,你能找到更好的。

她的话语很直白,因为不想过多的浪费口舌去解释什么,虽然比她小了三岁但也已经二十五了,听得懂她什么意思。

但她想多了,男人成熟的比较晚,二十五岁的吴森怀智商只有十八岁。

你拒绝我?为什么?你接受不了比你小的,还是觉得我不务正业玩儿游戏?

路千宁可没有这个意思,这个年代靠着网络游戏发家的人比比皆是,她从来不小瞧那样的人。

但她刚想解释,对方的短信又过来了。

我这几天不在江城,等我回去带你好好认识一下我的世界,你再拒绝我也不迟,我坚决不接受这种面都没见就直接拒绝的情况!

路千宁将自己打出来的几个字删除,淡定的回了一个‘好的’。

跟在周北竞身边这几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,基本上聊两句就能摸清了对方的脾气秉性,吴森怀绝对是那种要面子的小男生,有点儿难搞,她干脆就见一面把话说清楚。

要不要玩儿两局我的游戏?我带你飞。

接着吴怀恩又发了短信过来,路千宁直接就呆住了,她这双手从小就没碰过游戏。

下意识的瞥了眼周北竞和花云然,他们接头交耳的说着什么,距离到底目的地少说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,她闲着也是闲着,所以答应了。

下载了吴森怀说的游戏,跟吴森怀加了微信好友,然后登录游戏便看到对方的头像亮着。

没等她纳过闷来哪儿是哪儿,界面就弹出一个‘木木木’邀请你组局的消息,她点击了同意,然后就切入到一个只有两人的房间里。

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,手机里忽然就传出了一个清脆好听的男声。

“嗨,千宁姐,等会儿老老实实跟着我,我保护你……”

后面说了啥路千宁没听清楚,因为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哆嗦,手机差点儿没掉下去,后座的人听到动静站起来两手撑着椅背看她,“千宁姐,什么情况?”

“哇——哪里来的小奶狗,声音好好听,没想到千宁姐喜欢这种类型的!”

“霸气小奶狗呀,打游戏呢?还能保护你!”

路千宁从未玩儿过游戏,根本不知道原来游戏里也可以语音,不然她就将声音调到最低了,最起码也别整的满车人都听到了。

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北竞,周北竞深邃的眼眸燃着一丝玩味,唇角轻轻勾着弧度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。

花云然则是笑了,“千宁,这就是你男朋友吧?声音好好听,瞧把大家给闷的,改天可一定要喊出来一块儿聚聚了。”

路千宁笑了下,摆弄着手机想找个地方把声音关了解释两句,可摆弄了半天也没找到哪儿是哪儿。

那端的吴森怀还嫌事儿不够大,见这边安静了又说,“各位姐姐都是千宁姐的同事吗?你们好,我叫吴森怀,希望你们多多照顾千宁姐,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起玩儿游戏。”

“这游戏我也玩儿过的,挺好玩儿的,就是我太菜了,千宁姐你男朋友是不是特别厉害?让他带带我呗?”

“还有我,我也喜欢玩儿这个游戏——”

距离路千宁最近的几个人凑过来,恨不得钻到路千宁身边去。

路千宁根本没机会说话,全都是吴森怀在跟他们沟通。

“这个游戏是我发明的,既然你们都是我游戏的粉丝,那回头加个好友我送你们一些福利……”

霎时间那几个人沸腾了,直接把路千宁的手机捧过去聊起来,路千宁捏了捏眉心,所以吴森怀是想宣传游戏吧。

听听他还在说没玩儿的只要下载注册,他就送十个限量皮肤等等。

路千宁的手机直接就拿走了,从头传递到尾,有的人已经玩儿过上线加好友领东西,有的人没玩儿过下载注册开始玩儿。

花云然看着周北竞抱怨道,“看看人家千宁的男朋友多贴心,不像你,冷冰冰的。”

路千宁悄咪咪的看了眼周北竞,他手自然垂落在腿上,眸光看着窗外的风景,依稀能从玻璃上看到他唇角勾出的弧度泛着冷意。

花云然这无异于火上浇油,虽然……对于周北竞来说和她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关系,但男人的好胜心强,周北竞的好胜心更是强上加强。

估计会生气身为他情人的她这么高调的‘秀恩爱’。

半个小时后,她手机没电被后面的人送回来,庆幸的是直接关机了,吴森怀连道个别的机会都没有。

路千宁松一口气,拿充电宝充上电,都没敢开机。

一路提心吊胆,总算是到了度假村,花御封和顾南已经到了,正在门口等着他们。

司机将车停好,众人排队下车,周北竞和花云然第一个下去,路千宁跟在后面,没等脚跟站稳就听见顾南欠嗖嗖的又在调侃。

“周北竞,你小子可真是不肯错过任何一个机会,当着你们公司这么多员工的面,竟然跟云然订一间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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