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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于窗棂外跃下，房中如藻荇交横。
这时她身上的传音符再次亮了起来，传来盘天凛的声音，这一次没有那般冰冷：
“来一趟明月殿。”
第十章
羽茗睁开双目，有些惊诧。
难道盘天凛知道此事了吗？
她怀着三分期待，披好衣服，前往明月殿。
明月殿，是盘天凛夜晚在处理天宫事务时坐镇之地。
许久以前，她曾在明月殿里，躺在盘天凛的怀中，看着他批阅折子。
她走进明月殿，偌大的殿堂里没有下属，只有盘天凛一人。
“坐。”盘天凛见羽茗进来，指向他附近的座位对她道。
她走近盘天凛，发现他今天看自己的眼神，不再似以前一般冰凉。
她怀着一丝好奇和惊异坐在座位上。
盘天凛开口道：“我和欢妤要成婚了，婚宴你来参加吗？”
一句话便将羽茗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。
羽茗闭上双眼，感受着被扯出浓烈酸楚的心，而后道：
“太子把我唤来此处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？”
盘天凛摇摇头后道：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我没想到欢妤会将你救起，这让我看到了你们有和睦相处的可能。”
“我心想，若欢妤同意，你当我的侧妃也未尝不可。”
羽茗睁开双眼，脸上攀满了惊诧之意。
但下一刻盘天凛的话又瞬间将她提起的心推到最幽深的谷底。
“前提是，你的翎羽为我所用。”
“你答应吗？”
羽茗大起大落的心终于彻底破碎开来，如同明月殿琉璃玉地上的月光碎银。
到头来，盘天凛根本不是回心转意，只是贪图她身上的翎羽。
苦涩如打破了的坛子，翻江倒海地袭来，羽茗眼角又泛起了湿润。
沉默良久后她嗫嚅地道：“你以前，一直心疼我，不想让我为了你拔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