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于浩予浩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结局+番外我得癌后,全家火葬场了于浩予浩》,由网络作家“于浩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依然没有拗过许言行,只好老实地在医院接受治疗。我洗澡,他在外面守着。我想出去,他就推着轮椅带着毯子送我去医院花园逛。平日里我睡不着,他一个只会研究案例的律师,花时间陪着我看土到掉牙的狗血偶像剧。等我睡着了,又来回去律所处理我家里的案子。这段日子里母亲的电话从未停过,消息也发了不少。我没想接,可随着身子越来越虚弱,我却开始期盼看见母亲后悔。一开始我是想安安静静地走的,不再联系她,可我总是梦见她。梦见她小时候晚上抱着我讲故事,抱着我哼歌。梦见她逗我笑。我天真地开始想着,或许她看于浩这辈子已经完了,就会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。更何况我要死了,活人争不过死人的。我和于浩,她只能选一个。或许她在电话里,还能对我重新温言细语起来。...
《结局+番外我得癌后,全家火葬场了于浩予浩》精彩片段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依然没有拗过许言行,只好老实地在医院接受治疗。
我洗澡,他在外面守着。
我想出去,他就推着轮椅带着毯子送我去医院花园逛。
平日里我睡不着,他一个只会研究案例的律师,花时间陪着我看土到掉牙的狗血偶像剧。
等我睡着了,又来回去律所处理我家里的案子。
这段日子里母亲的电话从未停过,消息也发了不少。
我没想接,可随着身子越来越虚弱,我却开始期盼看见母亲后悔。
一开始我是想安安静静地走的,不再联系她,可我总是梦见她。
梦见她小时候晚上抱着我讲故事,抱着我哼歌。
梦见她逗我笑。
我天真地开始想着,或许她看于浩这辈子已经完了,就会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。
更何况我要死了,活人争不过死人的。
我和于浩,她只能选一个。
或许她在电话里,还能对我重新温言细语起来。
听许言行说,我被于浩打的那天,于浩当场被抓捕。
母亲见我进了医院后才匆匆离开。
她优先选择了我,但她不清楚我的病情。
“你现在在哪,赶紧给我救出来!
现在家里哪还有钱?
是要我割肾赔给你吗?”
电话接响的那一瞬间,母亲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胸口闷痛感传来,我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哽咽:“聚众赌博、故意伤人、偷窃,许言行犯了这么多事,你还指望着保他?”
母亲的叫骂声愈发难听:“现在你哥被你害得被追债的找到了,还要坐牢!
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
他才二十七岁,他还要活啊……算妈求你了,把谅解书签了,撤诉吧……”她说着说着,就开始哭了,喉咙中吐出的几个字,就像是吞刀片般沙哑难听。
我心中的柔软在此刻逐渐转成恨意,汹涌的怒气充斥在胸腔中。
脑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我要让母亲后悔。
让她内疚一辈子。
如果不是因为于浩,因为她,我早就治病了。
“我在第七医院血液住院部,我给你签谅解书。”
说罢,我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。
母亲不知道,就算我签了谅解书,于浩也有一万种死法。
后来母亲并没有让我签谅解书。
她怕我情绪不好,每日守在病房外的躺椅上。
我从住院部转到了重症,在这里四处都是死亡的气息。
许言行不时守在我的床前,他看着我每次都笑得牵强。
“于浩坐牢板上钉钉了……阿姨也愿意出示他聚众赌博、故意杀人伤人的证据。
不出意外,他会无期徒刑。”
他说话时,捧着我的脸就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品。
他的手在发抖,我也在发抖。
我身上的管子越插越多,丝毫没有回应他的力气。
一时间我们之间安静得只剩下我微弱的呼吸声与点滴声。
我感觉到了,有一股力量正在从我的身子里抽走。
我张了张嘴,费劲地在许言行手中一笔一画写着字。
“要幸福。
要笑。
忘了我。”
我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,鼻尖凝起酸涩,眼泪顺势又滚了下来。
许言行笑得比哭还难堪,他的嘴颤抖。
他想擦掉眼泪,眼泪却越擦越多。
我好似看见了,许言行和我表白的那天。
那天他和今天一样,穿着黑色的西装,胸口别着我送他的绒针胸花。
胸花上是一朵发紫的百合花。
他捧着一束百合,大声地在江边说着喜欢我。
我看着他,看着满地他亲自做的发着夜光的百合。
我感觉到自己脸颊温热,心跳如鼓点般在我耳边炸开。
许言行猝不及防地拥抱上我,我的心跳又漏了半拍。
我喜欢百合,他像是百合一样干净。
百合很像他给我的感觉。
我喜欢他。
.......我望着许言行的眼睛,他和当初看我时的眼神一样,充满温柔和泪光。
只是今天,他多了一丝不舍。
许言行和那天明明穿的是同一身衣服,我却怎么看都扎眼。
那天他像是即将结婚的新郎,今天他像是奔丧的鳏夫。
耀眼的百合花胸针,在此刻也显得不那么吉利了。
当时只顾着这胸针好看,如今想来发紫的百合,不就是快死了吗?
我预兆了自己的死亡,就像是这朵百合。
我会慢慢发紫,瘦下去,走向死亡。
余光往外望去,我看见母亲坐在椅子上将脸埋在膝盖上,一抽一嗒。
昨夜母亲在我床前的呢喃,在我脑海里重现。
那时她以为我睡着了,其实我只是睁不开眼。
“欣欣啊……我的宝贝女儿。
妈妈对不起你。
妈知道你从小就要强,不喜欢欠别人的,更不想欠许言行的。
妈妈把房子卖了,许言行给你的治疗费妈妈都会还给他。
你要是走了,妈妈也不用担心你们没地方住了。
我的孩子……我自己治。”
.......“你要是走了,妈妈就来陪你,不带上于浩了。
妈知道,你不喜欢他。”
……“是妈妈的错……妈妈怎么就忘了,自己的女儿那么要强。
妈妈真的没想到你哥哥怎么能变成那样子。
他……怎么能这样子。
是妈妈错了,是妈妈对不起你们。
没把哥哥教好,没照顾好你。”
她说这些话,反反复复说了好久,好久。
她哭了又哭,眼泪反复烫在我的手上。
我不为此感动,甚至没有情绪。
我的眼皮越来越重,身边心肺监控开始报警。
眼前是一片黑暗,还有许言行和母亲的哭声。
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。
眼前重新恢复光亮。
我知道,这是回光反照。
母亲和许言行在前面温柔地对我招手。
“傻女儿愣着干嘛?
还不快点去见亲家!”
母亲穿的正式,我第一次见她穿的那么好看。
她的身上不再是破旧的衣服。
我笑了笑,朝着他们跑去。
“来了!”
我和我妈相互折磨了二十四年。
我曾无数次认为应该远离我妈,可心中“必须想要帮助她”的压力随着年龄越来越大。
她的老公家暴,儿子染赌,一人打着四份工都不够那对父子挥霍。
我年复一年劝她离婚,她一次又一次痛骂我要拆散她的家庭。
但今天我准备与她彻底断绝亲子关系,因为我要死了。
我本以为我会一个人安静的死去,直到——分手五年的前男友找了上来。
回到家里,我将手上的确诊单攥成草纸丢进纸篓。
今天是我第三次确诊肾癌晚期。
“你又死哪鬼混去了?
于浩差点因为你被那群人打死!”
母亲用手指继续重戳向我的头,喋喋不休。
我哥于浩染赌后,母亲将所有的脾气都撒在了我头上。
她说就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,她才无暇教育于浩。
否则于浩一定不会走歪路。
“你动我的救命钱了?”
我心中顿感不妙,眼眶止不住发红地冲向房间。
保险箱被砸得面目全非,真切的刺痛感从心脏传来。
平日我的工资全都用来给予浩还债了。
这是我做兼职攒的最后一笔钱,是我的救命钱。
我不怕死,但我怕疼。
三年前第一次确诊癌症时,我没有做透析,我不敢住院,唯恐母亲一个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。
我只打算留一点钱用来买止疼特效药。
可就算这样,上天都不能遂我的愿。
面对我的质问,母亲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。
但很快,她冷哼一声,再次喋喋不休:“要死你快点死,我怎么生出你这种撒谎精的女儿?
当年是我一个人把你们兄妹两个拉扯大的,你那个负心汉的爹见到儿子有问题就跑了!
我以为你能有点良心,结果居然跟他一样,眼睁睁地要看家里人去送死!”
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母亲,下意识咬紧下唇。
以前她不是这样不顾我的死活的。
十四岁那年,我因为父亲家暴抑郁,是她日日夜夜守在我的床前生怕我想不开。
十七岁那年,是她怕我读书辛苦她一个人打四份工,也要给我在高中门口租房做饭陪读。
她凌晨4点起来给我做早饭,晚上一点等我睡着赶回家,无论我怎么赶她都赶不走……她会在半夜哭着来我房间抱着我,啜泣地说道:“囡囡,妈妈只有你了”……我见过她爱我的样子,所以她不爱我也很清楚。
这些年我至少为了这个家搭了200万,还了四年的房贷。
“可我也要死了!
你儿子的命是命,我的命就贱吗!”
我疯了似的质问怒吼,恨意与委屈在此刻到达了顶峰。
我不懂那个省吃俭用只为了给我换手机的女人,这些年怎么能变得这般冷血。
啪——母亲的巴掌落下,眼底愠色渐浓。
她的嘴还在一张一合,刺激我的话语一刻不停。
我努力压住泪水想从地上爬起,可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感让我直不起腰。
这些年里,母亲不止一次无条件相信我哥的栽赃。
只要他说我的确诊单是假的,那就一定是假的。
我早该恨她。
我也应该清楚她对我的爱都是来自内疚。
父亲的家暴是她默许,她对我的好永远是被我哥伤透心后。
鼻血在此刻顺着往下淌,无论我怎么捂都捂不住。
母亲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:“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?”
她想拉我,被我打开。
那张拟了无数次的监护人探视权放弃书,第一次被我从包里拿出。
“签了它,你就当我以后死了。”
她迟疑几秒后,将合同夺走。
母亲九岁就逃出大山出去打工,她不识字,只好用手机播报着合同。
合同名字念出时,她脸上的表情看不清。
“是不是那个学法的混帐小子教你的?”
她的声音微微颤动。
我疲于回应,用尽全身力气摔门而去。
再次有意识时,我听到耳边医生给许言行的交代。
他说,我很难再撑着转院了,如今昏迷一周,今天再不醒可能就醒不过来了。
我有些懊悔,怎么就今天醒了。
为什么没有死?
身体上的剧痛愈发强烈。
我突然不想再报复了。
于浩怎样与我无关,母亲怎样亦与我无关。
……等我有力气睁开眼时,许言行已经跑去缴费了。
我对上了母亲那双醒目的、刺眼的,又红又肿的眼。
除了被训斥,我很少离母亲这么近。
她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。
我想抽出被她握紧的手,却无能为力。
母亲见我醒了,从刚刚就吵个没完的抽泣声骤然变成痛哭。
“你怎么才醒,你知不知道妈妈多害怕你醒不过来啊,你个没良心的。”
“你早点让妈妈带你来医院看病啊……你这个样子,要妈妈怎么活?”
她死死握住我的手,喉咙里滚动出指责的话,渐渐变成含糊不清地呜咽之声。
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,心底好像有一块空了。
预料中的会因为成功报复、让母亲内疚的快感并没有袭来。
可我依然不想让她好过。
我缓缓将视线挪回天花板,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。
心里默念着“猫哭耗子假慈悲”的话。
“别装了…我嫌恶心。”
我说了无数次我生病的事实,是他们不信。
两年我瘦了80斤,她却看不出来。
她唯独信于浩的谎言,信的自然信的坚定。
我不想哭,泪水还是滚了下来,我吃力地想翻过身子背对着母亲,可此刻就连被子对我而言都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。
插在鼻子上的呼吸管也显得毫无帮助,窒息感讲我吞没。
“你们都是杀人犯……是你们对不起我。”
我用力吐出一字字同样的车轱辘话,眼泪好似决堤的洪水哗啦往外涌。
为什么母亲不能是标准的重男轻女呢?
如果是这样,我还能名正言顺的痛恨她,更自然地诅咒她下地狱。
可偏偏她曾经爱过我,现在又好似爱我。
我听见母亲的哭声在喉咙翻涌,她紧紧地闭着嘴,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一边泪水滂沱而下。
我无法再看她这样下去。
我望向窗户,倒影里我的脸枯黄发黑,素面朝天。
是不好看,也要死了。
“演够了,就……咳咳咳…”咳嗽声从我胸腔传来,像是要将所有痛苦都吐出来一般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,才堪堪将“谅解书”几个字说出来。
我可以谅解,我甚至可以撤诉。
他们将我还能用的器官拿去卖钱都可以。
我只想死前我不想再见到她和于浩其中任何一个人。
我随便搪塞了一下许言行我现在的情况后,我们很快开始切入正题。
还好他没多疑。
这些年有关母亲影响我生活的证据摆了出来。
“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跟阿姨老死不相往来?
还有其他诉求吗?”
这副认真又温和模样,当真有几分电视剧里胜诉律师的感觉。
可我不能说实话,说我只是不想死前还要看见母亲猫哭耗子假慈悲,更不想让她愧疚。
我也不能告诉许言行,我恨我妈,但还是爱她。
许言行还要娶老婆的。
他应该在打完官司后彻底认为我是个拜金女,对我失望。
我故作轻松:“他们把我的钱偷了,我爱财如命受不了这个气。”
许言行皱紧眉头:“这些只能证明你母亲经常拿你的钱补贴家用。
如果你想取消探视权…最好能拿出她违法证据或者让医院出具心理问题的证明。”
他语末顿了顿继续向我说着,我被偷的那笔钱足够立案了。
如果我想追责,钱和合同都能有着落。
许言行再次发问:“你知道那笔钱花在哪了吗?”
我抿紧双唇,眉心轻跳。
“应该是还贷款吧,我妈这两年超市不景气,美容也没什么客人了。
贷滚贷,自然就很高了。”
许言行垂眸看着我,深沉的眸子中带有一丝探究。
“是吗?
阿姨的超市在你跟我分手后的一个月就关了。”
我脸色迅速变得苍白,扶着椅子的指尖发白。
“用来还于浩欠的高利贷吧?
钱被偷的时候于浩在场吗?”
许言行一语道破我藏在心底的秘密。
我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: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他俯身看我,神情复杂。
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
我能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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