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蓉就走了。
而妈妈，走得比他们还早。
等我被推出手术室时，只有一个人陪在我的身边。
是郑岚。
看到我整个人缠满绷带，浑身动弹不得的模样，郑岚瞬间红了眼眶。
趁没人的时候，她悄悄地问我：“雯雯……”
“这个任务你还要继续吗？”
虽然我们不会死，只是暂时生活在这个躯体内。
可我们仍然会痛。
会感受到不被爱的孤独与委屈。
更会因为无法改变某些女性的命运而深感无奈。
我没有立刻回答她。
我的情况时好时坏。
好的时候，我能跟郑岚聊一会儿天。
不好的时候，我可能只能躺在床上，像个死人一样，什么都做不了。
我一直希望在这期间，妈妈能来看我一次。
抛去利他的目的，不为讨好爸爸。
不为刷我的悔恨值……
只是单纯地，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爱，来看我。
可是没有。
一次都没有。
我不死心，让郑岚给她打去电话。
“妈妈……”
一个小女孩蛮横地道：“你是谁呀？！为什么要乱叫我的妈妈。”
妈妈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，“谁的电话呀？”
“好像是上次那个乱叫你妈妈的姐姐，妈妈，你要接吗……”
我有气无力地道：“把电话给妈妈……”
我没有力气跟她争论妈妈到底是谁的妈妈这种幼稚的问题了。
我只想问问她，为什么不来看看我。
然而，我这个低级的问题连问出口的机会都没有。
妈妈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郑岚生气地把她拉入了黑名单，替我打抱不平：“谁稀罕啊！”
我看向郑岚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释然地道：“我受够了。”
“……”郑岚很快懂我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