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她心中清楚,那些零碎物件平日里在院里没少见过,两三件或许能蒙混过去,可这单子上数目众多,着实难以辩解。
情势急转直下,太夫人的目光冷厉地投向孙氏:“这可是真的?”孙氏眼神闪躲,嗫嚅着解释:“没……没这么多,孩子们平日里不过是交换着玩耍,兄弟间互换玩意儿,本就是常有的事儿。” “哈哈哈!”我仰头大笑,笑声中满是嘲讽,“交换?
我方才怎么没瞧见从逸哥儿这儿换走的二房物件?弟妹这‘交换’一说,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孙氏还欲辩驳,却发现自己词穷理屈,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:“定然是皓哥儿身边那些刁奴糊弄了我,母亲放心,回去我便狠狠责罚她们,绝不让此事再发生!” 事已至此,众人皆已洞悉其中隐情。
太夫人沉默良久,权衡利弊后开口:“逸哥儿自幼没了娘,本就可怜。老二家的,你回去定要好生教导皓哥儿,往后切不可再如此行事。”
孙氏如蒙大赦,忙不迭点头:“母亲所言极是,皓哥儿年幼无知,定是被下人教唆,大嫂若是不满,同我讲一声便是,何苦闹成这样。”
太夫人微微颔首,似是打算将此事草草了结。 “想大事化小?还倒打一耙?”我岂会轻易罢休,当下朗声道,“太夫人,皓哥儿三番五次抢夺逸哥儿东西,归根结底是缺乏管教!
今日这事发生在自家人之间,尚可商量,但若传扬出去,侯府的颜面何存?外人会如何看待咱们临安侯府的门风?”
我顿了顿,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裴逸尘,见他眉头紧锁,神色凝重,心中冷笑,接着说道:“再者,这里面有个羊脂玉镇纸,乃是陛下御赐之物,外祖父得此殊荣后,满心欢喜地赠予姐姐。
御赐之物,那是能随意抢走的吗?此事一旦外传,后果不堪设想!” 众人闻听“御赐之物”四字,脸色瞬间煞白,孙氏更是声调剧变,尖声嚷道:“什么御赐之物!
大嫂休要信口胡诌!”我神色镇定,对身旁的侍女绿萝使了个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