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恍若未觉,他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,目光投向远方,那是妇幼保健医院的方向。
“看,多美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手指着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建筑群。
我不敢动,也不敢说话,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他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,我害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爆他。
他一会儿痴痴地笑,一会儿又捂着脸痛哭,情绪的剧烈波动让我不寒而栗。
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长孙青,他眼中的疯狂让我恐惧,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悲哀。
风吹乱了他的头发,也吹散了他断断续续的低语。
我努力地去听,却只捕捉到一些支离破碎的词语:“燕沁……孩子……对不起……” 突然,他安静下来了,转头看着我,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清明。
他松开了我的手,后退一步,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,又像是在打量一件珍贵的瓷器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,“我……我不是人……我害了燕沁,害了孩子……也害了你……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这世间最后一口空气吸进肺里。
“其实,我早就知道……那个孩子……不是我的……”他顿了顿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,“但我还是……我还是……”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弱,最后几乎听不见了。
“我对不起她……对不起所有人……” 他的话像一根针,刺进了我的心里。
我看着他,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医生,此刻却像一个迷途的羔羊,充满了无助和绝望。
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,很可悲。
他再次看向我,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释然。
“你……你走吧……” “什么?”
我愣住了。
他苦涩地笑了笑,“去……去告诉警察……告诉他们……一切都是我做的……” 他把我推向天台的入口…… 他猛地把我推向天台入口,力道大得我几乎站不稳。
我踉跄着后退几步,惊恐地回头看他。
他站在天台边缘,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,像一尊即将崩塌的雕塑。
风猎猎作响,吹动他的白大褂,像一只巨大的白色翅膀,随时准备带他飞走。
“长孙医生!
不要!”
我声嘶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