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、空洞，仿佛从天地间每一个缝隙里渗出，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。
少女愣住了，警惕地环顾四周：“谁在说话？”
姜子牙的手缓缓搭上腰间的剑柄，他的声音低而平静：“别问。不是人，是天。”
“天？”少年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手中的断矛几乎握不住，“它怎么可能……活的？”
姜子牙冷冷一笑：“天不是活的，却比活的更会算计人。”
天空骤然黑了，黑得像无数乌鸦扑翼而来，天地间的光瞬间被吞噬殆尽。
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地平线上升起，那影子没有形状，没有边界，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睛——空洞得令人战栗。
“姜子牙。”黑影开口，声音如万箭齐发，刺得人耳膜生疼，“你不过是蝼蚁，拿了破命剑，便妄想颠覆天命。可笑，太可笑了。”
姜子牙抽出了剑，那剑泛着寒光，锋利得像可以切断空气。
他直视黑影，声音冷漠：“你是天？还是天命的守卫者？”
“我是天律。”黑影低沉地说，声音如雷霆滚过，“天命不可改，逆天者皆要被斩。”
姜子牙冷笑：“天命不可改，那为何要派你来阻止我？显然，连你们也不相信它牢不可破。”
“愚蠢。”天律的声音变得狂暴，像狂风掀起滔天巨浪，“逆天者皆死！这是法则！”
说罢，那黑影猛地向姜子牙扑来，如同无数扭曲的触手撕裂空气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。
剑出鞘的那一刻，天地仿佛静止了。
姜子牙的身影如枯松般伫立不动，唯有剑光划过，带着冷冽的光辉。
他一剑挥出，那剑气如飓风撕裂黑夜，将扑来的黑影切得四分五裂。
天律发出一声刺耳的怒吼，它的身躯迅速重新凝聚，化作一只巨大的眼睛，瞪着姜子牙：“凡人！你无法斩断天命！”
姜子牙冷笑，眼神如刀锋般锐利：“我可以一剑一剑，慢慢试。”
少年看得目瞪口呆，紧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