闯进了计算机系的机房。
那里灯火通明,只有一个人伏案写代码。
“你是穷学生吗?”我开口就问。
他头也没抬: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富有,顾大小姐。”
原来他认识我。
也是,谁不认识艺术系那个被宠坏的富家女呢。
“那我包养你好不好?一个月三万,你假扮我男朋友。”
他终于抬头,目光清冷:“如果只是逢场作戏,我宁愿不要。”
我没等他说完就摔门走了。
第二天我带着支票来找他,我永远记得他接过支票的样子——眸光含水,屈辱又不甘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系里有名的学霸,GPA年级第一,拿过全国编程大赛冠军。
他不是什么穷学生,他是真正的天才。
可那时的我太任性,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。
于是我开始粘着他。
图书馆外等他自习,机房里给他送宵夜,甚至旷课去帮他找实习资料。
他说不用,我就说这是雇主的义务。
直到那个冬天,他爷爷住院。
我在医院楼下看见他跟医生求情,说能不能先做手术,钱过几天一定补上。
那一刻我才知道,他所有的奖学金都寄回了老家。
自己的生活费,全靠在学校打零工。
我偷偷替他交了住院费。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他站在医院走廊问我。
“因为……”我支支吾吾,“这也是雇主的义务啊。”
他沉默了很久,然后轻轻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。
也是从那时起,我画了很多他的背影。
有在机房敲代码的,有在图书馆看书的,有在医院走廊发呆的。
画着画着,不知不觉就沦陷了。
那时候我以为,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。
就算是逢场做戏,我也认了。