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灼灼,望向母亲。
母亲凝视着我,眼神满是坚定:“你是我的亲生骨肉,又是你外祖父悉心教养长大,智勇双全,一身正气!我若不信你,还能信谁?”
有这话,便足矣。 就这样,我带着从玉门关带回的亲信和丰厚嫁妆,如众人期许那般,浩浩荡荡嫁入了临安侯府。
续弦能有这般阔绰陪嫁与阵仗的,着实少见,临安侯府的人皆是明白人,当下便清楚我在娘家地位绝不输姐姐。 新婚夜,我本打算与裴逸尘把话说通透,往后搭伙养孩子,各不相扰。
哪曾想,直至月上中天,这家伙才醉醺醺地被几个小厮架回房,一头栽倒在床上,昏睡不醒。侍女们面面相觑,满脸惊愕:“姑爷怎可如此?新婚夜连交杯酒都不喝,也不入洞房,实在不成体统!
再说了,姑爷又不是毛头小子,哪能轻易被灌醉,分明是没把夫人放在眼里!”我心下明白,他许是不愿我太快有孕,以免影响姐姐留下的俩孩子。既然目的一致,我也不愿为难他,便抬手挥了挥,示意手下人给这家伙换了衣裳,扔到软榻上。
次日,裴逸尘悠悠转醒,我早已梳妆齐整,满屋子侍女静候一旁。他瞧见我神色平静,毫无委屈怨怼之意,不禁有些诧异,开口解释:“昨夜安定伯他们灌我酒……”
我径直打断他那苍白无力的托词:“夫君,该去祠堂认亲了。”裴逸尘见我神色清冷,眸中寒意凛冽,只愣怔片刻,便应道:“好,我这就收拾。”
待他妥当,便引着我往侯府祠堂走去,一路无话。 听姐姐从前的丫鬟说过,裴逸尘为人严谨持重,行事沉稳内敛,素日惜字如金,惯爱话里藏话,在家中颇具威严。
姐姐与他相处时,总得小心翼翼揣摩他心思。猜对了,能得他一句夸赞;猜错了,他虽不会疾言厉色,却会冷淡疏离,让姐姐自个儿琢磨清楚。
姐姐伴他数年,向来小心侍奉。此次新婚夜他故意醉酒,若我大度包容,他定会给我几分好脸色。可我偏不遂他意,在他眼里,我约莫成了不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