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昔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到半夜，把自己折腾感冒了，脑袋昏涨。
上课走了好几次神，讲到一半又卡住后，他突然冲出了教室。
朱惜月瘸着腿跟了出去，“孟……Professor……”
她看见一个华人女生的背影，马上明白孟昔应该是眼花看错了。
“进去吧。”他轻声说。
回家后，孟昔说楼下的房子打扫好了，让朱惜月搬过去。万一清清回来，看见朱惜月还住在家里，肯定会生气的。
“孟昔哥哥……”
“听话。”
朱惜月咬着嘴唇点了头。
半夜，她悄悄上来，桌子上地上倒了很多空酒瓶。孟昔躺在沙发后面的地毯上。
“孟昔哥哥……”
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，在他怀里躺下。
“清清……”
孟昔突然抱紧她。
“清清你回来了？我错了，你别离开我。”
朱惜月仰头亲吻孟昔。
十几秒钟后，孟昔惊醒，把朱惜月推开，腾地坐了起来。
“惜月……怎么是你？”
朱惜月抱住他，“孟昔哥哥，夏姐姐走了，让我爱你好不好？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他再次把她推开，“不，我们不能一错再错。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，我们不可能的。我爱夏清，我只爱她。”
“对不起惜月，对不起……”
朱惜月强笑，“我知道了。孟昔哥哥，你喝多了，我去给你煮梨汤，你喝一点胃能舒服一些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回去睡觉吧。”
第二天，朱惜月发现密码换了，她打不开门了。
她整理好表情敲门，“孟昔哥哥，我熬了粥。”
孟昔胃疼，朱惜月给他找药，不小心碰掉了夏清的陶瓷杯，碎了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
孟昔听见声音愣了一秒，冲过来直接上手捡碎瓷片。
“孟昔哥哥……”
朱惜月怕他受伤要拦，被孟昔打开，一个踉跄跌坐到地上，腿上的伤口碰到了柜门上。她叫痛，但孟昔没听见，也没看见她掉眼泪。
“清清……对不起清清……我会给你修好的，肯定能粘好的。”
孟昔浑浑噩噩地把最后两周的课上完，结课后直接从学校去机场。
朱惜月偷偷跟了过来，上飞机后他才发现。
“孟昔哥哥，我跟你一起找夏姐姐，我会跟她解释的，是我勾引的你。”
“惜月。”孟昔严肃地叫她，“别这么说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他叮嘱她回去后什么都不要讲。
到家后，他先挨了妈妈的一顿臭骂，“你快去把我的清清给我找回来，否则你也别进这个家门了！”
在英国时，只想着快点回国找人，回来就好了。回来了才发觉中国太大了，根本无从找起。尤其夏清还有意藏起来，躲着他。
他先去了夏清的老家。
邻居说夏清没回来过，上次见她还是过年时他们两个一起。
他去了夏妈妈的墓地，也没有祭扫过的痕迹。
“夏姨……”他哽咽，眼泪糊住了眼睛，“对不起，我没照顾好清清……”
他坐公交回市区，93路，他和夏清坐过很多次。
“孟昔，你喜欢我什么啊？”
“喜欢你是你，善良，温柔，笑起来很好看。”
她听完笑了，他低头吻她。她吓得打他，压着声音：“你干什么？这么多人……”
“师傅！停车！我要下车！”
孟昔冲到门边，用力按下车铃。
司机无语地喊了一句：“到站开门。”
过了一个红绿灯，公交终于在下一个站点停下。孟昔拔腿往回跑，闯红灯又被小汽车司机骂了两句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