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，忍不住笑了：“杀天？就凭你们？”
“就凭我们。”少年说得坚定，“你不是也要杀天吗？带上我们吧。”
姜子牙看着少年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，沉默了片刻，点了点头。
“走吧，疯子总该结伴同行。”
两人跟在姜子牙身后，脚步轻快。
他的笑声时不时在荒野中回荡，像一把钝刀划过沉闷的空气。
“你们叫什么名字？”姜子牙问，声音不疾不徐，像沙砾摩擦铁板。
“名字？”少女愣了一下，随即咧嘴笑道，“名字是用来被记住的，但我不想被记住。”
姜子牙回头盯了他一眼，目光如沉潭，带着无法捉摸的深意。
半晌，他冷哼一声：“名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杀天。”
少年眨了眨眼，目光飘向远方。
他的声音轻了些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：“因为天杀了我想保护的人。”
“那你就以为自己能杀天？”姜子牙转过身来，语气冷漠，像是在嘲讽，又像是在考验。
少年握紧手中的断矛，眼神里燃起怒火：“别人能做的，我为什么不能？！”
“那你呢？”姜子牙又转向少女。
“杀天吗？”少女露出银铃般的笑声，“不，我不要杀天，我只是想逃离。”
“逃离什么？”
“逃离每一次舞蹈都被用来取悦天命的宿命。”
姜子牙沉默了。
他看着两人，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，那个在山野间啃着冷馒头，幻想着改变世界的穷书生。
他叹了一口气，重新转身：“走吧。”
04
雨后的荒野，泥泞而沉闷。
天空仿佛一个巨大的囚笼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姜子牙和两人并肩而行，谁都没有再开口。
直到一阵风吹过，一个声音如梦魇般传来——
“姜子牙，放下剑，回去接受命运吧。”
那声音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